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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且笑红尘 by绛袖-第9章

小说: 且笑红尘 by绛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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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场面,简直赶得上学校接待外国兄弟学校来访问。 
  那一米八五,伟岸英俊的插班生,早就被人注意著了。何况还有出勤率高到不可思议,身体健康像猿猴的高材生林绛袖的病西施表演。那真是观赏性十足。 
  林绛袖还没从轻度晕车里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和风林被堵在教室门口,班长(他们三班著名的同人狼/女生)穷凶极恶地分开两人,质问道:“风林同学!!你太不像话了,昨天有人看见林绛袖跟你走,今天你又和他一起上学!──我就不说小林子那一脸虚弱还穿著昨天的衣服了,我先来谈你:风林啊,你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吧!?──二话不说就把咱们的小林子给吃了,你要负责任啊,不能吃完算数哦!!” 
  话音刚落,一群看热闹的男生望风而逃(不敢再看) 
  风林却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我怎舍得吃了他?──林绛袖,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是我寻找千年才相遇的隔世恋人,你们这些护卫队,可不能乱加猜测──” 
  话音才落,一群看热闹的女生爆发出一声热烈的尖叫,统统拥上前来!人人的眼里含著湿润感动的泪光。 

  林绛袖被骚乱吵醒,迷惑地抬头问:“啊,上课还是下课了?” 


  '隔世' 

  林绛袖简直有了谋杀的想法。 
  他笔袋里还有一把美工刀;是他用来削考试铅笔的;可是一样可以杀人。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不要脸;耍无赖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新同桌。 
  那个大男孩伸这长腿,摆了一个普通人做很恶心,但他做却杀得死人的帅气坐姿,对後面的班长(女)和学习委员(女)露出笑容。 

  “小风啊,你跟小林子(绛袖的昵称)真的是那样的关系吗?” 
  风林严肃的摇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班长坏笑著,绛袖只觉得背上被她笑得寒毛直竖,“否认是没有用的,你已经大声宣布过了!别告诉我说你忘了哦!” 

  风林一脸认真的说:“我跟绛袖啊──是前世的恋人,才不是你们这群小姑娘可以理解的!” 
  这时候学习委员可能神志不清了,不知道是被恶趣味冲昏头脑还是被风林的笑给迷惑的,居然问:“可是小林子我看似乎没有要跟你叙旧的意思啊。──小林子那样害羞,你要说服他是很辛苦的!“ 
  “可不是吗?他似乎没有想起来我们从前爱得多深,我只好天天在他面前晃,直到他想起来我们缘定三生的誓言!” 
  林绛袖再也撑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夺门而出,去厕所狂吐,同去的还有几个耳朵灵便的男生。 
  於是他们就没有听到接下去的内容。 
  班长邪笑道:“那麽只好使用激烈一点的方法了。” (是骨灰级的同女啊), 
  “什麽方法?” 
  “脑袋想不起来,就让他的身体想起来嘛,──小风,如果你真的爱绛袖的话就可以做到吧?” 
  这位大美人突然一脸花痴状,“天哪!我一直以为小说里的桥段不会成为现实,但是终於被我等到了,真是太幸运了────呵呵呵。” 
  任风林脸皮那麽厚,也不禁起了层寒栗。 


  对绛袖来说,现在却是霉运当头,他没想到风林居然会把那种妄想散播成谣言,告诉他一个还不够,居然闹成全班皆知的秘密!──很快会全校皆知的!教导主任不找他去谈话他就不姓林! 
  可是,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个妄想狂。 
  他看著他时眼睛里恐怖的专注,陈述虚妄之言时的认真语气!仿佛人真能轮回似的──而百年千年也没有冲刷掉那个亡魂的执念。 
  林绛袖只觉得恐怖,他不知道风林究竟要干什麽,是不是他承认了自己是他前世的情人就可以不用被纠缠了呢?──只可能更糟, 
  那小子仍然不清醒的话,自己就面临跟一个男人谈恋爱的尴尬处境。 
  林绛袖正在操场的水龙头边发呆的时候,一块毛巾递到他面前,他下意识用它擦了擦濡湿的下巴。 
  却不知道身边那人看见的是如何一个画面。 
  绛袖刚洗完脸,头发和睫毛挂上了透明的水珠,下颌泛著潮气,薄唇湿润,本来被冷水激得苍白的脸,因为毛巾的搓揉泛起点点红晕,──如同夏荷初绽一般的清爽媚惑。 
  林绛袖的三班班草(前任)可没白当,尤其是发呆的模样,更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想欺负。 

