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天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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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清楚,莫氏在东部的‘七世家’中排行首位,历史远比我北方‘三宗氏’还要悠久,而且他们与南方的一些氏族也有亲密来往,这样一来,江家出现这样两个对我们有威胁的少年天才,也并不奇怪!”
想到了涂家在余州的探子机构,涂元庆冷笑:“至于那些探子机构,大哥这些年总闭关,这些杂事交给正林打理,但那孩子缺点就是好色,恐怕有一部分早为他人作嫁衣了!”
“难道江家准备向我们动手了?”涂元赞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真的如此,此战我们必输无疑!”涂元庆叹道:“三代子孙中,正明的三个孩子里除了天涯成气候,已经是五级‘武师’之外,天落这孩子明显是个纨绔子,还在停滞在五级‘武士’阶段,天蕊被娇惯坏了,也不过才是个六级‘武士’,至于正林的两个孩子,如其父一般,一个没有学武天赋,一个才一岁多,而我这一支,只有正德嫡出的天青,已经是六级‘武师’,而庶出的天河,却被这样耽误了学武大好时机,至于正魁,现在仍是个单身纨绔浪荡子,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而涂家旁支更不用说了,对于涂家这样的一个现状,大哥,就算你突破‘武圣’,那又能怎么样,涂家并非靠你我两个人在支撑!”
一边的元帅夫人渔氏说道:“说起来,当年天河七岁的时候,我们就看出这孩子将来是个武痴,瑶琴当时看不得这孩子比天青优秀聪明,所以心生嫉妒,此事我们也是知道的,当年她要求把这孩子和小云儿送到这里来,我们也同意了,只是没有想到瑶琴这儿媳妇做的事情太过份了,居然一直瞒着我们,本来前几年我们是打算来一趟的,但北疆有战事,都脱不开身,这次元庆和正德从北疆回来,突然问起云娘和天河时,我们才起了心思要回来看看,只是没想到,唉……”
这一声叹息,让涂元赞心生愧疚,要说起来,他也是一个武痴,这些年为了能让武道境界更上一个层次,经常闭关,却没有料到家中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而涂元庆的一番话,让他已经意识到了涂氏面临的危机。
自涂氏第三代起,子孙武道修为一蹶不振,也只是靠现任家主涂元赞是位武道大宗师,涂元庆是朝堂中权柄深重的镇北大元帅,是涂家的两棵擎天巨柱,仍能使涂家屹立不倒。
只是因涂氏祖辈一代树敌无数,到了涂元赞和涂元庆这一代,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民间,如今涂氏第三代之后因武道成就一蹶不振,许多股敌对势力在觊觎涂氏,欲取而代之。
不过现在大多畏惧涂家两位支柱的权势,再加上涂元庆如今仍深受皇帝信任器重,使那些敌对势力不敢妄动,只是在暗地里做一些动作,但万一哪天这两棵参天巨树倒下,涂家必将面临灭族之祸。
余州江氏与涂氏有着一段不可化解的宿仇,追溯起来已经是涂元赞的爷爷辈时代了,那时候大唐国还处于战争年代,江家那时与涂家共同御敌时,江涂二家由于政见不和,致使江家的一部分人战死。后来再加上皇帝封赏,涂家得了个侯爵,而江家却是一个伯爵,从那时起江家就对涂家存有怨恨。
而再后来到了涂元庆这一代,涂家与定州的渔家联姻,更使得两家在朝堂上势如水火,武道上也是争斗不休,江家一直想找机会在朝堂上绊倒涂家,在武道上将涂家抹除掉,所以两家之间,仇恨越积越深。
“二弟,江家如果真要动手的话,这事还要靠你我周旋,为那帮孩子们争取些时间,这次涂氏真的要狠狠整治一番了!”涂元赞道。
涂元庆道:“大哥,涂氏武堂所传的武学,一部分来自民间搜集的杂学,一部分来自《涂氏武经》的基础部分“涂氏精意拳”,另一部分是渔家将《渔玄武书》为我们分享而来的一部分“渔氏肤术”,其实这都是基础的东西,武堂的弟子学的太杂,反而难有提高,大多是些初级武师级别的难以寸进!
