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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李凉-天齐大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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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并不深信神鬼妖邪之说,但是因曾得茅山“玉晨观”的观主元静道长书函,说明自己曾缘遇且赞誉有加,更令孙女离家出走的柳志宏,已然在“茅山万寿官”习练道法,并且也曾提及柳小哥儿在深山绝谷中,缘得“茅山十五代观主”显灵传法之事。当时也仅是一笑置之.并未深信,直到接获拜兄求助书函提及唐文玲身染异症之状.才深为惊异疑惑的想起在“茅山”的柳志宏,也才有专程转往“茅山”拜访元静道长师兄弟,求证当年信函内所提及的仙长显灵传法之事是否确实?终于在元静道长师兄弟口中,确定了柳志宏练获“洞真真人”显灵传法,以及上代观主飞升前遗偈之事,才请柳志宏留于观内修炼道法,但不敢尊大为师。 
  “平地雷”赵仁贤得知详情后内心大喜,立即将拜兄爱孙之事说出,并言明欲请柳志宏前往“潼临” 
  虽然三位道长说柳志宏初习道法仅三年余,道行尚浅,恐无能施法降妖驱邪,但“平地雷”赵仁贤却认为众多道法高深的道、僧皆无能驱邪、可能妖邪甚为厉害而无果.因此或许仅有身俱仙缘的柳志宏,才能凭所获仙缘救助唐文玲。 
  于是在获得元静道长首肯之下请来柳志宏,但未将内情如何告诉柳志宏“平地雷”便笑言请他出观相助。 
  而且柳志宏尚不知老爷爷有何事须自己协助,竟也毫不问内情的便一口应允,陪同老爷爷及赵姑娘出观远行了。至此时柳志宏也才真正明了了赵爷爷相托之事,并且凭自己三年余勤习道经及符法前例中,也确定了唐姑娘乃是遭妖邪迷惑而昏迷不醒。只不过已然有不少道法高深的前辈道僧施法驱邪,但俱都无功的情况下,凭自己浅薄所学,又如何能施法驱邪?可是既然自己已前来此地,为了救助那位唐姑娘,又岂能心怯畏缩?不论如何也应勉力一试才是! 
  因此.柳志宏已神色严肃的说道:“两位老爷爷及唐老夫人,晚辈身习粗浅道法,原本不足以夸言施法驱邪,但是承蒙赵爷爷器重携行至此,晚辈便斗胆一试了、不过晚辈实无把握能做些许功德、因此尚请不要过于奢求晚辈能竟功才是” 
  “惊天梭”唐成功初始也对年纪轻轻的柳志宏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又见他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况且若非有何自己不晓的特异之能,拜弟也不可能前往“茅山”时,未请观主.却是请这位不到双旬,且道法浅薄的年轻人前来。 
  因此心思疾转后。已然由内心中涌生一股希望,或许孙女遭邪秽和迷昏之症,将能由他施法解消也说不定。 
  当耳闻柳志宏之言后“惊天梭”唐成功立时正色说道:“柳公子,老朽也不虚伪客套的便直说了!老朽孙女昏睡半年之久,也曾远聘名医及名道高僧施救,但依然毫无起色,恍如半死之人,如今拜弟特往贵观请来柳公子,老朽由拜弟口中得知详情后,已对柳公子深具信心,但若依然无功,老朽也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只期望柳公子能尽所能施法,该如何做,或有何需要,也尽管开口无须顾忌,如能使老朽孙女深疴尽去回复生机.老朽必将重谢柳公子”“岂敢……岂敢……唐爷爷!便只凭赵爷爷的吩咐,晚辈便将尽全力救活唐!” 
  娘,怕只怕晚辈才疏学浅,能力欠佳,无能为唐爷爷分忧解愁…” 
  “哈—哈……哈…大哥,柳哥儿.你俩就别再担忧这个、又担心那个了!还是废话少说,先让柳哥儿去探望玲丫头的情况如何,再做道理吧。” 
  右跨院后方是一片幽雅怡人庭园,在数株巨榕间,有一幢花园围绕的独立双层小楼,雅致脱俗的小客堂中已然挤满了人。 
  在唐老夫妇的引领下“平地雷”赵仁贤及柳志宏两人.由小木梯行至二楼居室内。 
  在二楼的外间起居小室中,两名年约十五、六岁的使女福身迎接后、便被支使下楼了。 
  柳志宏眼见室内各处皆贴满了黄符及佛经抄本,并且悬挂、放置着不少驱邪的“八封镜”“桃木剑”“金钢钵”另外尚有数尊道、释神尊雕像分置桌几上。内间居室内也如同外间且更甚,连一张淡粉色木床上的纱帐,也贴满了黄符及佛经.牙床缘,两位年约四旬左右的端庄妇人,神色忧伤的急忙起身迎接,而床上则盘坐着满面泪水纵横的赵秀敏姑娘,哽咽低唤着一名面色清秀苍白,已然瘦见突骨的沉睡姑娘,且不时轻柔的抚摸着瘦弱姑娘面颊。 
  “媳妇!玲丫头……” 
  “启禀公婆!玲儿她…唉……” 
  “夫人,现在也无须多问了,还是快请柳公子看看玲儿再说吧!” 
