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天河-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提到‘安思酒’这个已经被历史淹没了近百年的典故,在他的印象当中,他好像读过一篇杂记,杂记中简单描述过这个‘安思酒’的来历,是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想了想,青年说道:“传说是说一位叫安思的女人,心爱着一位男子,但因各种原因而不能长相厮守,于是女子整日以泪洗面,使眼泪也化进了酒池,使酿出来的酒与众不同,因而闻名天下,当时此酒叫相思,只是后来这位叫安思的女子故去后,她的家人为了纪念她,就将酒改名为‘安思’!”
老者听了之后,摇摇头道:“传说虽是这么说的,但这‘安思酒’用眼泪酿造,却有蹊跷,许多酒坊也尝试过,可酿出的酒就变了味,根本无法入口,就是那故事,也是一些儒生欺骗世人而杜撰出来的罢了!”
这时,见小苏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几人立即停止了谈话。
小苏将酒放到桌上后,只是点点头,就跑去招呼其它人,青年这才又道:“师傅,徒儿仍是不解,我们本要去京城的,可您带我们转道而行,千里迢迢来利州,难道只是为了那安思酒吗?”
“非也!”老者道:“酒只不过是穿肠而过的东西,去京城也不急于一时,耽误不了你的科考,老夫主要是想来见见当年的一位‘老朋友’,并履行一个承诺!”
这时,云天河提着一小瓶酒曲,从后堂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孩童。
安乐手中还拿着一个纸风车在不停地吹,那风车就‘呼噜噜’开始转了起来,小家伙玩得爱不释手。
来到厅堂之,云天河摸了摸安乐的小脑袋说:“小乐儿,怪哥哥要走了,有空怪哥哥会来看你的!”
“哥哥,你以后可要常来哦,乐儿会想你的!”安乐嫩声嫩气地说。
“是想哥哥答应你的好玩的吧,小机灵鬼!”云天河脸上带着会心的微笑,又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后,就举步出了厅堂。
才出厅堂,这时安乐又追了出来,抓住他的衣襟道:“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爷爷,就说乐儿想他!”
说着,一只粉嫩的小手伸了过来,将紧紧纂在手中的一样小物件交到他手中,云天河接过一看,这是一个用稻草编织的小草人,像个小孩童。
笑了笑,将那小草人收好,摸了摸安乐的小脑袋,就出了大门。
就在云天河出门之后,此时厅中那位一直望着云天河的背影离开的老者突然站起身道:“伙计,结帐!”
……
出了巷子,云天河没有骑马,也没有牵缰绳,云奔就那样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望着利州城傍晚的景象,多少能让他找回一点前世穿梭于繁华的都市中执行任务时的一些细小的片断。
只是这个世界,已是不同,人的心境,也变的不同。
走到曾经与老丐相遇的那座桥时,云天河突然警觉起来。
居然有人在跟踪他!
这是一种前世就有的一种本能的触觉,他确定一定有人在跟踪他,只是他不解,这些人跟踪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
也没有回头去张望,他的表情仍是一派悠然,只是一拍云奔的脖子然后又摇了摇他的马尾巴,云奔用马脸亲热地在他身上厮摩一番后,嘶叫一声就穿过那桥,很快地就消失在了街巷之中。
这些动作都是云天河与云奔之间配合已经十分默契的动作,摸脖子摇尾巴,就是要让云奔先回家,这马本就极具灵性,很快就能意会。
看到云奔跑开之后,云天河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但他的精神,却始终观察留意着周围的环境,还有跟踪他那人的气息,他先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然后又从那巷子中穿出,直接进了闹市街区。
而跟在云天河身后的老者和两个徒弟,青年道:“师傅,我们跟着那小兄弟做什么,他一会儿忽东,一会儿忽西,我怎么总感觉他已经发现了我们,在逗我们玩儿!”
老者心中也有点小郁闷,怎么那小子行事颠三倒四的,他摸着胡子心思转动地在想,他们之间的距离,按常理是不可能引起那小子的警觉的……
就在老者思忖之际,青年突然停住,苦笑道:“师傅,我们还是别跟着他了吧!”
“为何?”老者抬起头道。
青年脸色有点发烫,指着前面街市的一家卖女红和胭脂水粉的店铺道:“那小兄弟进了胭脂水粉店,难道不成我们也要跟进去,那是女人才去的地方?”
老者眉头乱跳,几乎要抓狂了,想了想,道:“俊儿你就在这前门等候,这小子一定知道老夫要找的那位‘老朋友’在哪,不要让那小子跑了,老夫带曦儿去那胭脂水粉店的后门等候便是,!”说完,三人分开,老者带着少女匆匆往那胭脂水粉店的后门而去。
青年只是站在那胭脂水粉店的附近,看着那些女子看他的异样眼神,表情尴尬至极!
云天河进了胭脂水粉店后,店中的一位女侍者瞪大了眼睛,张着小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那些本在店中挑选水粉或者是肚兜之类的女子们一见,均立即红着脸就跑出了门。
而另一位女侍者却是沉着脸道:“这位客官,本店不招待男宾!”
