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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锋镝情潮-第61章

小说: 锋镝情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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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命伤痕找到了吗?” 


  “腰被五指扣入,脊骨内腑全碎,乃是在无意中被人暗算致死。小婢曾加详细检视,下体秽迹仍在,显然先奸后杀,下手之人残忍已极。” 


  阴阳老怪用手去量许九如腰上创痕,切齿道:“是个身材修长的人,不会是林君珂,也绝不是沈老鬼,难道……” 


  “是银剑白龙冷真阳。”白衣圣尼切齿叫。 


  阴阳老怪哼了一声,尖叫道:“带着所有利器,明日出山,找那小畜生和他的师父青城炼气士。还有沈老鬼。走!” 


  次日,极乐谷封闭了,老怪带着十二姐妹麇临江湖,四出寻找仇人的踪迹。 


  君珂躺在草坑中,四明怪客却带着两位姑娘,漫山遍野穷找,空间里,荡漾着两位姑娘凄切的呼唤:“君珂哥,君珂大哥……” 


  可是,君珂却在凝神行功,人渐渐昏沉,他的伤太重了,幸而是他,换了旁人,早已身死多时。 


  凄切的呼唤声连续了两个时辰,近午时分,方向北面烂柯山消失,向衢州府找去。 


  君珂在午间悠然痛醒,身躯无法动弹,稍一移动,便痛彻心脾,受不了。 


  “我不能死在这儿,我有大事未了,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他痛苦地想,挣扎着艰难地站起。 


  他想到绯衣少女送给他的百转金丹,油然兴起求生之念,急病药乱投,他只好一试。探手怀中一摸,唔!丹药还在,即使是毒药,他也得一试。看绯衣少女的神情,不像有恶意,反正他活不了多久,她何必假惺惺骗人?所以他认为丹丸不会是毒药。 


  他顾不了渴不饮盗泉水的古训,大胆地要吞服仇人的丹丸。掐破朱红色的腊衣,一阵奇香扑鼻,不错,不像是毒丸哩! 


  丹丸入腹,一阵温暖而略带清凉的液流,逐渐散布全身,香昧直向上冲。 


  不久,他感到疼痛逐渐消失,又可运气了,但呼吸不能太重,重了腹中便隐隐作痛。 


  痛楚消失,精神一振,手脚移动已无困难,丹丸给他精力,生机似乎蓬勃了。 


  “三天,我要好好把握这三天,但愿能在这三天中,找到能恢复生机的武林医道高明的人。”他想。 


  他跃出坑外,向东走去,要出灵溪奔向龙游,两百里地他准备明午之前赶到。 


  他走的方向,正是银剑白龙所走的路线,鬼使神差,又走到一块儿了。 


  银剑白龙顺山谷向东走,日暮时分,他到了灵溪旁。这里的道路他不熟,反正看溪水向北流想来自然可以到达信安附近,也必定可以走上由浙人间的官道。 


  灵溪右岸,有一条小路,南起遂昌,北到龙游,中间是处州府和衢州府交界处。河两岸不时可以发现一些河谷中的稻田,田中稻子已泛黄色,距收获期不会太久了。 


  有田,当然有人,有人便有村落,村落都在田右小道旁,稀稀落落。山区中田地甚少,居民不多,走上三二十里,方可看到一个十余户的小村。或者在山坳中,散处着三五户人家。 


  他在水浅处渡过了灵溪,走上了小道。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他想:“且找一处村落投宿,问清路途,明日再定行止。” 


  村落没有,但右侧山坡密林旁,就有三家三进院,农舍上砖为墙,茅草为顶。屋前晒谷场上鸡鸭成群,三五老小正在收拾农具。 


  他心中大喜,举步向农舍走去,距农舍还有十来丈,三头大黄犬已发出了吠声。 


  他穿了一身白儒衫,腰悬银剑,胁下挂囊,人生得俊美,倒像个富贵人家子弟,或者是学舍中的生员。 


  村民听到狗吠,全放下活计向小路上瞧。一个中年人喝退了黄狗,迎向飘然而至的银剑白龙陪下笑问:“稀客,公子爷光临敝地,请问有可贵干?” 


