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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官鼎南风真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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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遽明星目电闪,倏而一声长啸,暗自默运起奇门玄功金刚罡气,身形暴进,闷哼一声,竟然发出。

  老人不知就里,呵呵一笑,运掌一接。。蓦觉风声有异,老人经历广阔,已知就里,来不及运功抗拒,足尖一移,白影乱闪间,倒纵而出。

  饶是酒仙身法绝快,“嘶”的一声,一袭白衫已被劲风刮破少许。

  老人面色一变,缓缓举起右掌。。

  遽明突感到这种行为,有些接近卑鄙,不由惭愧交并,低头默然。

  酒仙孔立兴红彤彤的圆面上,突然显得苍老多了,注视遽明片晌,喟叹一声,放右掌,缓缓说道:“小娃子你走吧!”

  遽明连忙道:“前辈,对不起,晚辈不是有意的,只是控制不住而。。

  而。。”

  酒仙孔立兴打断遽明的话语,道:“小娃子不用多说,老夫不责怪你就是。走吧,推开那块石头出去吧。”

  “不。”

  遽明脸色浮上一丝坚决的神态。

  “老前辈,晚辈要终身陪伴着您。”

  “哈哈哈。”

  老人凄凉地笑道:“小娃子别胡思乱想了,老夫在此已逾二甲子年岁了,这长的时间尚呆过了。哈哈,剩下的年岁大概也不会太多了。”

  遽明忽道:“老前辈,难道您不打算再回世间吗?”

  老人微微颔首道:“小娃子你不知道,半天之前,老夫还打算能够回到世间的,但半天之后就不同了。。”

  “为什么呢?老前辈。”透明急急问道。

  “你不会知道的。。”酒仙喃喃自语。

  遽明耳利,早已听见,不由叫道:“老前辈能告诉我吗?”

  “好,好,告诉你也无妨。”

  酒仙激动地道:“自从老夫败于你师父南风真人之手后,认为此乃毕身大耻,总以一雪为快,暗地里发了个誓,若不击败你师父,就终身自闭此洞,现在老夫败在你的手里,还不是等于败在你师父之后一样。。”

  遽明闻言更加惶恐:“老前辈,晚辈罪该万死!”

  “小娃子不用自责,老夫不久即将逝去,伸张武林正义之责,已落在你们年轻人肩上,以你的武功不难歼灭恶徒,为民除害,犹豫什么,快去吧!”

  老人言罢盘膝跌坐,垂帘闭目,不再言语。

  遽明自觉已变成恶孽深重之徒,俊目紧注老人面上,心中不知是愧,是羞,抑是恨。

  想到家仇未报,遽明不再犹豫,恭身朝老人施了礼,遂按老人所言,推开巨石,只觉黝树林立,草木丛生,四周峭壁矗立,直入云表。原来自己处身之所,竟是一个沉荒谷里的石洞内。。

  再见荒谷之中,蛇虫之物,不胜其多;且草木丛生,树林盘根交错;四周俱是不长一毛,人迹罕至。谁也料想不到这种荒山深壑之内,竞隐居着一个武功绝世的上代奇人呢?

  遽明武功已复,峭壁虽然其滑无比,却也难不倒他,只见他四肢并用,运起“壁虎功”,四肢之内如同有一股无比的吸力,将自己一个身子,紧紧吸附在石壁之上,稳稳地向上攀登。

  须臾间已爬上三十丈高了,居高临下,俯首一瞧,石洞口那块巨石不知何时已被老人封上了,心里一阵感慨,在这短短的数日里,仿佛象渡过数年似的,年纪长了许多。

  不知爬登多少,方达山顶。只见白云苍苍,古木参天,劲柏苍松随着绵亘不绝的大山,不知蔓延多远。

  他伫立山峰,默默沉思,山风劲吹,扑面生寒,衣衫发出折折飘风之声,蓝天煦日,不生半点作用,“春日映山寒”,此话一点都不错。

  遽明脑际汹涌纷乱,不知应该先做哪一件事?

