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九道+ 番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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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柳两府为二人的联姻细细的准备着,全家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大半月。眼看着婚期近在眼前,陈府内的大红灯笼也挂上了门楣,椽子都用大红的缎子包起,远远望去,红彤彤的一片,煞是喜气。
陈中更是忙得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皇上空闲的时候,总是把他叫了去,却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下棋品茶,闲话家常。他又不能不去,若是皇上不尽兴,还不放人。他总觉得皇上看他的眼光和看别人的时候不太一样,并不显得阴森,不经意间还露出了淡淡的温柔,但就是让他觉得隐隐的有些不安,下意识的逃避着皇上的眼神。
转眼已到月初,离选定的吉日只剩五天,陈中不得不向皇上秉明了自己婚期已至,家中琐事繁多,请皇上宽裕他几天的时间。谁知皇上听后面色大变,先黑后青,而后竟扔了茶杯,拂袖而去。陈中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哪里触怒了皇上,只是跟在皇上身后的太监樊平在离去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令人毛骨悚然。
陈中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虽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皇上,但是若就此离去,是万万不能的。就在陈中犹豫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一路小跑着过来,说皇上请他去清泽宫。他跟在小太监的身后,惴惴不安的来到了这个他不止来过一次的地方,等着小太监尖细着嗓子通报了一声,然后轻轻的推开宫门,抬腿而入。突然,背后有一股凌厉的劲道夹杂着风声快速而至,他刚刚微微的偏了头,那钝物便狠狠地砸中了他的后颈,陈中一个踉跄,向前扑到在了地上。
陈中觉得有一种怪异的香气带着暧昧的潮湿漂浮在他的周围,让他周身冷冷的打着寒战。他动了一下手臂,却猛地清醒了过来,他的双手被白绫牢牢的缠在了红木雕花的床头。扫视四周,这里是皇上的寝宫,他突然想起了方才他被人打中后脑昏了过去的情景。
轻轻的活动手脚,都还有知觉,脑子很清醒,身上也无其它不适的反应,只是后脑被打中的地方现在还是一扯一扯的有些钝痛。身下的床铺干燥而柔软,柔滑的丝被覆在身上,空中淡淡的暗香沉浮,让人有一种云山雾罩般的慵懒舒适,却又充斥着危险与不安。
陈中的不安来自于丝被下一丝不挂的身体。这个认知比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在床头还令他心慌。一位屡立军功的少年将军一丝不挂的躺在皇上的龙床上,这是于情于理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的。他尽力的仰起头,看向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绫,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晃动手指都够不到那个大大的结扣,不禁着急,用力翻过了身子,扭趴在床上,忍着手臂被扭曲的疼痛,凑近手腕,想要用牙齿解开那个结。
可是白绫被绑成了一个死结,直到陈中腮部发酸,牙齿胀痛,也没能将这白绫完全解开,而他又不敢用武力将这床头砸坏。他把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短促的喘着气,想要休息一下,这时,宫门却被打开了。一抹柔柔的绿色映进了陈中的瞳孔,陈中松了一口气,张口央求来人,“皇上,能否请樊总管帮我解开双手?”
