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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陈青云快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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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鼎新在椅上落坐,道:“田老弟,我不是有意深人隐私,只是闲聊,那天你那位师兄指说你杀了同门师兄,是怎么回事?”
  田宏武咬牙摇了摇头,道:“小弟真不知要从何说起,那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小弟至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接着,他把事实经过说了一遍,隐去了秘笈一节没谈,把它说成师兄弟切磋武技过招。
  余鼎新表示很同情地道:“我看老弟也不是那等人,不要紧 天底下没有永久的秘密,迟早会水落石出的,暂时放开吧!”
  田宏武无言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怎能放得开。
  余鼎新陪着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阵闲话,起身道:“老弟,你歇着吧!哦!”对了,我几乎忘了……”
  说着,从头巾上取下一物,托在掌心,道:“这枚带翼钢针,是那天姜师爷替老弟疗伤时起出的,说来这东西相当霸道,如果射中要害或血管,便无救了!”
  田宏武心头大震,接了过来,不由呆了。
  余鼎新悄然出房而去。
  这暗器是一枚构造很奇特的钢针,长约两寸,与普通缝衣针一般粗细,只是靠针尖半处,有两片极细小的后掠翼,形为钓鱼钩上的倒须。
  田宏武的眉头皱紧了,他从来不知道三师兄夏侯天会使这种奇特的暗器,他是哪里偷学来的呢?
  而师门戒律是不许使用任何暗器的……
  他实在想不透!
  看了一阵,他把这个暗器放人锦袋中,眼看时辰不早,便熄灯上床就寝。
  但翻来覆去,总是闭不上眼,心里乱得很,想到自己蒙不白之冤,被“风堡”救下,两位师兄回去一说,师父性情刚傲,不知会演变成什么后果?又想到姨父母一家的血仇,时隔数年,哪里去查出凶手呢?
  于是,他又起身在房里踱步。
  房外的花树影子,已经转了方向,夜已经深了。
  突地,他发现房外地上有一条黑影,不由心中一动,但一审视,是月光投射下来的人影。
  这么说,人是在屋顶上。
  看来不会是堡中人,堡中人不会半夜上屋的。
  因为这客房离堡楼只隔一道院子,如果是堡内人巡弋的话,在堡楼上可以一览无余,用不着上屋。
  难道会是两位师兄不死心找了来?
  他俩真有这大的胆子敢闯堡?
  如果不是,便是宵小之流,也许是堡里的仇家。
  黑影一动,消失了。
  他抓起剑出房上屋,明亮的月色下只见一条灰影掠入了跨院,他想也不想地便追了去,现在,可以断定是闯入的外人了。
  到了跨院屋顶,只见人影停在院地中央左右顾盼,形迹十分鬼祟。
  这时,可以看出对方是个蒙面客,手中还仗着剑,依身形判断,绝不是大师兄或三师兄。
  “什么人?”
  他轻喝一声,掠了下去。
  蒙面客向后一退步,手中剑做出戒备之势,一对夜猫子似的眼睛闪了闪,低声道:“你不是堡中人?
  田宏武道:“不错,是做客!”
  蒙面客道:“既是做客的,便别淌浑水,少管闲事。”
  田宏武冷哼了一声道:“朋友,夤夜闯堡,请交代来意?”
  蒙面客道:“别不识相,叫你别管闲事!”
  田宏武轻盈向前迫近数尺,手中剑连鞘横在胸前,左手抓住剑柄。
  这种架势,诡异到了极点。
  蒙面客栗声道:“想打么?”
  但声音仍是很小。
  院子里一片死寂,各房都没有灯火,漆黑的,像是没人住的空院,如果有人,早该被惊动了。
  田宏武冰冷地道:“朋友,你如果不说话,可能便永远没机会开口了,说说来意,如果情有可原,在下,放你一条生路。”
  蒙面客低沉地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做客而替人卖命,实在不值!不过,你既然已发现了,便只有认命!”
