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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锋镝情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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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林旁,有人影移动;雨丝令视线模糊,看得不十分真切,分不出人的身份。“大概是当地的土著吧!”他想。 


  他向密林奔去,没用上轻功,懒洋洋地。 


  近了,人也不见了,怪! 


  “喂!有人么?”他叫。 


  “谁?”林中深处有人答,枝浓叶茂看不见人影。 


  他不管,先找到人再说,便大踏步往林中赶,一面说:“小可是迷路的,特向老兄请示路途的。” 


  “来吧!这儿有道路,专等尊驾上道。” 


  他心中一懔,听口气不对哩,倏然止步,沉声道:“谁?请阁下出林相见。”一面说,一面向后退,凝神戒备,如临大敌。自决定退出江湖后,他的胆子反而小了。 


  “是我,清河兄,想不到吧?哈哈!”声如枭啼,人影出现,赫然是寒风掌冷沛年。 


  接着,右首有人影出现,左面也有了人影,后面也有。 


  先后赶出七个人,连冷沛年共八名。其中四人,是刚才脱险的同伴,正好分八方将他围住了。雨洒在他们的脸面上,显得面色极为阴沉。 


  浊世神龙一看不对,对方来意不善。他站住了,脸色一正,木无表情地说:“沛年兄,诸位这种态度……” 


  “小意思,与兄弟你商榷商榷。”冷沛年抢着答。 


  “是么?但不知冷兄有何见教?”他的语音变了,称呼也跟着变,愈来愈显得生疏。 


  冷沛年桀桀笑,背手一站,翻眼撇嘴,狞笑道:“清河兄怎不走池州?难道说,就此不告而别么?” 


  浊世神龙淡淡一笑,泰然地说:“在下即将东返,已无法再与冷兄同行,请在李兄前代为致意,在下无暇往辞了。” 


  “真的?” 


  “千真万确,冷兄当知在下不是轻于言诺的人。” 


  “是么?相助兄弟行事的诺言,似乎也出之于吾兄之口哩!” 


  “在下确曾允诺至彭家村斩诛恶官。” 


  “为何半途而废?”冷沛年的语音渐冷。 


  “冷兄共杀了多少人?”浊世神龙的语音也冷了。 


  “还有林世铭的生死未卜。” 


  “此行在下并未算及林世铭,林世铭也非恶吏贪官。” 


  冷沛年被浊世神龙堵住了,他还认为杀了的二十二口人丁,是彭胜安全家呢。便说:“清河兄与那两个老鬼说了好半天,不知说了些什么,能见告么?” 


  “冷兄是在左近么?” 


  “不错,可惜相距太远,听不清。” 


  浊世神龙叹口气道:“两位前辈用心良苦,他指示在下做人的大道理,要明辨是非;更重要的是,交朋友须小心谨慎。冷兄,你说对么?” 


  “你后悔了?”冷沛年阴森森地问。 


  “悬崖勒马,并未为晚;虽则在下嫌晚了些。冷兄,在下请教一事,尚请明告。” 


  冷沛年笑容依旧,说:“庄兄有事请说。” 


  “请问冷兄与荆襄巨寇李胡子有何渊源?” 


  冷沛年心中大吃一惊,但神色未变,淡淡一笑道:“冷某祖居南召,李胡子乃新郑的市井流氓;庄兄问冷某与李胡子有何渊源,请问有何用意?” 


  “在下别无用意,只是感到困惑而已。想当年主持剿寇大计的人,先是朱永,兴宁伯李霞,提督湖广军务太子少保白圭;尔后是都御史项忠。而杀人最多的是项忠,检讨张宽、御史刘洁、总兵李进。那彭都指挥不但没滥杀,反而活人无算,为何要找他?据说,进兵竹山寨的也不是他,但确是他策划的,所以贼人恨之切骨。冷兄,在下这些话已够明显,还是不说话的好。” 


  “这些话,谁告诉你的?”冷沛年变色问。 


  “终南隐叟。”浊世神龙答得顶干脆。 


  “你不信任咱们多年来的友情?” 