而《涂氏武经》中除了“爆钢铁骨功”,还有“寒炎脏息功”要求苛刻之外,“开髓射血功”这类的高级功法,只有涂氏嫡系子弟才能修炼,只是这样的一项要求,就把大多数武学天才挡之门外,照我看,不如把那《爆钢铁骨功》也开放给武堂所有孩子吧,择优传授‘寒炎脏息功’,这样或许才能重振我涂氏辉煌!”
涂元赞听了一惊:“二弟,这样做的话,可就坏了祖宗规矩啊!”
“可是大哥,自我辈以下,二代以后武道修为一蹶不振,武堂弟子大多与我涂氏旁支,还有渔氏有姻亲关系,以现在我涂家嫡系的状况,你认为将来靠本家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孩子,能担当起重任吗?”
涂元赞叹道:“罢了,也许除了你我这个支系,我们涂氏别的支系或许能将让涂家继续兴旺下去,过几日把三伯父还有四伯父那几支的涂氏子孙都召集起来,开一次宗族大会吧!”
“大哥,四伯父如今还健在,要不这次宗族大会将他老人家也请过来吧,虽然开放‘爆钢铁骨功’有利于宗族发展,但这么大的事,还是要让他老人家知道为好!”
“四伯父在永山郡涂氏祖宅,还是由我亲自去请吧,我明天动身回祖宅,你在利州城呆上一段日子,顺便代我处理一下家里的事,宗族大会后再回京城吧!”
……
云天河跟着阮玉灵没有去东院,而是在他的要求下,先去了厨房。
当二人来到厨房外面时,只见厨房中烟雾缭绕,一位身穿碎花青衫,头发有些凌乱,脸带有黑渍的清美女子,正咳嗽不断地蹲在火炉旁边,添着柴禾,使劲吹着气,可能是那柴禾太湿,使得厨房里浓烟迷漫,其它人被呛得直咳嗽,就跑了出来,骂声不断。
厨房的管事是一位仆妇婆子,边咳嗽着,边碎嘴骂些恶毒语言:“你个贱婢子,你还当是府中的夫人不成,上次放多了盐的事老娘还没找你算帐,现在烧个火都不会,马上给我滚出去担水去,今天担不满三缸水,看我不扒了你这小贱货的……啊……!”
不等那恶毒的婆子骂完,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双大钳子给掐住了,使她再也骂不出声来,使劲胡乱蹬腿,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天河,快住手!”同来的阮玉灵看云天河快要把那管事婆子掐死,急忙出声喝止。
云天河看这婆子欺负他心中已经认可的那位可怜母亲,出于同情,也是出于愤怒,本想杀人立威的,听到阮玉灵的声音,这才放开那婆子,但在那婆子大口喘息之际,云天河抓住那婆子的一根手指,使劲一捏。
“咔嚓……”
只听手指骨头粉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来那婆子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云天河这才放开他,用冰冷凌厉的目光看着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仆人丫鬟和婆子们冷声道:“从今天开始,谁敢再欺负她,就不仅仅是一根手指头了,若有下次,我会要他的命,听明白了没有!”
