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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缚虎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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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 
  “离开常春观之后,家师与我太平府躲了一阵,后来遇上了家师的旧友鲁三娘,被她的花百巧语所惑,前来南京找晴天霹雳借盘缠,希望北上至山东一常游历,没想到自投罗网,鲁二娘这贱妇竟然是晴天霹雷的情妇,被他们打入地底囚牢,迫我们要迷香的配制法。如果你晚来三两天,我师徒两人必定命丧囚牢,九泉亦难瞑目,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姑娘,在下也欠了贤师徒一份情。” 
  “这是不同的……” 
  “一样,一样,咱们是情义相抵,谁也不欠谁的。”高翔一面说,一面将冲霄鹤拖至一旁。 
  “高爷,你准备将这人怎办?”姑娘问。 
  高翔苦笑,说:“我要问口供,可是十分辣手。” 
  “辣手?笑话,我帮你问。” 
  “你如何问法?” 
  “我割他一千刀,哪怕他不吐实?” 
  “正相反,你割他一万刀也是枉然。” 
  “我却不信,试试看。” 
  “千万不能试,一试便糟。这家伙不怕死,你以死来威胁他,必定徒劳无功,我猜想他是个重要的人物,可能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三爷,如果他再自寻短见,岂不前功尽弃。 
  想活不易,想死容易得很哪!” 
  蕙儿的目光,落在人丛中,那儿十三个人正在瓜分晴天霹雳的尸体。 
  “有了。”蕙儿兴奋地叫。 
  “有了什么?” 
  蕙儿用手向一个五短身材,留了山羊胡的花甲老人,正在砍破晴天霹雳的脑袋的人一指说:“瞧,那是阴阳使者明慈航。” 
  “哦!这人姓也怪、绰号也怪。” 
  “听说他是本朝初群雄角逐。自以为是刘玄德的明玉珍的后人。明玉珍取得四川,国号大复,颇为礼贤下士、勤正爱民,可惜死得早。儿子明升登位只有十岁,这位阿斗终于守不住四川,孤儿寡妇向大明投降,被遣送到高丽的去做归义侯,明慈航本支是湖广随州人。并末离开故里,到底是不是明玉珍这一支的后人确是否待证。” 
  “他为何称为阴阳使者?” 
  “他是个巫师,会法术,可以魂入太虚,可进入地府与鬼神打交道,我去叫他来,可请他用法术叫这恶贼招供。” 
  阴阳使者正用刀挑起晴天霹雳的破脑袋,像中魔般乱跳,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像个疯子。 
  蕙儿“嗨”了一声、叫道:“明前辈请过来借一步说话。” 
  阴阳使者似乎神智一情,扔掉破脑袋问:“小丫头,怎么回事?” 
  “高爷有事相求。” 
  阴阳使者奔到,收了刀抱拳含笑行礼道:“老弟,大德不言谢,水里火里、老夫只等你一句话绝不……” 
  “老前辈不必客气,晚辈要向这人问口供,不知老前辈有办法么?” 
  阴阳使者大笑。说:“不是老夫夸口、他会将他祖宗十八代以来。扒灰蒸母忤逆乱伦的隐私。一字不漏地吐实。” 
  蕙儿脸一红、骂道:“老东西!你的口好脏。” 
  阴阳使者也老脸微红笑道:“对不起,老夫也是气昏了头。好,我来叫了乖乖招供……” 
  “老前辈,这家伙一醒便会自尽……” 
  “这……能不能让他半清醒?” 
  “可以。” 
  “那就好。” 
  高翔开始将冲霄鹤弄醒、以大拇指控制住耳下的天庸穴一松一紧一按一放。片刻,冲霄鹤神智渐清。 
  “将他放平。”阴阳使者低说声。 
  冲霄鹤的双目张开了,立即看到眼前有一只人手掌在晃动.指缝中尚挟有一片草叶,也许是树叶,耳中听到了奇异的呢喃声,这种声音听来极为奇异陌生。他在看,在听,不知怎地,突觉一阵困倦涌上心头。只片刻间,他便陷入恍惚的境地。 
  阴阳使者向高翔举手示意,低声道:“你可以自己问,但声调切不可过高或过低。” 
  “奸,晚辈试试看。”。 
  “不要紧,有老夫在旁,不会有意外,劳驾小姑娘阻止那些人过来,高老弟问口供,不希望有人旁听。”阴阳使者退在一旁说,并将蕙儿支开。 
  “你是谁?”高翔开始问。 
  “郭强。” 
  “人家都叫你三爷?” 