  他举手一揖说:“在下路经贵地,天色已晚,赶不上宿头,特地前来打扰大哥一宵,尚请俯允。” 


  中年人向里举手虚抬,含笑道:“寒舍有幸,能接待公子爷大驾,深以为荣。敝下姓许名波,请公子爷进厅一叙。” 


  “在下姓冷,名真阳。许大哥请。” 


  “请!”许波笑答,两人并肩向屋中走去。 


  合该有事,两人刚踏入厅中,后厅门突然转出两名十四五岁小姑娘,一般儿长相,一般儿健美,刚好发育完成,在正熟未熟之间。穿一身窄袖子短衫长裤,小燕子似的飞出堂前,突然发现了生人,呆住了。 


  “丫头,野什么?厅中有客,回去。”许波含笑将两少女撵走,肃客人坐。 


  两位少女垂下头,红云上颊,一溜烟飞回内室。 


  银剑白龙眼中淫火炽盛。眼看两少女溜入内室,真想一把将她们拉住。他是个晚上少不了女人的淫虫,看到了漂亮女人如同苍蝇见腥,登时便待动手发作,心说:“好家伙,两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嫩蕊儿,今晚不愁抱冷被了。” 


  他目前不能发作,许波已在含笑肃客入座,说:“冷公子且稍待片刻,晚膳尚须一会儿,兄弟即着人清扫客房,委屈公子爷一宵。” 


  后堂出来了两个壮年人,奉上香茗,含笑退去。这一家人穿着得不太寒酸,老少皆彬彬有礼呢! 


  银剑白龙谢了主人,说:“请问许兄,由这儿往北可到何处?” 


  “往北九十里左右,是衢州府的龙游县。公子爷是由遂昌来吗?听口音,公子爷不是附近三府人氏哩。” 


  “在下乃中原人氏,此次游学天下,途经贵地。敝伴当还在遂昌,明日或可赶来。” 


  两人天南地北一阵穷聊,主人甚为健谈,银剑白龙见闻广博,相见恨晚。 


  掌灯时分,主人治酒款待佳宾,鸡鸭鱼肉甚为丰富,烫黄酒邀饮。席中有另两位中年人,仍是许波的兄弟。按规矩,下一辈的人不能上桌,内眷更不能上桌,没有两少女在,银剑白龙有点失望。 


  主人意气飞扬,频频劝饮,酒至半酣,银剑白龙心中痒痒地。酒为色之媒,他忍不住啦,说道:“许兄,进门之时,兄弟曾看到两位姑娘,是令媛吗?” 


  作客的人是年轻人,问起对方的闺女,大不礼貌,乃是极为失礼的事。许波大概为人豁达,倒未介意,但他的两个兄弟,立即脸上难看。 


  “哦!那是小女,乃是孪生姐妹,已许配上游黄家村的一对孪生兄弟,婚期便在今冬。如果公子爷能在那时赶来。兄弟无任欢迎,将为寒舍生色不少。” 


  银剑白龙有五分酒意,呵呵大笑道:“许兄相邀,怎敢不来?小弟定然要叨许兄三杯,呵呵!只是,可否……小弟有一不情之请,许兄休怪。” 


  “公子爷有何见教,但请明示。” 


  “小弟看令媛相貌,一般清丽出尘,乍看难以分辩孰姐孰妹,可否请令千金出堂,让小弟一饱眼福?” 


  许波脸色一变,相顾愕然。 


  他的兄弟哼了一声,推椅而起,冷笑道:“阁下乃是饱读圣贤诗书的人,为何如此悖礼?非亲非戚,彼此素昧平生,首次作客,怎能要求主人出妻引女相见?太无礼了” 


  银剑白龙“叭”一声将酒杯惯在地上,冷笑道:“在下请见两个丫头,已给了你们天大面子,哼!如此不识抬举,简直自讨苦吃。” 


  许波三兄弟脸色泛青,全都站起来,掼杯示威,语出不逊,太不像话嘛。许波沉声说:“姓冷的,你这是什么话?不是太无法无天了吗?” 