  “世间事皆不可信,咱们没有可说的了。” 


  “那很好,咱们的交情至此情断义尽。”冷沛年阴森森地说,突然举手一挥。 


  响起清越的金铁清鸣,八个人徐徐撒下兵刃。 


  浊世神龙冷哼一声,缓缓撤剑说:“诸位,别忘了刚才庄某以身独当终南二老,让诸位全身而退的情义。人无良心,天地不容;诸位三思。” 


  “为了你误了咱们诛去二老的机缘,非杀你不可。”冷沛年狂妄地发话。 


  “哼!说得好听,你不过是想籍机灭口而且。庄某今后闭门谢客,脱离江湖,不管任何人的闲账;但如煎迫,也不甘束手就毙。庄某手中剑的斤两,诸位知之甚详,凭诸位八个人,绝拦在下不住。”说完,张目环顾,语音一沉,厉声又道:“谁让开,谁可留一分情义;不然,体怪庄某翻脸无情,心狠手辣,让路!” 


  喝声一出,剑化万道银蛇,向前急扑寒风掌冷沛年,蓦地一声长啸,不等冷沛年出招,人突向后急飞。 


  “铮”一声龙吟,后面两人剑断人飞,向两侧闪开。 


  冷沛年左手急抬,三枚冷焰镖出如像电。 


  浊世神龙由于终南隐史的臭骂,顿悟前非,油然生起遁世之念,忏悔他一手所铸成的大错。同时,他不再管干手如来李宁的闲事,所以仗剑突围,并未真想伤人。君子绝交不发恶声,他何必在临归隐前翻脸伤人? 


  剑出如狂龙飞舞,立将两柄长剑震断,剑气将人迫退,阻路的贼向两旁急闪。 


  同一瞬间,寒风掌冷沛年在后一声不吭,脱手打出三枚江湖上闻名色变的歹毒暗器冷焰镖。 


  激斗处在树林中,大雨倾盆,哗啦啦的水声与枝叶的暴击声震耳欲聋;加以冷焰镖尖细而体积不大,飞行时速太快,即使是最高明的听风辨器术,也无法发现暗器射到,听不到任何声息的。 


  浊世神龙命不该绝,前面有一株古树挡道,他向右一闪,更待从树丛中穿出。 


  这一闪,闪得正是时候,闪得妙,闪过了两枚冷焰镖,只觉右手脉门一麻,身形一顿。 


  他倏然转身,剑芒一闪,剑锷将曲池穴制住了,再一闪,左手齐腕而断,鲜血激射。 


  地下,手掌齐腕而断,脉门上,插了一枚银芒闪烁的细小冷焰镖。 


  他剑锷再动,将左手的经脉制住,止住血,厉声道:“冷沛年,这算是天罚我,咱们情义已尽,希望你自爱些,别来打扰我,不然我必定杀你。今后,浊世神龙的名号,从此在江湖除名。 


  说完,一声长啸,快逾流光逸电,出林走了。 


  地下的手掌浸在雨水中,神经仍在跳动,不住伸缩滚转,令人心惊胆跳。 


  另七人全惊得呆了,倒抽了一口凉气。 


  寒风掌冷沛年却一声大喝,向前急追。但出了林,庄清河的身影已远在十丈外,去势如电,追之不及了。 


  从此,浊世神龙果然在江湖中消失。 


  从此,天涯过客也不见了,大概是“过”去了,这个“客”人终于向“天涯”告辞了。 


  寒风掌目送浊世神龙的身影消失,招呼同伴上路,觅路直趋先前激斗之处,要收拾死了的同伴尸骸。 


  绕过了山嘴,斗场在望。雨已停了,看得真切。 


  “咦!那是什么人?”寒风掌讶然叫,向那儿急掠。 


  七个人随后急射,但脸上全变了颜色。 


  那儿躺着五具尸体,却有三个活人站在那儿,身材高大,穿一袭已被雨水淋透了的长大黑袍。三个人将五具尸体堆在当中,分三面对立。 


  正东那人头梳道上髻,发已发黄,山羊眼不带表情,突出一张大嘴,贴出一口獠牙,没留胡须,脸色姜黄,皱纹不多,看年纪约有七十余,腰带挂着长剑,胁下挂着一个大革囊。 


  正北那人并不太唬人,身高八尺,灰黑色的脸盘,像在灶洞里爬出来的懒猫,双眼凸出,冷电四射。大鹰勾鼻,留有掩口的五绺白胡子。腰带上,悬着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怪兵刃。 


