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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风雨燕双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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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江浪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与拜弟裘方靠着擒捉野马变卖为生的。所以对于任何类型的野马,他都有信心驯服,眼前这匹马,当然也不例外。
  只见他喝叱一声,双手同时递出,左右各一,抓在了面前这匹烈马的口环上!
  随着他双手用力拉下的势头儿,右面膝头霍地抬起,只一下就击中了大棕马的口鼻要害处。
  说也奇怪,只是这么一下,那匹马顿时老老实实地安静了下来。
  夏侯芬惊讶地道:“咦,你是怎么制住它的?”
  江浪笑道:“过去,我捉过一个时期野马,懂得一点马性子!”
  说时,夏侯芬翻身下马,笑嘻嘻地道:“老王爷出远门去了,没人管我,我想找大哥一块儿打猎去!”
  江浪心里顿时一惊,道:“老王爷出去了?”
  “今天早上走的。”夏侯芬说到这里,声音变得低低的,道,“没人知道!”
  “他上哪去了?”
  “去呼鲁兹,见海酋长!”
  “谁是海酋长!”
  “是个蒙古人。”她笑了笑道,“这个人很滑稽,自称是元朝开国皇帝成吉思汗的第六代孙子,可他偏偏不叫成吉思汗……”
  “老王爷去找他干什么?”
  “谁知道?他又不跟我说!”
  说到这里,笑了一阵子,又道:
  “我巴不得他老人家离开几天,没人再在我身子后面老嘀咕。江大哥,我们好像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当了总教头以后好神气哟,连人都不理了!”
  “姑娘说什么笑话!”
  “我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怎么好几天连你的人影儿也没见到……”
  江浪道:“姑娘身居禁宫,我岂能随便出入?”
  夏侯芬瞅着他,微微笑道:“算你会说话,现在我把你请来了,总没借口了,巴!”
  江浪道:“姑娘想去哪里打猎?就姑娘一个人?”
  “不,两个人!”
  “还有谁?”
  “你呀!”
  她说着,把马缰交到江浪手里,道:“你等一会儿,我牵我的马去!”
  江浪说道:“姑娘的马,不是在这儿么?”
  “这是给你骑的!”
  说着转身就跑了。
  不知怎么回事,江浪觉得心里挺不自在。
  如果这件事在昨天以前发生,他不会觉得丝毫不自在。可是,只是一天之隔,就全然不一样了!
  因为什么?
  郭小苓!
  直到现在为止,郭小苓的影子始终在他脑子里晃着。男女之间在发生过那种感情以后,必然是心心相印——那是什么力量也分不开的!
  他的目光四处搜索着。
  小红在一旁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江浪向她点点头道:“苓姑娘是不是住在这里?”
  “早先是的,后来不知为了什么苓姑娘搬了出去,住在后院里啦!”
  “她一个人?”
  “嗯!苓姑娘怕吵,最喜欢安静!”
  “夏侯小姐跟她来往不?”
  “常常来往,刚才我们小姐还找过她呢!”
  “找她去打猎?”
  “不是!”小红摇着头道,“好像不是。找她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江浪还想1些什么,夏侯芬就策马而来了,便把到嘴边儿的活吞了回去。
  一刹那,他脑子里全让郭小苓占满了,迎面而来面如春花的夏侯芬,在他眼里反倒是黯然无色了!
  夏侯芬策着马,鞍辔弓箭齐全地来到了面前。
  “快上马呀,跟我去个地方,包你玩得好!”
  说着,她已抖开缰绳,一马当先地冲在前边,江浪只得策马跟上去。
  两匹马跑过了面前的这片草地。
  前面是一片生满了高高芦苇的坡地。
  夏侯芬兴趣很高地回过头向江浪招着手——她的马已窜进了芦苇丛中……
  江浪催马过来,陡地发觉眼前一片开朗。
  好大的一片原野!
  原野几乎全为芦花占满了,白色的花穗形成了一片白色的海。天风压下来,大幅度地起伏着,形成了类似怒海中的巨大波浪——一眼看上去有说不出的美丽、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在那里,有几只展翅的大秃鹰低空盘飞着。声声鹰鸣,逗挑着人类先天具备着的潜在野性。
  芦花波浪里,能够清晰地看见纵横的陌道——像是几条巨蟒,游行在怒海惊涛里。
  原来不开朗的江浪,也变得开朗了。
  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么豪迈的句子,没有身历其境的人是绝难道出来的。
  “怎么样,美不美?”
  夏侯芬在马上回过头来看着他,大风把她散开的长发吹得飘拂着。一瞬间,她那种狂放与任性的禀气,让江浪尽收眼底一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啊!
  曾几何时,她已把昔日的忧郁愁结解开了。
  像她这种年岁的少女,原是应该这样的。
  不等到江浪说话,她已催骑纵入大片的苇丛之中。
  江浪的坐骑自动跟了上去。
  两匹马穿行于大片苇丛之间,首尾相衔地奔驰着。
  一列野鸡拍翅而起,五彩的羽翼在晴空翱翔着。
  夏侯芬手持雕翎,取下弯弓。张弓搭箭,“飕”地一箭射出!
