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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联剑风云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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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讯息,而且约下了在京中相见的地址;正是因为于承珠知道了师父定然会来到京都,所以 
她方敢一口承担,设下了救各省武师的妙计,与七星子到北京城来。 
  当下张丹枫问道:“那些大内卫士、御林军将领和各省武师都捉着了吗?黑白摩诃笑 
道:“这点小事,岂有办不到之理?无一漏网,你放心好了!”张丹枫道:“有没有伤重 
的?”黑白摩诃道:“只有一个大内卫士被扭断了胳膊,其他的人都是被点了穴道的,有几 
个受了轻微的剑伤。”张丹枫道:“很好,请你替那个大内卫士驳筋续骨,接上断臂。小虎 
子,你给受伤的都敷上了金创药,将他们押进观来。”众人忙了半个时辰,替受伤的都裹好 
了伤,便将所有被擒的人都押进道观,连翦长春和符君集在内,共有八十六人之多,张丹枫 
笑道:“各位都是请也请不到的贵客,难得今日齐来,请宽心在此多住几天。” 
  那班人半信半疑,心神不定,但既已受擒,还有什么话说?只好任从张丹枫摆布。玄妙 
观地方甚大,空房很多,张玉虎将他们分别关在房中,大内总管符君集与御林军统领翦长春 
特别受到优待,合住一间静室,两人正自心中惴惴,张丹枫携了两个徒弟进来,笑道: 
“符、翦两位大人,委屈你们了。”符君集道:“张大侠,你的武功本领,在下是深深佩 
服,但你将我们近百人等,关在此地,却是意欲何为?”张丹枫笑道:“天机不可泄漏,最 
迟五日,自见分晓,总之对你们有好处便是。”符君集可以不信别人,但以张丹枫的身份, 
想他断无欺骗之理,稍稍安心。张丹枫又道:“我向符总管打听一个人,若是能将那个人请 
到,你们更可以早日脱身。”符君集道:“何人?”张丹枫道:“以前曾做过两湖盐运使的 
贯居。”符君集怔了一怔,说道:“张大侠你打听他做什么?”张丹枫笑道:“明人面前不 
说假话,我这两个徒弟来到京城,是他报讯的不是?”符君集只得点点头说道:“不错,是 
他报讯的。他想复官,所以前来走我的门路。”张丹枫道:“既然如此,就烦你写一封信将 
他招来。”符君集与贯居本来无甚交情,他自己都已落在他人手里,哪还顾得及贯居,便将 
书信写了。 
  张丹枫拿了书信,与于承珠、张玉虎退出大殿,于承珠笑道:“小虎子,你当日怪我与 
贯居说话,如今该明白我的用意了吧?我正是要借贯居的口去通风报讯,好将符君集这一帮 
人引来,一网而擒。”张玉虎啧道:“你一路瞒得我好紧,不肯将师父早已到京的消息透露 
出来,害得我白白担心。”众人大笑。 
  张丹枫道:“现在你可以去见沐磷啦,还有一个你想见的人在那边。”张玉虎道:“是 
谁?”张丹枫笑道:“我也暂时不说,让你自己去猜,反正再过一个更次,你就可以见到, 
猜不着也无须心急。” 
  张丹枫又道:“黑白二兄与七星子道长,烦你们三位在此看守。”七星子道:“有哪个 
敢逃走,我就打断他的双腿。张大侠你尽管放心。我那两个师侄的事情,也多多拜托你们 
了。”当下分成两拨,黑白摩诃与七星子在道观留守。张丹枫带领了于承珠、张玉虎、龙剑 
虹三人去见沐磷。” 
  沐磷这时正在家中守候,铁镜心的灵枢停在厅堂。那一班和尚道士刚刚做完法事,遣散 
去了,沐磷坐立不安,踱出厅堂,棺材头的两盏长明灯吐出碧绿色的光焰,气氛确是有点凄 
凉,沐磷心神不定,手抚棺材,想道:“世间难道真有这样的妙药,人死还可以复生?若然 
不灵,岂不糟糕?” 
  忽听得有人“噗嗤”一笑,从灵幛后面走了出来,说道:“小公爹,你要不要揭开棺材 
看看?”沐磷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了,说道:“怎么你还守在这儿?你那什么碧灵丹顶得用 
吗?”那女子笑道:“你的姐夫已经惭复呼吸了,我刚才听他的脉很正常。嘿,你不信我, 
难道还不信你的师父吗?” 