席婺回头看了一眼樊平。
樊平垂头上前。陈中静静的看着樊平慢慢走近,面上的表情也松懈了下来。哪知樊平却突然掀了他身上的丝被,周身一下子被冷气包裹,陈中绷紧了身子。他不解的看向樊平,樊平立在床沿,微微抬臂,手中就多了一个黄铜的小盒子。
单腿跪在床边,樊平伸手去拉陈中的腿,冰冷的手指触到皮肤,陈中反射的向后缩了一下。樊平抬脸看了他一眼,便再次伸手去拉他的腿。陈中趴在床上,双臂扭曲,根本用不上力气,但是他又不能翻身仰卧,那岂不是要将羞处大白于他人眼下。樊平用膝盖压制着他的腿,打开铜盒,单手撑开他的臀缝,将冰凉的膏药挑在指尖,送进他的身体。陈中再也顾不得眼前的皇上,用力的扭动着身躯,想要阻止那冰冷的手指探入自己的体内。但那手指已经滑入,他的扭动只是让那手指滑得更深。
樊平觉得差不多了,终于收回了手指,也放开了对陈中的钳制。陈中的身体立刻缩成了一团,那种怪异的被侵入的感觉还残留在他的体内。他的脑子很乱,他隐约的知道了下面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
一个黑影落下,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后背,陈中浑身一震,哑声说到:“皇上,天色不早了,臣……应告退了。”
第七章
席婺的手微微一顿,转而探索的抚上了那张埋在了膝盖中的脸上。少年的躯体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但是身体依旧僵硬的像是要马上绷断了一样。
养尊处优的生活给这具年轻的身体打上了永久的烙印,即使他曾经征战沙场。陈中的身体并不像他的脸和手一样,因为长期暴露在外而带着微微古铜的颜色,这是一种有着柔和光泽的的象牙白。因为习武,他的身体线条流畅而充满内涵,却又因为年少而带有些许孩童特有的圆润,算不上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及颊旁,此时的陈中看起来带着几分的楚楚可怜。
“陈中……中儿……”席婺的气息夹杂着满满的痴迷,一处一处随着他的唇落在陈中的发上,肩上,陈中环抱双腿的手臂不禁又紧了几分。
席婺轻轻的拉动他紧绷的手臂,陈中僵硬着并不松手。而后席婺稍微使了一些力气,还是没有拉动。见状,他竟收了手,起身坐在一边,用眼神将这即将属于自己的人一寸一寸的活剥开来。
慢慢的,陈中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潮润的空气和身旁的人都刺激着他,让他全身微微的打着寒战,最要命的是刚才樊平抹进他身体里的东西竟然渐渐融化开来,朝着低处流去。液体划过敏感的内壁,刺痒难耐,他更加夹紧了双腿,却没有丝毫的用处,最后,他紧绷的身体开始微微的抽搐。
席婺知道,药开始起效了。他抓住陈中的脚踝,用力拉开,陈中因僵硬而失力的身体抵不过他,只能将脸埋进了被绑在床头的双臂中间。翻身压住陈中,席婺硬是将他的脸扳过来,嘴唇落在了那死死紧闭的唇上,并试图将它撬开。
陈中心里一阵悲哀。他从小就被陈昔教导要以君为天,以国为地,在他的心里,天下万物包括自己的命都是自己身上这个男人的。只要是皇君所希望的,哪怕是立刻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是现在,他现在要的是自己的尊严,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宁死也要护卫的尊严!自己应该怎样,自己又能怎样?
席婺发现了他的犹豫。但是,他却卑鄙的利用了这种犹豫,他装作看不见那张端正的面孔上唯独从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一点的脆弱和乞求,硬是将自己的身体卡进陈中还在颤抖的双腿间。陈中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些无可奈何的悲哀,还有一丝想要逃避的心情。也许,只要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陈中进宫,整夜未归,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陈昔也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妥。但是第二天退朝后,鸿嘉帝却将他请到了御书房。鸿嘉帝先是状似漫不经心的打听即将与陈中成亲的女子出身哪里,芳龄几何,品性如何,末了眉头一皱,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到:“陈将军年纪尚轻,此时成家,未免有些过早了吧?”
陈昔不卑不亢的答道:“小犬已近弱冠,平常家男儿早已成家立业,臣认为是时候了。”
“那柳少保家的小姐虽也是大家闺秀,但配陈将军怕是有些勉强了吧。”
陈昔再次揖手而立,“柳小姐知书达理,性情温婉,是小犬高攀了。”
鸿嘉帝眼角微挑,斜眼盯着陈昔严整的面孔,似笑非笑,“看来,卿家对这柳小姐是十分满意的了?”