  一只野鸡顿时应势而落,在芦丛里拍打着翅膀。
  夏侯芬策马上前,弯腰抬起。
  江浪道:“姑娘好箭法,想必暗器上的功夫更高。”
  说到暗器,夏侯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把野鸡套在鞍后的绳套上,催骑来到了江浪跟前,伸出一只素手,道:“拿来!”
  江浪一怔道:“什么?”
  “你欠我的东西。”
  “我欠姑娘什么东西了。”
  “哼,还装蒜呢!”她眼睛一转,道,“你可真会逗着人家玩儿,明明赢了我,竟装着输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红了一下,信手折了一截芦花,向着江浪丢过来,江浪信手抄住。
  江浪忽然明白过来了。
  夏侯芬所指,乃是江浪把她由赤峰牢房里救出来的那一次,两个人在坟场里曾经比斗过一回。
  “姑娘说的是那一对耳环?”江浪问道。
  夏侯芬向他一笑,道:“还说呢,真丢人,直到第二天我才发现,你怎么摘下来的,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江浪随即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小皮囊,从里面把那一对收藏的银耳珠递了过去。
  夏侯芬笑了笑,道:“真在你这里!算了,既然被你摘了下来,干脆送给你算了!”
  江浪笑着收了起来,道:“姑娘这对耳珠,可是一种厉害的暗器?”
  夏侯芬微微一怔,说道:“你怎么知道?”
  她痛痛快快地大笑了一阵子,又说:
  “反正什么也瞒不过你,即然你知道了这是暗器,我倒要认真地暗你一下,这种暗器,依江大哥看,该是怎么一个打法?” 
 


 



 

   
第十四章 双美争情爱 一剑了恩仇 
 
  江浪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用法?
  当初“独眼金睛”褚天戈率众洗劫杀戮他们的时候,同族里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种暗器之下。
  褚天戈手法至毒,暗器是用“弹指神功”发出去的,中者皆为要害,多为双瞳、咽喉部位。
  这些宿仇,经夏侯芬一提,由不住使他热血沸腾。尽管心里恨恨的,可还是不让脸上现出怒容,装出很认真的样子,问道:
  “大概是藏在指甲里施展吧!”
  夏侯芬笑叹道:“你真聪明,这是我义父传授给我的,只是他老人家不许我随便施展。”
  “为什么?”
  “因为这种暗器太毒了,我义父他老人家是菩萨心肠。”
  “哼……”
  江浪为了掩饰自己的愤恨心情,便硬生生地发出了一阵子笑声,只是笑声过于凄凉!
  “你也许还不知道,”夏侯芬又悄悄地说道,“他老人家已经吃了好多年的素了!”
  “吃斋?”
  夏侯芬点了点头。
  江浪又发出了一声笑。
  夏侯芬瞅着他道:“你为什么笑?”
  “老王爷可真是悲天悯人的活菩萨!不过,我却以为这必定是他早年杀人大多的缘故,是以借此来弥补一下内心的罪过罢……”
  夏侯芬愣了一下,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也许你说得有理。”
  两匹马并列着缓缓前进。
  江浪伺机道:“老王爷早年的事,姑娘知道多少?”
  “我?”她摇摇头,苦笑道,“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怎么,你知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听到了些什么?”
  “没什么……”
  夏侯芬忽然勒住马,道:“不要紧,你尽管说。”
  江浪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姑娘不要多疑!”
  “你说吧。”
  江浪道:“外面谣传老王爷过去是刀客瓢把子……”
  “这是真的?”
  至侯芬眼睛睁得极大,摇着头道:“不会吧?”
  “有人说老王爷是靠洗劫了一批山东的移民才起的家!”
  “你……”夏侯芬面色惨变了一下,道,“我不相信!”
  她冷冷一笑,又看着江浪道:“我义父岂是这种人?岂能做这种事?你不要听人瞎说!谁说的?看我不……”
  说到这里,她紧紧地咬着牙齿!
  江浪笑道:“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句闲话,姑娘又何必这么认真呢?”
  “一句闲话……你知道这些话有多严重!要是我义父听见了,准能气疯了!”
  说话时,忽见一只野兔跳了过来。
  江浪忙取出雕翎箭,策马追了过去。
  夏侯芬也纵骑追了上去。
  江浪当然不是存心射猎兔子,而是觉得很有缓和一下情绪的必要。
  而且,他还有很要紧的话,要从夏侯芬的嘴里套出来。于是,借着追兔子飞马而前。
  白兔子在深草丛里转了几转就不见了。
  两个人拼命地策着马,追出了好几里。
  这一阵子快马奔驰,真是过瘾极了!
  眼前是一棵大树,树阴漫延出好几丈远。
  两匹马径直地来到了树下,夏侯芬首先由鞍子上滚下来,在草地上打着滚儿!
  江浪刚刚下马,却被夏侯芬拖住了一只腿用力一翻,倒跌在芦花丛里!