  蓦然想起慕花秀士那一句:“嘿嘿,庄珍那贼婢已被在下玩弄过了。”

  心中一急,暗忖:自从那天自己迷迷糊糊地被马车运走,与庄姑娘离开之后,不知道发生什么变故,庄姑娘无恙还好,若真象慕花秀士那厮所说,哼!

  遽明暗地闷哼一声,心中惦念庄珍,脚步也就加劲,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连走带纵地不到顿饭光景已寻到一条大道了。

  道上迎面走来一个荷锄带笠的农夫,遽明忙走了过去问道:“借问兄台,潼南城,位于何处?”

  “潼南城?”

  庄稼汉子偶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此处方圆百里之内,并没有什么‘潼南城’。啊!有是有的,不过那个小城叫着‘童男城’,并不是什么‘潼内城’。”

  遽明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着落,道谢一声,迈开大步,疾走而去。

  半途中,遽明忽然想到若知庄姑娘,唯有向太鱼教徒打探消息。

  俊目一转,已想到一个主意。

  匆匆奔进一个城市,这座城市尚不算小,人物风华,极其繁盛。

  遽明施然而行,目光却在象猎犬般地搜寻着,希望能找到几个太鱼教徒。

  他一派从容潇丽的样子,逛了半晌,尚没有个象太鱼教徒那一类的人,自然太鱼教徒不会挂着太鱼教的招牌。

  遽明逛了许久,仍没有看到有可疑的人,正自有些着急,忙念转处,不禁猛地一动。

  他微扶上额,暗笑自己:“我怎的如此之傻!山不会来找我,我难道也不会去找山吗?”

  于是他微微一笑,走进一家很热闹的茶馆。

  只见这茶馆之中,九流三教,人品复杂,正适合自己此刻所需。

  他一走进茶馆,目光四扫,就看到座中大都是直眉楞眼的汉子,暗中满意地一笑,走到一张坐着四个彪形大汉的桌子旁,一言不发地朝桌旁那张长板凳上的空处坐了下去。四个彪形大汉本在谈着话,这样一来,可都楞住了。

  但望了遽明一眼,只见他衣履之间,气派不凡,心里虽然奇怪,仍没有发作。

  哪知遽明突地一拍桌子,将桌上茶杯都震得飞了起来。

  这四个汉子不禁勃然变色,一个脸孔长着刀疤的汉子,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满布红丝的金鱼眼,指着遽明破口骂道:“朋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着?也不打听打听俺‘刀疤黄三’是干什么的?你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就到别的地方去死,不要跑到这里来死!”

  俺里俺气的,满口炖粹山东话。

  遽明故意冷笑一声,倏地从桌上抄起一个茶壶,朝这“刀疤黄三”头上抡了过去。

  以遽明的身手,要抡中“刀疤黄三”那颗巨头,还不容易,只是他却故意将这茶壶抡得远远的,一面大骂道:“你们这批太鱼教的狗腿子,惹到太爷头上来,还不快给我跪下!”

  他这一骂,可碰巧骂对了,原来太鱼教在各地的势力颇大,这些泡茶馆的闲汉,倒有一半是属于太鱼教的分舵之下的。

  茶馆里登时大乱,站起了一大半人来,有的往外面跑,有的就大声喝骂着,刀疤黄三却劈面一拳,朝遽明面前打去。

  遽明冷笑一声,手腕倏然突出,只用了三成力,刁住这粗汉的手腕,反手一拧,那刀疤黄三立刻象只被宰的猪一样地叫了起来。

  遽明略展身手,打得这批粗汉叫苦连天,茶馆里的桌子、椅子,纷纷飞到路上。

  路上的砖头、石块,却一块块飞到茶馆里了。

  遽明此举一方面想把一些太鱼教的头子引来,另一方面却是他对太鱼教积怨已深,想借此出一口闷气。

  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内力的修为,出手不过只用了两三成力道。

  不过,用来对付这批家伙,却已足够用了。

  但打了半天,还不见有太鱼教的头目来临,几乎连影子也没瞧到,不由得心里暗骂道:“这些家伙架子倒不小!”

  心里正有些着急,忽然听到一声暴喝道:“住手!”

