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 夜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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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难得。这家伙原来也懂得「放弃」两字。英治掀开被子的一角,狐疑地盯着客厅的方向,还有点无法相信电话声真的消失了,该不会马上又死灰复燃吧?瞪着、等着、耗着?
我这是怎幺了?他打来嫌他啰唆,现在他没打了,我不是正好可以好好地睡……
不、不对。
自己一定有哪根神经不对劲了。
像他那种家伙、那种无法无天、根本无理可讲、无迹可循的家伙,自己干幺跟他起肖!这家伙绝对有毛病,光是从喝醉了就会对男人下手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打娘胎就忘了带「道德」出来,普通人会那幺做吗?哈!
猛翻过身子,英治再一次拿被子蒙着头,把夏寰那号人物强制驱离他的脑海。
叮铃铃铃。
一听到这声音,霍地从床上跳下来,以万夫莫敌的气势冲到客厅,劈头就骂:「你这混帐,要是敢再打电话来……」
呜呜呜的带机声,以及讽刺的叮铃铃铃,宛如交响乐的一并唱起合弦。英治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发现,正在响的不是电话,而是门铃。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话筒,他转身朝玄关走去。
「找哪位?」
「您好,我是管区的。」
是警察?英治连忙把门打开,「有什幺事吗?」
「请问这里有一位欧阳英治先生吗?」上了年纪的和蔼管理区警察,微笑地问。
「我就是。」
「咦?」管区眼里染上一抹怀疑,「你就是?」
「是的,要看身份证吗?」
「噢,不用了。」管区摇摇头,苦笑地说:「看样子是恶作剧呢!」
「这到底是?」英治也跟着一头雾水。
「不,是这样的,我们派出所方才接到一通电话投诉,说他儿子打算自杀,偏偏他人在高雄,没有办法过来,而你又不愿意接电话,由于对方说得万分诚恳,无论如何都要拜托我们来看一看。」管区尴尬地一笑:「要是没有什幺问题,那是最好的,不过真是伤脑筋啊,你知道这会是什幺人的恶作剧吗?」
岂止知道。英治唇角抽搐地说:「抱歉,我也不知道怎幺会有这种事,居然有这种浪费国家公器的人,请管区先生一定要查明,好好地惩罚对方。抱歉、非常抱歉。」
送走了白跑一趟的警察,关上大门,英制衣把怒火已经烧过了头,连力气都一并被烧得精光了。
那家伙,是想找死吗?再怎幺样没常识的人,也该知道天底下「可做」和「不可做」的事吧!能利用的绝不放过,也得看看对象是谁啊!
等等,英治突然想起,某回自己喝了一口他拿来的可乐,就全身冒冷汗……要不是当时身上刚好带着抗过敏的药,就差点被夏寰害死了。连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还有什幺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受不了了,这一回他绝对不原谅他!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英治冷冷地看着电话三秒钟,终于决定走过去,接起它。
『──哟,肯接电话了。嘿嘿,这才对嘛!害我担心死了,以为你该不会发生了什幺事,还特别请警察过去一趟呢!毕竟单身在外居住,要是有个万一,根本没有人会发现,特别是像你这样年轻又貌美的……』
「你到底想怎幺样。」这已经不是问句,而是火山爆发前的讯号。
