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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挑灯看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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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此刻,百里彤也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在爱着文瑶。同样的,文瑶也不知是否爱着百里彤——尽管江湖上把他们视为一对情侣。
  “感情”就是这么神妙和不可捉摸,在极容易培养成爱情的环境里,往往更难产生爱情。
  太平年代的青年男女,不见得会很容易寻到结合的对象,倒是在遍地烽火,无暇顾及的情况下,促成了很多美满的姻缘。
  像百里彤与文瑶日日相处,自然会产生感情,产生爱情,可是这种感情和爱是否够深,也是一件很难说的事。
  但是,任何人也不敢说百里彤不爱吉文瑶,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伤脑筋地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他困思良久,不得结果,对文瑶总是放不下心,并且他有时想到,用这种方法,牺牲他和文瑶的感情,去换得江元的宽恕,是一种可耻的事!
  然而,他又想到,用感情、互爱、结合……去消灭这个世界上的仇恨,似乎是一件最崇高的事,至于这种牺牲,也自然是最伟大的了!
  寒雪皑皑偷偷地装饰着这个世界,这个年轻的奇士,一直到天近三鼓才沉沉睡去。
  翌晨,百里彤吩咐下去,延到午后动身,以便等候卓特巴和江小虎!
  看已到近午,仍然不见卓特巴的形影,百里彤不禁焦急起来,忖道:再耽误的话,不但误了我的事,那孩子的性命也耽误了!
  可是,在他动手点伤江小虎的霎那,这种恻隐之心,却被怒火埋葬。
  那是因为江小虎的一句话,刺中了他的要害!
  吉文瑶昨夜必定也失眠了,她一直沉睡到这时,始终没有出房。
  百里彤在房檐下徘徊,他本想去看看吉文瑶,可是,由于心情太坏,忖道:我还是先去看看江姑娘,她必在挂惦着她的兄弟!
  百里彤想着,大步向后走去,心中却在想着,见了江文心该如何说。
  李妈妈老远迎上,含笑道:“彤少爷!她好多了,昨天你一去她就睡了,刚才还梳了头呢!”
  百里彤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去看看她!”
  百里彤说着推门而入,进入江文心的房间,那个姑娘竟坐在窗前看雪景哩!
  她料不到百里彤突然入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转了过来。
  百里彤含笑点头,说道:“江姑娘、你今天情绪可好些了?”
  江文心仍然矜持着,微嗔道:“什么情绪不情绪的,我不太懂!”
  百里彤见江文心稚气未退,心中实在觉得好笑,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们午后便要走了!”
  江文心睁大了眼睛,紧问道:“我小弟呢?你们找到他没有?”
  百里彤心中为难嘴上却笑着道:“中午以前,一定可以赴回来的,你放心好啦!”
  江文心闻言,这才稍微放心,问道:“他来了之后,你们可是要放我们走?”
  百里彤暗笑,忖道:她真是孩子,竟问出这种话来!
  百里彤想着便说道:“我想你们还是与我一同到大都的好,到了那儿后,你们可以当面问过我爹爹!”
  江文心眨动了一下秀美的眼睛,稚气地问道:“问你爹爹?问他什么?”
  百里彤轻叹一声,接道:“关于你父母,当初如何结仇之事,请他老人家详细告诉你们……”
  百里彤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知道,即使是他怎样极力想化解这种仇恨,也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江文心的父母,是他父亲亲手杀死的。
  江文心低头不语,过去的事,她本不知情,模模糊糊,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
  二人谈话告一段落,李妈妈突在外叫道:“彤少爷,有人送信来呢!”
  百里彤啊了一声,立时站起道:“江姑娘,我出去看看,等小虎兄弟来了,我立时送他过来。”
  江文心还来不及说话,百里彤己推门而出!
  他匆匆地赶到前面,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在厅前。
  那汉子见了百里彤,施礼道:“彤少爷,我是奉少爷之命,来送信的。”
  百里彤心中一惊,忖道:莫非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百里彤想着便道:“进来说话!”
  那汉子随着百里彤入房,奉上了一封信,百里彤接过之后,拆开看时,只见上面写着:
  “大哥:
  我已探出江小虎下落,可是他被骆江元救去。”
  百里彤心中吃惊,合上了信,忖道:这一下麻烦了!
  他继续看下去:
  “他二人夜住客店,我本来想入夜将江小虎盗出,可是惊动了骆江元,动起手来,我被他点穴倒地。”
  百里彤好不吃惊,暗忖:师弟的功夫自成一派,并且擅长点穴,仍然被他点倒,可见江元功夫之高了!
  信上的最后几句话写道:
  “骆江元对兄甚是不满,定于三日内,将江小虎亲自送到,我因有事,略有耽误,可在‘沙间’镇会面。
  弟卓特巴手书”
  百里彤发了一阵呆,这才摸出一块银子,递予送信之人道:“你辛苦了,下去喝杯酒吧!”
  递信人拜谢而去!百里彤在室内踱步,他知道江元对自己点江小虎重穴之事,必定愤怒异常。
  可是,等江元赶到,以此话相询时,自己又以何言对答呢?
