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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李凉-杨小邪发威-第9章

小说: 李凉-杨小邪发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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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封向他脸庞,又罩住双目了。 
  此乃小邪预料之中,笑嘻嘻之际,又打出两团雪球直取对方双膝,笑道:“哦,我忘了擦脸是要水的,此地没有清水,地上的你就将就些。” 
  话声甫落,雪团砸膝,啪然双响,王峰一个立足不稳,当下跪下,现在不是半身泥,而是全身泥了。 
  车厢已探出一位发结双束,缀满红珠花,闪着大眼,十分刁钻,约十四五岁的貌美小姑娘,她乍见小邪,先是一楞,随即翘起朱红嘴唇,骂道:“小鬼,你太可恶了,本姑娘饶不了你——” 
  小邪笑嘻嘻望着她,品头论足道:“长像嘛──还可以啦,就是恰了些,骂我一句,扣十分,勉强六十五分好了。” 
  姑娘见他没反应,更形生气,身躯又探出不少,红色华贵衣衫已露,纤白右手直往小邪点来,嗔道:“你欺负我,我要打断你的手——” 
  又钻出一位较大挽有发譬之青衣女子,她也骂道:“死小鬼,你敢犯我家小姐,你死定了。” 
  两人一左一右探出前面车窗,中间嵌着老车夫,倒也十分惹眼,小邪见她俩骂不停,更形开心,道:“你们骂吧,呃呃──”装出痛苦样∶“你的话好厉害,骂得我快要死了,呃呃──” 
  主仆两人霎时露出得意笑容,红衣少女叫道:“知错就好,还不快跪下求饶。” 
  “呃呃──我快死啦。”小邪挣扎一下,突地一转而笑∶“才怪!”他大笑道:“我混了数十年,从来就没听过有人被骂死的,你们骂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凶像,也不虚此行啦。”主仆俩霎时骂得含蓄多了,似乎也怕凶像外露。骂不出结果,红衣女于也抓起雪块往小邪甩去,小邪正转瞧方爬起而狼狈不堪的王峰,一个不察,左脑袋被丢个正着。 
  主仆俩已雀跃拍手直叫好∶“好啊。,恶有恶报!” 
  小邪拨去雪片,性子又起了,驾道:“报你的头。”立时翻身车顶,卸挖一块足足有脸盆大的雪块,笑了起来∶“你行,我就不相信?”举起雪块,笑声更邪。 
  主仆俩吓呆了,如此雪块砸过来,那还得了?快急叫∶“不要,不可以!”人已往车内躲。 
  小邪邪笑道:“躲就能了事,什么补药(不要)?这脸盆保证够你补得肥猪猪了。” 
  话声方落,大雪块已直飞而去,削过车夫头顶,冲向车顶,砰然巨响,豪华车顶已被砸得松动,如棺材盖般往后掀开,露出明红色沙发的车椅,及各器皿、衣衫、貂毛皮饰一样不缺,宛若活动的皇宫,两个少女窝成一团,吓得面无血色。 
  “哇卡,真会享受的嘛!”小邪哧哧直笑,见两女狼狈状,更形得意。车夫已惊惶而破口大骂∶“小子你不想活了,小姐万金之躯,竟容你如此冒犯!” 
  小邪不信道:“明明就只有几十斤,你却说成上万斤,太夸张了吧?好,我称称看。” 
  他又甩出雪块,砸下左右车门,一个飞身,天马行空般掠向两位小姐。尖叫一声,红衣小女孩已昏过去,车夫着急万分,马鞭直往小邪抽去,小邪只轻轻弹出指劲,已点中他穴道,笑声更邪地朝小女孩走去。青衣女子急叫道:“你不能碰她。”想拦住小邪,后果仍然一样,被截住穴道,光张口、瞪眼,就是无法行动。 
  小邪得意直笑,抱起红衣女子,称称斤两。这一称,女孩已醒,惊惶万分,伸手就想掴巴掌,小邪又截她穴道,笑道:“要打人,是要看人的,什么万斤之躯?我看你连五十斤都不到,差,差!”甚为失望地将她放下。 
  王峰此时已怒目快裂出血来,不顾一切地冲向车门,想手刃小邪于剑下。小邪仍然谈笑风生,右手挟住长剑,一拖一带,王峰已往前倾跌,小邪一指又凌空截往他“齐门”穴,笑道:“差多,差多!你的身手实在不入流,比青继山何只十万八千里?” 
