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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缚虎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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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将他扶起,扶至墙角坐下,一人拍他的脸颊并捏人中,高声叫:“阁下、醒醒,醒醒。” 
  他不做声,任由对方摆布。 
  “他不会醒的,穴道被制了。”门外出现一个小方孔,光线透入,有人在外叫,声落,小孔又闭上了。 
  “老兄,行行好,告诉何穴被制好不好?”一位扶他的人叫。 
  “精促与章门。”外面的人答,稍顿又加上一句:“被飞蝗石所击中的。” 
  有人替他解了穴道,其实他的穴道是自己封闭的。不久气仍然流通,显然另有透气的地方。他看不清帮助他的两个人的相貌,只可看到隐约的两个人影。 
  “咦!这是什么地方?”他讶然问。 
  “这里叫黑狱。”左方的人说。 
  “黑狱?在下怎么到了黑狱来了?” 
  “你已经来了。怎么来的不必追究。老弟贵姓?” 
  “在下姓高,名翔。” 
  “往何处去?” 
  他挺身坐起,开始寻找出路。那人得不到回答,十分不快,一把抓住他说:“姓高的,你敢不回答在下的话?” 
  他哼了一声,不悦地问:“咦!这人怎么啦?你如果不是黑狱的主人、高某为何要回答你?” 
  “在下是黑狱的一半主人。” 
  “此话怎讲?” 
  “在下是年资最深的囚犯,所以算是一半的主人。这里规矩,后来的人,就得听从在下的话。” 
  “哦!原来如此。呸!你既然也是囚犯,竟也作威作福起来啦!同病相怜.你该照顾后来的人才是。” 
  “你这厮大胆。”那人怒叫,抓住他的手猛地一扭,要用擒拿术制他。 
  他顺势转身,“噗”一声响,左肘撞在对方的左耳门上,笑道:“有你受的了,老兄。” 
  那人嗯了一声、手一松仰面便倒。 
  “不要动手,有话好说。”另一人摇手叫。 
  他哼了一声,冷笑道:“如果是难友,彼此该互相照顾才是。这位仁兄不像话,他凭什么敢作威作福?你老兄贵姓?” 
  “在下姓林,名长青。那一位叫胡启荣、已在此耽了一月以上了。黑狱中几乎每天都有人进出,有些出去便永不会再被送回来。有些回来时成了残废,再出去时已成了尸体。” 
  “哦!林兄,黑狱的主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何要将人囚禁在此?” 
  “在下只知道他们是掳人的强盗。高兄是怎样落在他们手中的?” 
  “在官道中行走,被人突然打昏了。” 
  “高兄如果没有亲友出赎银,恐怕有点不妙哩。” 
  “林兄你呢?” 
  “在下是湖广人,闯荡江湖混饭糊口,哪有金银赎身?已修书给朋友设法筹银三百两前来营救,三五天内便会有消息,是死是活便可决定了。” 
  “在下的行囊中,带有黄金三百两。” 
  “难怪他们会把人来,这些人都是行家,身上带了五十两银子,决难逃出他们眼下。” 
  “你们曾想到逃出去么?” 