  “是的。” 
  “你住在何处?” 
  “隐山小筑。” 
  “你认识晴天霹雳?” 
  “他是我直接掌握的两属下之一。” 
  “另一人是谁?” 
  “独眼花子孙德。” 
  “你认识笑如来?” 
  “认识,但彼此有交情。” 
  “掌握你的人是谁?” 
  “夜叉康亮。” 
  “还有谁?” 
  “咱们向上只听命于一个人,往下只掌握两人。之外并不相往来。” 
  “哦!夜叉康亮听命于谁?” 
  “不知道。” 
  高翔耸耸肩,心说:“除了逐个向上追之外,别无他途。只要有一人死亡,便无法追查了。” 
  “如果夜叉康亮死了,你听命于谁?”他继续问。 
  “尔后自然会有一个持有金蛇令的使者,前来指示向何人报到。” 
  “你见过持有金蛇令的使者么?” 
  “不曾,即使见过也不认识,使者夜间来,戴了鬼面具,咱们只认令,不认人。” 
  “如果你死了,谁指挥晴天霹雳与独眼花子。” 
  “届时自有人持银蛇令,令他两人改属。” 
  “你也戴鬼面具么?” 
  “因公往来,皆戴鬼面具。” 
  “今天你并未戴鬼面具。” 
  “事出仓卒,且在白昼、因此事急从权不戴、但晴天霹雳的手下弟兄,绝不知我的身份。” 
  “你们称为何种帮派?” 
  “我们没有帮派。” 
  “听命于人,你有何好处?” 
  “子女金帛,予取予求。” 
  “你们作案?” 
  “是的。” 
  “你在隐山小筑有何图谋?” 
  “听命行事,搜捕怀有奇技异能的人,令其交出技能,然后迫其效忠,候命将人向上解送或处死。” 
  “风尘五杰落在你手中的?” 
  “不是,但却是在下去接的,使者送来三个人,了了神尼.真真仙姑与河东老农。” 
  “他们目下怎样了?” 
  “他们三人拒不合作,真真仙姑已被处死;河东老农已被活埋;了了神尼囚禁在地窟;我们已将她的女弟子掳来、预定今晚令她师徒见面,看她是愿意交出菩提禅功心诀呢,抑或是眼看女弟子受凌辱而死?” 
  “禅功心诀交出,神尼是否可以活命?” 
  “这得看使者所传来的信息方能决定,在下只知奉夜叉康亮之命行事。” 
  “要心诀何用?” 
  “不知道。” 
  “人解往何处?” 
  “不知道。” 
  “你总该有所风闻。” 
  “在下确是不知道、咱们严禁打听与无关的消息。在下听命于夜叉康亮等,五六年来,至今仍不知他的底细、何况其他?” 
  高翔不再多问,只问了了神尼的下落,问:“了了神尼囚在哪一座地窟?” 
  “崖下有一株枫树刮去一块树皮刻了一个十,沿十字一面前行三丈二尺有一个铁环安在石眼上,向外拉开便可看到人了。” 
  高翔吁出一口长气,向阴阳使者道:“谢谢你,老前辈,晚辈要去救人,后会有期。” 
  阴阳使者嘿嘿笑,说:“老弟,你以为我们这十四个人,不会去隐山小筑,便甘心离开不成?” 
  “你们……”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哦!” 
  “把这些恶贼杀光,连根拔掉。” 
  “在下……” 
  “咱们须借助老弟的鼎力,隐山小筑定然高手如云、没有老弟撑腰、论真才实学、咱们这些人已是半死人,力不从心了。” 
  “老前辈不是会法术么?” 
