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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缚虎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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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 
  老化子采用后退封招术周旋,仍能沉得住气,左扫右崩一步步后撤,居然忙而不乱,一口气退了二十步左右,仍未能遏止高翔的狂野进攻,每一剑皆钻隙直入,不由老化子不退。 
  老化子向南端退,南端的十余个人包括摘星手在同,也跟着向后移,苦于无法插手加入。 
  城堞上另一个不速之客,是一个青衣女道姑,浑身散发着阵阵幽香,中人欲醉。看年纪,约在四十上下,正是徐娘半老的虎狼之年,成熟女人的风韵十分动人,眉目如画颇为秀气。她腰悬长剑,手执拂尘,迎风卓立,飘飘如仙,目不转瞬地随两人移动,风目中涌起阵阵困惑的疑云。 
  高翔取得了优势,久斗不胜,激起了他的豪气与好胜之心,这时抓住了可以紧迫抢攻的机会。不由心中大定,剑势愈来愈凶险,每一剑皆必欲中的而甘心,老化子可就相形见绌难以支持了。 
  激斗中,道姑突然叫:“老要饭的,还不见好即收?老不以筋骨为能,武林中是年轻人的天下,长江后浪催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你再撑下去,一世英名将付流水。” 
  老化子突然不再后退,从剑尖前向右一闪。 
  剑虹也折向跟到,近身了。 
  老化子一声怪叫,踊身向下跳,飞落城根,总算平安脱出剑下,危机一发千钧。 
  高翔正想追踪而下,道姑急叫道:“高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贫道请施主慈悲。” 
  高翔不再追下,乘机调息,阴沉沉地向道姑走去,冷冷地问:“你知咱们这些人的恩怨么?” 
  “知道。” 
  “那你就不该插手,除非你的金陵三剑客的同党。” 
  “贫道是替你们排解的,施主大闹金陵酒楼,这是理所当然,可是三剑客已亲送令亲返家,登门陪礼,施主今天似不应大动肝火的。” 
  “登门陪礼?哼!说得好听,两个匹夫带了人坐在舍下监视,欺人太甚……” 
  “施主差矣!他们是获得令尊首肯,在尊府等候你返家当面陪不是的。” 
  “真的?”高翔讶然问。 
  “不错,老化子可以作证。”刚爬上城来的老花子接口,破灰袍被荆棘挂破了数处,十分狼狈。 
  “你们怎知道?” 
  “从你们金陵酒楼交手时起,至三剑客登门陪礼止,贫道皆在一旁冷眼旁观。难道说,令尊没向你解释?”道姑问。 
  高翔一怔,说:“在下尚未与家父见面呢。” 
  “那你为何不回家问问?” 
  高翔扭头便走,说:“好,在下回去问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你们撒谎,在下会再次找你们的。” 
  老化子劈而拦住,哈哈大笑道:“且慢,说清楚再走。年轻人鲁莽冲动,行事不问情由,不顾后果,一时激愤便任性而为,从不替别人着想。你这种态度如果不及早纠正、你知道日后要冤死多少人?” 
  高翔大为不悦,沉声问:“阁下,你教训我么?” 
  “你认为我老要饭的不配教训你?” 
  “你当然不配。” 
  老化子摇头苦笑,说:“没话说,当然你血气方刚,只知道凭血气之勇与艺业高强称雄道霸,听不进忠言。我不找你,我去找皇甫士方老书虫评评理。” 
  高翔大吃了一惊,讶然问道:“咦!你……你怎知家师的大名?” 
  老化子桀桀笑,说:“告诉你,只有老书虫的十二射星散手剑术,方能攻破老要饭的降老十二杖杖网。也唯有十二射星散手剑术、方有绵绵不绝的、辛辣霸道的进手狠招,在你用上‘电射星飞’追袭时、你一口气追袭四十三剑之多。如不是老要饭的事先早有准备,只要一动硬接的念头,大概你就可在老要饭身上戮上十七八个洞。” 
  “咦!你……” 
  “我叫霸王丐柯罡,二十年前曾在京师与老书虫是知交,一对酒虫大闹显灵宫,打毁雷声普化天尊像。那天是六月二十四日,也就是天尊示现的吉辰,上有天子的使者致祭,下有上千百姓愚夫愚扫上香,哈哈!你知道这乱子闹得有多大?闹大了咱们就跑,老化子从此飘忽不定,老书虫却不知跑到何处龟缩不出了。哈哈哈!原来他调教出你这位穷凶极恶的弟子,我可得找他评评理。怎样,你打算带老要饭的去见他么?” 