  “惊天梭”唐成功皱眉急说时,已转身将柳志宏拉扯至床前,但尚未曾开口,突听柳志宏背后背蒌上插立着的“太昊剑”竟然锵然一声自动脱鞘两寸,霎时一片金光溢出… 
  就在此时,床上瘦弱见骨沉睡不醒的唐文玲姑娘,突然双目大睁,且身躯急颤,一双柔白玉手竟连连抓扯身上薄被覆面。 
  “啊?玲姊…玲姊你怎么了?“哎啊!你们看,玲丫头会动了……天哪!玲丫头睁眼了,丫头你快醒醒…” 
  床上床缘的赵秀敏及两名美妇惊叫声中,顿使“惊天梭”唐成功夫妇又惊又喜的急步行近床前欲观。然而此时候听柳志宏急声喝道:“大家快下床离开。” 
  初登楼内的柳志宏,原本内心紧张得脑内空洞茫然,不知该从何做起?如何动手救治唐姑娘? 
  但是突然“太昊剑”自动出鞘闪烁出金光,并听床上的赵姑娘及两位唐夫人,立时激起他的责任心断然做出了决定。 
  当起姑娘及两位唐夫人闻声迅疾离开,退至柳志宏身后时,柳志宏已由怀内取出一叠黄符,并指虚空模符口中念道:“拜请闾山门下来,闾山门下敕符三师之童子……符令赫赫吾所敕,镇守东南西北界,宅舍安节大喜昌.前门镇符驱邪鬼,后门镇符治邪魔,吾奉太上老敕,神兵火急如律令!疾!” 
  咒诀一毕黄符疾展,霎时只见床上的唐姑娘身躯不再颤抖,双手也软垂不动,但胸口之处却是急骤蹦跳着。 
  柳志宏施展符咒之后,也已看清唐姑娘之状,于是急忙回首喝道:“诸位快退出楼外不得进来……喔!请为在下多准备一些黄符纸及朱砂液备用……对了!尚须一位阴人协助在下……” 
  “黄符纸及朱砂液?有……有……以前曾来施法的道长,也曾吩咐备用,所以还有不少……”“柳公子,贫妇是玲儿生母,不知可否留下协助公子……” 
  柳志宏闻言连连颔首,但口却急声催促众人下楼,并且急将背篓取下放置外间桌上,并朝唐文玲姑娘生母说道:“唐夫人!令嫒确实是身遭妖邪盘据不离,以致昏迷不醒,在下虽尚不明是何等妖邪,为何会出现不安之状,但已知它畏惧之物才骚动不安。” 
  唐府长媳耳闻柳志宏之言后也急声说道:“柳公子以往虽有不少名道高僧在此施法,但从未曾见玲儿有如此惊动之状,方才贫妇姐妹及敏丫头在房内时.也如同平时未有异状,但是方才柳公子身上……” 
  柳志宏闻言顿时内心恍悟.并未吭声的急将背篓上“太昊剑”及“朱砂笔”取下,且一一执出.及置妥朱砂笔备用,并且念咒画符,将一张黄符交给唐夫人后才说道:“唐夫人!避邪驱妖黄符您要贴在前胸,然后在此静候莫接近内间.纵有任何异状,非在下呼唤切莫进入!”“是……是……柳公子您放心!贫妇遵命!” 
  长媳唐夫人此时内心中虽也惊喜且担忧,但出身乃是武林侠女,胆识自是较寻常百姓大多了,再加上护女心切的母性,因此虽惊畏,却不骇畏退缩的顺从静观异变。柳志宏将“太昊剑”执在手中“朱砂笔”斜插腰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便跨步入内,立即脚踏“罡斗步”振抖“太昊剑”左手也已捏敕符,剑指虚空连画.口中念道:“天纷纷地纷纷,拜请三坛李老君……天清清地灵灵,老君随处同吾行!吾奉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现形”“驱邪咒符”疾施“太昊剑”的铜黄剑尖蓦然金光暴涨,射出一道金光罩住唐文玲!” 