  王峰怒目瞪,就是无法动弹。小邪不再理他,转向红衣姑娘,邪邪笑道:“丫头,你可真凶,敢用雪块砸我,还乱说我冒犯你,搞什么嘛?说说话,你也说是冒犯,大自大啦,看你,我老人家绑一束头发,你就绑两束,嘻嘻!你已冒犯我啦。”小邪故意找借口,顿时将姑娘束发给解下,重新绑成一堆,就如捆麻绳一样,乱七八糟。 
  “这样才能容貌出众,嘻嘻!” 
  小邪也真心想替她弄出漂亮形态,但弄了老半天,总是不满意,被其摆饰的怪惊动作惹得咯咯直笑,这一笑,笑出了心思∶“好吧,美不起来,就弄个最出色的动作,保证让你称心如意。” 
  他开始将小女孩摆动作,压扁的嘴巴,倒吊的眼楮,抽筋的脖子,鸡爪的手掌,整个人己变成巫婆般恐怖。 
  弄完小女孩,他又开始替青衣姑娘雕塑成凶巴巴的悍妇,而王峰则变成怕老婆的男于跪地求饶。 
  一切都甚满意,他不停笑起,哺哺道:“这模样没人欣赏多可惜?”不加思索,马上又拆掉前后木板,干脆车中所有东西都甩掉。仿佛一座小舞台,呈现过往人潮眼帘中,霎时引起骚动。 
  群众掀起不少笑声,小邪不停答谢过后,方自掠回先前古旧马车,和车夫打声招呼,已加速地驰往京城。 
  红衣姑娘的马车亦挟在群车中,顺着黑河般道路,慢慢往前行去。 
  雪仍轻飘,辘辘低沉车轮声嗄嗄传出,红衣姑娘已渗出泪水。 
  X──X──X 
  虽是寒冬,京城仍是一片热络,泥道路早已不见,换铺硬板花岗石,踩起来就舒服多了。 
  小邪下了马车,很快找家“长临酒铺”,老字号,房屋都被熏烟似地染成棕黑,左墙一坛坛大酒缸,贴上写满酒名红纸条,格外清晰惹眼。几分满的顾客,趁着飘雪,也凑凑雅兴,酌起酒来。 
  他四处瞧瞧,见左窗口一六旬黄袍老人独自饮酒,已含笑地往他走去,大方地坐在他对面。黄袍老人的小眼珠已瞄向他,小邪立时向他打招呼∶“你好,老伯!” 
  老人似乎不愿有人同桌,显得甚为不悦,抽抽嘴角,独自啜饮热酒,不理小邪。 
  小邪习惯地一笑,也招呼伙计,叫了一坛烧刀子,几碟小菜,先吃饱再说。老人见他昂头仰灌斗大酒坛,也皱起眉头——这小鬼未免太狂了吧?想归想,他仍不动容地独自啜饮。 
  小邪喝得七分饱,方转向老人,笑道:“老伯,四海之内皆兄弟,别在意啦!我向你打听一下,皇上是是住在哪里?” 
  他认为皇帝如此出名,随便问也该有结果,岂知他一开口,老人顿时瞪向他,低头骂声∶“神经病!”已招呼伙计,结帐离去。 
  小邪碰了支软钉子,苦笑不已,他偏不信邪,又往隔壁一桌三名中年生意人走去,笑道:“大叔,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态度之诚恳,叫人心动,一名蓝袍中年人道:“你想打听谁?” 
  小邪霎时笑出声音,终于问对人了,他道:“我想打听皇上住在哪里?” 
  三个中年人吃惊地相互交视,蓝袍汉于急忙道:“我不清楚,你──你──”如见毒蛇般起身,丢下一锭银子,三人已快步离去。 
  小邪迷惑不解道:“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一位人物,竟然没人知道?”他又往邻桌问,结果仍是相同,不禁心中有,朝众人吼道:“什么玩二嘛!你们混京城那么久,连皇上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简直是白混了。” 
  此语一出,酒客纷纷惊惶瞧向小邪,不敢再作停留,皆纳帐离去。 
  小邪瞪眼叫道:“怕什么怕?见鬼了是不是?奶奶的,要是皇上知道你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斩你们的头才怪!” 