  高翔赶忙收剑行礼、笑道:“老前辈,小可当然认错,只是错并不全在我。呵呵!错了改就是,一定改。这样好了,此非说道之所,请老前辈移玉寒舍,小可……” 
  “喝!!听你的口气,还是饱含不满呢……” 
  “小可决无此意,在未弄清内情之前,当然不能怪小可不满。小可家住愁湖畔…” 
  “我去了,走。” 
  风雷剑客赶忙上前身老化子行礼,满怀希冀地说:“老前辈请稍候,可否让晚辈与高公子……” 
  “不必了。”老化子挥手说,呵呵一笑又道:“你们的事老要饭的全清楚,以后我会去找你们,考实说,这件事除了这位老书虫的门人,谁也办不了。他既然是替许老二收尸的人,只有他或可找到线索。你们走了狗屎运,乱七八糟胡来,如果不是老要饭的念你们金陵三剑客颇有侠名,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走,别噜苏,回去等消息,千万不可再胡来了。” 
  “晚辈遵命。”风雷剑客恭敬地欠身答。 
  老化子向道姑挥手,笑道:“喂!捉鬼的,你还不去找你的女弟子?了了神尼已经去与女弟子聚首去了,你也该走了。哈哈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走也!”说完,拍了高翔一掌,又道:“小狂徒,走!南京城小小一件窃案,恐怕要掀起无限风波。凡是有江湖朋友干预的事,无风也会起三尺浪,真上岂有此理。” 
  道姑扑嗤一笑,轻摇着拂尘说:“老要饭的,明日燕子矾之会,你去不去?” 
  “废话!当然去。” 
  “能不能把老书虫也拖来。” 
  “一定。”高翔心中暗笑,不好多说,他的恩师已经前往峨嵋访友,怎会参加他们燕子矶之会呢? 
  道姑用手向高翔一指,说:“老要饭的,把这小狂徒带来。” 
  “哈哈!何不叫你那位女高足来请?走!小狂徒、老要饭的腹中酒虫又在作怪了。” 
  高翔礼貌地向道姑行礼告辞,然后向众人说声得罪,随着老化子走了。 
  道姑向下飘坠,轻如鸿毛,向清凉山而去。 
  风雷剑客拭掉额上冷汗,吁出一口长气说:“好险,这位高公子的剑术,可怕极了。”又转向摘星手问:“贤弟、老书虫皇甫士方又是谁?” 
  摘星手微微一笑,答道:“他就是早年掌毙八魔,剑诛九怪的四海潜龙。二十年前是称宇内三大高手之一,二十年前混入京师国子监,不到两年便突然失踪,想不到他却在南京隐居,金陵果然是龙蟠虎踞之地。” 
  风雷剑客又道:“贤弟,那位美道姑又是……” 
  “她叫玉剑飞仙真真仙姑,她那把剑是玉色的。你看她下降城墙的身法,像不像无形质的幽灵?走吧,有这几位老前辈出头管事,咱们高枕无忧,回家坐等好消息,谢天谢地。”摘星手如释重负地说,取道下城而去。       
  三       
  景色雄奇的燕子矶,那时并不是什么名胜区,也不是经常有人前来跳矾自杀的地方,所以并未树了“想一想”、“死不得”的木牌。 
  整座燕子矶像是一只令人神夺的峥嵘石燕,突入江心,气势磅礴。登矶下望,但见洪涛骇浪滔滔,浪花如锦绣,江心风帆片片,白鹭飞翔,景色极为奇。肌旁便是观音港,桅樯林立。颇为壮观。 
  矶中段飞崖顶端的小亭中,近午时分到了四个人,一位是年约花甲的村夫,中等揣材,满脸是风霜留下的遣痕,相貌极为平凡,是属于朴实安分极为普通,毫不引注意的小人物。 
  临江一面,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尼姑,顶门上戒疤光闪闪,身材瘦削,坐在那儿宝相庄严,闭目垂帘口中念着佛文,手中的念珠一颗颗移动,念一句扣一颗,这位尼姑真够虔诚。 