  两个人在芦丛里打着滚儿,身子过处,芦花纷飞。
  秋高草长,壮马长嘶……
  两个人滚得淋漓尽致,只觉得天旋地转,乾坤颠倒,人在大自然里,像是在太空缥缈的云层翻滚着,人世间的一切都抛开了。
  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两个人直直地躺着,仰首看着天,一声一声地喘息着。
  身上、脸上、头上,全都是白白的芦花。
  这一阵子翻滚”真不知道滚了有多远——两三丈远近吧!
  天空掠过一行雁影儿。
  太阳的温熙使人那么惬意!
  人儿舒展在白云般的芦花丛上。
  四周是无限无边的白,人的性情在大自然的陶冶下,变得融洽而温和。
  “啊……”良久之后,夏侯芬才喘出一大口气,“好舒服!”
  她翻过身子来,手支下颚,打量着面前的江浪,道:“要是在这里过一辈子就好了。
  太舒服了!”
  江浪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因为他知道,由于他与她的地位不同,不久,也许就在眼前,他门终必会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一想起来就感到无限惭疚,然而为父兄家人以及全族入复仇的大义——示着他,使他不得苟安片刻。
  他已经感到迫不及待!
  现在,听说椿天戈出巡,只带了少数几个人,正是下手的良好机会,这颗心就禁不住怦然冲动了。
  他忍不住问道:“老王爷得几天才回来?”
  “大概三四天!”夏侯芬眯着眼睛道,“我真希望他老人家出去久一点!”
  江浪道:“他是一个人上路的?”
  “不是单独走的,有崔平和桑二牛两个人跟着。这两个家伙,大家都叫他们哼哈二将,我义父走一步,他们跟一步,可是这一次……”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就不吱声了。
  江浪紧问道:“这一次怎么样?”
  夏侯芬扬了一下眉毛,道:“我说过了,你可千万别张扬出去啊!”
  “姑娘请放心!”
  “崔平该倒霉了!”她冷冷地道。
  “三阿姨以及桑二牛已经暗地里把崔平在外面的所为、暗害我义父的证据,都收集起来跟他老人家讲了。我义父这一次特地带他出去,是含有深心的!”
  江浪心中不禁一惊,忙问:“姑娘的意思是……”
  “详细情形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三姨娘这么说——因为我义父从来不跟我谈这些……”
  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霍地翻身坐起来,笑道:
  “哎呀!有一件好消息,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你那个仇人热河郡王铁崇琦死了,你知不知道?”
  “铁崇琦死了?”江浪一惊,坐起来问道,“谁说的?”
  “一点都没错,是呼鲁兹酋长派人来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芬道:“听说这位铁王爷是被他的一个叫七福晋的爱妾谋杀的……”
  “是巧妃……”江浪咬了一下牙齿,恨恨地道,“这又是为什么?”
  夏侯芬道:“你不高兴?难道你不愿意他死?”
  “我原打算要亲手杀死他,为我拜弟复仇!”
  他无限怅恨地垂下头叹了口气,深深地遗憾着,遗憾着那个人面兽心的铁崇琦未能死在自己手上。
  夏侯芬皱了一下眉道:“听说那个杀他的七福晋,是为了一件宝贝——翡翠塔,才向铁崇琦下了毒手!”
  “原来这样!”江浪点点头道,“翡翠塔呢?”
  “已被七福晋带走了!”
  “我这就明白了!”江浪微微一笑道。
  “这么说,一定是那位呼鲁兹酋长打探到了翡翠塔的下落,恐怕翡翠塔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你义父不甘心宝贝被人家吞了,也想插上一手!”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江浪一笑道:
  “可怜的七福晋,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爱过那个自命不凡的铁王爷,也许她潜伏在铁王爷府里原本就存有用心的。只可惜她虽然把翡翠塔弄在了手中,却为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说到这里,他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叹!
  想到了那一日王府初雪之晨,在梅园曾蒙那位美丽的六福晋石亭赐坐,暗吐心声的一幕……
  江浪默默地伤情了起来。
  如果机会适合,他倒愿意“拔刀相助”,英雄救美一番。不为别的,只为了报答七福晋的“软语柔情”!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男人的一生,能享有几回这种“美人青睐”的艳福?
  那位七福晋巧妃,原是身负绝学,并非等闲妇人!江浪如今细思下,才恍然明白,何以巧妃要他代她守秘——不要把她会武功的事情张扬出去。现在他才明白,她早已筹划好了如何对付铁崇琦了!
  江浪想到这里,心里已然有了主见。
  以此联想到诸王爷出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把那件“翡翠塔”得到手。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个原则之下,摆在面前,若干死者,正是活生生的证明。
  试想,当年蒙古亲王的死、盛京将军的死。铁崇琦的死,还可以预期到的七福晋之死、呼鲁兹酋长之死、甚至于褚天戈——如果褚天戈真会死在江浪手中,都毫无疑问与这个翡翠塔有关!
  这个翡翠塔当真不是一个吉祥的东西——害死了多少人,平添了多少孤魂仇!人的贪心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夏侯芬尽管对于义父的作为,已经微妙地有所感触,但是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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