『谁叫你不接电话。』
「你是听不懂国语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忽然变成外星人了吗?喂、喂,你声音听起来好可怕喔!别吓唬我,我胆子很小的。』
英治一咬牙,「我还能怎幺做,你才能让我过平静快乐的生活,一个没有你的生活。
『让我上。』
「……你疯了,我不打算和一个疯子讲电话。」谁会因为火烧屁股,就干脆跳入火坑。
『等等,别挂我电话,要不然我就派时大媒体到你家门口守候,说某某红星正在那儿偷情。』
这满口谎话的诈欺师!「总有一天你会受到割蛇头的惩罚。」
『那可会是你的遗憾,小治,是谁在我高超的舌技底下难以自拔呢?呵呵,你最喜欢我舔你了,不是吗?这儿、那儿,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没沾过我的口水,说明白一点,你身上到处都是我标的记号。』
「你要当自己是狗,我可拒绝当人家撒尿的地盘。」
『啧啧,小治,你知道的,我很爱和你杠,可是我更想和你做另一件事,所以……我不要再迂回地东想西想了,那和我个性不合,搞得我都快神经错乱了。总之我要的东西,就直接拿,这才是我的个性。』
低沉的嗓音里,有丝叫人颤抖的……不管夏寰平日行为有多疯癫不讲理,可一但他发飙、认真,英治也不能说自己是毫无惧意的。一如他们在马路上竞车时,靠着强力的速度与天生的本能,攻、功、攻,不断地以高速进攻,把敌手逼到角落,无处可逃时的夏寰,可以说是大魔王降临的代名词。
但,「惧」不等于「怯」。
「我不是东西。」同样压低了声音,咆回去。
『行,那我更正,我要的人,决不让他逃离我的手掌心。』一停顿,接着沙哑的,夏寰在电话彼端说:『十分钟后,我会到你家中去袭击你。就十分钟,你要是想逃的话,就逃吧!我可说清楚了,这一回我可不会做到一半,我一定要让你接纳我,完整的、全部的我。把屁股洗干净,等着我吧,宝贝。』
嗡……直到电话断了线,英治还拿着话筒,难以置信的瞪着,浑身气的发抖。
他怎敢?
居然一副他绝对是瓮中鳖,就等着他来享用的态度!
逃?哈,有胆他来啊!姓夏的要是敢踏进这家门一步,绝对要打断他三根肋骨,八颗牙,叫他好好地为此刻的嚣张付出代价。
从仓库中翻找出一根中学时代爱用的棒球棍,赌气的英治索性做到客厅,一边点上根烟,一边等着那不知好死的「大野狼」,自动送上门。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英治不停地注视着时钟,差不多快到了。
叮铃铃──还不等门铃响完,他就跳起来,手边当然不忘拿着那根木棒,以防万一,他在开门前不忘问,「是谁?」
「达*乐PIZZA,谢谢您的订购,我们在三十分钟内为您送到了。」
谁订披萨啊?「你们弄错了,我没有叫披萨外送。」
「呃,但有一位夏先生在三十分钟前叫了一份D快餐,住址是XX路XX号X楼,您确定没有叫吗?」
又是夏寰那家伙!啧,难道他打算来吃宵夜?英治透过窥孔,确认身穿制服的高大年轻人,手上的确捧着披萨盒,心想:算了,方纔已经让管区白跑一趟现在总不能让披萨店的打工小弟也做白工。
「你等一下。」
先回屋里拿钱包,再走回玄关,英治一边开门一边说:「辛苦你了,一共是多……」
「哈哈,当然是免费的啰。」
「搞什──」
咚,一把被推回门内,英治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往玄关地板跌去,而一脚跨进来的,自然是宣称要上门「袭击」的夏寰,他咧着嘴,在英治要爬起身前,就先以一脚压制住了他的胸口,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骑在脚下。
「呼,真可怕,这根木棍是拿来干幺的?想对付我啊!你真是个坏孩子呢,小治,竟拿这幺危险的武器。」
「你、混帐、骗……」被摆一道了!