  西南角,也是个身高八尺的怪物,脸红如火,没有皱纹。有一个酒糟鼻。有一双奇大的火眼金睛.四方下颚吊着一部火红色的长山羊胡。连眉毛也是红的。腰悬一把火红色自尖至云头全红似火的长剑,十分岔眼。腰带下掩在腹前,挂着一个火红色扁革囊,鼓鼓地,触目惊心,这是他的大招牌。 


  相距十余丈,三个怪物停止了争论,全转身面向飞射而来的八个人。 


  红面老人呵呵一笑,说:“呵呵!别争了,有人来啦!叫他们做见证,自然可以分出高下来了。反正尸体少一具,可以宰一个活人补上,公平交易,免得耍赖。”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狂震,直震耳膜,语气惊人,似乎宰人是家常便饭的事哩! 


  他们的形状,把八个人吓了一大跳。寒风掌看清了,惊叫一声,伸手急拦,令众人停下来。 


  “过来!小鬼们。”灰黑脸盘老人叫,咧嘴一笑。乖乖!他那一笑,狞恶之态令人毛骨悚然。 


  寒风掌惊得张口结舌,不敢出声。 


  山羊眼梳道士髻的老者,龇着獠牙叫:“怎么?叫你们过来你敢站住?” 


  寒风掌神魂飘荡,招呼众人上前,爬下叩头大声说:“晚辈冷沛年,参见三位老前辈。” 


  红脸怪物火眼一翻,怪叫道:“怪!你这小磕头虫认得我们?” 


  寒风掌打一哆嗦,说:“家师姓郑,人称两仪阴神;晚辈随家师行道江湖十年,故而由诸位老前辈的相貌风标,知道老前辈们的名号。” 


  红脸老人怪声怪气问:“你知道我是谁?” 


  寒风掌叩头答:“老前辈叫赤焰神叟,周公昶。” 


  灰黑脸盘怪物接着问:“我呢?” 


  寒风掌又叩头答:“老前辈是地府冥君公孙永初。” 


  山羊眼怪物阴阳怪气地说:“小子,你走然也认识我罗。” 


  寒风掌再叩头答:“老前辈是百毒真君赵公福安。” 


  地府冥君突然上前,一脚踢了他一个大筋斗,说:“呸!你也算得是四大魔君的门人,为何如此脓包,只会做磕头虫?不看在两仪阴神老匹夫的脸上,我埋了你。” 


  寒风掌痛得龇牙咧嘴,晕头转向,站起抹掉脸上的泥浆,抱拳行礼道:“晚辈知错,老前辈原恕。” 


  另七人屁滚尿流,赶快站起在旁肃立。 


  赤焰神叟向七人一指,向寒风掌问:“他们是谁?” 


  “乃是晚辈的弟兄。”寒风掌恭敬地答。 


  “有何交情?” 


  “献血为盟,义结金兰。”寒风掌硬着头皮扯谎。 


  “好!饶了你们。”赤焰神里叫,又向两怪物说:“不必用两具尸体印证了,每人一具,只准用一种神功。” 


  地冥神君踏前抓起一具尸体,退回说:“好,一具也成。” 


  百毒真君也抓了一具,嘀咕道:“一具难分胜负,但聊胜于无。” 


  赤焰神叟伸手虚空一抓一引,相距八尺,尸体竟然滑至脚前,他说:“地下有雨水,对我大大的不利。老毒鬼,你还埋怨?” 


  寒风掌吃了一惊,急道:“老前辈……” 


  “不准鬼叫,我们用尸体印证,看谁可以先将尸体化完,别打扰咱们。”赤焰神叟怒叱。 


  “老前辈,那是晚辈的兄弟,惨死仇家之手……” 


  “住口!你要扫咱们的兴?” 