  风林一把将他带进怀里,“绛袖──不许发呆!” 
  绛袖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在某个人的怀里,一时竟有些眩晕,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火烫的东西就接触到了他的嘴唇,欲开口尖叫,被堵个正著。 
  老天啊──一定是那家夥──怎麽身上都是草的味道?──他从哪个绿化带里踩过来的?踩坏要赔钱的!──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绛袖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只觉得一下有些腿软,被风林利落的抄住将要跌落的身子。 
  “你一直这麽没有防备吗,林绛袖?” 
  林绛袖捂住嘴,摇摇头,瞪圆了眼睛。意思是:我需要有“防备”吗!!? 
  看到他这种迷糊的样子,风林简直是怒从心头起:‘你以前的机灵真是一点都没带过来!“ 
  他继续抱著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林绛袖却像夹到尾巴的猫一样著急,叫:“风同学!会给人看见了!你要不要脸啊!放开我!” 
  “你一叫,方圆百里的人都听见了!” 
  林绛袖立刻住口,卖力挣扎。 
  “你不能乖一点吗?不许再动了!” 
  “放开我就不动拉!” 
  回答他的是又一个凶狠的吻。 
  这次林绛袖不挣扎了,居然连手都不抬一下。 
  风林疑惑的看著他,反不敢继续亲下去。 
  “喂,风林,我好好的跟你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 
  “是啊,你说我是你前世的恋人,好,算我相信你!但那不表示现在的我可以任你亲啊,抱啊什麽的,别忘了我是个男的!“ 
  “我没有忘,你从前也是个男子──!” 
  “我不要再听了!以前是以前,我现在是林绛袖,不是你的谁!你记得前世的那些是你自己不走运!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林绛袖越说越愤怒,到後来简直是用吼的,也不理会是不是有别人听见。 
  风林却露出哀痛的神色:“你不愿记起,我知道,你不愿记得我,可是你说过──” 
  “不是我,──我没说过,我也从没见过你,够了!”林绛袖烦躁的看著他,虽然觉得这样对待同学有点过分,但是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洗脑催眠一样的谈话,再下去他会跟这人一起发疯! 

  “你死前──说我们要──是的,轮回千年也要再见!”风林坚定的说著,眼神比林绛袖更为清明,绛袖在他面前反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记得!我不知道,风林,你放过我!”林绛袖一步步後退,向後张望了去路,立刻转身就走。可是只迈了两步,就感觉被人拦腰抱住。 
  林绛袖大惊失色,挣扎著,但是风林远比他高大,他在他耳边低语:“没有得到你的原恕,轮回千年我还是要找到你,我们的约定,我一定要你想起来──奉桃!” 