「是你不好,认识我多久了,早该料到我不会毫无准备就空手上门吧?我还花了钱请人送披萨过来呢!不用担心,披萨我留下了,也付钱叫刚刚的小弟走人了。」
邪恶的目光浏览过英治愤怒涨红的脸,缓慢地以舌头过上唇,夏寰得意地笑道。
「接、下、来……」
英治看着他拿起了那根球棒,轮流地端详着木棍和自己。
「该怎幺样来料理你呢?我亲爱的小治治。」
「呼,终于大功告成了。哟,真是好个一览无遗的美景啊,小治。真可惜手边没有相机,要不然就可以拍几张照片下来,留做纪念。你知道的,这可是我们两金刚合体得重要初夜,往后每一年都得拿出来庆祝一次呢。」
睁着一双泛着红丝的魅眼,英治饱受屈辱地不想回他半个字。
夏寰抬起了他的下颚,微笑地说:「嘿,你被猫咬掉了舌头吗?小治。」
一扭头,脱离他的掌控,英治闭上双眼。男子汉大丈夫,虎落平阳被犬欺。能屈能伸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横是一刀,竖也是一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招被蛇咬……
「喂喂,」拍拍他脸颊,「干幺一副我要杀了你的表情?我保证你不会死在我的床上,OK?」
「K你个头。」英治忍不住啐道。
「拜托,不过是扒光了你的睡衣,再把你的手绑在床头,膝盖则用你的棒球棍固定住,这样算很过分的事吗?先拿这种武器出来,打算对付我的人,是你啊!既然你可以玩狠的,就不许我玩阴的吗?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来就该听我的,不是吗?」
「少啰唆,你要做就快点做,就当我倒霉,被狗咬!」
「这句话可真不客气呢。」
「对一个半夜三更,放话说要强暴人的家伙,讲什幺客气!」
「强暴?我哪时候说过那种话来着?不、不、不,我说了,这叫袭击。况且我还给你时间逃,是你自己太自信,以为能对付得了我,所以失去了宝贵的逃亡机会。承认吧,小治,你我都心知肚明,迟早这一天都会到的,你难道真认为我可以按兵不动一辈子,满足于那种小儿科的亲亲与摸摸,不来真枪实弹吗?」大手毫不客气地摸上了英治的腿间,准确地找寻到栖息在黑草丛中的分身。
「你这恶心的变态……」不甘的,眼尾整个泛红的黑眸,挟着数倍的威吓射向凌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脸。
夏寰不以为意的哼了哼,「真是漂亮的一双眼睛。好象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了,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别说是魂,大概连精都会被你吸光了。
「你那腐烂的灵魂,送我我都不要!」
「是吗?」性感的唇嘲讽地往上扬,噘出一抹天下无敌的笑,「我可是很想要你的灵魂呢,最好是……像你的身体一样,对我敞开,能让我彻底地搜查,找出原因,到底是哪一点让我这样中意,为什幺明明是具连丰满双峰都没有的平扁身体,却叫我日思夜想,想要你,一次、两次、三次,几次都不够的……」
「你说够了没,我没控听你梦呓。」英治控制不住双颊晕红。
「吶,打个商量,一次就好。我真的好想知道在你里面的感觉。你总不想后半辈子一直被我缠着,要求让我上吧?只要一次,以后我就不吵你了,反正我们什幺都做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吧?况且过去做的时候,你也不讨厌啊!谁知道,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档事呢?」他赖着。
绝对不是被他的「死缠烂打」给打动了。英治发誓绝对没这回事,他只是……「把我的手脚松开!」
「你答应了?」夏寰眼一亮。
「先把我的手脚松开啦!」这种屈辱的姿势,要他摆多久!
「交易成立,那就是照我的法子做啰,嘿嘿。」夏寰啧啧地摇着指头说:「我怎幺会松开你呢,小治治,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任意地摆布你,我又不是笨蛋,要松开也得等到你跟我求饶为止。」
「什──」英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从哪里开始吃呢?每一个地方看起来都是那幺可口,唉,真难下决定。」他故意捏捏腿肚,亲亲膝盖,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你这混帐!」
从来不知道,身子着了火会有这幺难受。
失去自由的双手挤压在自己的背部,带着全身的体重陷入床铺,身上的男人却还毫不体贴的,抬高了腰,加重了麻痹的感觉。但这种麻痹的感觉甚至不算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自己那抑扼不住,在男人的手下不住往上攀升的欲望,焚烧着。
「啊哈……嗯……」
男人的指,宛如细蛇般缠绕着,若有似无的轻触过后,紧接着必定是快慢交错的揉搓,就像是故意要叫人焦急的指头,迟迟不给予最后的解放。
「还喜欢吗?这里已经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了呢!」
淫猥的语言,也不过是助燃剂。
「喔喔,差点忘了,还有这边……」
舌尖舔上了纤细白颈,在凹陷的锁骨上,以舌头和牙尖巧妙地吸弄出一抹淤红,留恋的亲吻着那道痕。
夏寰满意极了,在英治的身上刻下自己的痕迹,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竟能给自己如此骄傲的,得意的快感,这是梦中不会知道的感受。
是啊,这是我的,属于我的!
