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夜未眠番外:被爱的感受之城市天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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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玩。
“想更舒服的话就要说出来，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
我好想变成猫或狗永远待在健的身边。
健虽然是我第一个肌肤相亲的男人，但是我们身体的属性似乎相当协调。
然而永远在温暖的保护之下，我是一步也无法前进的。
我没有后悔认识你，所以我要暂时到一个见不到你的地方去。
烦恼了我三天的问题终于得到答案。
“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你要做什么都行，多给我一点吧…”我死命攀住他，拼命想要传达我的感谢和喜悦的感情。
健的呼吸好甜蜜，还有低语和热吻……对不起。
要下定离家的决心很简单。
问题在要怎么说服高枧先生和推销自己。还有，就是万一他要立即雇用我，我得能立即工作。
虽然觉得很花钱，我还是决定先搞定一天就能解决的轻型驾照。
如果高枧先生那里没有轻型机车，我用自己的存款去买也可以。
要是他肯雇用我，我跑外面的时候只靠一双腿实在太没有效率了。
而且，横滨又很会塞车，要是只到附近办事的话机车绝对有用。
高机先生对横滨的地理环境一定不熟，这点倒成为我的有利条件。
因为我还在继父的监护之下，所以户籍和身份证上都是神佘川县中区人，必须到神奈川县民考驾照的地方“二川试场”去考。
得尽快准备好驾照要用的照片和身份证。
我决定在去探望继父那一天离家，这么一来健也不会感到奇怪。我唯一要注意的是，离家时间的问题。
“从上午八点开始受理登记的话……那最晚八点一定要到那里。”
上班时间从东京开往横滨的电车拥挤的情况可以用地狱来形容，唔唔，我最讨厌挤车了。但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非走不可。
仔细计算过后，加上换车的时间，我应该在六点左右出门最恰当。
“……六点，那就要比贵奖早出门了。”
贵奖上早班的话都是六点起床，如果不想让他发现，最好之前就得溜出去。
我整理了一下脑袋，把该带的衣物收拾好，准备拿到车站的寄物箱去放。
我抓了一些必用品及换洗衣物。
以前就有一次离家的经验，所以我知道该带什么东西。没想到那次的经验居然在这时候发挥了功用，我很想把资奖买给我的西装带走，但是那挂在他的衣橱里，要是他突然心血来潮想整理衣服的话，聪明如他难保不会发现。
“反正就快冷了也穿不到……”
贵奖帮我买的是夏天用的西装。想到这一点才放弃得比较甘愿。
连一套西装都没有就想让高枧先生雇用我．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如果肯雇用我的话，顶多当个门僮，有没有西装都无所谓吧！
门僮就是供经理人使唤的小弟。
贵奖曾经拜托过健去帮他买大相扑的票，也就是说如果经理人身边有个当自己忙得无法分身时能够代劳的助手是多么方便的事。
我最有利的条件就是身为横滨人。
不管是买东西或观光咨询我都可以派上用场。
如果有了驾照的话，虽然可以去做送披萨或快递的工作，但是与其做那种工作，我宁愿不支薪去饭店上班。
听说在欧洲的饭店就有人一路从门僮做到经理人。大约在五十年前吧？没有上过正式学校的他，先学会认字后，就当了当时经理人的小厮。
刚开始只是为了糊口，后来却因求知欲的驱使，使他变得比任何一个饭店从业员都要熟悉饭店的业务。
为了让经理人给他更多工作，他每天都站在可以看得到玄关的地方学习。还有，为了能迅速达成经人的要求，他把大量的知识和经验深印在脑海里。
在饭店任职十年后，他带着静静看着他成长的饭店老板的推荐信正式成为经理人。随着时代的进步，这种机会越来越少了。
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我想在自己尊敬的人手下用心学习。就像那位在玄关等待工作来到的欧洲经理人一样。
整理好离家必需品后，我把布盖在旅行袋上避免被发现。贵奖到我房间来的机率虽然只有百分之一，但是他曾有为了换睡衣进来的纪录，所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鞋子也连鞋盒一起塞进袋子里。
“对了！还有健的手机！”
这可怎么办？不能放在这里，也不能拿去还给他。我要是悄悄地消失的话他一定很生气。
但是，唯独这次的事我不能对健说，我想他一定会告诉贵奖，而且依他的性格一定会毫不在乎地把我用手铐铐在家里监视。
“……以后再叫快递送还给他吧！”用说的他绝对会生气，只好用写信的。
除了衣服之外，我还带了麦金塔的笔记型电脑。樱木町有不少电脑中心可供输出，具有文书处理能力是我另一项能够说服高枧先生的筹码。
仔细想想，我好久没有为了让人承认自己的能力．而拼命寻找自己能做的事了……就连念书的时候都没这么努力过。
被贵奖雇用时，我的能力就没有被肯定过，连会用麦金塔都是后来才想起来的。未成年、连驾照也没办法考的我，要跟贵奖谈论“拿手的事”，只会被笑掉大牙而已。
“起码要拜托他让我待到再过一个月能考中型驾照为止。”