  娘,霎时只见唐文玲姑娘惊睁双目,尖叫连连,胸口之处骤然蹦跳,恍如欲将身躯带得上下跳动一般。柳志宏见状顿时剑眉一挑,续又踏步施诀口念道“天纷纷地纷纷.拜请三坛李老君,步罡踏斗请则来,妖邪见之不停留!神兵火急如律令!妖邪立出归来处!” 
  “太昊剑”金光再罩唐文玲姑娘身躯,霎时又如同方才一般,尖叫连连,但原本胸口蹦跳之状竟已转至腹部。 
  于是柳志宏再度施法念咒,逼罩盘据唐姑娘体内的妖邪,但是那妖邪竟然拒不现形,连连在唐姑娘胸、腹、腰肋以及后背处移转。 
  柳志宏连连施展八道符录咒法,但依然未能将妖邪逼出,顿时内心有气的怒喝道:“呔!何方妖孽竟敢盘据凡人身躯不出?难道以为本法师无能治你吗?”柳志宏也仅是怒意高炽的愤怒之言,但没想到唐姑娘接然挺身坐起,口里竟发出尖细难察的吱叫声。 
  “吱—吱…你这身习粗浅道法的凡俗娃儿,比以前那些无能之辈差得更多,若非仗着一柄道法淬炼的法剑,又岂能奈何本仙?本仙看中此具阴鼎,身属灵体。极利本仙增修道基、而方才另一具阴鼎虽也属灵体、但较刚阳,不适本仙附身修炼,否则早已移躯换形了。娃儿听本仙之劝,莫要再恃宝逼迫本仙,否则莫怪本仙违逆本意,要开杀戒了!” 
  柳志宏闻声顿时又惊又喜,并且急声喝道:“呔!郎朗乾坤三界各异,人、灵、魂各有归处,尔乃修道有成略有道基的妖邪,当知天道好还.各有劫数,难道妖孽不怕做恶凡间,引来五雷天劫吗?” 
  “吱……吱…凡俗孺子竟敢妄言天机?本仙修道三百余年,从未曾遇得天劫临身、且乃初入凡世觅得此一希世灵体阴鼎附身修炼而已,并不想伤害凡世命,待道基有成自将离开此驱令其回复,如娃儿胆敢强行出头,侵扰本仙修炼,到时就莫怪本仙要毁此鼎,再现形诛杀此间凡俗,而如此之祸也属娃儿你造成的。”柳志宏闻言心思疾转后,续又沉声说道:“妖孽可恨!违逆天机、天道不说,尚欲以此挟胁本法尊? 
  尔之言便知妖孽已沦入魔道,欲强占凡尘身躯吸取灵气,以利自身道基,哼!既然如此,本法尊岂能容尔再存身三界为祸尘世?” 
  柳志宏怒言之后,为免妖孽果真毁坏唐姑娘身躯,因此细思“洞真真人”显灵传法深印脑海中的金光符录。 
  未几!已然面浮喜色的立即执出腰际“朱砂笔”及备妥四张黄符纸,右执笔左捏诀,口喃喃念咒语,赤丹朱笔连挥洒,符令勾请三清祖,奉请五雷神将临,镇压五万凶邪煞,以保信女平安身。(注:符录的组成有其一定规矩,并非随意可肇,乃是以符首、至事神禀、符腹内注明此符作用.符脚、符胆等五部分组成) 
  柳志宏施法画了一张“五雷镇煞令符”后,疾掀覆盖唐姑娘身躯的薄被,迅疾将黄符贴在她胸口裸露肌肤上。 
  霎时便听唐姑娘口响起数声尖细尖叫声,身躯已直挺挺的倒向床垫,静止不动了。柳志宏贴妥黄符后,也不管唐姑娘有何动静,竟又开始脚踏罡斗口念咒语,续又画妥一张请来神兵神将的“保身灵符”贴在唐姑娘额上,以确保分属金、木、水、火、土的五脏六腑,不遭妖邪毁坏,断绝生机。 
  至此!柳志宏才松了一口气,拭去面上汗渍,默默的细望唐姑娘面色及气息后,才放心的步出内间。 
  唐夫人初时神情警戒的提功应变,突觉内间金光闪烁,接而便听柳公子的喝叱声传出,原本奇怪他是在与谁说话?但随及便听一个尖细难闻的怪异之声传出,但并非爱女之声。 