  遽明一喜,道:“来了。”

  目光转处,只见茶馆里动手的汉子,果然听话,一个个全都住了手。

  只见一个年约四旬,头上长着瘤子的人,目露凶光缓缓走过来。

  虽然衣着华贵,但却脱不了那一股凶横的江湖气色,便道:“嘿嘿,朋友,你若是要找太鱼教的人寻事,那是自讨苦吃。”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但凭着这份身手,就想在‘福监’地面上撒野,嘿嘿,朋友你的招子也太不亮了。”

  言罢忽地一个箭步,左手一领遽明的眼神,右腿一勾,一个横扫千军之势,朝遽明下三路扫了过来。

  遽明哪会被他扫着,微微一笑,毫不闪避,五指疾扣来人命脉。

  来人“嘭”的一脚扫在他腿上,立觉如扫中巨石一样,麻痹不堪,心中一惊,方想撤身后退,蓦觉左掌命门脉上如中了一道铁箭,顿时动弹不得。

  众人惊呼一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解救。

  遽明左臂一招,立刻闭住来人哑穴,挟着他的身子,慢慢走出门外,一回头,朝着惊愕的众太鱼教徒喽罗冷笑道:“告诉你们的头子,少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金遽明就是。这个家伙,少爷可要带走了。”

  众人哭笑不得,见那人凶猛异常,只有眼巴巴看他将人带走了。。 
 






  金遽明点一人哑穴,将人带走了。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少女极悦口声:“哟,哥哥你瞧,这个人手里挟着的那个家伙,不正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遽明闻言一回身,只并立着一对少年男女,男的五官端正,满面正气,女的也俏丽十分,小小的樱唇隐透出刁皮活泼的神色。此刻因遽明一回身,两人不约而同齐齐一怔,各自暗忖道:“世上哪里有这等俊美的人。”

  小姑娘心里顿时产生一种极微妙的感觉。

  遽明见他俩满面正气,不象恶人,略有好感地朝他俩笑了。

  少年男女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不由各自脸孔一红。

  那个男的突然上前几步,抱拳说道:“借问兄台,手中挟着的汉子,是否能文给小弟处理?”

  头上长瘤的汉子见到这位少年,忽然目露惊恐,混身打战不已。

  遽明心细机密,马上就知道这个太鱼教汉子必然与他有过怨冤,或者是仇恨,闻言很想交给这少年。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太鱼教的小头目人物,正要问及慕花秀士下落,以便解救庄姑娘危难,怎能让给他呢?

  心中作难,沉吟不已。

  少年已自察觉,正侍再开口,一旁的少女已问道:“哥哥,他不肯吗?”

  少年颔首,少女又道:“这厮偷了我们祖传宝物‘孔雀宝扇’,我们不能放过他呀?”

  遽明一怔,暗想:孔雀宝扇这个名倒是很熟,不知从什么地方曾经听过。

  蓦地想起孔雀宝扇不正是那深壑荒谷石洞之内的老人“衍阳派”掌门人酒仙老前辈百年前所得之物吗?怎么会变成他们的传家宝物?

  他惊疑不定,不知怎样开口才是。那少年已说道:“不瞒兄台,兄妹俩是‘衍阳派’第七代弟子,这把孔雀宝扇是敝派第四代掌门人酒仙老师祖无意间所得。。”

  少年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酒仙老师祖武功盖世,连败当代武林八大高手之三,但是继与当代奇人南风真人一战而败,愤愤弃扇而走。当敝派师祖叔闻风赶去时,宝扇尚在,但酒仙老师祖已不知所终,敝师祖叔思念之余,不幸故世,临终之时,托敝派第五代祖师保管孔雀宝扇传至敝人手上,竟被这般太鱼教孽徒探到消息,乘兄妹疏所之时,盗窃而去,待敝兄发觉时,贼人已然逃逝,但敝妹目光已瞧清其中一人面孔,正是这厮。。此事关系重大,兄妹万死不足为惜,但敝派信物可不能失落,尚望兄台能够。。能够将这厮交给兄妹处理,就感激不尽了。”

  言罢诚恳地看着遽明,等待他答复。

  遽明不由恍然大悟,毫洋犹豫地将头上长瘤的汉子递了过去,说道:“既然如此,这厮就交给你吧!”