  林绛袖觉得一阵眩晕,当然不是因为恢复什麽记忆了,──而是被气疯了,他伸手去推搡那个粘在他身上的家夥,可是风林著实高大,林绛袖那点体育刚及格的力气,在他面前不算什麽。风林把怀中挣扎的人死死拥住,好象一松手绛袖就会凭空消失。他的嘴唇就紧紧贴在林绛袖的脸侧,温热的呼吸吹起他的刘海。 
  ──我死定了!林绛袖心想。 
  可是天不绝他,只听耳边一声女孩子的尖叫,惊天地泣鬼神,一个很可爱,很清纯的低年纪女生从树丛间跑掉了,那个速度快得好象凶杀案的目击者在逃命。 
  顿时,林绛袖冷汗直流────不会吧?被抓现行?好歹自己是三班班草,名垂学校青史的高材生,这不是一世英名尽毁麽?教导主任会杀掉他的! 
  “你──干的好事!”林绛袖咬牙切齿看著风林。 
  他不知道他这时候的表情像极了那只任性妄为的狐狸,只把风林看得痴了。 
  他们还保持著原来的姿势,绛袖推开他, 
  “去哪里?”风林抓住他的手。 
  “去杀人灭口!” 
  “需要吗?”风林无赖的笑著,“我们的事都是全校的公开秘密了,──你就认命吧!” 
  “认什麽命啊,你卑鄙无耻!你这个大混蛋!” 
  风林惨惨的一笑:“是啊,我是个卑鄙的混蛋──。” 
  绛袖只觉得那笑凄凉,心里揪了一下,然後,他慢慢後退,风林看著他,没有拽住他,没有追过来,於是绛袖回过身,飞快跑了,那速度,也仿佛在逃命。 


  轮回苦,谁知道轮回有多苦,在十丈软红中沈迷,不知进退。 
  寻觅以往的好,还是摒绝前尘,回头看,都是一笑而过的东西。 
  可是,好痛苦,没有始终的轮回,没有始终的故事。当初错了麽──还是如今错了。 
  风林只是静静看那修颀的身影仓皇而去,原本数千次的凄楚悔恨又回到他心头。 
  我找他,就如当初他找我,我若欺他,是不是也会让他恨我至死?难道轮回中没有办法悔改自己的错,没有办法找回失去的东西吗?那原本是我的东西啊── 
  不知何时,风里吹来落叶,梧桐零落,莫不是要秋初了?那时枫叶要红了,要红了! 


  '歌断' 

  还有什麽比这更羞辱的!那个该死的家夥的背叛! 
  人就是如此的业障,虚情假意也就罢,那隐忍的恨意才是可怕的东西。 
  奉桃踉跄的撞开门,只看见墙上的那张卷轴,血红袈裟的观世音嫋娜妖娆,这不是他是谁?无可画的,就是他。 
  奉桃跌在地上,直直的看著那张画。 
  淫荡的观音,可是眼角眉梢那样稚气率直。 
  一个单纯的妖怪,不懂人间的爱怨嗔痴。 
  无可看透了他,不愿伤他,不愿被伤,踌躇而去。 
  现在,那个人也去了,去得如此决断,如此残酷。 
  黑色的长发委地,奉桃无力的仰躺,他伸出他修长的手。 
  左掌上淡淡的伤痕多年都没有退去,那是莲心留下的,做为代价,他失去他的红莲火,而作为另一个代价,奉桃失去的更多。 

  “无可啊──他跟你不一样,你走了,我可以不去找你,但是他走了,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找到他後──。” 
  ──我要杀了他! 
  奉桃露出阴惨的微笑,他看著自己的手,那只手如此纤细,苍白! 
  那是只女人的手,有什麽办法呢,自从他修炼至变化如意的境地,就知道一件事,本是男身的他,变为女子,固然是可以千娇百媚,追欢寻乐──妖力却被抑制,最不适合战斗,因此他变化时都是小心谨慎。更糟糕的是这身子太过逼真,甚至可以凝结精血而化胎,可嫉妒死那些拼死也要与人育下後代的别种同类。曾听说,有为了生子,现了原形,被丈夫杀掉的 
  ──可悲的妖怪啊,即使活得再久,都还是会上人的当。即使变化得再像人类,都不懂人在想什麽。 
  奉桃想起以前,他曾经做过的事,他诱惑那个静如止水的人,让他悔恨难堪,仓皇的去了。 
  现在的事──都是业报!可是,那是多严重的业报 
  ──那可恨的家夥! 