  “晚辈不敢,但……” 


  “那就成。咱们江湖中六大怪物四大魔君,平时碰不在一块儿,谁都久闻大名,谁都认为自己了不起。目前六大怪物到了三个,正是印证的好机会。你要是扫了咱们的兴,连你也拿来试招。” 


  “晚辈……” 


  “滚开!小鬼们。”地府冥君凶狠地叫。 


  寒风掌怎敢再说?乖乖地逼在一旁。 


  “小子,你替咱们作证,要好好看清,谁的功力高,谁所化的尸体便先消失,虽一指一甲,亦算在内。”火焰神要向他吩咐。 


  寒风掌汗毛直竖,暗暗叫苦。这些怪物谁都不敢招惹,等会儿他如何宣布胜负?弄得不好,一百条性命也完了。但他又不敢拒绝,真是哑子吃黄连。 


  三个怪物同时伸出大手,赤焰神里叫:“小子,下令!“ 


  寒风掌硬着头皮,正要发令。 


  “慢着,算我一份。”远处林中突然响起了两声语音,细如蚊蚋,但直贯耳膜。 


  三个怪物脸色一变,齐向北面半里外密林看去。 


  林绿外,鬼魅似的飘出一个人影,灰袍飘飘,生得五短身材,一头披肩的银发,浑身上下,竟未沾上一滴雨水。远远地,可以看清他的面容和装束。小眼睛,白眉从眼角挂垂,长有寸余。是胆鼻,虬结如球的兜腮大胡子。腰中系了一条小山藤,手中拖了一条六尺长的小竹杖儿。正咧着嘴嘻嘻笑,大袖飘飘,袍尾摇曳,大踏步向这儿走,每一步竟有七八尺长短。天!看去慢,其实快极,他像是用缩地术,不然怎会那么快? 


  地府冥君一声怪叫,转身扭头就跑,去如流星下泻,瞬即远出十余丈,溜了。 


  赤焰神叟大概还不认识来人,大喝道:“什么人?哼!真是胆大包天……”他突然发觉地府冥君溜走了,心中大骇,把话吓回肚中去啦! 


  相距还有三四十丈,老怪人尖叫道:“咦!地府冥君,慢点儿,怎么?你跑?我老不死的,阎王不收,你怎么也不收?不像话。” 


  百毒真君这才着了慌,脸色大变。武林中,提起六大怪物四大魔君,连死人也得发抖;十个宇内怪人的功力,彼此相去不远,相差不会太多,全修至功力通玄、艺臻化境的无上境界了。他们游戏风尘,喜怒无常,亦正亦邪,亦魔亦怪,杀人不眨眼,拿人命当儿戏,碰上他们高兴,准有人倒霉。江湖人对这些性情古怪的十个老不死,避之唯恐不及,宁可绕道而走敬鬼神而远之,也不愿和他们碰头;虽则有几个是正道奇人,也没有人敢和他们亲近。像六大怪物中,枯藤怪姥李姥姥和九指神龙柯湘,他俩人就是嫉恶如仇,了不起的白道奇人,可是个性不近人情,同样没人敢和他们打交道。四大魔君中,雷火判官皇甫圣,也是个血性怪人,在江湖上主持正义,惹火了他,他会迫你到天涯海角,化骨杨灰方肯罢手。但他也没有朋友,只有仇人。 


  百毒真君一看地府冥君叫着开溜,便知不妙,如果对方不是了不起的人物,有三个宇内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在场,还用得上逃走? 


  他心中一动,倒抽了一口冷气,猛想起武林中还有两个已修至仙凡之间,享誉江湖一甲子而盛名不衰的怪人来。这两人,合称武林双奇,一叫银河钓翁,一叫四明怪客沈明昭。在六大怪物和四大魔看中,吃过两人的苦头,被戏弄得晕头转向的颇不乏人,十分可怕。 


  他再看来人的古怪打扮,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不服气,向赤焰神里叫道:“周老兄,联手。” 


  “联手?笑话!天下还有值得咱们联手的人?你未免太轻现了自己。”赤焰神叟撇着嘴说。 


  “非联手不可,四明怪客沈老鬼来了。” 


  “什么?”赤焰神叟惊问。 


  “这老鬼是四明怪客沈明昭,武林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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