  这个女子正是凌云凤,原来她与霍天都分道扬镳之后,私自到了北京,得丐帮中人通知 
讯息,遇到了张丹枫,张丹枫早已知道了沐磷、铁镜心的事情,那一天早晨,沐磷出外,久 
久不回,就是与张丹枫约会的。 
  张丹枫与凌云凤遂假扮作沐磷的随从,同赴翦长春的宴会,张丹枫早已料到翦长春会有 
迫铁镜心之举,预先定下妙计,叫凌云凤假装呈献一个拜折,把两颗碧灵丹悄悄的便递给了 
他,折子上写的便是叫他“假死”的办法,铁镜心趁着读折子的时候,折子遮住了脸孔,人 
不知鬼不觉的便吞下了碧灵丹,然后自己震断经脉,七窍流血而亡。 
  他自己震断经脉,倒是没有丝毫弄假,当时也确是气绝脉断,所以满堂高手,谁都没有 
看得出来,那两颗碧灵丹乃是霍天都采用天山雪莲制炼而成,不但功能解毒,而且可以保住 
他心头一点真元之气。后来张丹枫将他的“尸体”抱回府中,暗中又以绝顶的内家功力,闭 
了他全身的穴道,可以延续他的生机,并助他化开瘀血,续脉疗伤。不过虽然如此,他也要 
三天之后,方能苏醒复原。 
  沐磷听凌云凤说她已听过铁镜心的脉息,呼吸亦已正常,放下了心,笑道:“这条计策 
行得真险,可也是妙用无穷。一来可以脱掉我姐夫的关系;二来我和他也可以回到云南去 
了。”原来皇帝要铁镜心在京为官,并将沐磷也留在京都,固然一方面是看重铁镜心的才能 
另方面却也是想藉此作羁绊沐国公之用,沐国公的爱子爱婿都留在京中,他当然得死心塌地 
为皇上效劳了。这番用意,沐磷虽然年幼,却也猜想得到。 
  凌云凤笑道:“还有更大的妙用呢。一来可以救天下各省的武师;二来可以断绝了你姐 
夫求取功名富贵的妄念。”沐磷诧道:“你说的第二点我明白,但却怎能救得天下各省武 
师?”凌云凤道:“你的师父便要回来了,他自然会告诉你。” 
  说话之间,忽听得外面脚步声响,沐磷喜道:“师父回来了!”出堂迎接,凌云凤忽地 
叫道:“不对!”一闪再闪进灵幛后面,就在此时,只见一个汉子走入灵堂,并不是张丹 
枫,却竟是阳宗海。 
  沐磷对阳宗海此人殊无好感,见他不请自来,更为讨厌,依沐磷平素的性子,便待立刻 
下逐客令,可是他为了姐夫的事情却不免有点心虚,当下只好将他接入,冷冷问道:“阳大 
总管深夜前来,有何赐教?” 
  阳宗海悲声说道:“听说铁大人忽然仙逝,我初时还不相信,现在看到尊府果然是办丧 
事的样子,敢情竟是真的了,想我与铁大人相交十有余年,素来佩服他的聪明才智,想不到 
他正在有为之年,竟作了短命的颜回,我阳宗海也失了一位好朋友,呀,呀,好不教我伤 
心!请小公爹将我引入灵堂,待我与铁大人见最后一面。”沐磷心中暗道:“我姐夫最讨厌 
你,你却来冒充知己!”但于情于理,别人前来吊祭,怎能抗拒?只好将他引入灵堂。 
  其实阳宗海正为了不相信铁镜心身死,这才来的,他做过大内总管,许多大内卫士都是 
他的旧属,铁镜心在翦家自杀的事情,翦长春虽然极力遮盖,终于还是给他探听知晓。他心 
想铁镜心的为人,不像个肯为朋友自杀的人,莫非有诈,故此特地前来,探个究竟。 
  沐磷说道:“棺材已经钉上,不便请阳大人启棺诀别了,就请上一柱香吧。”阳宗海装 
出恭恭敬敬的样子,在铁镜心灵前焚香施礼,暗地里留心察看,只见那副棺材,漆得光亮, 
好像是副很名贵的红木棺材,其实却是棺材铺中冒充的货色。原来北京有许多爱面子的穷官 
员,家中死了人,多用这种棺材充作红木棺材摆阔,寻常人多被瞒过,而且前来吊丧的宾 
客,又有谁会细心去审视棺材?只有这个阳宗海别具用心,这一瞧便瞧出了老大的破绽,心 
中想道:“若然真是办铁镜心的丧事,何至于给他买这种低价的棺材?”心中起疑,便故意 
走到棺材前面,抚棺作伤心诀别之状,他是个有数十年武功修养的人,听得出很微细的声 
音,铁镜心棺中呼吸端息的声响,也给他辨别出来,当下更是疑心大起,说道:“我与铁大 
人相交一场,我们还约好在三日之后会面的,想不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他 
竟然就这样的去了。相交一场,我定得瞻仰他的遗容!”说罢便自揭棺盖,沐磷要拦阻,哪 
里拦阻得了? 
