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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御史令之夙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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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胆小,而是人类的躯体太经不起吓。因此为了多活几年,他这回毅然决然地跟着戍启出了门!而不知是不是小时候托付不掉荣矜的阴影一直盘桓在戍启脑海深处的关系,戍启好像认定了对方出了门后没有自己一定活不了多久似的,即便俊颜上寒霜堆得再满,赶走荣矜的话也只字未提!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戍启已经学会认了。 



只是戍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对方一路跟自己去除水妖,在添乱之外还有什么用处:「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凡夫俗子了,不再拥有神将之力,你和我一起又能帮上什么忙?」至少目前为止,这家伙除了替他们的敌人争取对付他们的时间外,毫无建树! 



「师父,别皱眉头嘛!徒儿虽然没有法力,但至少可以在师父您再次『大意』的时候出言提醒一句,省得您一个不察,又被些下九流的精怪伤了真身。」含沙射影的抱怨道,对于上次戍启受伤的理由,他可是咬牙切齿了很久。 



「……我那次分神只不过是因为好像看到了什么很熟悉的东西。」漠然地解释道,在戍启看来,自己受伤是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和别人多说什么。奈何荣矜不温不火却三不五时提到一句的逼供方式太过磨人,讨厌多话更讨厌纠缠的戍启不得不为了耳根清静全盘托出:「那时候突然有种厌恶的预感,所以才没注意到山妖的咒术。」 



「会是天庭的追兵吗?」闻言,荣矜也收敛起了微笑。他当过天将,自然明白玉帝绝不会放过和他作对的人。纵使人间已近百年,在天上却连一年亦未到。 



「不知道,我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东西了。不过好像有些红色的残影一闪而过……」仔细回忆了片刻,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好好记周围的事情,戍启不以为然的冷冷结束了话题,上前在荣矜为自己铺好的位子上盘坐下,静心吐纳起来。当年自天而坠的伤只好了七八成,虽然对方乃一般水妖不在话下,但现在多了一个累赘,他还是尽可能的多恢复一些是好。 



「红色的吗……」没有打搅戍启的修炼,荣矜蹑手蹑脚地爬进床里躺好,闭上眼,脑中就浮现起一抹熟悉的颜色。这世上的红色与天上的红色同样多不胜数,然而能让目中无人且健忘的金龙记在心中的红色却不过一二。 



所以那抹红……会是靖修吗?如果是这位老朋友的话,那他此番又是敌是友呢? 



「……」心里乱糟糟的,失去了身为天将的力量,面对未知的敌人,荣矜难得生出了不安的感觉。只是这全部的动摇在看到眼前闭目凝神的冷俊男子时,便坚定了。温柔的目光深邃却易懂,凝望着盘踞在自己心上的这个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只要确定自己费尽心机要守护的是不变的,就一定能以不变应万变的。 



轻柔无声的默念着那个听到后就再没有忘却过的名字,荣矜浅浅的笑了笑,似乎只要念到这个名字:心里就暖得开了花,总是忍不住要笑一笑的。 



「戍启……」虽然是自己选择的,但说实在的,喜欢你……还真的是有够麻烦啊,呵呵…… 



第三章 



戍启是龙,龙向来都是种任性而别扭的生物,尤其是在生气的时候…… 



半夜里莫名其妙地被荣矜吵起来,理由居然只是星空挺美。当即抓狂的戍启隔日不管对方再怎么低声下气软磨硬泡,寒着整张脸,没得商量的夜以继日,硬是把剩下的七天路程缩到了三天,拖着半死不活的荣矜及时赶到了益川府。 



提着「徒弟」大步迈进临水的客栈,戍启嫌弃地将四肢发软、赶路赶到脱力的荣矜丢在最近的一张桌子上,转头瞪向不敢近前的店小二,冷淡的吩咐:「给他食物。」 



「客、客官……您想要点些什、什么?」闻言,不需要学会看人脸色,光靠本能也知道该害怕的店小二,仗着两张桌子的距离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询问道:「我们店、店里的三丝鲈鱼、九香茄丁都是招牌菜……」 



「不用了。」不等奄奄一息的荣矜挣扎着接口,戍启便断然的摆手挥退了小二:「他现在又饿又累,人在又饿又累的时候是吃不下什么东西的,给他两个馒头就行,省得糟蹋。」 



「这、这样啊……」浪费了一张桌子只做成一文钱的生意,掌柜的和店小二都面有难色,只可惜怎么看这个紫衣的俊哥儿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对象。喃喃地答应着,看也不看桌上某人哀怨的眼神,小二快速的端出两颗尚温的馒头后,便躲去招呼离他们最远的客人了。 