  店小二马上奔过来,哭丧着脸,道:“我的祖宗爷,请你别再提皇上好不好?客人走了不算,要害本店满门抄斩,那就糟了。” 
  小邪坐上桌子,不高兴叫道:“啥玩意儿?我只个过想打听皇上下落,有何不可?” 
  小二掉魂似地拜着他∶“祖宗爷,您别再说,您──请您不要连累小店,酒钱我也不要了,您能不能离开?,, 
  小邪感到不解,道:“奇怪,难道我打听皇上下落,也是错了?” 
  “天底下也只有祖宗爷您敢打听皇上下落,这是造反啊!” 
  “造反?”小邪更不解,笑嘻嘻地坐下椅子,斟起酒,潇洒啜起来,道:“小二你要我走可以,但你一定要将其中原因告诉我。” 
  小二没办法,哭丧着脸,细声道:“天子脚下,谁不知皇上就住在皇宫?顺天府千万人,有谁敢像您明目张胆地打探皇上下落?你探他下落是想干啥?一个平民百姓,谁能说见皇上就见皇上?躲都来不及了,还敢像你大吼大叫的,造反哪?” 
  小邪这才明白,于笑道:“原来他们全知道,只是不敢讲,原来老百姓是见不着皇上的,探他的消息,好像就有造反的嫌疑?”“不是‘好像’而是‘一定’!”小二急道:“你的活若被官兵听到,保证马上被逮去严刑拷扫,送命那是小事。” 
  小邪轻笑不已,他在笑自己乡巴佬一个,大老远跑来京城打探皇上下落,还怪人家不告诉他,也在笑自己胆大包天,敢明目张胆地打探皇上下落,做了别人不敢做之事。 
  他笑道:“小二哥,现在没人,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小二惧意地瞄向掌柜,掌柜示意快打发他走。小二稍稍点头,道:“我告诉你,你可要快点离开本店。” 
  “一定,一定!说了我就走。” 
  “顺天府的西侧,一大片皇宫就是了。” 
  “顺大府在哪里?” 
  小二笑道:“顺天府就是京城的别名,也可以用来称呼皇上住处。” 
  “真糗!”小邪窘然一笑,道:“乡已佬是当定了!”他道:“就是京城的西侧就对了?” 
  “嗯,白石墙高三丈,红瓦一片,卫兵森严,很容易辨别,你快去吧!” 
  “谢啦!”小邪满意一笑,丢下银子,往门口走去,突又兴起,转身招手,道:“顺天府见!” 
  小二搞不过他,也招手苦笑∶“那里见!” 
  小邪这才扬长而去,道路看起来更宽阔了。 
  小二嘘口气,走向窗口,探头瞧着小邪背影,哺哺道:“这小孩如此讨人喜爱,怎么──专找些玩命的事──看他一脸邪气,该不会中了邪吧?” 
  他已开始替小邪担心。 
  皇宫之大,从东走向西,差不多半天时间,小邪在附近逛了许久,摇头直笑∶“那么大?皇上这小混混住在哪里?”他突然唱起歌来∶“在哪里?在哪里才能找到你,我的小皇帝──” 
  蓦然己有卫兵喝向他∶“小鬼,要唱歌到别处上,皇宫重地,由不得你骚。” 
  小邪伸舌头扮鬼脸,突然大叫,卫兵愕然,方想追出之际,小邪已逃之夭夭。 
  “来都来了,还怕他不成?以前还想和阿三来卖菜呢。” 
  逛着道路,他己决定硬闯,找不到就来个大杂烩。 
  夜晚的皇宫,楼红灯亮,更形豪华,散落四处之楼阁各有不同形貌和特色,然而相间过大,暄笑声仍止于楼阁附近而己。 
  西宫城墙已掠入一条风般的轻影,警地潜伏琉璃屋顶,小邪的灵狡眼神已搜向四周,一排排巡夜卫兵不停穿梭而过,他找好远处灯亮透天的三层楼阁,慢慢潜去。抵达该处后,所瞧见的全是宫女在戏耍。再往两处地方,仍然无法找到心目中的皇上——穿龙袍的小孩。 
  轻轻一笑,他似乎早就不想寻找似地,找了一座宝塔般的宫院,己坐在屋顶最边处之龙形兽笏上,双脚轻荡,俯视地面小挢曲穿于蜿静如明镜的九曲湖,红亭白栏,更有画舫轻荡湖面,琴间袅袅传出。 
  小邪配着琴音,唱起歌来,他尽自己最大大的能力,想唱出最完美的歌声∶ 