“能有这样的媳妇,是微臣的福气。”
席婺猛然起身,长袖一甩,“那朕岂不是煞了卿家的福气!”他快步走到书房门口,陈昔隐约知道龙心不悦,却又不知是为了哪般,只见席婺突然转过了头,语气生硬道:“陈将军昨夜受了些风寒,就让他在宫里休养吧。”
“这怕是不妥。”陈昔眉头微蹙,“这后宫之地,自古只有皇上能入得,其它男子留住,有伤风化,且不论这闲言碎语,这可是坏了祖宗的规矩啊!”
席婺冷笑一声,“怕是陈卿家喜事将近,唯恐耽误了好日子吧。宫里清静,太医宫女伺候的也周到,等他身子利落了,朕自会送他回去。”说罢,不待陈昔答话,他便转身而去。
回到寝宫,陈中身上已穿戴妥当,却只是在榻上蜷成一团,动也不动。伸手去触他,他仿佛看不见似的,只是怔怔的睁着眼睛,躲也不躲。席婺心下有几分惶然,拉了他搂进怀里,细细的摩挲着他的脸颊,陈中的眼珠终于缓缓的转了一下,“皇上,臣该回去了。”
席婺难得温和的笑了笑,心底却是一如既往的嘲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是他想要的东西,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
陈中依旧眼神直愣,挤不出一个表情,嘴里喃喃道:“我要回去。”
席婺一声冷笑,将他推倒在床上,“回去?回去做什么,成亲?朕怎能如了你的意?”一把撕开他的腰带,冰冷的手抚上那劲瘦的腰,顺着突出的盆骨像蛇一样的慢慢下滑,卡住大腿的根部,“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朕倒是想看看,这没有了新郎的亲是怎么个成法。”
陈中微微缩了一下,又渐渐的放松了身体,不去注意卡在他股沟处的大手和裸着的下身,仍是低声坚持,“我要回去。”
席婺对着陈中终是发不起火的,但是近身的侍从们倒是遭了殃,经常毫无理由的被责罚拷打。陈中整日睁着一双大眼,却又对什么都视而不见,几日都不开口说一句话。好容易席婺放软了身段,逗弄着他说出一句话,也是“我要回去”。
席婺气极,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床上,却不见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丝毫的动容。看着蜡黄的脸上肿起的艳红的掌印,席婺心头突然的又有些不舍,将他拉进怀里,细细的啄着他的头发眉眼。
少年的身体修长而纤细,带有一些武人的结实和柔韧,却又糅合着一丝孩童的细腻和圆润,在床第之间,可以任席婺摆出任何困难的姿势,比起后宫的那些女人,这些更能让席婺尽兴。而沉重急促的呼吸,强忍的呻吟,紧绷的肌肉所显出的代表着男人力量的平滑的曲线,这与女人不同的别样风情,更是让席婺迷乱万分。
第八章
时间一晃,陈中在宫内住了足足半月尚余。陈昔倒是提过几次,但都被鸿嘉帝不痛不痒的打发了过去,饶是中正如陈昔,也不免起了些疑心。最后在他的坚持下,席婺才勉强放了人回家。
陈中回到家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原本刚直挺拔的少年竟像是脱了一层皮似的,瘦了不止一圈,面色更是蜡黄如金纸,血色退的是干干净净。最可怖的还是神色,眼珠上丝毫不见活人的神采,看人的时候,直愣愣的,若是与他对视的久了,真是叫人森森的冷汗直流。陈中本就不多话,这时候更是惜字如金,不到必要的时候决不开口,一开口却又吓人一跳,那嗓子生涩的沙哑,像是许久不与人对话一般。
陈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好好的一个儿子进宫半月,送回来竟是这副样子,无论怎么问,陈中始终一言不发。陈昔倒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只得长长的一声叹息。
陈中整日里昏昏沉沉,真等睡着了却又噩梦连连,陈和被他的惊叫声惊扰,想去看看,他却死都不让人进屋。末了,陈和不放心他哥,常常就是硬硬的在门口守到天破晓。