  第三人是个年约四十出头的脸团团富家翁,穿绸着缎表示他是有钱的缙绅,五官端正,脸上经常挂着和蔼的笑容,一看便知是个随和并易于亲近的人。 
  你只要看到他那诚挚安样的目光,便知道这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第四位便是昨日在鬼脸城与霸王丐现身的道姑,她身上所散发的幽香中人欲醉,令人首先便生出她必是个风流女尼的念头。绝不是个甘于清修的女道士。她倚柱而立,向老尼姑嫣然一笑。说:“了了道友,午正将到,该把彼此的弟子唤来了。” 
  老尼姑直等到数完最后一颗念珠,方抬头微笑道:“风尘五杰五年来第一次聚会,还有许多琐事需要商量,小一辈的人必须回避,等会再唤她们再来并未为晚,道友以为然否?” 
  中年缙绅呵呵一笑,接口道:“听说两位的门人皆是南京闺秀,不知是真是假?” 
  “是的,贫道也听说你乾坤一剑公孙谋,与河东老农白世光两位施主,皆在南京落籍,并且皆在本地物色了一位佳子弟。不知是真是假?”玉剑飞仙真真道姑含笑问。 
  风尘五杰,是江湖中近二十年来红级一时的武林奇人,其中的霸王丐柯罡,与村夫打扮的瘦老人河东老农白世光,则早十年便已名震天下了。 
  五杰的排名,是按年序与成名先后而定的,为首的当然是霸王丐柯罡。其次是河东老农白世光;老尼姑了了神尼第三;第四是乾坤一剑公孙谋;最后老五是玉剑飞仙真真道姑。 
  这五个人皆以侠义英雄自命,游戏风尘寄迹江湖,颇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事,侠名远播,游踪四海,出没如神龙,每个人皆具有超尘拔俗的艺业,也都是练气的内家高手,气功的火候,快臻炉火纯青的境界了。一个声誉极隆的江湖人,没有惊人的艺业绝对无对立自己的声誉,用权术获得的成就是经不起考验的。 
  河东老农眯着老花眼,若无其事地说:“老朽并未落籍,调教门人倒有此事。” 
  “那么,近一年来,南京附近所发生的怪事,两位该有所风闻了。” 
  “咦!仙尼了了大师不是也在南京凋教门人么?难道……” 
  “贫道带领门人在九华苦修,半月前刚携领小徒返家,三年以内,贫道师徒不会到过南京。” 
  “贫尼也刚从仙台了了庵来,也不足半月。小徒早半月返家,省亲,她也不知南京年来所发生的变放。”了了神尼微笑着说。 
  “老朽半年前方携徒前来小住,打算在十天半月后即启程邀游江湖。”河东老农淡淡一笑道。 
  “在下的弟子是南京人,但十天前在下还在扬州呢。”乾坤一剑也说出行踪。 
  “咦!这么说来,咱们四人皆不在南京了,南京年来所发生的变故,大家都一概不知啦!”玉剑飞仙说。 
  “你知道其中详情么?”乾坤一剑向河东老农问。 
  河东老农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老朽多年来已很少过问江湖事,你知道调教门人是十分费力的。这半年来,据老朽所知,连这次盗宝案件算上,共发生了四宗奇案。” 
  玉剑飞仙毕竟年轻,迫不及待地说:“其一,是一年前四大名花秦淮河四姬同时失踪。其二,十六宗无头窃案,各大户被窃大批金珠,总值约在数百万金银左右。其三,途经南京的十余位名宿,在南京失踪生死不明。其四便是这次的窃宝案了。” 
  了了神尼淡淡一笑,说道:“贫尼出家人,不管世外事。其实,这几件事也算不了什么。四姬失踪,可以解释为从良远走高飞。大户被劫金珠,又焉知不是他们作为贿赂,送给严嵩国贼的礼物?故意报窃,掩饰他们的行贿阴谋。而途经南京失踪的十余位名宿,谁敢说他们真的生死不明,江湖人萍踪无定,隐起行踪平常得很。至于这次窃案,市面盛传是监守自盗,更可能是寻宝的钦差存心敲诈南京的文武官吏。这些事如果也要风尘五杰管。岂不可恨?” 