  “那是鬼话,一些障眼法而已。老弟……” 
  “在下也要到隐山小筑救人。” 
  “妙极了。老弟、报了仇,雪了恨,老人愿以迷魂术与传心术相赠。” 
  “这个……法不外传……” 
  “老朽以之奉赠,日后你将用得着。” 
  “晚辈这里先谢过。” 
  “不必客套,老朽弄醒这狗东西……” 
  “且慢!” 
  “老弟……” 
  “老前辈能否令他带路至隐山小筑?” 
  “这个……” 
  “有他带路,岂不省事。” 
  阴阳使者嘿嘿笑,欣然道:“对,正好要他带路,领咱们这群恨重如山的人,去拔掉他们的根苗。” 
  “那就麻烦老前辈施法了。但在施法前,诸位最好去找贼人的衣裤换上。以便跟入隐山小筑。” 
  “对,老朽去招呼他们去找死人的衣服换上。” 
  “晚辈先去救神尼。” 
  扳开石环,一块石板随环而起,令人心中悚然。石窟仅四尺见方,只留了一个通风孔,人反缚手脚蜷缩在内,如果不是练武有成的人。能支持两个时辰,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将神尼拖出,前来相助的蕙儿还以为老尼姑已死,苦笑道:“来晚了,迟啦!” 
  高翔解去勒索,略一察看说:“没死,还有气息。快替她推血过宫,希望缚久了的手脚不至成为残废。” 
  同是落难人,惠儿也就顾不了污秽、将神尼拖至隐偏处,用推拿术推血过宫。 
  高翔并不认识了了神尼,等蕙儿救醒老尼之后,方举步走近,向蕙儿问:“嵇姑娘,神尼前辈怎样了?” 
  神尼盘坐在地,默默行动调息,苍白的老脸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仍然微弱。 
  “不要紧,神尼支持得住,只是太虚弱了些。”蕙儿欣然地说。 
  这时,去找衣衫更换的人已陆续转回,在远处等候启程前往隐山小筑。 
  高翔静候片刻,上前抱拳一礼道:“弟子高翔,与霸王丐柯是是好朋友。” 
  神尼睁开了无神的双目,注视着他,虚弱地说:“果然是仙露明珠,贫尼已听真真道友说过了。” 
  “师姑可是了了神尼?” 
  “正是贫尼。是施主救了贫尼么?” 
  “救应来迟,前辈恕罪。” 
  “贫尼感激不尽。” 
  “师姑是如何落在他们手中的?燕子矶之会,弟子与霸王丐依时到达。却不见了诸位的踪迹,原以为诸位失约,却又碰见令徒与真真仙姑的门人在矶道小亭守候。又在林中发现前辈的断念珠,方知出了意外,可是,像是无头公案,无从查起。前辈是如何落在他们手上的?” 
  “一言难尽。”了了神尼叹息着说。 
  “他们先期埋伏么?” 
  “不,是乾坤一剑公孙谋出卖了我们。” 
  “什么?”高翔惊问。 
  “老匹夫假装翻脸,引我们至预先布下高手的树林,十名蒙面高手齐出,每一名高手皆比我们任何一人高明,变生仓卒,我们三人连发讯求救的机会也未抓住。” 
  “有了内奸,岂能侥幸?” 
  “霸王丐柯施主呢?” 
  “他……他死在江湖游神古山岚之手。” 
  “我佛慈悲!施主怎知贫尼受困?” 
  “前晚令徒被掳走,方兄士杰昨日向晚辈求救,因此晚辈赶来此地查访……” 
  “小徒呢?她……” 
  “她仍陷身在隐山不筑。” 
  “这地方贫尼知道。” 
  “晚辈已捉元凶首恶,正要前往隐山小筑救人,师姑如果不便行走,可在此地相候。” 
  “贫尼仍可支持,听真真道友说,施主是前辈皇甫施主的高徒,是真是假?” 
  “这……” 
  “施主不便说,贫尼不敢勉强,有关皇甫施主的一些往事秘辛贫尼略有所闻,施主如愿知道,贫尼皆愿坦语相告。施主,这就走么?” 