现在他主宰着这具身躯,宛如一脚踏在初雪上,也彷佛是亲手在雪白的纸上留下自己的黑手印般,快乐。
他摘下的可不是什幺随便能到手的野花,这是他这辈子耗费最长的时间,最多的精神去摘取的崖上花,开在最冷峻的高峰,只有无惧于狂风暴雪的男人,才有吃格弄到手的──
看他如何在自己的抚弄下,颤乱了发,失去了冷静,白晰俏脸上两道蹙起的眉,那似在强忍着什幺,又控制不住的喘息着、呻吟着……
「还要我让你再更爽一点吗?小治。」故意靠近他的耳边,以最邪恶的呢喃,吹拂着热气,一并送入。
瞬间,本以为沉沦在欲海中早已投降的人儿,却反过来挑衅地扬起眉,睨笑道:「我还以为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呢。」
明明是处于在任何人都会显得卑微、淫秽的场景中,可是……依然保持着他的傲,他的绝对优越吗?
真是。不愧是令他夏寰迷恋上的男人。
我臣服了。
「这是抱怨吗?那我可再加把劲了。」抬起英治的下颚,以自己的热唇摩蹭着他的,夏寰浅笑地说:「要是让女王蜂不满意,我有预感,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呢!」
「唔……」
醉人的吻,烫人的吻,参杂着一丝游走在正常与反序间的刺激,火辣辣的侵袭着脑细胞。
英治后悔自己干幺非煽动这可恶的禽兽不可,已经撑得十分辛苦的第一次,就这样情不自禁地在他手中射出。
「嗯?」
讶异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白浊,夏寰舔着唇说:「光是吻,你就……嗯?嗯嗯?」
「该死的,你要笑就笑!」这真是男人的耻辱。
夏寰哈哈哈地笑了。英治扭着身子,用不自由的腿企图把他踹下床去。当然是失败了。还失败的很彻底,被夏寰一把抱住他的膝盖。
「有什幺关系,敏感总比冷感好吧!」他安抚着说:「要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被逼急了,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幺事呢。」
狐疑地一瞪。
「好比说,接近SM的行为之类的。」
愕然地瞪大眼。
「因为普通的法子行不通,就只好试试看,说不定你有被虐待狂的潜能呢!」
「普通的就好!」该死的家伙,不要一脸跃跃欲试。
「说的也是,来日方长。」
长个头,难道他还想来下次?
「那幺……轮到我的正餐了,你该不反对吧?」猛狞一笑。
英治窜过冷颤。抑不住头皮发麻,到底是有抗拒感,再怎幺说,使用到那个部位,怎幺想都是违反身体构造与生理健康的──
「不要这幺僵硬,我说过,绝对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一定会彻底、慢慢地、好好地的、让你松开之后才做。吶?」
浮现在英治脑海的画面,是摩拳擦掌,流着口水,保证牠绝对不会伤害小红帽的大野狼。
要不是现在身处人生最大的危机当中,英治一定会对此时此刻自己滑稽的模样爆出笑声。
象无助的婴儿一般,大仰开来的双腿间,被涂抹上大量的婴儿油,原本用来保养自己在冬天常会过份干燥的指头,现在却被应用在全然不一样的部位……
「嗯──」
咬住下唇,忍耐着粗大的指头在入口处不断揉弄的感触。
连自己都不曾正眼看过的部位,现在却被迫呈现在男人灼热的视线底下,光是这一点就够叫人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罔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