  正在此际,忽听得有人斥道:“谁敢妄动我家大人的棺材!”只见灵幛后面跳出一个随 
从,正是凌云凤所假扮的,她恨极阳宗海,“唰”的一剑,就向他斩来,阳宗海大吃一惊, 
喝道:“你一个人,竟敢这样无礼!”凌云凤剑法何等凌厉,在她说话之时眨眼间便连展了 
几记辣招,阳宗海只好拔剑招架。 
  沐磷做好做坏,说道:“这位是阳大人,小二哥,你有话好好的说,不可无礼。阳大 
人,你香也烧过了,礼也行过了,我姐夫的遗容么,你不瞻仰也罢。他若是有灵,你的好意 
他总会知道。”阳宗海见凌云凤使出几招剑法,越发惊奇,哪肯罢手?凌云凤也哪肯让他去 
揭棺盖?沐磷喝止不了,两人越斗越烈。沐磷假装发怒,说道:“你们一个不近情理,一个 
只知忠主,不肯听我的话。好,任得你们打去,我不管了!”他这番话竟将阳宗海与他姐夫 
的“随从”一样看待,各打五十板子,更是不近人情。 
  阳宗海何等老奸巨滑,这时他几乎可以确定铁镜心之死其中定然有诈,眼前这个“随 
从”也一定是个武林中有身份的高手,可是他一时之间,却还未曾看得出是凌云凤。 
  凌云凤以前也曾与阳宗海交过几次手,过去她比阳宗海要稍逊一筹,如今她在天山练了 
八年的剑法,而阳宗海也苦练了八年,这次交手,大家都占不了便宜。 
  转眼间两人已斗了二三十招,阳宗海故意卖个破绽,突然转身,向棺材一刺,听那声 
响,更证实了不是摘木,这一剑几乎刺穿了棺材,凌云凤大怒道:“好呀,你竟敢惊动铁大 
人的尸体,我非把你杀了不可!”震地一招,“天山雪崩”,剑光流散,疾袭而来,这正是 
她与霍天都合创的一招非常精妙的天山剑法。阳宗海回剑遮拦,稍微缓慢,力道也软弱,但 
所得“铛”的一声,阳宗海的长剑竟给荡开,猛然间只觉头顶一片沁凉,原来头发被凌云凤 
的剑锋掠过,竟给她削去了一大片头发。 
  阳宗海吃惊非小,蓦然想起似乎曾和凌云凤交过手,凌云凤新练的天山剑法虽然奇妙, 
但总是从她以往所学的剑法中脱胎变化而来。阳宗海和她斗了四五十招,终于看出了她便是 
凌云凤,心中一凛,想道:“不好不好!”铁镜心原来和凌云凤、于承珠她们是做了一伙 
的。铁镜心定然未死,若是他和凌云凤联手攻我,不必于承珠再来,我今日已难逃性命。” 
正因他有所顾忌,故此不敢将凌云凤本来面目揭破。 
  阳宗海心念未已,便听得外面有夜行人的声音,一听之下竟然个个都是轻功极好的高 
手,阳宗海吓得魂不附体,想道:“莫非他们是安排了陷阱来捉我的,三十六计,走为上 
计,不待那些夜行人来到,立刻虚晃一剑,跳上屋顶便逃。 
  阳宗海前脚刚走,张丹枫与于承珠等人后脚便到。在阳宗海已给吓走,双方没有碰头。 
  于承珠见着凌云凤,欢喜之极,一把将她拖着,问道:“凌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了看 
你钗横鬓乱,是和谁打架来了?”张玉虎也觉喜出望外,这才知道师父刚才所说的他“意想 
不到的人”乃是凌云凤,向她取笑道:“我还当霍大哥将你拉回天山了呢。是不是你不肯夫 
唱妇随,与他打起来了?”凌云凤“呸”了一声,说道:“小虎子休得胡说八道:“于承珠 
笑道:“小虎子真不懂事,夫妻吵架亦属寻常,但岂有随便打起来之理?”凌云凤道:“来 
的是以前的大内总管阳宗海,我刚刚将他赶跑。”张玉虎道:“可惜!可惜!我们来迟了半 