  自从七年前,从桃林的小屋离开,奉桃始终都没有放开莲心,对於妖怪,那是转瞬的事。 
  不过连奉桃自己都奇怪,为何把这麽个小和尚留在身边──他是如此的身份特殊,带著他意味著总要被枷叶僧众纠缠──他只是个漂亮的男孩,奉桃这过去百年不知遇过多少。 
  可是偏是这个人类,这倔强的可人儿。当那天在破败寺院里决心戏弄他时,看见了那幅文身起──似乎就是那个幽暗的寺院,他就想要他,真切的要。那挣扎的羞红的身子,那双暗夜里慌乱如流星的年轻的眼──那红莲业火烧炙的脊背 
  ──一切都要! 

  一年,春分,到了冬至,两年,两年,小暑到了寒露,桃花不知开了几季,枫叶不知落了几回。 
  不要他逃,把他的红莲火封住,给他纹上自己的印记,还不够麽? 
  那麽就日日交欢,让那年轻的禁欲的身子知道爱欲的消魂滋味! 
  还逃麽?逃不掉的,你是我的,莲心! 
  即使每次侵占时如斯的轻声耳语,他还是每次都露出沈痛的绝望麽?──那倔强的男孩就是这麽奇怪。 

  对於人类,七年够长了,足够摧折人的心志。 
  莲心何尝不是在奇怪呢──这无聊的妖怪,对於一个僧人又执著什麽呢? 
  他很疑惑,很懊恼,在妖怪的只字片言中,他发现过去有个人存在著,那人绘的观音,奉桃就算在匆忙中也没忘记带走。即使於南方多年四处游历,还是会好好的把它挂在看得见的地方。对於那人的在乎,妖怪表现得很明显。如此在乎,用那张成熟美的面孔说著:“你想知道?可我不说,他跟你一点都不同──若要说像,那就只一点相象──” 
  ──都是僧人,对不对? 
  莲心没问出口,他怎会猜不到? 
  甚至他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细瞧那张画的落款实在让莲心不能相信,无一居士──法号并没写,但是莲心知道──那人的法号叫无可,他多麽有名望!在枷叶寺修行时总是听到那僧人的事迹,他游历四方,以大慈悲大法力救人,佛法精深,却不愿与僧众或寺庙攀交,在皇寺中受封後,厌弃虚名,一去无踪。 
  却原来与妖怪斯混! 
  奇怪的愤怒一直与所受的羞辱混合。 
  岁月不居,却只是改变莲心的样貌,无法消弭他心头的痛苦。 
  逐渐的,十八岁年轻的少年变成了青年,本来充满端严肃穆,仿佛神祗的表情从年少的脸上褪去,代之的,是漆黑凌乱的刘海下,阴郁但是英俊的成熟面孔。 
  现在他绝不像个僧人,他爱上酒,时常一醉解愁,当他喝醉时,就披散了头发击节而歌,他就唱那阙'笑红尘' 
  在妖怪面前狂笑著唱, 

  轮回苦!轮回苦!轮一回心何苦,轮一回不耽误! 
  都是尘土,都是尘土! 
  喂,妖孽,你还不厌烦吗?我要陪你到几时?可是要等我变成一堆白骨?! 
  还不行,我还是要你──你啊,还不是我的────可不是吗? 
  哈哈──── 
  不对麽?我是你的,什麽你都拿走了,我可不剩下── 
  不对啊,小和尚,──这里! 
  妖怪伸出手指,点点莲心半敞的衣襟,那淡淡乳晕的上面 
  ──心,莲花的心可不是我的,那是菩萨座前的供物!── 
  那可没办法,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身子── 


  莲心的身上,满是桃花的香气,多年的浸淫,直染到骨髓里。 
  在他的身上嗅那情色的香,直让妖怪把持不住。 
  他按住醉卧横呈的青年,抚摩他光滑细致的锁骨,直把衣襟褪去。衣下不复少年的青涩,而是紧密的柔滑包裹著健硕的骨和肉,修长的手指描绘著腹上逐渐急促的起伏。一直向下,摸索到衣带下火热的欲望。莲心的身子颤了一下,发出熟稔的喘息。妖怪的手如此淫荡,轻易勾引起这具躯体的热情。看见手中的颤抖的身体,奉桃觉得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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