我还带了银行存折、印章及健保卡。
其实，我的存款还不少。虽然，妈妈遗留下来的财产已经转为定期存款．但是爸爸留下的钱从我回到横滨后就转进我的帐户。余额还有七百万。
可以用这笔钱买一台轻型机车，连服装和安全帽。还要花不少钱缴驾训班的费用和交通费。
这可是我的命，绝对不能掉的钱。
明天把行李放到寄物箱后，再去照相和办身份证。
离家的日期定在后天，凌晨六点出发。
我的秘密行动在第一次的经验辅助下进行得相当顺利。
昨天晚上，我觉得对贵奖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借着借书的名义进了他的房间。
其实，也不是过意不去，而是找想再跟他说说话。
自从跟健的事被他知道后，我们就没有讲过话，他连我去做体检的事都不知道。
贵奖在晚上九点回来洗过澡之后，就坐在客厅里拿着一林白兰地着着几天前录下来的电视节目。
他一轻松下来，连带屋里的空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把工作带回家只会让气氛更加严肃而已。在阅读资料时的贵奖半径一公尺的范围内充满了“别靠近我”的无形结界。
判断能不能跟他说话的时机看似简单其实不容易。再加上我已经不在他身边工作，所以更是难上加难！
越是这么想，这两个月来和他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慢慢在脑海中复苏。
他洗完澡后立刻准备人睡前的感觉、口渴时的动作、想记下资料时的神情、看似无意却又注意着部下举动的眼神。他不挑食，但比起冷食却更喜欢热食，还有他完全不吃甜点，而在放松时会喝两林白兰地。
贵奖在准许我进房后关掉了电视，然后手持着酒杯站在我背后看我选书。
“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英文小说，还要字典。”
“是吗？有什么比较适合你的……，我这里都是评论性的书……”
在比我高一个头的上空说话的贵奖，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柔和许多，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找他帮我选书。
“没有普通的小说吗？”
“念书的时候着了不少，不过最近我很少看外国的作品。”
没错，继父说贵奖从以前就是一个很爱看书的人。
横滨老家的书房里几乎都是贵奖留下来的书。
借书只是我想跟他说话的借口而已。不过，看他还满热心的，渐渐地，我竟然有了好像不看不好意思的感觉。
我想反正要看就选他爱看的书吧！关于饭店的书、高尔夫的书、家庭医学书……。书柜里我所能借的也只有资料用和医学保健的书而已。去掉杂志不算，这个书柜里大概有超过六百本以上的书。而且，这跟常见的整齐地摆满百科全书的书柜不同，里面充满了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书籍。
我在照片上常常看到那种摆满了豪华百科全书或名作精选的书柜，它无法让我联想到书柜主人的知识有多渊博。
那只是摆饰而已，根本原封不动。
然而，贵奖不同，他拥有分门别类的书。从我到这里来的第一天起，就觉得他满有学问的。
“除了工作方面的书之外，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书啊？”
听完我的问题，贵奖考虑了几秒钟立刻回答我。“……第一次有人这样问我。”
“日文的也可以。啊！这边的书好像看过很多次了。”
我的手指沿着一排文库本前进，正预备抽出其中的一本时，贵奖说了一声不对，制止了我的动作。
他没有发现我突然全身僵硬，用手指着另一边。
“那里的书是在旧书店买的所以看起来很旧。”
“你也会去逛旧书店啊？”我还以为他不会要人家用过的东西呢！
“当然会买啊！书很容易绝版，而且现在旧书店也只收保存良好的书。”
从他指的地方我抽出一本书。
封面是一只飞翔中的鸟。
“这是我们学校去年指定写心得的书。”
“用〈天地一沙鸥》来当指定书？什么时代了。”贵奖用他一贯嘲讽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推荐这本书。
知道这本书不是贵奖的爱书时，我的注意力应该就已经离开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对内容产生了好奇心。
“这本书写的是渔夫的故事吗？”
“不是，是海鸥的故事。应该说是海鸥的心事比较恰当吧！〃“很难懂吗？”
贵奖摇了摇头沉默下来，我静静等着他再说话。考虑着该怎么说明的贵奖身边弥漫着一股柔和的气氛。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睡袍的关系吧！他并没有被白兰地灌醉还愉快地陪我聊天。
当他打着领带、随时意识人群的目光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神情。他是一个不苟言笑，却又会用微笑做为装饰的专业工作者。这虽然是身为旅馆经理人必须的态度……但却令人感觉难以亲近。当我一想到他这时毫无修饰的表情是不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禁觉得有点腼腆起来。离家在即，我内心的愁绪开始萌芽了。