  玉剑飞仙摇摇头,说:“恐怕老大霸王丐非管不可了。” 
  众人一怔,乾坤一剑讶然问:“老大为何要管?” 
  “你听说过老书虫四海潜龙么?” 
  “谁又不知四海潜龙?” 
  “老化子与四海潜龙是知交好友。” 
  “不错,老书虫已失踪多年。” 
  “他并未失踪。” 
  “南京的四大奇案,与他两人何干?” 
  “四海潜龙的门人,已卷入是非之中。” 
  “什么?他……” 
  “他就是高翔。” 
  “哎呀!那……他是杀许老二的凶手……” 
  “不见得……”玉剑飞仙将所知的经过说了,最后说:“四海潜龙胸罗万有,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据说已修至由神返虚之境,可以未卜先知,这些事他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加以有见识广博无所不知的老化子相辅,更是易如探囊取物。老化子已表示把四海潜龙师徒请来,只要四海潜龙一句话,恐怕咱们也将义不容辞,把这几件事查他个不落石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乾坤一剑眼中掠过一刹那怪异的光芒,兴奋地说:“好啊!有四海潜龙出面,咱们岂能袖手旁观?这位宇内三大高手之一,艺业深不可测,咱们能有幸替他办事,无任光荣。一句话,在下义不容辞。” 
  河东老农却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即使是四海潜龙出面、老朽也不管这些无谓的事,沾上了那些奸官污宦的臭味,洗都洗不掉。” 
  乾坤一剑眉头深锁,随即笑道:“世老,似乎咱们已别无抉择了呢。” 
  河东老农倏然站起,戾民地说:“老弟、你的话中有刺,你买四海潜龙的帐,我河东老农却没有讨好他的必要。他既然要来,我可要走了。” 
  这古怪老头子说走就走,抢出亭外独自走了。 
  三人全都一怔,玉剑飞仙急叫:“世老,何必生气?犯得着……” 
  了了神尼伸手相阻,也站起说:“道友,不必拦他。白檀越为人固执,好胜之念仍然强烈,阻止他反而引起他的反感。” 
  乾坤一剑举步便追,大叫道:“世老,请留步……” 
  叫声中、飞纵而上,三起落便到河东老农身旁,伸手急拉,一面说:“世老,犯不着……” 
  河东老农反手挣开对方的拉挽,信口说:“人各有志……” 
  乾坤一剑正站在一座大石上,侧方便是斜坡,脚下突然失足侧倒,“哎”一声惊叫,栽下两丈高坡坑。 
  河东老农一怔,向下望着讶然叫道:“咦!老弟,你是怎么了?” 
  乾坤一剑跌坐在坑底、怒声问:“种田的,你是何居心?” 
  “怪!你……你怎么居然失足……” 
  “你这老个不死的村夫,好啊!你竟然居心叵测,要计算我……” 
  “见你的鬼!”河东老农微恽地叫。 
  “在下不与你干休,休走。”乾坤一剑怒叫道,急急向上飞跃。 
  河东老农也许自知理屈。撒腿便跑,一面说道:“你这厮仍然是菩萨面孔,谲诈心肠,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老夫不和你计较。” 
  乾坤一剑奋起狂追,一面追一面咒骂:“老不死,站住,还我的公道来,你……” 
  一逃一追,片刻间便走了个远影无踪。 
  玉创飞仙大惑,向了了神尼道:“老友,你们有何用意?” 
  “老农心眼窄,开不起玩笑。公孙施主外表坦荡,但却骨子里吃不了亏,说不定会闹出事来。”了了神尼不胜忧虑地说。 
  “那……你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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