那帮下人平日欺负他们母子习惯了,今日看到云天河突然像变了个人,尤其那冰冷的目光,让他们身体不停地在颤抖,不由自主地一阵猛点头。
“啊,河儿……”厨房外面的事,此时引起了厨房中烧火女子的注意,当他走出来准备要去挑水时,转眼见站在门口的云天河,脸上带着惊喜,就扑了上来,将他抱在怀里哭了起来,好像要将这半年来的思念,还有受到的屈辱全部化作泪水哭了出来。
看到云天河震住了厨房的这帮下人们,阮玉灵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他半天,心想这关了半年,怎么就变了个人儿。
这时,杨管家一路小跑来到厨院当中,看到倒在地上抱着手惨嚎的婆子,又看了云天河母子一眼,就当众宣布了由灵夫人掌管府内事务的事。
阮玉灵正好也想借此机会立威,将府中的大小管事和仆人丫鬟们全部召集了起来,先当众打了那厨房管事婆子二十板子,安排了自己亲信的婆子做了厨房管事,随后就挑了几个听话乖巧的丫鬟,要他们今后去东院服侍云天河母子,听其使唤。
听到这些话,所有的丫鬟仆人一片哗然,震惊不已,原来这一直被欺负的云娘母子,果真是府上的夫人和少爷啊!
云娘在听了阮玉灵的安排之后,有些不敢置信,她在府中做了八年下人,受了种种委屈,她不相信涂家老爷会突然对他们母子这么好。
一直等云娘和云天河被阮玉灵领到东院的大宅子中安顿住下后,看着几个丫鬟来服侍他们沐浴,帮他们换上名贵高档的衣服,云娘仿佛仍在梦中没有醒来。
就在当晚,云天河也接到了涂正明的通知,让他第二天一早就去涂家武堂正式入学,这是云天河的春天,还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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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尘少年 第七章 涂氏精意拳
走在去涂氏武堂的路上,云天河一直在想这个世界的武道功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式。
涂氏武堂在涂府正门的正对面,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小半个涂府大,云天河搞不懂修那么大有什么意义,难道大就偌代表很厉害不成?
“咦,天河,这一大早的,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啊?”
云天河思忖之际,听到一个比较温和的声音问候,打断了他的思绪,见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涂氏武堂的大门口,抬起头,顶头是一个金边的大字匾额,上面写着四个镏金大字,苍劲有力:武德武得。
在那大匾额下边,是一个朱漆大门,门只开了半扇,一位身穿家丁服侍,头戴家丁小帽,面容有点黑,长相还算端正,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温和微笑好奇望着他。
顿了顿,云在河想起了这个年轻人,叫史长德,他原本是给涂府看后门的,由于近年利州城许多豪商富绅和官家的人,都极想把子女送进涂氏武堂,所以许多人每天都是提着大包小满的礼物就守在涂家的后门,希望哪天可以碰到涂氏有档次的领导级人物,走走‘后门’,能让自己的子女进涂氏武堂学个一招半式,那也光宗耀祖了。
而史长德看的就是涂家的后门,不过小伙为人还正直善良,许多想给他塞钱通关系的人都被挡在了门外,而且加上这小伙眼力很好,看人能看三分准,看门倒没有出过差子,更没得罪过人,因此多次受到府里管家的表彰,私下里使涂府看门界的家丁们都向他看齐,被称为看门界的二哥。
不过今年给武堂看门的那位老大爷光荣退休之后,史长住就被调到了武堂继承了老大爷的位置,光荣地成为了涂府看门界最年轻的一哥。
云天河记得,在以前,这个看门界的二哥对自己还是挺照顾的,从没有把他当作是涂家的下人看待,倒是当朋友来看待,有时还特意给他开过几次后门让他溜出去办些私事。
因此云天河对这个如今是看门界的一哥,还是很有好感的,向他回以一个微笑打了声招呼。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史长德就给他开了门,让他进了武堂,并指明了他要去报到的地方,显然涂正明是提前给这位看门界一哥打过招呼的。
涂氏武堂的建筑格局与涂府大不相同,里面分成了许多小的演武场地和练功场所,有的地方巨石密布,有的地方布有假山瀑布,有的地方有小湖……等许多形形色的练功场所林立,而且里面的一些建筑,好像还居住有人,怪不得建筑面积这么大。
一路过处,云天河看到了许多演武场地里的练习器材,刀枪棍棒弓等兵器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一大早就在里面刻苦练习基本武功。
云天河来到史长德指给他的一间屋子,推门进去后,里面有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黑脸大叔在挥舞着一根起码有一百多斤的铁棍子,舞得气势磅礴,举重若轻,就好像拿着一根鸡毛在跳舞,再看他浑身的肌肉结实,已经开始内敛,说明此人已经达到了‘武师’的境界。
可能是那黑脸大叔练武练得太专注,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一边看他练功的云天河,等他耍完了一套你是疯魔了一般的棍法停了下来之后,随后将那根棍子往一根巨石上一放,只见那巨石的边角被摩擦出许多粉尘出来。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今后叫我黑伯就行了!”那黑脸大叔走了过来后,扫视了云天河一眼。
“黑伯!”云天河叫了一声,他猜这位黑脸大叔应该也姓涂,就是不知道他属于哪一系的,肯定不是涂元赞这一系的就是。
黑伯道:“你的身体基础还算凑合,虽然学武太晚,但只要勤奋,还是有机会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得从最基本的开始练习,跟我来!”
