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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剑底扬尘-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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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白衣。  
其他七个皆是中年人,他们都是晴天霹雷的好友与仆人,一夜奔波,在山腰中盘折,  
翻山越岭不辞辛劳,为友尽力不以为苦。  
他们已经找到石根县城的小径,在朦胧晨光中,有人喘出一口长气说:“陵阳山到  
了,还有三十里可到县城。”  
这一带除了山还是山,人烟稀少,禽兽众多,所经处惊鸟飞鸣,兽类奔鼠,行踪不  
易隐起。  
小径向上升,远远地,便看到上面半黑地坡顶的森林上空,鸟雀惶然向四面八方飞  
散,鸣声震耳。  
龙姑娘主持大局,她责任重大,希望在天明前不致暴露形迹,能拖延一刻,向池洲  
逃的人便多一刻功夫逃生,因此她不希望早早被人发现。  
“山坡上有人。”她向一名中年人说。  
中年人健步如飞向上赶,不介意地说:“山里的人早起不是为奇,很可能是要进城  
的人。”  
“恐怕是追踪我们的哩!”  
“不会吧?追踪我们的该落在后面。”  
她心中一宽,不再多疑,急急赶脚。  
八人鱼贯而行,山径窄小高低不平,脚步声惊起了不少小走兽奔窜,上面的人自然  
也发现她们了。  
第一名中年人距坡顶还有二三十步,坡顶突然升起一个朦胧的人影,嘿嘿一阵阴笑,  
令人闻之毛发竖立,仿佛幽灵幻现。  
中年人一怔,但略一沉吟,重新举步。  
坡顶的人影拦在路中,手一抖,铐链声“哗啦啦”怪响,阴森森地说:“你们都来  
了吧?歇下啦!咱们已久候多时。”  
八人事先早有约定,不约而同左右一闪,隐入路两侧的树林;  
东方天际刚现鱼肚白,相距三二十步,仍然难以看清像貌。  
铐链声再响,对方并不追下,叫道:“这附近共有二十名高手,而方爷正在此地恭  
候诸位的大驾,逃不掉的,出来吧。”  
龙玉雯心中暗暗叫苦,大事不妙,被发现得太早了些,真糟!  
无论如何,她得设法拖延,能拖延片刻也是好的,因此她蛰伏不动,静候变化。  
上面的人得不到回音,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如果不出来就缚,动手时难免有死伤,  
难道你们就不想活着到九江?”  
八个人仍不加理睬,但也不敢溜走,明知无望,溜走反而会枉送性命,何必做傻事?  
上面的人大为不耐,叫道:“晴天霹雳,你这老家伙名列风尘三杰,为何不像个男  
子汉?姓商的老虔婆,你的名号以后还要不要?”  
除了空谷回音,没有任何回声。  
上面的人嘿嘿一阵怪笑,大声道:“请方爷示下。”  
声落,人影徐现。方士廷换了身黑缎子轻装,浑身黑,黑得令人心中发紧,手中拈  
了一根箫,佩了一把长剑,在山坡端一站,沉声道:“诸位兄长暂勿离开原处,只须监  
视着这些人。凡是有意图逃走的囚徒,方可出面拦截,格杀勿论。兄弟下去捉他们,诸  
位不必插手。”  
他缓缓向下走,接近了第一名中年人的匿伏处。  
伏在树根下草丛中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站住了,久久不言不动。  
死一般的静,空气似乎僵住冻结了。  
他突然用箫向草丛中一指,冷笑道:“你还不出来?”  
中年人知道躲不住了,只好依言缓缓站起。  
方士廷一怔,阴森森地说:“姜是老的辣,在下上当了,中了金蝉脱壳计。阁下,  
方某并不算完全失败,至少,在下已学到了一件在下难以决定取舍的教训。”  
中年人沉声地问:“你学到了什么教训?”  
“那就是能杀就杀,不可存妇人之仁。”  
“你是说……”  
“这是说,最好不要留活口,杀一个算一个,不必拖泥带水。假使昨天在下把汪老  
匹夫一群人杀掉,且不省事。因此,下次落在方某中的人,都得感谢汪老匹夫与商大娘,  
感谢他们成全。”  
“你……你这是违法……”  
“好说好说,那也是不得已的事。那些死囚们逃不了多远的,大江两岸水陆两途眼  
线密布,不久在下便会迫上他们,他们已注定了身首异处的命运了。”  
“你追不上了,阁下。”  
方士廷一阵狞笑,笑完说:“即使追不上,也并不表示他们幸运。相反地,那将是  
在下求之不得的好事。”  
“什么?你的意思……”  
“其一,方某希望他们引出更多的人出面送死。其二,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么?  
