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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妖九道+ 番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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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到,四座皆惊。陈中回房草草收拾了一番,准备进宫面圣。陈昔让他少安毋躁,想个周全的法子,可是陈中一口气梗在胸中,实在难以下咽。晚饭过后,陈昔一个人窝在书房,陈中左思右想,怒火终于将他仅剩一点畏惧之心也燃完了,他一人出了门,直奔皇宫。 

几乎没受到什么阻挡的,侍卫们见是陈中,不但未加阻拦,还匆匆的在前方引路。站在清泽宫前,陈中重重的捏了自己一把,平复了一下心跳,方才举步入门。 

席婺正歪在宽大的红木软榻上休息,看见陈中,他唇角微微一挑,直起了身子。陈中跪倒在席婺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席婺眉毛一挑,走到他面前,“为何?中儿你不喜欢朕的安排么?” 

陈中的眼睛猛然抬起,直直的看着席婺,“与柳家小姐有婚约的是我,怎能随意更改?这叫柳小姐以后在众人面前如何抬起头来?更何况胞弟年纪尚小,还不到婚娶的年龄。”他深吸一口气,“立男皇后之事更是万万不可,皇上这是将自己陷入不孝的境地!” 

席婺顿住脚步,冷笑了一声,“朕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臣无心干涉皇上,但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无戏言,刚定了你为皇后,你却要朕收回成命,”席婺温和了语气,上前想将陈中扶起,“如此朝令夕改,朕的威严何在?” 

陈中避开席婺的大手,长跪不起,“请皇上收回成命!” 

席婺干脆蹲下,与他相视,“你父亲不是喜欢柳如意么?朕就让她做陈家的儿媳,顺了陈大人的意。你少年出征,披荆斩棘,不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加官进爵,朕封你为皇后,日后荣华富贵自当享之不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陈中出征,是为国,并非为了荣禄虚名。”陈中心一横,闭目说道,“况且那柳小姐腹中已有了臣的骨肉,还望皇上成全!” 

第九章 

陈昔前思后想,方从书房出来,径直去了陈中的睡房,却不见陈中,找来门房一问,才知陈中竟然只身出门。陈昔重重一拍桌子,“这孩子,怕是要害死如意了!” 

陈中凭一时意气,说出此等惊世骇俗的话来,殊不知,一时意气害死人。 

席婺闻言,怔了一怔,随后怒极反笑,“哦?朕还不知,陈将军原是这等特立独行之人,搞大了人家女儿的肚子,然后来求朕赐婚?”从粗俗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席婺几乎理智无存,他抓住陈中的下巴,硬硬将他的脸扳起,“那对于即将成为国母的陈将军来说,这算不算得上是不守妇道?” 

陈中垂下眼,仍是一字一句,字字在理,“七出之罪,首条大罪就是无所出。立男子为后,不但臣将会成为千古罪人,连皇上也定会为后人所非议!还望皇上三思!” 

“将军这可是在为朕担心?真是让朕受宠若惊啊!”席婺脸上犹挂着微笑,陈中却不敢抬眼去看,想也知道,那笑意未达的眸子深处,正是一场暗色的风暴,“只是将军多虑了,虽然还未足周岁,但朕确实已经育有一子!” 

陈中感觉眼前微弱的火苗闪了一下,最终还是无情的熄灭了。他闭上眼,任席婺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起推倒在床上,完全敞开着四肢,连僵硬着身躯消极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席婺却没有因为他的顺从而收敛了动作,一想到身下之人曾经有过的女人,他的胸就突突的胀痛着,一股摸不到的飘忽的怨气挥散不去,仿佛要给他打上些什么烙印才好。 