  “春天的花开,秋大的风,以及冬天的落喔喔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那声音,如骨鲠喉的猪叫,刺耳得很,还好不算大声,地面众人只是迷惑此声从何处来?并未想及有人敢在大内皇宫唱歌。 
  琴音停,小邪唱声也竭,不久琴音不再轻柔调,转为快畅,隐含杀伐之声。歌声又起∶ 
  “姑娘呀今年一十八,眉儿细来眼又大,一跳一蹦多自在,可惜长有大肚仔,唉呀,谁的,唉——呀!他爹要往哪里找啊──” 
  琴音直拨顿音,小邪也“啊”个没完。摹地已有卫兵发现小邪,如撞鬼般地急叫∶“谁!不好啦——有刺客——” 
  叫声方起,琴音已竭,霎时可见全宫宛若通了电的灯火,全亮起强光,急促脚步声和碰撞声,节节逼向此处。 
  小邪自信这些蠢材要爬上来,还得好几分钟,也悠哉地哼着小调,自在得很。 
  “刺客在上面——快派人上去——” 
  已有数名高手掠往屋顶落个脚,再纵往高楼。小邪突然拿出一包东西往琉璃瓦撒去,笑嘻嘻道:“弄点花生油,够你们滑的!” 
  油落瓦面,散发香味,已缓缓往下滑。 
  此时画舫已走出一位年龄和小邪差不多,连身材也一般大的黄袍少年,玉树临风,面带笑容地瞧向小邪,两人对上眼,黄袍少年稍微愕,然马上又恢复笑容。 
  小邪望着他,哺哺道:“身穿龙袍,年纪不大,和自己差不多──难道他就是混蛋皇帝?”随即提高声音,叫道:“喂,你是皇帝吗?” 
  那人先是一楞,随即回答∶“我不是,你又是谁?” 
  小邪轻笑道:“我是我。你明明身穿龙袍,不是皇帝又是何人?少耍了啦。” 
  那人笑道:“我没骗你!” 
  “那你又是何人?” 
  “在下祁钰。” 
  “奇遇?”小邪笑道:“我看你是有‘外遇’吧。” 
  祁钰道:“你听错了,祁连山的‘祁’,金、玉合并的‘钰’,也叫‘王’,成功的‘成’,外加一个耳朵旁。” 
  “这么说你也叫‘七层’(祁)了?”小邪根本不懂几个字,更不必说字形结构了。 
  祁钰轻笑道:“随你!你要小心,背后有锦衣卫。” 
  三名锦衣卫已掠向楼顶,一步步逼近小邪。“谢啦,我数到三,他马上会回到你身边,你信不信?”“我──”来不及等祁钰回答,三名锦衣卫已溜滑梯般,滑落屋顶,惨叫地往地上摔去,扑三响,全摔于湖中。 
  小邪无奈道:“还没数就应验了。” 
  祁钰笑道:“你好像武功很高?” 
  “哪里?”小邪得意道:“我至少有三样是天下第一。” 
  祁钰目露神光∶“这么神奇?你──”突然收口,似乎十分仰慕小邪 
  想要他传授,然又觉得不妥而及时收口。 
  小邪笑道:“唉呀,混江湖嘛!总要学点本事。” 
  祁钰道:“你大胆闯皇宫所为何来?” 
  “找小皇帝算帐──不不不!找他洗清罪名。”小邪道:“我被人陷害,快要死啦,不来不行了。” 
  祁钰觉得好笑,道:“你又犯了何罪?” 
  “我被通缉!唉呀来不及跟你说啦,大军来了!” 
  左门已涌进大批人马,带头中年锦衣汉子,狡黠挥手,两撇长得稀疏的八字胡微微抽动,喝道:“强弩侍候,包围四处,杀无赦!” 
  霎时千百双强弩咻然射向十数丈高的小邪,如此一来,他再也坐不住了,急道:“七层你快点告诉我皇上在哪里,快点!” 
  祁钰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 
  劈掉一批强弩,心知问不出什么结果,突地大吼∶“皇上——我来喽——” 
  声如霹雳,至少传出十里开外,他已切下兽笏,大块地往地上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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