  “神尼这就走。” 
  “谢谢这位姑娘帮助贫尼行功调息。”了了神尼向蕙儿稽首说。 
  “晚辈姓嵇,叫蕙儿、前辈客气了。” 
  “哦!姑娘的姓甚是少见.贫尼知道一位武当名宿狂剑嵇伯权。” 
  “那是家父。走吧!”惠儿黯然地说。 
  神智已被控制的冲霄鹤,在迷魂术的控制下,一马当先领着群雄奔向隐山小筑。 
  高翔与阴阳使者并肩在后紧跟,一面走,一面将自己卷入游涡,追查南京窃案的事说了。 
  阴阳使者武功不见佳,但他具有迷魂大法与传心术绝技,却是宇内有数的奇技异能之士。但他在江湖行走,人缘并不佳,有人认为他是白莲会匪,不敢与他往来。有入则认为他是左道旁门,不屑结纳。总之,在江湖他是颇为寂寞的.他也不以为意,在江湖混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愿自贬身价与人结交。这次被冲霄鹤所诱擒,做了三天地狱死囚。三天来,晴天霹雳一而再威迫利诱,要他交出传心术与迷魂大法的心诀秘密。 
  幸而为期甚暂,冲霄鹤为了了神尼的事分了心,未能全力对付他,因此他是最幸运,受刑最少的人。 
  他是个久走江湖的人,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而且机警精明,听完高翔简要说明其中经过、便知这件事牵涉极广,颇为严重,审慎地说:“如此说来,南京附近必定隐伏着一个可怕的人物。这厮居心叵测,潜势力庞大、控制极严,且有不知情的人为虎作伥。 
  老弟,你一个人虽能剪除他一些不重要的羽翼,济得甚事?” 
  “在下总不能撒手不管,对不对?”高翔笑问。 
  “你是个傻瓜。” 
  “天下间聪明人太多,不是好事。每个人都是聪明人,这世界并不见得好多少。” 
  “当然,你傻得令人肃然起敬,如果你不傻,我这条命死定了。” 
  “前辈的看法如何?” 
  “我认为这家伙必定雄心勃勃,以南京为根基,逐渐向外地发展。同时在发展期间,一面剪除不为已用的武林人,一面胁迫他们交出武功,以便集天下奇技异能于一身,作为日后称霸江湖的本钱。如果他一切如意,不出三年,江湖上将掀起狂风巨浪,局面将完全改观,门派林立的均势必被打破,各自为政各谋发展的局面将不复再有。这期间,不知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 
  “像改朝换代么?” 
  “有点相似。你知道,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得陇望蜀人之常情,子女金帛多多益善。等到他势力遍及天下各地、不举兵造反那才是反常哩!” 
  “如此严重么?” 
  “岂止严重?简直不可收拾哩!” 
  “前辈……” 
  “老夫老了,如同风前之烛,难当大任、也为不从心。自古英雄出少年,得看你们年轻人了。” 
  “在下孤掌难鸣……” 
  “那就得联络天下英雄……” 
  “在下的朋友下场够惨。谁还敢与在下合作?” 
  “你可以依效对方所为,暗中与英雄豪杰通声气。” 
  “我希望能找出主事人,擒贼擒王一劳永逸。” 
  “我赠给传术与迷魂大法,想必有用,这位冲霄鹤便是明证了。” 
  “前辈……” 
  “你得守秘,我不希望再入地狱。” 
  “在下也有此心念。隐山小筑事了,前辈可至阳山龙湫池旁见面,可好?” 
  “好,我也有些待理,后天正午见面,如何?” 
  “好,不见不散。” 
  人生的机遇,确是有点神秘。高翔上次碰上缥缈魔僧,无意中遇上了青城逸士,获授破解十二擒龙手与破解九绝掌的绝学。这次无意中救了阴阳使者,获得了传心术与迷魂大法、岂不是机缘巧合? 
  另一方面,他为要办的事花了不少精力,到头来成少败多。不但真凶仍无下落,帮助他的朋友几乎全被对方锄除净尽了。而这次因为方姑娘的事,凭他对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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