步,不然将他一并擒获,那就更妙了。” 
  于、凌二人亲如姐妹,走过一边谈心,于承珠道:“怪不得你那天在山寨里没有站出 
来,原来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一个人悄悄的便先到北京来了。只怕霍大哥会怪到我的头 
上,也怪你只顾姐妹之情,连丈夫也不要了。”凌云凤啧道:“你也不说正经话儿。”于承 
珠道:“说正经话,我劝你们夫妻还是要想办法和解为妙。”凌云凤叹气道:“我对他已差 
不多绝望了,不论大事小事,我与他的看法都很难相同,我又不愿意一味迁就他,反不如离 
开了倒减少好多烦恼。”于承珠默然半晌、说道:“霍大哥不是坏人,即算与铁镜心相比, 
他也要比铁镜心好得多。你看像铁镜心这样的人也并非不可救药,何况是霍大哥?”凌云凤 
道:“这个不同。咱们和铁镜心只是朋友,我和霍天都则是夫妻。对朋友只要他有一点好 
处,咱们就会记着;对丈夫呢,要求就高得多了。纵使不是求全责备,最少也总望他能与自 
己志越相投。” 
  于承珠无言劝解,相对黯然,凌云凤又叹了口气,说道:“别提天都了吧,我和你说说 
铁镜心这次的事情。他是为你而‘死’的,你可知道么?”将铁镜心“假自杀”的经过,原 
原本本地告诉了于承珠,说道:“虽然是假死,可是也得需要很大的勇气,若然胆子小些, 
怕药石无灵,救不回来,就不敢冒这危险了。所以这次铁镜心敢毅然自己震断经脉,老实 
说,我是有点意外的。我一向对他没有好感,这次却不禁对他肃然起敬了。”于承珠想起往 
事,感慨万分,说道:“这个人性格很复杂,但愿经过这次之后,他能改了浮夸的习性,做 
一个更踏实的人。那么咱们做朋友的也会为他欢喜。” 
  另一边张玉虎与沐磷更谈得兴高采烈,张玉虎口讲指划,将张丹枫大战乔北漠,黑白摩 
诃活捉大内高手,他们又怎样四面合围,把各省武师一网打尽,等等经过,向沐磷描述,把 
沐磷听得眉飞色舞。这时张丹枫却独坐一旁,如有所思,忽地问沐磷道:“你的奏折递上去 
了没有?” 
  沐磷道:“奏折早已递上去了,现在只等皇上的诏书。”张玉虎问道:“什么奏折?” 
沐磷道:“大臣去世,照例要禀告皇上,我姐夫虽然官位三品,但他是皇上钦选的御林军副 
统领,加上我爹爹这重关系,所以师父叫我上一个奏折,禀告皇上,说他急病身亡,并请准 
圣旨,运灵枢回乡。”张玉虎道:“人死了还有这么多麻烦,这样说来,岂不是还得在这里 
耽搁几天?”于承珠笑道:“正是要在这里耽搁几天。别样麻烦要想法子避开,这种麻烦却 
是求之不得!”张玉虎也是聪明的人,听师姐如此说法,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对师父所定 
的妙计,猜到了几分。 
  且说宪宗皇帝(朱见深)接到了沐磷的奏折,大感意外,心道:“铁镜心好端端的,看 
相貌也不像短命之人,怎么忽然间会暴病而亡?”他接到奏折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距离 
铁镜心自杀,不过两个时辰,他连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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