  “这里只有一扇仅可容人出入的石门、想出去给比登天。穿山甲也打不成出去的洞。” 
  “咱们来找找看。” 
  “高兄,不必枉费工夫了。”林青山绝望地说。 
  他淡淡一笑,站近石壁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这里绝对不是死囚牢。” 
  贼人并未搜他的身,这是不可理解的破绽。他怀中藏有一些金银,双手的皮护臂中各藏有三把四寸长的小飞刀。和一些五花石。靴统中有火石火刀.还有一具火裙子。按常情论。任何外行的小贼。也会将这些东西搜光,但对方居然不曾投身,如不是有心、便是太过大意。 
  他弄亮了火摺子,火光一闪,室中大明,景物入目。胡启荣原来是个身材伟岸的中年人,被击昏躺在地上像条死狗。林长青年约三十上下,五短身材,人倒是相貌清秀,短小精悍气宇不凡。墙角下,分别躺着三名气息奄奄的人,有一个人遍体鳞伤,不住咽气,大概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捱不了多久了。 
  另两人一是骨瘦如柴,穿一袭破青袍中年人,胸前背后血迹已结了块疤。显然已经受过酷刑,斜靠在墙下。脸色死一般苍白,双目无神、大概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另一人年约半百,豹环眼虬须如故,身材壮得像一头熊,高大魁梧手长脚大。上身精赤,浑身全是鞭刑,结了不少新旧不同的疤,脸色苍白,可知曾经受了不少鞭刑,在黑狱耽了不少时日了。坐在壁角下、用那双凶光仍在的大环眼,死相着火摆子的火焰发呆。 
  黑狱四壁以巨大的方石所砌成,顶部是合抱大的原木搭盖、约有两丈见方。地下堆了些干草作为寝具,壁角是方便的地方、屎尿中人欲呕。左壁下有一个进气孔,但看不到光亮,孔道必定深而长。前面有一个五寸大已掩上的小窗孔,一座以绞盘控制的四尺高三尺宽的石门,只能滑入石壁开合,不能前后推动。看小窗的形状,可看出石墙的厚度约在三尺上下、定然是以三尺见方的大石所砌成,谁也休想破壁而出。 
  他熄了火摺子,奔向那位气息奄奄的人,伸手一探脉息,叹道:“完了,他只能支持片刻。” 
  豹头环眼大汉钢牙锉得格支支地响、说:“都是那位姓胡的狗东西害死他的。他妈的,要不是在下不能动弹,老子不宰了他就不是人养的。” 
  姓高的走近门旁,猛踏石门叫:“开门,开门。” 
  不久,小窗开了。透入一丝光亮,有人间:“鬼叫什么?” 
  “有一个人快死了。”他大叫。 
  “死了就拉倒。明天拉出来埋掉。” 
  “现在救还来得及……” 
  “啪”一声响。小窗孔闭上了。林青山苦笑道:“没有用的,淮会关心黑狱中人的死活?据在下到此半月所知,先后共出去了八个人,没有一个是活的。” 
  “林兄知道黑狱主人的底细么?”高翔问。 
  “不知道,好像是黑吃黑也无所不吃的人,而且可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拥有不少可怕的高手。” 
  “林兄又怎样进来的?” 
  “在下是半月前,在辽宁遇上了一位仇家,他无奈我何、第二天在下便在客店被他们用鸡呜五鼓返瑰香弄来了。在表面上,他们要勒索在下白银三百两,银到放人。其实在下知道他们是我那位仇家买通他们来对付我的。即使我付出了赎金,同样也活不成。” 
  “哦!看来咱们必须冲出去了。” 
  “不可能的,门共有两层,外层是铁栅,每次他们提人,只许一个外出,进了第一道门,石门便自行闭上了。外面的人令提出的人将手伸出栅外,上了铐再开铁栅方将人带出。谁要是敢反抗。他们就用火烧。” 
  高翔赐了昏迷在地的胡启荣一脚,问:“这家伙怎么回事?” 
  “不知道,只知他是最早在此的人,你个凶神恶煞,以主人自居,刚来的人,必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强迫新来的人招出所有的底细。” 
  “在下进来时、因不曾反抗,所以并末受伤、与他在黑暗十拼了三次,他无奈我何。” 
  虬须大汉咬牙切齿地说:“这狗东西是奸细,是那些狗东西放在此地套取口供的老鼠。他娘的狗王八!老子被他迫出来的话,那些狗东西第二天便全部知道了。” 
  “那些人曾经将他提出去么?” 
  “没有。”扎须大汉不假思索地答。 
  “那……他如何向外面通消息?” 