  银剑白龙一脚将座椅踢飞,站起沉声说:“在下说的老实话,要看令媛是否中意。告诉你,不仅要看,今晚,叫她们陪侍太爷,万事皆休,不然,哼!你是自取灭门之祸。” 


  许波气愤难当,戟指骂道:“狂徒,你太过份了,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这般行径,比匪盗还低下几分。许某好意款待你这孤身游子,你倒狼子野心出言无状,岂有此理?你给我滚!” 


  银剑白龙是无法无天的人,正好乘机发作,缓缓举步逼近,向三兄弟说:“要在下滚?你未免太不自量了。目下有两件事要你估量,一是乖乖将你的两个女娃娃交出,二是你兄弟赶快滚,不然休怪无礼。” 


  许波委实受不了,一声怒叫,上前左手—晃,右手一记“黑虎偷心”掏出。山区种庄稼的人,大多会两手儿,也有几斤蛮力,这一拳如果击中,确也有百十斤力道。 


  银剑白龙就是要逼对方出手,以便放手大干,左手一翻一句,勾住了对方的大拳头,右手一挥,“啪”一声击中对方的左手,擦身欺入一劈掌击出。“噗”一声闷响,击中许波的左耳门。左手一拨之下,许波昏跌在壁角下。 


  两人交手,乃是刹那间事,一照面人便倒了。以一个庄稼汉和一个武林高手递拳脚,后果不问可知。 


  其余两人还没看清许波的结果,同声大吼左右飞扑面上,莽牛头短冲拳一齐出笼。 


  银剑白龙冷笑一声,伸右手一把扣住顶来的脑袋向下掀,抬右膝“噗”一声击中对方下颚,又一个倒了。 


  他左手接住左面的短冲击,五指稍一用劲,对方的大拳头掌骨立碎。接着右脚微抬,轻轻在对方丹田上轻踹一记,又倒了一个。 


  他连飞两脚,将另一人的肩井穴制住,向门口抄镰刀赶来的六七名青少年,冷冰冰地说:“谁敢上,我要他死。” 


  两个壮年人不怕死,齐发怒吼,两根锄头猛锄而下,居然虎虎生风。 


  银剑白龙向左一闪,顺手勾住一把锄头,喝声“你得死!”劈手夺过,来一记“横扫千军”,“砰”一声击毙一个。他凶性大发,一声虎吼,锄头虎虎生风,从厅内杀出门外,左荡右决,七名青少年像七个泥人,头破腰折惨叫连声,横七竖八散了一地。 


  他一不做二不休,回厅抓起搁在几上的剑,开始四出杀人,三栋草屋中,共有近三十男女,除了一双孪生少女之外,一个不留,这家伙委实已失人性,竟然一怒之下,将三十余条人命当蝼蚁般杀光了。 


  当夜,他成了这儿的主人,一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仍不想起床。 


  君珂也向这条路上赶,他借宿在上游十里地黄家村的农舍中,一早,他谢了主人沿小道奔向龙游。经百转金丹提神,他已行动自如,只是不能妄用真力,用力太过,便会牵动内腑创口,但一般说来,他和常人并无异样。 


  他沐着朝阳,酒开大步向前急走,预定午间可赶到龙游,便可打听附近有否有名的伤科郎中。 


  远远地,他听到了凄厉的犬吠,那是极为凄惨的长嗥,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他并未在意,继续前行,终于到了山坡下三栋草屋前,相距百十丈,便可看到晒谷场近大厅下躺了几具尸体,三头黄犬在场外仰天长嗥。 


  他动了侠义心肠,心中一震说:“这家农舍被人洗劫了,我焉能不管?也许来得及救几个未死的人。 


  说管就管,不然怎能称侠义门人,他断了自己的伤势,大踏步向农舍中走去。 


  三头黄犬竖起刚毛作势问他扑上,他迳向里闯。 


  他来晚了,广场中的人已死去多时,血都已变成黑色,头裂肢断,腰折腹开,惨不忍睹。 


  “天!凶手为何这般残忍?”他毛骨悚然地自语。 


  大厅中酒菜未撤,一群老鼠正在上爬行争食,他侧耳倾听,没有任何人声。他想:“大概人都死光了,我来得太晚啦!” 