  随着话声,手中剑闪电般刺出,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蒙面客竟然是个有极高造诣的剑手。
  金铁交鸣声中,传出一声闷哼,蒙面客连连后退。
  田宏武手中剑只离鞘一半,仍横在胸前。
  这是什么剑术,剑未离开鞘而能伤人?
  田宏武冷沉地道:“朋友,在下已经留了情,再不交代的话,你就没命了。
  蒙面客冷哼一声,像浮光掠影似的闪出角门,身法快极了。
  田宏武插回离鞘半截的剑身,追出角门。
  角门外是个小院,只有一间建筑得特殊的房子。
  蒙面客闪入了房中。
  田宏武略一迟疑,扑到门边,外明里暗,他不敢贸然进入,大声道:“朋友,你出来!”
  房里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半夜三更,谁敢擅闯禁地?”
  这根本不是蒙面客的声音,禁地两个字使田宏武呼吸为之一窒,期期的道:“有外人刚刚进入房门!”
  房里传出一声怒哼,接着是有人下床,穿鞋走路的声音,然后,灯火亮了起来,一条人影,站在门里
  田宏武举目一望,头皮发了炸,全身的血行,似乎突然凝结了,冰冻了,两只小腿弹起了三弦。
  天呀,这哪里是人,简直是鬼。
  但鬼也不会有这么难看。
  他不知道呈现在眼前灯光下的,是不是可以算作人的脸,蓬乱的头发像秋末路旁的枯草,脸色惨白得像传说中的僵尸。
  两只眼一大一小,大概造物主在造化他时太粗心了,忘了给他做眉毛,鼻子大得像鹅卵,歪在半边,一张可以放入拳头的大嘴,两只獠牙白森森地伸出唇外。
  堡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若不是刚才发了话,他不敢把他当作人。
  额汗,大粒地滚了下来,全身的肌肉抽紧了,他没勇气再看,但两只眼睛像被吸住,移不开。
  两只弹弦子的脚也生了根,挪不动。
  如果现在有人把他拉走,他真愿意磕三个响头。
  方才的蒙面客呢?不是这怪人,身材不对,衣着也不对。
  他想说话,但舌头突然变大了,转不动。
  怪人开了口,声音倒是正常的:“你是谁?”
  田宏武挣了半天,才发出连自己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腔调的声音道:“在下……田宏武,是在 堡中做客的……因为……因为”舌头又动不灵了,他说不下去。
  怪人道:“因为什么?”
  田宏武努力一咬牙,道:“因为追一个可疑的人,那人已经入了门”
  怪人阴阳眼一闪,道:“胡说,有天胆的人也不敢同来,你进来搜搜看!”说着,退了回去。
  田宏武实在没勇气进去,他只想离开,但倔强的个性支持他,他不信这个邪,这怪人虽然狰狞可怖,但总是人。
  他想到手中剑,想到“追魂三式”,于是,他的勇气来了。
  任何恐怖的事物,只要时间一长,恐怖的感受便会减轻,这像是皮肉受了刺激,起初很痛,但久了便会麻木一样。
  于是,他硬起头皮,横着心,举步跨入门限。 
 
第 三 章

 
 
  田宏武进入屋中,一看,心里发了毛,这屋子与怪人一样怪,平生从没见过,除了前面的门,没有半个窗户,墙壁黑黝黝的,不是砖也不是土,不知是什么材料造的,顶上是粗铁条织成的网。屋里没有分隔,整整一大间,靠左边是一张木板床,除了木板就是木板,连被褥枕头都没有。正中央一张方案,案上点了盏灯,土屋子就这么点东西,再没有了。
  怪人站在方案边,龇着獠牙,阴阳眼不断地闪动。
  奇怪,蒙面客呢?这屋子里连只老鼠也藏不住,除非他是鬼,消失于无形。怪人开口道:
  “你说的人在哪儿?”