  “这……这倒是奇怪,我也不知道。” 
  高翔冷笑一声,自语道:“那么,这里面必定有秘密通道。” 
  石门突然滑开,光线透入。 
  高翔向门疾冲,迎面丢入一个黑影,他不假思索地将人接住,脚下一慢,石门闭上了。 
  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已经昏厥了。 
  高翔将此人放下,向林长青叫道:“这人已经昏胀、找些水来。” 
  “此地没有水。每天只送两次食物,每人一只干饭团.全室的人只有一小葫芦水,只够解渴。” 
  小窗孔的门开了,有人在叫:“高翔,到窗口来。” 
  他心中冷笑,果然不错,对方知道他叫高翔,定然是离开南京便被人盯上了。他到了窗口,向外用目光搜视,只看到晴朗的天色一无所见。 
  “谁叫我高翔?”他沉着地答。 
  “有两件事问你。”外面的人说。 
  “你问吧,在下不一定会回答。” 
  “你会回答的,不然迷香一熏,把你拖出来.割断你的手脚大筋五刑一迫,那怕你不吐实?我劝你还是省些劲。免得皮肉受苦。” 
  “在下并未打算活着出去。” 
  “你想死又当别论,没有人会替你掉眼泪。你听清了:其一,咱们要知道你离开南京西上,有何贵干?其二,笑如来在宏济寺落在你手中时,曾说了些什么?” 
  “你们是笑如来的什么人?”他反问。 
  “死囚,没有你发问的余地。” 
  “哈哈!你们不说,也休想从在下的口中间出任何口供来。” 
  “真的。” 
  “信不信由你。” 
  “奸,你现在起,断了你阁下的水米。” 
  “啪”一声响,窗孔闭上了。 
  林长青跃脚道:“糟了,断了水米,咱们都活不成。” 
  “不必怕他们威胁,他们并不需要咱们死。” 
  “他们不在乎咱们的死活的、水米一断,咱们便得互相残杀了。高兄,你引起的灾祸,遭殃的第一个人便是你。” 
  他不在意,笑道:“他们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没有用的。” 
  刚才被丢进来的人,已经苏醒,虚弱地叫:“水!水!给……给我水,我……” 
  高翔赶忙将人扶起,叫道:“老兄,忍着些,这里没有水。” 
  那人挺住叫痛,忍了片刻,大叫道:“我招,我……我招,给……给我水……” 
  高翔心中一阵惨然,向窗口叫:“快拿水来,有人需要水。”没有人回答。他再叫:“有人招供,快取水来。” 
  “你招不招?”窗外的人问。 
  “刚才你们送来的人要招。” 
  “招不招?” 
  “好,在下告诉你。” 
  “你说吧。” 
  “其一,在下要到湖广夷陵州,去找阴阳判官童亮,查问谋杀许二爷的凶手,其二,笑如来被擒时,说出了主使人的底细。” 
  “说。” 
  “有条件。” 
  “你不配提条件。” 
  “那就免谈。” 
  “谈不谈悉从尊便。” 
  “告诉他们吧。”气息奄奄的人叫。 
  虬须大汉吼了一声,怒叫道:“闭上你的鸟嘴,告诉他们也是死,你还想活?少做你的清秋大梦。与其被榨干而死。不如挺起脊梁做英雄,死得也光彩些。” 
  高翔叹口气,也说:“那位老兄说得对。早一天把他们要知道的事说出。便早一天死。” 
  “我……我快死了。” 
  “死的不止你一个人、鬼叫什么?”此须大汉火暴地叫。 
  一直不说话的骨瘦如柴中年人,用沙嘎的声音说:“即使完全招出,同样会慢慢受折磨而死,老夫就是活榜样。” 
  “他们要你招什么?”高翔问。 
  “招三阴指的心诀。” 
  “咦!你是……你是灵飞散人的弟子?” 