云天河扫视了下,见是卖女性化妆品和内衣的店铺,也并不在意,走到一边拿起一盒水粉道:“这水粉怎么卖?”
“你……”那位沉着脸的女侍者立即呆住,只见云天河在店中挑了一些化妆用的物件,然后居然,看到这里,女侍者羞红了脸,叫道:“客倌,你……你不能摸那……”
就在两位女侍者目瞪口呆,脸色发烫之时,只见云天河拿着女性衣服,连隆胸丰乳的物件也一并挑选了出来,一股脑拿到台前淡淡道:“算帐!”
此时两位女侍者脸红的都快要沁出水来,原来这人真是来买东西的,但女儿家隐私的东西,他买回去……哎呀,难道他……似乎是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两姐妹对视了一眼,就仿佛同时显现出两个字:变态!
在一位女侍者颤抖着小手接过云天河递过去的钱之后,云天河道:“借你们店里后院的试衣间一用!”
“啊……”两位女侍者再一次惊呆了,怔怔望着那个男子大步走进了后院。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一位扎着小马辫,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唇红齿白,星眸闪亮的翩翩‘少女’从那后院中走了出来,一位女侍者满脸疑惑,问道:“这位妹妹,你可曾见一位男子进到后院?”
这位少女道:“见过,他进去后,就从后院的门又出去了,真是个怪人!”说着,这位‘少女’就大摇大摆地出了胭脂水粉店。
只留下两位女伙计满腹蹊跷,真是个怪人!
水粉店外,青年站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心想那小兄弟会不会从别的地方逃走了,但这时那店里突然走出来一位少女,青年不好意思再往那水粉店张望,便转过头去掩饰尴尬。
只是少女从那青年身旁经过时,带起一阵香风,青年还是忍不住打量了少女几眼,感觉她很是与众不同,有股很吸引人的气质,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奇女子,不由心头一跳。
谁知少女便转过头来迅速打量了他几眼,凶巴巴瞪着他:“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青年一阵脸红羞涩,低下头不敢多看,道:“姑娘见谅,小生……”
“哼!”少女冷哼一声,也没有理青年,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街区。
直到那身影远去时,青年这才抬起头望着那‘少女’的背影,呢喃道:“不知是谁家的奇女子,何时才能再相见……”
风起云涌 第六十二章 秘密武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霞残挂天边,大地由一抹嫣红渐渐向姹紫转变,就像是一张吞噬的狰狞巨兽,不断地吞噬着天地间残有的那道余晖。
胭脂水粉店前,那店铺都快要打烊关门了,但仍有一位翩翩青年站在那店前,颇受路过之人的注意。
直到天色快黑了下来时,一位老者阴沉着老脸,带着一位表情依然冷漠的‘少年’转了回来,看到青年仍站在水粉店门口,不由问:“俊儿,那小子还没出来,难道淹死在脂粉堆里了么?”
青年苦笑摇头说:“师傅,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或许我们光明正大的去接触那位小兄弟,与他交谈时缓缓引诱,或者也能达到目的,这样的方式,始终……”
老者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最终叹道:“曦儿,还是你进那店里寻问一下吧?”
叫曦儿的‘少年’脸上依然淡漠如冰山,眼神不起一丝波澜,点点头就径自往那店里走去。
看着‘少年’进了那胭脂水粉店,老者叹道:“那小子也够狡猾,居然能在老夫眼皮子底下溜了,这天下倒是少有哇!”
不一会儿,那位‘曦儿’冷着脸走了过来,老者问:“怎么样?”
曦儿冷漠答道:“那人早从后门跑了,我们居然没有查觉发现!”
“什么,从后门跑了?”老者满脸的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那后门就算是飞出去只苍蝇,也逃不出老夫的监视,这绝不可能,难道老夫今日在这小子手里栽了跟头?”
转过头来,见青年有些发愣不知在想什么,老者看出些端倪,沉着脸道:“俊儿,你在发什么呆?”
“啊……”青年回过神,道:“师傅,天色已晚,不知我们明天再调查吧,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想不到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栽了跟头,阴沟里翻了船,老者心头那个郁闷啊,只好没好气地道:“那就找家客栈投宿吧!”
只是青年跟在老者身后,脑海之中不由得仍在回想街头偶遇到的那位奇女子,却不知伊人身在何方……
……
而此时,在青年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那位少女,来到涂府附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后,将早准备好的药膏抹在手中,然后在脸上一抹,又将头上的辫子放了下来,扎起男子发束,最后就直接将身上的一层女子外套脱了下来,摇身一变,瞬间就变成了一位翩翩少年。
这位男扮女装的少年,自然正是云天河!
前世的特工不是白当的,像这种易容化妆技术,云天河早已经是炉火纯青。
想到那老头,还有那位青年在胭脂水粉店仍傻傻等候的场景,甚至发现跟踪的人早已经不再而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云天河不由嘿嘿一笑,说到跟踪与反跟踪,这就叫专业!