  兄妹俩闻言大喜,接过汉子,各朝遽明施了一礼,道了声谢,挟着汉子疾走而去。

  这时,遽明思潮涌至,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将酒仙老前辈的行踪告诉他俩,见他俩疾走而去,不由高叫道:“喂。。”

  少年男女闻声同一回身,少年道:“兄台还有何吩咐!”

  遽明脑子极快地转了一周,想起老人的处境,暗忖:不,还是不能告诉他,老人不是吩咐过,他的行踪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遂极愉地说道:“两位若遇危难,通知一声,在下金遽明定然为两位效劳。”

  少年男女眸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同声道:“敝兄妹姓杨,人称河朔双英,金相公后会有期,前途珍重了。”

  河朔双英言罢,展开轻功,转眼不见。

  遽明费了半天神,结果人还是被河朔双英带走,自然庄珍的下落便无从得知了,回头看着茶馆那些呆若木鸡的小喽罗,冷笑一声,暗想就是打死他们,也休想问出一点皮毛。

  整了整微皱衣衫,竟自朝大道走去,突然迎面传来一种嘶哑干沥的吟声:

  “柔肠百结虽能会,晴天历劫身。

  万水千山归去也,萧郎陌路人。

  钱塘有泪泥中絮,水轻拂悲泪痕。

  剑映银虹遥一梦,可怜吾心比铅沉。

  声音颤抖,绵绵起伏,显见吟诗人心怀充满了伤感。

  只见那人一头灰白色的长发,乱糟糟的四散垂下,颊颔间灰毛茸茸,骤眼一看,也能够觉出是多年不曾修剪,一袭破旧脱色的长袍,罩在魁伟的躯体上,上半身里面没穿衣服,打肩胸间的外衣破洞,露出细腻苍白的肤肌。

  遽明惊讶地止步,深深瞧他几眼,心中忖道:咦,怎的这人如此一副模样,好生诧异?

  当时缓缓走上前去,直到那人面前几尺地方,那人翘首看着天空,动也不动。

  遽明轻轻地咳嗽一声,那人依然向天,宛如不闻。

  他好奇之心陡生,转念忖道:不对,不对,这人不是普通痴汉,瞧他天庭饱满,隆鼻丰颐,面色白中透红,恍如婴孩肤色,若不是头上乱糟糟的长发和胡须,敢不是极出色的一表人才。

  忍不住又问道:“尊驾是。。”

  那人长眉突然一扬,叱道:“小伙子滚开。”

  遽明与他一个照面之间,已觉得这人眸光神光涣然,敢情定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

  因此毫不介意地继续道:“尊驾若有伤心处,在下正是知音人,难道伤心人遇到知音者不一吐为快吗?”

  这人突一转身,目光炯炯射在遽明脸上,嘴皮微动道:“小伙子年纪轻轻,我看你也有伤心之处。”

  语气依然冷板板的,但却较先前温和多了。

  遽明闻言立道:“家仇未报,流落天涯,这不算伤心事么?”

  陌生人闻言,微颔头道:“这还不算真正伤心的事,小伙子你年轻,还能练就武功,手杀仇人呀!”

  遽明闻言立道:“那么尊驾还有比这个更伤心的事啊!”

  陌生人眉毛一掀,喃喃道:“根骨已固。。空负满怀怒焰。。幽伤。。

  向谁倾泄。。唉。千古愁牢,风月债常新,古今情不尽,滚滚东流。。天涯人,徒饮长恨。。”

  遽明顿觉此人几成疯癫,可怜之极,同情之念油然而生,脱口说道:“尊驾且莫自哀自怨,小子力之所能,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哪料遽明好心欲助他一臂之力,陌生人却叱:“小伙子空口胡谈有屁用,此事不是空话能解决得了的。”

  弦外之音遽明当然听得懂,遂道:“小子颇晓武功,不知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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