云天河跟着这位黑伯走到里屋,黑伯走到一个桌边,拧了下那桌上的花瓶之后,只听“咔嚓”一听,机关响动之后,一面墙转了过来,里面显现出一个秘室。
黑伯转过脸来瞪着云天河淡淡说道:“进去,选一本基本的秘籍,看到吃午饭的时候我会来问话的,不要告诉我你不识字!”
这位黑伯的古怪脾气很合云天河的味口,这让他又回想到了前世在特种兵部队里的那位教官,也是这么一个简单,直接的人。
所以也没有多话,应了声是就直接进了那密室,随即黑伯关上了密室的门。
这是一间石室,里面的光线很好,很亮堂,除了进门左手边一个石架之外,屋子的居中就只有一个可供人坐的石台。
云天河走到那石架旁边,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并不太厚的书,上面只写着‘涂氏精意拳’,很明显这书是从《涂氏武经》单独抄写出来的。
没有急于翻看,又看了下一本‘渔氏练肤术’,还有‘牛筋练体术’、‘虎皮练体拳’、‘筋肉要解’、‘大兵决’、‘武士入门’……
云天河一本接一本的看了看封面的书名,发现这些全都是‘练筋肉’这一层次的基础秘籍,其中被翻看次数最多的就是数那本《涂氏精意拳》了,看起来很旧,而下边一些杂类的书就跟新的一样,说明根本就没有人翻看过。
随便拿来一本翻开,里面讲解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围绕怎样来锻炼筋肉,开发身体中的每一块肌肉,以及如何生成‘劲力’的练习方法等等,都是一些比较笨重的修炼的功法,怪不得没人看。
云天河连续翻了几本之后,失望地发现,这些基础秘籍上的大多数讲的锻炼方法,比如举石,也就相当于举重,比如弹腿,就相当于拉筋的韧性,根本就没有武功套路招式之说,就跟他现在军队上锻炼的一些基本体术项目有些类似,甚至还没有现代的那套的锻炼方法有科学有效,这些杂类的秘籍,根本就无法将人身体中的六百多块肌肉,还有许多条筋都练到。
说白了,这些秘籍里前期所讲术的东西,都是练‘劲力’的,只要将身体的肌肉都开发锻炼出来,力气不大才怪,并没有实质性武学精要的攻防套路讲解,大多都是简单的劈拳招式。
最后,云天河拿起那本‘涂氏精意拳’的秘籍翻看了起来,这里面的内容倒是涉及到了通过一些武功招式的变化应用,达到的一种修炼方法,其实也就是一套基础的拳法,最多练到五百多块筋肉,并没有全部练到,不过倒是有很多精妙之处可以借鉴。
而且里面还包括了兵刃练力的方式,与他前世锻炼的一些项目有点类似,纯粹就是为外练‘劲力’而生的方法,若说起招式攻击套路的话,还不如他最近练习的那套‘破天拳法’,这也是一套走力量型路线的拳法,至少那拳法之中的招式和套路变化,还是很有实用性的。
用了并不是很长的时间,将那本《涂氏精意拳》中的内容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