  他举步跨入大厅,鼠群一哄而散。厅旁壁角下,躺着三个人,厅中也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呢! 


  “唔!那三个人可能还有救。”他自语,抢近俯身察看。 


  也晚了,三个人有两个穴道被制过久,已断气一个时辰左右。还好,唯一还有一丝游气的,正是主人许波。 


  许波耳门被击,大概左耳门附近的骨头受伤不轻,一直昏厥未起,魂游太虚。 


  君珂一按脉息,知道完蛋,想救已嫌太迟,唯一可做的事,是提许波一口元气,问明是怎么回事以便斟酌。 


  他手按对方灵台穴,开始慢慢运功,将先天真气注入对方体内,静待对方苏醒。 


  不久,许波的身躯有了动静,呼吸开始喘息,终于缓缓睁开了已散光的眼帘。 


  君珂的手仍未放开,继续注入先天真气,贴耳用深沉的声音问:“兄台,你遭受了悲惨的噩运,为了何事,能告诉我吗?” 


  许波眼前已看不见人影,但知道有人,听觉仍在,他喘息着问:“你……你是……是谁?” 


  “一个过路的人。能告诉我你的遭遇吗?我希望能替你尽力。” 


  “昨晚,来了—……一个青……青年人,叫冷……冷真阳,强索我的女儿,杀……人行……行凶。” 


  “什么?你说是冷真阳?” 


  “是……是的。请替我带讯至龙温之西,信安江左,告诉一位姓……姓安名鸿的人。他……他是我的老长官,原姓彭,名胜安。我……我姓许,名波……” 


  君珂大吃一惊,天!安鸿就是彭胜安?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问:“那安鸿是否曾任都指挥的彭胜安?” 


  “正……正是他” 


  “我会替你传到,也会替你……” 


  突然,他发现后堂有响动,是足音,略一响动。似乎人已到了后厅门,接著有人叫:“怪!还有未死的人?谁替谁传什么?” 


  声落,后厅门白影一闪,一个白色的人影闪电似出到厅中,两手挟着两个赤裸垂死的少女。 


  君珂眼角一瞥白影,不再说了,放下许波,伸手捞住手边一条长凳。 


  许波猛烈地喘息,拼力大叫:“请叫他替我报官缉拿凶手,我在九泉保佑你……” 


  话未完,喘出最后一口气,死了。 


  君珂早已听出是银剑白龙的声音,眼角的白影也告诉了他来人的身份,人如鬼魅,贴地飞射厅内,到了尸横满地的晒谷场。 


  身后,传来银剑白龙诧异的叫声:“咦!是你。” 


  君珂口眦欲裂,虎目中寒芒四射,咬牙切齿地注视着厅门口挟着两名垂死少女的银剑白龙。 


  银剑白龙没想到来人会是君珂,后悔不迭,如果不太大意闯出,岂不可以仍和君珂攀交?他却没想到许波临死前已将他的名字说出,已经来不及了,他暗中计算君珂已没有可能了。 


  君珂扭下一只凳脚,厉声道:“人不可貌相,冷真阳,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银剑白龙站在厅口,笑道:“怎么?你又感到有何不对?” 


  “你人性已失,天良已泯,奸人之女,为何杀人全家?” 


  “兄弟,你未免少见多怪……” 


  “闭嘴!”君珂怒叫,又道:“不许你叫我兄弟。在下瞎了眼,竟以为你是个值得交的侠义门人,岂知你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看看这些无辜村夫死得这么惨,你造的孽真是今天人共愤了。” 


  银剑白龙仍不在乎,说:“喝!你不承认咱们是口盟兄弟了?” 


  “在下深以为耻,滚你的口盟兄弟。” 


  “哈哈!别生气,是认为我杀了这几个蠢材,你心中不忍,动了侠义襟怀,以英雄自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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