柳如意听说陈中回家,这日便一大早的进了陈府,见了陈中,眼泪就像是停不了似的,哗哗的流个不停。陈中的脸色比刚回来时,还要白上三分,一身的玄衣更衬的他身形飘忽,人似鬼魅。看到柳如意,陈中的眼神终于是活泛了些,还知道上前接过她的帕子为她拭泪。旁人见状,便纷纷退了下去,如意更是止不住的扑到了陈中怀里。看她梨花带雨,瘦小的肩旁一抽一抽,呜咽声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委屈,陈中也忍不住的心疼,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柳如意好容易止住了抽泣,抬起头来看着陈中,不知不觉间眼泪竟又滑落下来,滴在陈中的手背上,一阵滚烫。轻抚着陈中的面颊,像是在询问陈中,又像是在自问,“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中握住她的手,默然无语。
柳如意翦翦水瞳直视陈中,“我有种预感,我们的亲,怕是成不了了。”
陈中依旧不语,却将如意的身子带进自己怀里,偏了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沈默了许久,柳如意终于开了口,“我有孕了。”
陈中一惊。
陈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柳如意哽咽道,“这个月的葵水异常,我也不敢和家里人说,是我自己到街上找了间医馆……”
陈中搂紧了她,“都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我会跟爹说的,我们马上成亲,越快越好。”
柳如意闻言,却只是把头深深的埋进了陈中的胸前。
陈中送走柳如意,心里衡量了一下,便走到了陈昔的书房门前。陈昔正坐在窗前发呆,见了长子,竟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陈中走到他面前,跪下,“都是孩儿不好,让您和母亲担心了。”
陈昔久久的看着他,最后只吐出一句:“罢了。”
陈中接着说道,“孩儿和如意的婚事,实在不宜再拖,还请爹费心,让我们早日完婚。”
陈昔又叹了一口气,“这事,怕是要再拖一拖了。皇上那里……”他看着陈中,发现他莫名的抖了一下,“那里怕是难过啊。”
“不能再拖。”陈中眼睛一闭,咬牙说道,“如意她已经……已经怀了孩儿的骨肉。”
“什么?!”陈昔嗔目,猛然起身,扫落了桌上的茶杯,“混账!”
“孩儿知错了,但是如意的身子实在是等不得,还望父亲明鉴!”
“你这……你这……”陈昔的身子抖动如枯叶,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来。“你这孽子!”
陈中依旧上身挺直,静静的跪在地上。
陈昔缓了气,重新坐在椅子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两个月前,孩儿讨伐燕客王回都之后。”
陈昔颓然的闭上了眼,“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先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
陈中重重的向着他父亲磕了头,“谢谢爹。”
陈昔疲惫的挥手,“你先去吧。以后皇上那里,你躲就躲,再不要惹出事端了。切记!”
陈中垂着眼睛,好久之后才答道:“孩儿知道了。”
陈柳两家的联姻本是铁定的事情,却又突然推后,此次陈中归家,主动提出要尽快完婚,柳家是求之不得的。双方原本就已经准备就绪,此时办起来也是格外的快,不出三天,就一切准备停当,就差一对新人入喜堂了。
陈中也慢慢的缓了过来,除了消瘦和寡言,与以前几乎无异。毕竟他即将成为人夫,要照顾自己的妻子家人,不能再消沉下去,日子始终是要过的。他自己逼自己重新振作,像个男子汉一样的挺起胸来,肩上的重任决不能推托。
但是,突然的一道圣旨,却再次将陈中打入地狱。
席婺下旨,将柳少保家的小姐柳如意赐婚于陈家次子陈和,择日完婚。随圣旨而来的,还有一纸鲜红的聘书,登基一年有余的新皇即将大婚,皇后的人选是陈家长子,曾立有赫赫战功的牙都将军──陈中。
圣旨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