我强烈的感受到贵奖会如此的放松，是因为即使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他还是把我当作弟弟看待的缘故。然而……明天我就要离家了。恶罪感慢慢在我心中蔓延，我预备做的事对贵奖和健来说算是一种背叛吗？但是，跟他们商量也只会遭到反对而已啊！
在不安的时候，如果身边能有一双援助的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住，我再也不想让贵奖为我的事向别人低头了。
我决定离家后再打电话跟贵奖说我不是因为讨厌看到他才出走的。
“这本〈天地一沙鸥》会随着阅读者的人生经历而有不同的感触，这就是纯文学或散文有趣的地方。”
“那以前的你也曾经觉得这本书有趣吗？”
跟我同年龄时的贵奖不晓得都在想些什么。
“……嗯，其实，当时我觉得读完这本书而受感动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也不知道如何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才会跟那只海鸥产生共鸣。到现在我的想法还是没变。当初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爸爸的时候，还被他笑我是个别扭的小孩呢！”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贵奖谈及自己及继父的事。还在住院的继父原是在大学文学院任职的讲师，这两个聪明的人说话一定很投契吧！
我有点了解贵奖的读书方式了。
看～本书不能只看表面上的文字。以前的我看书从来不会拿来跟自己或社会的想法及作者的想法做比较。反正只要是小说就只会单纯地想到有没有趣，看不看得懂，以及写写读后心得而已。
贵奖说得对，如果只是看文字表面的话，永远不会记得内容是什么。我把〈天地一沙鸥》放回书柜里。
结果我只借了一本文库本。
我彻夜看完那本书后，没有睡回笼觉就走出了家门。
拿着大件行李走路绝对会引人注意，所以我决定先到横滨车站把包包存放在寄物柜里，只带了钱包和考试的必备用具到试场去。
暑假、寒假和黄金过早上八点开始就有一大堆人排队等着报名，几乎都是学生。如果超过了规定的报名人数就得隔天再来。考试日期则是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一次，星期六日休息。
今天因为是平日，所以我的报名手续办得相当快。
离考试时间还早，我拿出模拟试题再复习一次。
考试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五十题中答对四十五题就算通过。剩下的视力检查我应该没有问题。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考及格。离高枧先生饭店开幕的时间只剩一个星期了。要是他肯雇用我的话，一定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学习。
如果高枧先生的饭店晚一点开幕的话，我就不用这么急了。不用像逃命似地抱着件大行李，只要等高枧先生答应，然后请快递送过去。但是，现在的我要是这么做的话，肯定会慢上两天。
万一高枧先生不肯雇用我的话……。
“就只好照继父说的去考大学了。”
现在正是我下决定的时刻，如果要考大学的话，我势必得去上补习班，自修只会让我无法持久。
还有，我跟贵奖约定的时限，我可没有忘记。
要是在二十岁以前还考不上大学的话，就要离开他的公寓。
“就算是重考生也得离开啊……”
以不需要为理由，我拒绝了上补习班，但就因为不上补习班，我才必须决定自己今后该走的方向。
“因为我被开除了……所以他应该是同情我。”
要是在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的话，有一天一定会被贵奖厌恶，他就是这样的人。不努力的人远比不聪明的人更让他瞧不起。不管跟他对抗或者被他讨厌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不能忍受被他轻视。
考试一下子就结束了。在写完考卷的那一刹那我就有预感自己会及格。等到我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真的超级感动。想想我今天的气势也跟以往不同，我从来没有为了任何一项考试如此用功过。
我好想把这份喜悦跟健分享，但是目前还是很先瞒着他才行。
尽管有点悲伤，不过在拿到驾照，坐上往横滨的电车时，我的心已经飞到高枧先生那里去了。
我还是把行李留在寄物柜直奔樱木町。电话才响了两声就幸运地接通了。
“这里是富士美饭店……HELLO？”
“是高视先生吗？我是芹泽…慎吾。”
话筒另一端传来的英语让我吓了一跳，可能是考虑到有外国客人，所以才说英文吧？
“哦，是你啊！慎吾。上次麻烦你了。”
“呃……我现在人在樱木町，我可以去你那里吗？”
高枧先生立刻答应了，还说要来接我。不过我婉拒了他，自己坐了巴士到附近。
等驾照下来花了一点时间，所以找到横滨已经决下午四点了，肚子好像有点饿。
如果高枧先生有时间的话我好想跟他一起吃饭，不过他可能不会让我付钱，所以还是算了。
“今天怎么有空来？是来探视继父的病吗？”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