云莹与商大娘,都是有根有底的人,方某正要到他们家中登门捉人,岂不是求之不得么?”  
“你……你这恶毒的……”  
“哈哈!在下今天心情舒畅,不想与你们计较,后会有期。在下要转回去等消息,  
你们最好也跟回去准备收尸,也许还可以助他们早些去见阎王呢。”  
他冷冷地说完,举步向下走。  
中年人猛地飞扑而出叫:“恶贼!你不能这样做……”  
话末完,人已近身,一掌向方士廷的背心拍去,掌风呼啸有声,劲道极为凶猛。  
他候然止步,冷哼一声。  
“啪!”掌劲落实,力道千钧。  
“克勒!”有骨折声传出。  
“哎……”中年人惊叫。飞退丈外,突然脚下失闪,“蓬”一声仰面摔倒,发出了  
痛苦的呻吟。  
他头也不回,重新举步向下走。  
玉雯心中大惊,长身暴起,白影一闪,便到了路中,拦住去路颤声叫:“士廷……”  
他吃了一惊,脱口叫:“咦!是……是你?”  
昨天,他看到了慧净老尼,龙姑娘的出现应该不算意外。但昨天龙姑娘不在场,今  
天突然见面,仍然令他感到震惊。  
出现他眼前的龙玉雯,给予他的印象仍然是那么鲜明,那么清丽,那么动人,比年  
前更成熟,更秀逸。  
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是那么忧悒,神情又那么哀怨,那么怯弱……令他感到有点歉  
疚。  
这一瞥间,他也看到了往日相同的感情。  
她,那眼波,仍是那么一往情深,更多了一些令人怜惜的情意。  
是爱?是恨?  
潇湘种下的情苗并末泯灭,往日的倩影如在目前。  
“士廷哥……”  
颤抖凄迷的呼唤声,令他一阵心颤、一阵心酸、一阵难以抑止的激情。  
时光在倒流,过去了的并未过去。  
幻影,倩影。是耶,非耶?  
他忆起当年的海誓山盟,幻想起永州府铸情的爱的诺言。  
回忆是心酸的,他不能回忆。  
他脸上恢复了冷傲的神色,不自觉地向后退,口中本能地叫:“你走开,不要碍我  
的事。”  
姑娘的凤目中,热泪夺眶而出,颤声道:“大郎,我记得辉山东麓,你对我所说的……”  
“闭嘴!”  
“那日……我也记得我所说的话,舟中共患难,身心已属君,如你三长两短,我不  
独活……”  
“住口!”他暴怒地叫。  
“你可以收回你的诺言,而我不能……”  
“我警告你,你少给我甜言蜜语,你如果不知趣,小心我要杀死你。”  
姑娘不怕他的威吓,已走近他面前,泣道:“你杀吧,杀一个爱你的人,便可以证  
明你是个大丈夫了。士廷,大郎,不管你变得如何冷酷,如何无情,但在我的心目中,  
你仍然是在湘南那位侠骨柔情的方大郎……”  
“住口!那位方大郎被你们兄妹俩……”  
“大郎,我自始就未将你看成凶手……”  
“啪”一声响,他一耳光将姑娘击倒在地。“凶手”两字,激起他满腔仇怨之火,  
厉声道:“你说得好,但在下已不在乎旁人指摘我是凶手了,你可以向天下人宣扬,说  
我方士廷是凶手,我也不在乎。”说完,他一跃三丈,如飞而去。  
“大郎……!”她狂哭狂叫,奋起狂追。  
她怎能追得上方士廷?追了两三里,前面早已不见人影,空山寂寂,草木森森,鬼  
影俱无。  
“大郎……”她狂叫一声,脚一滑,只感到一阵昏眩无情地袭来,胸口一阵痛,天  
旋地转,眼前发黑,身躯向下一沉,“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蓦尔昏厥,不知人间何  
世。  
方士廷的同伴过去了。她的七位同伴也过去了。谁也没发现她跌在路旁的山沟内。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来了。  
日色行将当顶,她整整昏厥了两个时辰。  