  百里彤并不怕骆江元,可是因为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点了如此阴毒大穴,实在是江湖中少有的!
  百里彤正在思忖之际,突然听室内传出一个嘹亮的口音说道:“彤兄可在房内?”
  百里彤不禁一惊,他听出这是江元声音,当下匆匆把书信藏入袖内,忖道:江元来得好快呀!
  他想着早已含笑道:“元弟,你怎么来了?”
  百里彤推开了房门,只见骆江元面带薄怒,右手牵着怒目相视的江小虎,立在房檐之下!他们身上,都有着一层薄薄的积雪,看样子是紧赶而来的。
  百里彤强自镇定,含笑道:“元弟!外面天寒,快到房内谈!”
  江元微点了点头,拉着江小虎迈步入房!
  百里彤回转头叫了一声:“黄师父,备茶!”
  说着他也进入房内。
  江元及江小虎,均坐在桌前,百里彤装出惊奇的样子,问道:“咦!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江元冷笑一声,说道:“哼!我行走江湖,即使是十恶不赦的败类,也不过一刀了断,不忍叫他们多受痛苦,可是你竟对这么个小孩子,施下这等毒手,真叫我太寒心了!”
  百里彤面色微惭,昂然道:“我知道你在为这个孩子生我的气,可是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你永远无法了解!”
  江元仍是怒气不消,冷然道:“你点他的重穴,原是致死之举,何不痛快地把他结束,而令他受苦?”
  江元说得激愤,不禁站起身子,双目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百里彤也不禁生了气,他双手用力地拍着桌面,大声叫道:“江元,你可知他是如何伤害我的?”
  百里彤失常的情形,使江元感到有些奇怪。
  他从未见过,百里彤有这种情形,一时怔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百里彤双目圆睁,剑眉微扬,似乎在压着他满腹的盛怒。
  他们沉默了一下,百里彤稍为和缓下来,他轻叹了一声,说道:“唉!江元,关于我与江氏姐弟的这段怨仇,说来实在太复杂,以后我慢慢地告诉你。”
  江元也和缓下来,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对这个孩子太过分了!”
  江小虎进房之后,更是一言不发,这时突然睁大眼睛,问道:“我姐姐呢?”
  百里彤点点头,说道:“她很好,你放心。”
  百里彤说到这里,回过了头,对外叫道:“黄师父,请把江姑娘请来!”
  室外有人答应一声,百里彤接着道:“我所以把江姑娘带到大都,就是要去面见我父,把当日结仇的经过,详细告诉她。”
  江元接口道:“可是,这孩子如不是遇见我,早已死了!”
  百里彤面上微微一红,说:“是我那时过于气愤,下手重了一些,事后也有些后悔,所以我又叫卓特巴师弟赶去,准备把他救回来,却不料你已经把他救好了!”
  百里彤说到这里,心中也有些吃惊,忖道:我独门点穴手法,他居然懂得解法,此人真是不可小视啊!
  正说到这里,江文心已然推门而入,一眼看见江小虎,立时哭叫道:“小弟!你没事?”
  江小虎早已扑了上去,叫道:“姐姐!姐姐!”
  他们姐弟二人,抱头痛哭,江元及百里彤都是蹙眉旁观,各有一番滋味。
  江小虎哭着道:“姐姐!他……他有没有欺侮你?”
  江文心摇头,哭泣着道:“没有……小弟,你可只是昏过去了?”
  江小虎停住了哭声,用手狠狠地指了百里彤一下,说道:“我不是昏过去,是被他点了重穴,后来幸亏碰见骆哥哥,把我救了过来,不然我早死了!”
  江文心又惊又痛,抱住他道:“好小弟,现在和姐姐一起不会再有事了!”
  江文心说着,缓缓走到江元身前,含泪道:“寒门不幸,留下小弟一枝后苗,这次遭遇不幸,多亏侠士拯救,请受我一拜!”
  她说着便跪了下去,江元吓得连忙让开,叫道:“姑娘!啊!不必如此!”
  江文心仍然对着他的坐位拜了三拜,这才站了起来,又回到小虎身旁。
  百里彤见他姐弟这等真情,心中万分惭愧,一张俊面如同火烧,忖道:万幸江小虎没有死,不然我的罪太大了!
  江元劝住了他们姐弟,回头对百里彤道:“彤兄,他姐弟二人,请由小弟带走,至于你们两家的仇恨,小弟设法予以排解。”
  百里彤摇头道:“这恐怕不是外人所能化解的,我还是希望他们能随我到大都走一次。”
  江元回头问江文心道:“你们的意思怎么样?”
  江小虎瞪目道:“不,不,我不与他在一起!”
  江文心连忙喝住小虎。说道:“我姐弟决定随他前往,以便知道父母大仇的详情,早些为他二老报仇!”
  她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江元点了点头道:“也好!既然你们决定如此,我告辞了!”
  江元此言一出,三人同时惊慌起来,百里彤一把拉住了江元的手,说道:“江元!