陈中的心,在剧烈而持续的疼痛中,终于被砸的粉碎,慢慢的,但是坚定的,坠入了连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中午,陈中被送回陈府,一夜之间,刚刚恢复了人气的少年又变为了一缕幽魂,眼不能视,耳不能闻,飘忽着进了自己的屋子,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陈家次子陈和仿佛因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变故,开始明白自己必须要成长为一个大人了,自己的身前再也没有了一个大哥,一个他一直视为榜样,隐忍却坚强的大哥。为人臣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话说柳家也应接到了皇上赐婚的圣旨,这边厢却全无反应,想必府上也是一阵鸡飞狗跳,慌乱不堪吧。 

陈昔从外面回来,听说陈中在家,便去敲他的房门。不想陈中既不答话,也不开门。若非门是从里面反扣上的,他准会以为房中无人。陈中对于陈昔,向来是敬重有加的,连陈昔都不能引他开门出来说上一个字,那陈家上下谁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晚饭过后,陈和一个人缓缓的走到了陈中的门前,轻轻的扣门,照例是毫无反应,他唤了一声,“大哥,是我。” 

知道房内的人不会给他回音似的,陈和叹了一口气,静静的接着说道,“皇上下旨,让我和大嫂……柳小姐成亲,这事我虽然知道是大大的不妥,可是刚才,我已经允了爹了。日子也已经订好了,我会尽快和她完婚。”顿了一顿,陈和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带着愤愤的不平,“大哥,为何昨天圣旨到了以后,你不去找柳小姐,你们两人远走高飞不好么,为什么要进宫去找那个胡涂的皇帝!你为什么不带她走,你们走了,她就不用受这种苦了,你也不用嫁给那个混蛋皇帝了!哥!” 

房门突然打开,陈中青白如魅的面孔上一双大眼几乎要崩出眼眶,“如意她怎么了?皇上把她怎么了?!” 

陈和的面上,竟浮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眼眶中的泪只是含着,月光下灿灿的让人感到莫名的冰凉,“柳小姐她,今天被皇上赐以杖腹,流下了腹中子。” 

陈中的身形石雕般的僵住。 

“听说用刑杖打了一下午,流了好多血,她以后再也不能生养了。”陈和的泪终究滚落了下来,“哥,我会娶她的,这是……陈家欠她的。” 

陈中缓缓的动了一下眼珠,看向陈和,好似消化不了刚才陈和所说的话。如意那么瘦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酷刑,像柳叶儿一般柔弱的温婉女子,此生再也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都是为什么!为了什么啊! 

“啊!!!……”陈中仰天长啸一声,身形一晃,就在陈和面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大夫把着陈中的手腕,又抬起头看了看陈昔凝重的脸色,微微一笑,“陈大人,陈将军这是身子虚空,怒急攻心。等他醒了,把这副定神的药给他服了,应该就无大碍了。” 

陈昔闻言,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只是……”大夫话风一转,“这心结虽说是看不见,摸不着,但积的久了,难免会落下心病。心病终要心药医,陈大人,这良药易寻,心药难求啊。” 

“我又何尝不知。”陈昔看着陈中,满眼的愧疚之色,“只是现在我已无力回天,说起来,也许是我的错,不该将中儿卷进朝廷之事,还连累了那柳家小姐。” 

“陈将军自小就倔强,只认死理,这点和陈大人很像啊。”大夫收起腕枕,“不过陈大人,你也不需太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福是祸,就要看陈将军自己的造化了。” 

“是吗?”陈昔起身,和大夫走到门外,吩咐陈中屋里的丫头,“留人在这儿守着,一刻都不能松懈。等他醒了,把这药煎与他喝。” 

“是。”丫头接过药,交与门外的家仆去煎,自己轻掩了房门,笼袖站在床侧。 

一直到天明时分,陈中才幽幽转醒。在旁守了一夜的丫头立马清醒过来,叫外院的仆人去端来了药,准备服侍他喝下。可是药碗送到了陈中嘴边,他横竖就是不张口,丫头求他,他也似听不到,丫环只好使了家仆,去将陈昔叫来。 

陈昔刚走到回廊边上,突地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大少爷,不要!”他心下一沈,快步走向陈中的房间。 