她头晕脚重地爬起,发现自己跌在丈余深的山沟中,胸前有血迹,血迹已干了。  
还好,并末受伤,沟中草浓而无石,跌在上面仅头部撞在沟壁上肿起一块而已。  
她一阵心酸,含悲忍痛爬上了路面。  
蓦地,她僵住了。  
她本能地伸手拔剑,可是她失望了,这次前来诱敌,她并、末带剑,伯引起方士廷  
的误会,连寸铁也未带上。  
“哈哈哈哈!和尚,你认得这位俏姑娘么?”有人狂笑着问。  
路东端,大踏步来了四个人,因见她从下面爬了上来而站住了,相距不足三丈。  
她认识两个缺了耳的老家伙,正是在湘南漏网的神偷丁彪,鬼窃胡林。刚才发话的  
人,就是神偷丁彪,这个老贼自然认识她,故意有此一问,她便知老贼不怀好意了。  
另一人是个胖和尚,佩了一把戒刀,猪眼中异光不同外射,血盆大嘴露出两排黄黑  
色的大暴牙。  
走在最后那人,年约花甲,干瘦而高,仙风道骨颇有几分气概,颊上无肉,一脸刻  
薄像。一双老眼明晴不定,很难令人看出喜怒哀乐各色表情。  
胖和尚桀桀笑,说:“这是朵带刺的花,她是龙飞的妹子,妙哉!”  
鬼窃得意地狂笑,怪腔调地说:“丫头,你在湘南的威风何处去了?”  
她冷哼一声,欺进说:“你两个该死的老贼,你们的徒子徒孙全被家兄锄除净尽,  
只有你两个漏网,活在世间你不感到惭愧?本姑娘今天又碰上你们了。”  
鬼窃向后退,怪笑道:“慢来慢来。咱们神偷鬼窃两个人,自然不是你的敌手。但  
咱们这两位同伴,却有你受的了。”  
胖和尚梁梁大笑道:“我,不戒和尚了空。”  
干瘦老人也目无表情地说:“老夫三绝神君左丘永明。”  
姑娘大吃一惊,失声叫:“南海双残!”  
神偷丁彪怪笑道:“不但南海双残来了,这两天中,燕山双圣即将从京师南下,天  
下群雄大会九华山九子寺,咱们是第一批赶来应约的人。你知道这次九子寺群雄大会,  
所为何来?”  
姑娘冷笑一声道:“群魔大会,除了天下大乱之外,还会有何好事?”  
“哈哈!不错,告诉你,咱们是专为云龙双奇而来的,先把你弄到手,咱们已成功  
了一半。”  
三绝神君左丘永明困惑地盯视着不戒和尚,讶然问:“和尚,你怎么认识她是龙飞  
的妹子?”  
“哈哈!贫僧认识老尼姑慧净,当然认识她,可惜她却不认识佛爷我。”  
“哈哈!你们不是互相认识了么?”鬼窃怪笑着说。  
不戒和尚大踏步向姑娘走去,眯着猪眼怪笑道:“老尼姑二十年来,与贫僧先后拼  
了九次命,谁也没有占便宜。小娘子,你认为你能逃得过佛爷的解脱禅功一击么?你尽  
管出手,佛爷陪你玩玩。”  
姑娘有自知之明,心中早虚,猛地飞退两丈。  
可是,不戒和尚已如影附形跟到,一声狂笑,大手一伸,巨灵之爪像是山鹰之爪,  
抓向她的酥胸,控制她的双乳,色胆包天。  
姑娘一咬牙,吸腹收胸双腿齐飞,人向下躺,也来一次阴狠的猛攻,袭取和尚的下  
阴要害,存心拼命了:  
和尚火速扭身,巨掌疾沉,猛地一拂。  
双方都快,快得令人目眩。  
姑娘的腿,擦过和尚的臂外侧。和尚的掌,却变爪扣住了姑娘的右小腿。  
和尚一声长笑,向上一掀。  
“蓬!”姑娘摔倒在地。  
和尚再次狂笑,猛地扑下。  
姑娘临危拼命,扭身一腿急扫。“噗”一声响,扫在和尚的右腿侧,如中坚甲,只  
感到整条腿发麻。  
和尚浑如末觉,像一座山般压下。  
她一声厉叱,左手抓向和尚的五官,右手猛扣和尚的咽喉,真力发如洪涛。  
修为相差太远,一切徒然。和尚双手一分,便抓住了她的双手向外张,将她压在地  
下,胖脑袋直迫向她的粉颊,酒臭与脏臭刺鼻,向她怪笑道:“老尼姑末出家前,是个  
命犯桃花的美妇艳姬,她所收的女弟子,似乎更是出色哩!哈哈哈哈,小娘子,佛爷艳  
福不浅,你跟着我,保证你一生受用不尽、哈哈!”  