  极为尖锐的怪声与柳公子针锋相对,使得唐夫人又惊又疑,尚幸她乃是行道江湖数年,功力不弱的侠女,且眼见及亲身经历过不少凶险残狠的拼战,因此依然以抱定心神提功应变。自爱女身染异症的半年中,一般医家大夫且不说,便是名声显赫的名道、高僧,少说已有二十余位曾至家中施法驱邪,然而俱都无功而返。如今柳公子今日方至,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施法惊动妖邪敌对,此乃以前从未曾料到的,如果柳公子能继续施法,相信必能驱出盘据爱女体内的妖邪,因此已对柳公子深具信心。 
  当眼见柳公子神色沉重的步出,顿时又喜又急的迎前欲言,但此时柳志宏也已开口沉声说道:“唐夫人!方才在下施技之后,虽也惊动了盘据唐姑娘体内的妖邪,但是在下惭愧道基尚浅,无能将道法精髓施展凌厉,因此只能逼得妖邪在唐姑娘身躯内四处窜躲不出,在下又唯恐逼迫过甚、使妖邪魔性大发,万一它伤及令嫒性命,再现形与在下斗法或逃逸,那便非在下所愿了,因此在下现在暂以“五日神符”镇住它不敢移窜,并以‘保身神符’护住令嫒五脏六腑保住生机,尔后……在下详思所学后,已然思及一法或可驱出妖邪,但是此法……”柳志宏说及此处话声突断,但唐夫人已因他解释之言甚为欣喜振奋,因此立时急声问道:“啊……太好了!柳公子果然身具仙法,令妖邪畏惧、然而镇住妖邪,那就无须顾忌的明说便是!” 
  柳志宏心知此时为了救人,不能心存顾忌延误时机,万一被不明妖邪闯出“五雷符令”便前功尽弃徒劳无功了,甚而将遭唐家人在悲戚中责怪,因此便毫不犹豫的正色说道:“唐夫人方才在下施法驱邪时,那妖邪虽然畏惧不出,但因道行不弱,尚能恃功游窜抗拒,因此在下为了能使令嫒性命无碍的情况下逼出妖邪,便须在令援身躯肌肤上画符护身,且逐渐将妖邪逼住无碍性命之处再驱出,但如此一来,势必要将令援衣衫尽褪……” 
  唐夫人闻言及此心中一怔!但也终于知晓他方才顾忌什么了,因此又急又慌,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但心思疾转后,便急声说道:“柳公子可否暂候片刻?贫妇去去便来。” 
  柳志定闻言立时颔首回应,待唐夫人疾掠下楼后,便听楼外响起紊乱的询问之声。但半刻皆未至,突又见唐夫人欣喜而返.并且毫不怠慢的行入内间床前,双手连脱带扯的迅速将唐姑娘身上中衣、亵衣及底裤尽褪,露出雪白如雪但瘦弱见骨的赤裸身躯。 
  柳志宏年己十七,也从未曾见过女子的身躯如何,但因心正无邪,眼见一具柔白如玉的玲珑美妙身躯历历呈现眼内,但依然毫无邪念的立时与唐夫人合力将唐姑娘搂立,以布带将唐姑娘四肢分系木床悬帐的木柱上。 
  若想将一个无能动弹的人,全身各处皆画妥符录,坐、侧、仰、伏皆无法竟功,唯有站立才能将全身各处随时画上符录。柳志宏首先正神念咒,在唐姑娘面、颈、肩、胸、肚、腹、手、脚各处全画上了赤红朱砂符录,仅余妖邪潜隐的左胸下方,以及往下顺延至左大腿及膝的一条五寸宽窄雪白肌肤,未曾画有符录,使得唐姑娘成为全身赤红,仅余前身一条恍如雪白丝带贴在左肋、左胯至左大腿上。 
  一切就绪后,柳志宏便又连连画了数十张“五雷驱邪符”除了在小楼门窗及屋梁皆贴妥后,才将所余黄符交给唐夫人,并正色说道:“唐夫人!在下深信待会儿必能将妖邪驱出唐姑娘体外,但如此一来便又须顾虑妖邪再附至他人身上.因此唐夫人须先下楼,并将手中符录分送众人执有护身,便可避免妖邪近身了!” 
  “那……那柳公子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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