穿过走廊,只见陈中房门大开,陈中站在房中,双手围在颈边,那丫头用力拉着他的手,哽咽着还在求他。在昏黄的烛火下,陈中白色的里衣上一片阴湿的痕迹,如水如墨,而且还在不断的渲染着,扩散着。陈昔两步并作一步,上前拉下陈中的手,才发现他手中有一块尖锐的瓷片,一道长长的伤口横过颈项,那潺潺的血好象不会停歇似的,顺着陈中的身体缠绵而下,滴在破碎的药碗上,很快的便与分流在地上的黑黄汤药混在一起。 

“你这孩子发什么疯!”陈昔劈手夺下陈中手中的瓷片,狠狠的摔到地上,怒骂还呆立在一旁的丫头,“你还发什么呆!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小丫头呆愣的退后一步,然后警醒似的飞快向外跑去。 

陈昔手忙脚乱的扶着陈中,将他平放在床上,陈中嘶嘶的哽咽道,“爹,你就让我去死吧……死了就清静了……” 

“你在胡说什么!”陈昔恨不得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你死了,你让我和你娘要怎么办?!你要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陈中闭上了眼睛,一滴男儿泪缓缓的划下,落入鬓间,“孩儿欠如意的,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提到柳如意,陈昔绷的紧紧的心气儿也一下子就泄了,“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只是你们没有缘分……” 

第十章 

陈昔没有来上早朝。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席婺拟好了大婚的吉日,准备昭告天下,可是未来的国丈却缺了早朝。下朝后,席婺去了御书房,唤来樊平,“你去陈家瞧瞧,陈昔没上早朝,想必是家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是。”樊平躬了身,正准备出去,席婺却又改了主意,“罢了,还是朕亲自去吧。你去准备一下。” 

“是。” 

席婺坐着龙撵悠悠的到了陈府,却见一片肃静,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陈家门房见了这阵仗,惊恐的想要先去给陈昔报个信儿,被席婺拦住了,“不要声张,朕自己进去就行了。” 

沿路问了陈家的家仆,得知陈昔现在在陈中的房里,席婺的面上柔和了些,脚步也轻快起来,转过回廊,走到陈中的房门前,举手推门而入。 

陈中躺在床上,眼睛呆愣愣的盯着床顶,陈昔坐在窗边的八仙桌旁,手中端着茶杯,竟然少见的在发呆。听见门响,陈昔回过神,刚放下茶杯,想要行礼,却被席婺抬手拦住了,“陈爱卿今儿个缺了早朝,想必家中出了些事情吧。”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中,又微笑着问陈昔,“莫不是中儿身体不适?” 

陈昔垂下眼睛,没有答话。 

席婺走到床边,伸手摸向陈中的脸颊,却发现陈中的颈上缠着层层白布,殷红的血迹片片的渗了出来,实在诡异。席婺的脸登时沉了下来,他面向陈昔,冷冷的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陈昔依旧无言。 

席婺的嘴角一弯,勾起一个冷笑,“好你个陈昔,莫不是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了。若是听不见,不想说,你就一辈子都不用说了!来人!” 

这时,如老僧入定般的陈中突然扯住了他的袖子,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床顶,“皇上,这是误伤,与他人无关。” 

“误伤?”席婺轻轻坐在了床边,抓过陈中的手递到唇边柔柔的吻着,“那中儿你来告诉朕,怎么才会误伤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嗯?” 

陈中不语。 

席婺放下陈中的手,把被子轻轻的向上拉,盖住他的胸口,然后倾身,轻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是嘴唇,吮吸了几下之后才放开,“中儿,你好好的歇着,早日把伤养好,婚期将至,朕可不忍心看你带伤劳累。”撑起身子,席婺扫了一眼因为他刚才的亲密动作而转过脸去的陈昔,一边帮陈中拨开颊边的散发,一边淡淡的说道,“陈大人,你守护不周,在大婚前让朕的皇后受了如此重的伤,该当何罪?” 