  田宏武答不上话来,一股寒气,从背脊骨冒起,直到头顶心。
  这种怪事,从小到大,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锵!”地一声,屋门竟自动关上了。
  听声音显然是铁的。田宏武惊魂出了窍,四肢百骸,宛若被拆散了。
  怪人嘿嘿一声冷笑道:“这是堡中禁地,擅入者死,连堡主都不例外!”
  铁屋回声,听起来雳耳栗心。
  田宏武惊着直哆嗦,一脑子的狂乱惊怖,堡中竟然有禁地,连堡主都不能擅入,这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铁门关上了,退身已不可能,这怪人将如何对付自己。
  想不到堡里竟然有这等邪门的地方!他后悔在发现人影之时,应该出声喊叫,由堡里人自己对付,便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但现在后悔已嫌迟了。令人骇异的是那同入的蒙面客,何以突然消失了?双方曾动手,对方还受了伤,当然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觉。他竭力镇定心神,事情挤到头上,非应付不可,怕也没用。
  怪人又道:“这是铁屋,除非你会五行遁法,否则休想出去。”
  慢慢,他冷静下来了,人,到了绝境,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冷冷开口道:“阁下是谁?”
  怪人道:“没有人敢问老夫是谁!”
  田宏武的傲气复生了。
  他想,如果不是小师妹偷偷放了自己,已死于门规之下,如果那天不是余总管出头,也毁在三师兄剑下了,两番不死,今晚如果死在这鬼地方,算是生有地,死有方。有生必有死,人总是要死的,迟早而已。
  死有什么可怕,怕死就能不死么?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了,一个人连死也不怕,天下再没有可怕的事了。于是,他平静地道:“阁下准备如何处置在下?”
  怪人大鼻子一掀,道:“容易之至,由你自了,或由老夫动手!”
  田宏武捏了捏手中剑,横起心道:“如果在下不愿自了,也不甘心束手待毙呢?”怪人狂笑了一声道 “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反抗,是么?不过,那是白费,这屋里尽是机关,要制你死命,易如反掌!”
  田宏武道:“在下就算必死,阁下也活不了!”
  怪人道:“你对自己的武功如此自信?”
  田宏武道:“大概有几分把握!”
  怪人的声音突地变得很冷酷地道:“就算你有十分把握,你也杀不了老夫,你出手再快,总不及老夫按动机关快,机关就在案边,老夫只是伸指之劳,再说,你能出手,老夫也能,不见得你的功力高过老夫?退一万步说,你的功力真的高过老夫,一切如你预计,出剑便制老夫于死地,但你仍然逃不出去,你出不去,这里每逢朔望,才有人来送饮食,这个月十五刚过,你能十几天不饮不食?还有,犯禁者死,你不饿死渴死,也不会有人饶你。”
  田宏武剑眉一挑,道:“无论怎样,大不了是死,在下已把死字从心里剔除,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武林人与赌徒一样,总是要下往的,反正不赢便输,不输便赢……”
  怪人突地拍手道意“妙啊,老夫突地拍手道:“老夫改变主意了!”怪人兴冲冲地道:
  “老夫生平无所好,就是好赌,你对老夫的心意了,咱们来赌吧!”田宏武道:“赌什么?”
  怪人道:“赌命!”
  田宏武此刻恐怖之念已完全消失了,对方再怪,总是个人,星目一睁,道:“赌命!怎么个赌法?”
  怪人偏头想了想,道:“有了,我们掷骰子!”
  田宏武不由笑出声来,道:“有意思,掷骰子赌命!这里有赌具?”
  怪人道:“当然,一个嗜赌的人,身边随时带得有赌具的!”
  说着,伸手在腰里一摸,果然摸出一个大号的骰子。
  还有个小瓷瓶,朝桌上一放,说道:“这不是,咱们用这颗骰子,玩赶独牛,你会么?”
  田宏武道:“当然会!”
  怪人大嘴一咧,道:“咱们只比么六,掷出其他的点子不算!”