  莫非你就这么不顾结拜之情么?”
  江小虎也拉着江元的衣裳道:“元哥!我跟你去!”
  江元回过了身,含笑:“我到大都也是有急事的,如果随你们前去,只怕要耽误!”
  可是众人一再相留,江元只好暂时答应下来。少时,百里彤摆了酒宴,与江元在房中独饮,他叹了一口气道:“唉,人生在世,恨事真多,我对这个江湖真是灰心,恨不得遁入寺院呢!”
  江元心情之乱,并不亚于百里彤,闻言含笑道:“人生在世,就是要忍受这么多痛苦的!”
  百里彤默默地点点头,江元突然抬起了眼睛道:“文瑶可是与你一路?”
  百里彤心中一动,他想起了文瑶昨夜告诉他的事,心中不禁对江元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他咳嗽了一声,点头道:“是的!她与我一齐到大都去!”
  江元点点头,说道:“怎么没见她出来呢?”
  百里彤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姑娘也真烦人,我对她真没法子!”
  江元心中一动,忖道:怪了!百里彤怎么用这种口吻?他们彼此不是非常相爱么?
  江元想着,嘴上便道:“你们不是相处得很好么?”
  百里彤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道:“唉!有些事情不是你所了解的……”
  百里彤说到这里,由窗缝中看见吉文瑶,距离不远,站在檐下似在观雪,实际上则在偷听。
  百里彤心中一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涌上来,他心中想道:“文瑶!你不要怪我,这是为的你啊!”
  江元却被百里彤的话,大大地引起兴趣,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彤思索着应该怎么讲。
  他饮了一杯酒,做出苦恼的样子道:“江元!男女之间的事很难说,你不处在我这地位,很难了解;总之,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快乐,而且烦恼得很!”
  江元对他的话大感惊异,他实在料不到百里彤会说出这等话来,当然更不会了解内里深长的含意了!
  百里彤自窗缝向外望去,已经没有吉文瑶的影子了!
  百里彤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可是他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事情,心头一片混乱,意冷心灰,根本就无心顾及儿女私情了。
  他们饮食之际,江元很少说话,百里彤则是有意的说些文瑶对江元如何如何好的话;但是他说得很巧妙,使人不至生疑。
  这种突发的事情,使江元心中颇为激动,他料想不到,百里彤与吉文瑶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存在。
  江元心中思索着,问道:“你与文瑶不是很理想的一对么?”
  百里彤也许喝多了酒,他轻率地笑了起来:“哈,你也与他们一样想?其实我与文瑶只是朋友,和你们一样,别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江元对百里彤的话,虽然看不出什么做作,可是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又谈了一阵,便转移了话题,江元问道:“彤兄,现在我们是到大部去,事情眼看就要发生了,你要我为你尽些什么力,希望你能把详细情形告诉我!”
  百里彤闻言,思索了良久,才低声说道:“江元,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这件事还是让我自己来了结吧!”
  江元心中虽然奇怪,可是他却不动声色,忖道:等到了大都,我再见机行事好了。
  这时下人已来催道:“少爷,车都备好了,我们走吧!”
  百里彤这才想起,自己只顾讲话忘了赶路,当下笑道:“好!叫他们先上车!”
  他说着走向窗前,向外望了望,对江元道:“还在下雪呢!你去把你的车退了吧!”
  江元答道:“车已经退了!”
  百里彤称好,略为整理了一下东西,交由一个汉子拿了出去。
  百里彤及江元一同出了房,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分别上了马车,三辆朱漆大马车,停在了门口,气派甚大,有若三个大臣一般。
  江元问道:“这房子是谁的?”
  百里彤笑着说道:“是一个朋友的……江元,你坐第二辆车,我坐头辆,咱们得快些赶路了!”
  江元答应了一声,跨上了车,入内之后,只见坐位上铺得有红绒厚毡,温暖异常。
  这辆车中,只坐了江元一人,实在使江元疑惑不定。
  不大的工夫,车子开始滑动,飞快地向前驶去。
  江元坐在车中,觉得车身极稳,很舒服。
  也不知江文心姐弟及吉文瑶,是在哪一辆车上?江元由车窗中向外望去,只见漫天飞雪,均似鸭绒,飘飘落下,天空是灰蒙蒙的,大地却是一片银白,景色甚是美丽。
  不大的工夫,车行的速度突然加快起来,江元不禁有些惊异,忖道:怪了!他的车看起来是比较笨重,怎么比我那辆车还快得多?
  车行很快,车身又稳,江元坐在车中,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他望着窗外倒泻如流的雪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这时,他才深切地感觉到,游历江湖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
  他心中默默地想道:“等我把师父的仇报过以后,我一定要遍游天下,从南到北,连关外都要去一趟!”
  江元正想到这里,突听车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由窗口向后望去。
  只见文瑶一身黑色的劲装,头上包着一块丝巾,披着黑缎斗篷,骑着一匹骏马,如飞的赶来,神韵优美极了!
  江元心中有一种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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