陈昔一撩衣摆,跪在地上,“臣领罪。” 

“罢了,你是中儿的父亲,朕也不能真把你治罪。”席婺话是对着陈昔说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陈中,“你先去大牢里住上几日,以示小惩,等朕的大婚过后,朕自当把你毫发无损的放出来。来人!” 

“下官在!” 

“去给陈大人领路。陈大人可不比其它人,切记不可怠慢了,明白么?” 

“下官领旨!陈大人,请!” 

陈昔看了一眼陈中,起身便跟着皇上身边的侍卫而去,只是在出门前,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随风飘散。 

不冷不热的送走了席婺,陈中依旧直直的盯着床顶,吩咐门口被吓傻的小丫头:“去叫二少爷过来。” 

陈和本就被陈中傍晚时突然的昏倒吓了一跳,大夫来过之后他才睡下,清晨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已经从丫头口中得知父亲被皇上带走,并压入大牢,他的胸中也含着一股闷气,直恨不得冲出去剐了那个混蛋皇上。他紧握双拳,垂着眼睛进了陈中的房门。一脚刚跨过门槛,陈中淡淡的声音便传来,“把门关好。”他抬头看了一眼陈中,见他就那么平平的躺着,真如老僧入定般的僵直,便回了身,仔细的掩住了房门。 

陈和走到陈中的床前,轻轻坐下,拉了他哥的手,然后习惯的去看他哥的脸,却发现了陈中脖子上染血的绷带。陈和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被拉断了,他发疯般的跳起来,指着陈中的脖子,“这伤是怎么回事?!爹又为什么被抓?!那混蛋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逼着我们家破人亡吗?!……” 

“陈和。”陈中眼睛丝毫未动,但却摸索着伸出手来,想要去抓陈和的手。陈和喘着粗气看着那只苍白消瘦的手,最终还是把手放了进去,那像是器物般的没有点滴温度的手一下子收的死紧,带给陈和一阵就要骨肉错位般的疼痛。“陈和,”陈中慢慢的转过了脸,直直的看着陈和,青白端正的面容之上仿佛附着一层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气,眼瞳之间也染上了黑的让人看不透的阴暗,“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你,爹,还有娘,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会保护你们的。” 

“哥!难道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混蛋吗?” 

“我别无选择。”陈中别开了脸,还是直直的盯着床顶,“他抓走爹,是怕我再自寻短见。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不会了。我要保护你们,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为什么啊,哥!难道这就是命吗?我不服,不服!” 

“没错。”陈中的声音仿佛极远,淡淡的,没有平仄,只是在陈述,“这就是我的命。” 

陈和甩开他的手,恨恨的走到门边,用力的拉开门,刚抬起一只脚,陈中又道:“若娘问起,就说爹为了操办大婚,近几日都会住在宫中士阁;我受伤的事,就瞒着她好了。” 

陈和抿了抿嘴,大步而出。 

新皇立后,普天同庆,大赦天下,以示皇恩。陈中被人扶着,祭天叩祖,自己觉得自己着实可笑。他想起今晨梳妆时,席婺的近身太监樊平一边为他梳头,一边轻声低喃,“皇上一个人孤单的久了,只是想找个人做伴儿。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敬的惧的,不过是那个位子。若有哪个人肯真心诚意的只为了他,皇上也定是会掏心掏肺的。只是他太久不与人相交,即便是想,也不会了。纵使皇上有些过了火,也不过是怕您不从,您还需要多担待,皇上,他也是可怜人哪……” 

陈中微微抬眼,望向铜镜,慢慢的,竟然扯出了一丝冷笑。待樊平捧着发油木梳退开后,陈中起身,将双手笼起,交叉叠于腹前,摆出一个端庄的皇后应有的姿态。樊平跪下身,和几个宫女嬷嬷一起整理裙边的褶皱,陈中突然开口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樊平手下一抖,陈中再次满意的冷笑。 

第十一章 

外面还在喧嚣,陈中独自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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