姑娘被压得受不了,眼看和尚的臭嘴要吻向她的樱唇,不由心胆俱裂,正待用口咬  
舌,宁死不辱。  
神偷鬼窃与三绝神君在一旁怪笑,不以为怪。  
正危急问,突传来一声大叫:“你们怎么了,不像话。”  
听口音便知不是男子汉,果然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身后站着一个英气勃勃的  
年青人,都带了包裹佩了剑,风尘仆仆。  
三绝神君阴阴一笑,冷冷地说:“活阎婆,好久不见,一向好?”  
不戒和尚擒住姑娘挺身而起,也接口叫道:“老太婆,少管闲事好不好?少说些不  
中听的话,绝对死不了。”  
活阎婆老脸一沉,一声冷叱,闪电似的冲到,猛地一掌拍出叫:“贼和尚怎敢放肆?”  
不戒和尚丢下了龙姑娘,也一掌封出叫:“你少臭美。”  
“啪”一声响,双掌接实,同时后退两步,脸色一变,谁也没占便宜。  
三绝神君突然插入,不悦地叫:“你们两人怎么啦?像死对头一样,一见面就要较  
量,动口又动手,难道真要有一天打出真火来,拼个两败俱伤么?活阎婆,今天可是你  
先动手,没借口吧?”  
活阎婆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要不服气,你们南海双残可以一起上。”  
三绝神君居然不冒火,冷笑道:“老夫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与你纠缠,你活阎婆说大  
话心眼小是无人不知……”  
话未完,年青人大踏步而上大声叫:“三绝神君,你敢当面出言无状损人?”  
三绝神君鹰目一翻,杀机怒涌地问:“小辈,你是什么人?”  
“杜元戎。”青年人傲然地说。  
“小子,你不要命了?”三绝神君阴侧侧地问。  
“你这是什么话?”  
“在我三绝神君面前,没有人敢如此无礼。”  
“你想怎样?”  
“老夫要教训你。”  
“你试试看?”杜元戎傲然地说。  
三绝神君向杜元戎走去,冷笑道:“不是试,而是要剥你的皮。”  
活阎婆嘿嘿笑,说:“三绝神君竞敢夸下海口,要剥天机真人的亲传弟子杜元戎的  
皮,咱们让开,看他是否能剥得下?”  
三绝神君大吃一惊,骇然止步道:“活阎婆,你说他是八部天龙天机真人的弟子?”  
活阎婆仍然嘿嘿笑,撇撇嘴说:“不信何不试试?”  
八部天龙天机真人,号称玄门第一机手,二十年前,八部天龙四个字,江湖朋友武  
林豪杰莫不闻名丧胆,是亦正亦邪亦侠亦魔的怪人,不但道行高,玄功盖世功参造化,  
打遍天下无敌手。曾经在洞庭湖君山,与当时横行天下的山海夜叉曾斌恶斗三昼夜,从  
陆上打至水底,从君山打至城陵矾,最后双方自罢手,各奔前程,胜负如何?局外人无  
从得悉,他两人也绝口不提那次的事,曾经躬逢其会的人,也不知底细,这件事曾经轰  
动武林,群雄惊心。  
三绝神君只感心中发冷,凶焰尽消。论辈份,元戎不比他低,出言狂傲不算无礼,  
他只好打退堂鼓,吁出一口气说:“老朽并不知八部天龙前辈收了门人,杜老弟休怪,  
多有得罪,老弟海涵。”  
杜元戎傲然一笑道:“在下出道不足百日,追随阎婆婆闯荡江湖历练,无意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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