走到府门口敲了大门之后,一位看门的家丁开门见是云天河,立即就堆起笑脸,很迅速地开了门。
东院,绿珠和史长德正急得团团转,少爷的马已经回来了,但却不见人,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难辞其咎。
不过正商量外出寻找时,此时门突然被推开,见云天河回来终于回来后,绿珠和史长德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只是绿珠是女子,闻到云天河身上有股很浓的脂粉气味后,神色立即变得黯淡了下来,她只是个下人,少爷外出做出什么是没有资格去问的。
出了门,去厨房传菜的路上,少女的心中仍不由胡思乱想开来,少爷为什么要出去找女人,只要他想,奴家随时可以给他,可是……
越想越觉得心中有股酸涩,少女不由偷偷抹了下眼角,立即将心中的那些痴心妄想的念头抛开,快步往厨房去了。
云天河回到屋子,让史长德云弄了些水来,洗了个澡,将身上那些快让他受不了的脂粉气完全祛除掉之后,这才感觉轻松舒爽多了。
“阿来,云奔身上的东西你取回来了没有?”出了浴室,云天河接过史长德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顺便问道。
史长德点头道:“取下了,小的已经交给绿珠放到您房里了,云奔也喂了草料和清水,少年您不用惦记!”
云天河知道史长德是个饲养马的好手,也没有再多问云奔的事,不过这时史长德拿着一封信交给了云天河道:“少爷,这是今天又从京城送来的信!”
接过信看了看封皮,是唐灵宇写来的,云天河心中纳闷,这才没几天唐灵莎来过一封,现在唐灵宇又写信干什么,闲得蛋疼?
吃过饭后,绿珠收拾桌子时,云天河见绿珠神色黯淡,不由问:“绿珠,你有什么心事?”
“啊,没有,少爷,奴婢只是突然想家了!”绿珠心中有些慌乱,忙找了个借口说。
云天河道:“想家的话,我让两个护卫送你回去看看吧!”
“不,不是……”绿珠一听心中更慌乱,道:“奴婢只是……少爷,您休息吧,奴婢先出去了……”
看到绿珠慌忙出了屋,云天河觉得奇怪,也没有去多想,就将唐灵宇写来的那封信拆开来看。
不过这一看之下,他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
信中提到,上次涂氏实施清洗大屠杀的事,目前朝堂之上仍在争执不休,江莫集团始终抓住这件事在大肆攻击涂元庆,说涂氏想密谋造反,还擅杀朝廷官员,要求皇帝将罢免涂元庆镇北军元帅职位以避嫌,而将涂氏族长及主要家族成员捉拿押解入京城审问。
而商、洛、渔等北派一方则是宣称涂氏行动,只是实施家族内部、以及相关涂氏产业进行奸细密探清洗,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朝廷怎么能干涉,说涂氏造反,江氏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并以此来抨击江氏别有用心,公报私仇。
双方争持不下,肃靖王保持沉默,而皇帝态度暧昧,这件事就像是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争执了两个多月了,仍没有个定论,朝堂的中立派们,则多是用看戏的态度在坐壁上观。
唐灵宇信中提到的都是些朝堂之上的内容,还有今年武科秋试的事,云天河看完信后,心中觉得古怪,那小子没事告诉他这些事做什么,还是想提醒自己什么?
将手中的信烧掉,云天河摇了摇头,朝堂之争,这就是一潭浑水,他现在连涂氏的这潭水都不敢轻易去试,再说那朝堂的浑水,也轮不到他这种小角色。
现在他要做的事,依然是安心修炼!
不过想到秋试武科,云天河的神色沉凝了下来,难道双方将矛头都指向了秋季的武科举试上了,唐灵宇来信是想让自己去参加举试?
不过这也太扯蛋了,唐灵宇走的时候,他还没有晋级武师,就算现在拥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涂家的人怕是也不会同意。
自从涂氏将他由明处转到暗处之后,云天河心中就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他就是涂氏准备对付江氏的那个秘密武器!
风起云涌 第六十三章 召见
除了那次与老丐荒山之约,云天河独自外出一天之后,一连半个月时间,云天河每天都是沉浸于自己的修炼之中,再未踏出过涂府半步。
而对于外面的人来说,云天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即让有些人想念,但更让一些人痛恨。
某个老头,整天都会在街上溜达一圈,永安酒坊也是每天必去一次,但却一直不见那个让他吃瘪的少年,老头几乎快要抓狂了,现在他反倒不急于去找他的那位‘老朋友’,他每天外出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诫自己:“老夫定要将那狡猾地小鬼找到!”
似乎在某个固执到家的老头的心目之中,那个在他手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的少年,暂时已经取代了他来此寻找的目标,成为了这个老头重点寻找的对象,他发誓,下次绝对不会让那小子从自己的手中溜掉,他要重玩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在某位青年的心中,却不是这样想,自己那次街头偶然的邂逅,某位‘少女’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有那凶巴巴的样子,就一直牢牢地印记在了这位青年的脑海之中,他每天做的一件事就是,去上次遇到那位‘少女’去过的胭脂水粉店守候那神秘的芳踪。
青年的心中,是多么的期盼那位‘少女’会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哪怕就只是看她一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