  田宏武吁了口气,道:“输赢怎么算法?”
  怪人道:“掷出六点算赢,你赢了便可安然出这铁屋!”
  田宏武道:“如果两人同点呢?”
  “再来过!”
  “在下如果掷出么呢?”
  “那你就输了!”
  “输了怎样?”
  怪人抬起了小瓷瓶道:“这是断肠毒药,一滴便可制命,输了便喝下去!”
  田宏武打了一个冷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天底下再没有更大的赌注了,暗暗咬了咬牙,道:“如果阁下掷出么来呢?”
  怪人满不在乎地一翻阴阳眼,道:“赌博讲究的是公平,没有光赢不输的,老夫输了,照喝不误。”田宏武瞪眼望着对方,道:“阁下输了也喝?”
  怪人道:“为什么不喝?”
  田宏武道:“在下赢了可以走,阁下输了赔上命,这不太吃亏了?”
  怪人哈哈一笑道:“有意思,你倒是很有赌德,不过,老夫说了算数,你赢了便可以走,等于老夫自毁禁例,还不该死?”他说的很轻松就像对死一点也不在乎。
  田宏武心念一转,道:“话先说清楚,在下输了没话说,阁下如果输了,服毒而死,在下怎么出去?”
  怪人道:“笑话,你以为老夫输不起,先给你开门!”伸手在案底下只一摸,铁门果然开了。
  田宏武不由大大地激动起来,两眼望着门外,要走,现在便是机会,可以不必冒服毒之险。好生恶死,是人的本能,这是极大的诱惑。
  但也是对一个真武士的考验。
  他毅然收回了目光,道:“来,我们开始!”
  这需要极大的勇气,但他办到了。
  怪人哈哈一阵狂笑道:“老夫碰上知音了,你有资格做真正的赌徒,过来吧!”田宏武挪步走向案边,道:“阁下先掷!”
  怪人拾起骰子道:“那老夫就占先了!”
  说完,双手捂住骰子,摇了又摇,口里还念念有词,那模样,真像个赌徒。一个骰子赌命,天底下恐怕没有比这更荒唐、更惊人的事了。
  田宏武的眼睛睁大了,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当然,他还是万分紧张的,因为这是赌命,银钱珠宝输了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人也只能死一次,输了便完结,永远无法翻本。大粒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了,手心也在冒汗,一颗心抽得老紧。
  赌命,一掷定生死!一颗骰子,任怎么摇,也是不会有声音的。
  静,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怪人还在摇着,他那不像是人的怪脸,没有人看出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紧张呢?
  田宏武的眼珠,随着怪人摇骰子的手在晃动。“六!”怪人大叫一声,掷出了骰子。
  田宏武的心提到了腔子口。
  骰子在案板上转了几转,停住了。
  田宏武的呼吸也停住了,天啦,果然是一个六,他的两眼发了直,从脚板心直凉到了头顶。现在,他只有一个机会,也掷出六点,双方重新来过。
  但这机会太渺茫了,命,等于已经输了半条。
  怪人抓起骰子,递与田宏武道:“该你了!”
  田宏武接过骰子来,他没有摇,但手却不停地发抖,身上在冒冷汗,他在心里祈望着能掷个六点。发了一回呆,骰子掷了下去,滴溜溜一转,不动了。
  “么!”怪人哈哈狂笑起来。
  田宏武的头开始旋转,眼前冒起了朵朵金花。
  他竟然输了,输的不是钱,是命!他转身望着门外,明亮的月光在他看来是一片灰白,死的灰白。冲出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大叫,生与死,只隔了一道门限,几寸宽,数尺长的门限。他无法看到自己的脸色,但不消说,相当的难看。
  怪人沉缓地道:“你不会赖吧?”
  田宏武霍地回过身来,道:“笑话!”
  怪人道:“既然输的起,就喝下去!”
  蓦在此刻,屋外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参见太上!”
  田宏武转身一看,来的赫然是总管余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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