  “不错。” 
  “那……你是弹指通神罗大侠罗方了。” 
  “早些天方从永安镖局总镖头神弹子李彪处知道的。你是在南京失踪的十余中江湖名宿中的一个。” 
  “在下在此已经两个月了,心诀已经完全招出,但除了等死,别无他途。” 
  “到底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要罗某能活着出去,我会查出来的。可惜出不去了,只能在此地等死。” 
  “你能想出是什么人么?”高翔追问。 
  “问口供的人皆戴了鬼面头罩.很难看出是些什么人。但在多次的拷问中,罗某发现了一个认识的恶贼。” 
  “谁?”高翔满怀希冀地问。 
  “蛇魔冉兴,他的左手食指前一节是被蛇咬掉的。在下无意中看到了他的手,所以知道是他。” 
  “那就有线索了,不能查他们的底细来。” 
  弹指通神长叹一声,苦笑道:“可惜罗某不能活着出去。” 
  高翔一把拖过仍未苏醒的胡启荣,“劈劈啪啪”给了对方数记耳光,喝道:“醒一醒,老兄。” 
  胡启荣被打醒了,含糊地问:“干什么?干什么?你……” 
  高翔拉脱对方的双肩关节,冷笑道:“阁下先清醒清醒。” 
  “哎唷!你……”胡启荣狂叫。 
  “小声些,留些劲。” 
  “你……你……” 
  “你如果说出秘密通道,就不会受刑。如果你认为受得了分筋错骨的痛苦,你就试试好了。” 
  “老天!你……你不是故意找麻烦么?在……在下也是黑狱死囚之一,怎……怎知……” 
  “啪啪!”高翔给了对方两耳光,厉声道:“你还敢说你是死囚之一?那位虬须老兄……” 
  “在下金刚李虹。”虬须大汉接口叫,钢牙一锉又道:“他们要我招出入云许玉山的行踪、许大侠是在下的好友。在下宁可死,不吐只字。而这位姓胡的狗东西套出在下的行踪,那些恶贼便从在下的行踪上一步一步查问,用酷刑迫问在在下两月每天所交往的人和到过的地方,在下一个字也没说。” 
  高翔的手指点在胡启荣的筋缩穴上,冷笑道:“你阁下并未离开囚室,他们的消息从何而来?可知你定然是他们的人,至少也是与他们合作的奸细,必定知道秘密的门户,乘众从睡熟时溜出去通风票报。说不说?不说你死定了。” 
  “冤枉……” 
  高翔冷笑一声,指头一捺,力道骤发。 
  胡启荣浑身开始抽搐,大汗如雨,狂叫道:“我说,我……” 
  窗孔倏开,有人将一只大包投入,“嘭”一声闷响,窗孔闭上了,迷香怒涌。 
  “快说!”高翔叫。 
  “痛死……我……我说,在……”话末完,人已昏跃。 
  高翔往地上一躺,声息全无。所有人全倒了,迷香的威力委实惊人。 
  久久,石门突然滑开、光线肘入,门口出现了四个人影.其中一人叫:“把老胡钩出来,快。” 
  一把挠钩伸入,钩住明启荣向外拖。胡启荣虽已昏迷、但浑身仍在收缩。 
  蓦地寒芒一闪,用挠钩的人向下一仆。 
  高翔上次获得白无常传授九阴真气绝学,曾经练了一些时日,成绩斐然,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他问完最后一句话,使用衣袂掩住了口鼻,吸入最后一口长气,立即用上了九阴真气绝学。龟息术只需极少数的空气,一口气可以闭上很长一段时刻、浑身的机能像已全部停止活动,血液流动得极为缓慢,像是一具僵尸。 
  他的火候尚未纯青,再慢片刻他便支持不住了。 
  他先用飞刀击毙使用挠钩的人,电闪而出。最外侧的人看到了冲来的人影,大惊向外退,并大叫道:“放下铁栅……” 
  “嘭”一声大震,高翔到了,一掌将这家伙拍飞,从已远出三丈外。轰隆两声大震,铁栅放下了,把另两人反而困死在内。 
  高翔大旋身大喝一声,再发两颗五花石,将里面的—两个人击昏,方猛扑一旁控制铁栅的两名大汉。 
  这是一座山崖旁倚山而建的石室,左侧有一具绞盘控制铁栅.内面的人,绝对无法开启栅门。 
  两名大汉一声怒吼,同时拔刀枪到,来势汹汹。 
  他发了两颗五花石,冷笑道;“来得好,在下正要借重你们呢。” 
  五花石甚小,而他发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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