见状,戍启也不生气,反倒是略带兴味的坐正腰背,神采奕奕地观赏着面前的某人敢怒不敢言闷声啃馒头的窘状。而被自己暗恋的人看得连胃都开始泛苦水的荣矜则把仅剩的精力都放在叹气上了,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炽热暧昧的眸子,从他们落座后就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他身边的人……直到坐在对面的戍启莫名其妙地蹙眉改变了话题——「……好香。」淡淡地说道,戍启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似的,开始巡视四周。 



「啥?」不可思议地嗅了嗅自己手中索然无味的白面馒头,荣矜只能认为前者在评价邻桌的菜色。然而一些青菜豆腐的家常便饭,应该是不会让向来挑剔又是纯粹食肉的同伴侧目的啊?更何况……任凭他再怎么用力吸气,也没有闻到一丝特别的可以称之为香的气息。 



「戍启……你多久没有进食过了……」皱紧双眉,荣矜开始有些担心对方饿出幻觉来了。毕竟从他们出发以来,戍启都没有找到过觅食的机会。 



「我一个半月前吃得很饱,三个月内不会需要食物的。」就事论事地反驳道,虽然话是对着荣矜回答的,但显然戍启分神在其他地方。 



「……」笑容有点僵硬,习惯了被鄙视却很少被忽视的荣矜不满地捏了捏馒头,探身顺着戍启锁定的目光望过去,正对上一双春波荡漾的媚眼。怎么搞的?外表英俊的同伴会被女子大胆示好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向来对女人男人的暗示无动于衷的戍启,怎么居然会格外的青睐乡下地方只多几分姿色的村姑呢!? 



「……你干什么?」不悦地收回视线,戍启眯眼瞪着闪身挡在自己眼前的障碍物。 



「不要看了,又没什么好看的。」和他们在天庭看到腻的仙子仙姑们根本没得比。 



没有反驳荣矜泛着暗酸的说辞,虽然对方好看的笑容不见了,口气也令人听得不爽,可对于自己无法判断正确与否的事情,戍启是没兴趣反驳的。只不过:「我没有仔细看过仙子的脸,人脸的美丑对身为龙的我也没有意义。但是她很香,我能闻到。」顿了顿,他直率的补充了一句让荣矜笑逐颜开的评价:「很香的味道,但是我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要看了啦师父~~直勾勾地看女人是会被人当成登徒子的!」心里突生的剌被爽快的拔掉,荣矜如释重负的舒展开眉,笑容格外灿烂,看得戍启微微一呆。 



「……是她先看我的。」 



「话不是这么说啦,师父。」头痛地扯了扯嘴角,正当荣矜想要就势再给对方重上一次有关凡界礼仪伦常的课时,一声妩媚的搭讪蛊惑地飘了过来:「这位公子,奴家与您一见如故,定是三生有缘,愿意以身相许,长侍左右,还望公子不弃。」 



「……开什么玩笑?」瞪大眼睛,连吃醋都忘了,荣矜只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当初他偷溜下凡那阵,凡间女子见了他的俊美连魂都酥了,但就算之后回家憔悴相思郁郁而终,也不敢当着男子的面表露心迹。可如今…… 



「姑娘,你这也太——」 



「这里不是地方,晚上你到我房中来寻我便是了。」 



「戍——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想替戍启拒绝美人恩,就听身后有人已做出了决定,荣矜倒抽了一口气,险些忘了自己恪守的辈分!从爱上男身的金龙那一刻开始,他已随时准备好当对方名正言顺的喜欢上般配的女子时该怎么应对了。然而事发突然,对方又是怎么看怎么不入眼的乡野村妇,一时间打击过大,荣矜竟然万念俱灰的摇晃了一下身形,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戍启冷冷托住了…… 



「我今晚住天字号上房,你去睡隔壁。」面无表情的目送着频传秋波的女子离开,戍启半是扶持半是拖拉的扯起荣矜,还顺手捡起对方啃一半掉在桌上的馒头:「晚上你留在自己房中不要出门,我不希望被打搅。如果没吃饱,把馒头带到房里吧。」 



「不、用、了。」皮笑肉不笑的挂在戍启胳膊上,荣矜牙齿磨得喀喀作响,但人还是深深地看了不为所动的对方一眼,甩步走向了派给自己的隔壁房间:「多谢师父关心,徒儿已经吃得很撑了!」可恶,论才论貌他也不该就输给这么个村妇吧……难道就因为那女人很香,所以戍启就动心了?不可能啊……他明明也说讨厌那味道的啊。 



啊啊啊~~可恶,他想尽办法回到他身边,又从小到大忍了那么久,难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把喜欢的人原封不动的送给别人吗? 



做神的时候也就算了。既然做了人……他荣矜这辈子就还没那么伟大—— 



「……至少我要亲自确认师父和她在一起会不会快乐!」不容商量的硬挤进戍启的房间,荣矜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伟大的理由,不论戍启用冷眼还是冰面孔威胁他出去,他都一概视若无睹。 



「出去。」若有所思地瞪着赖在自己床上的不速之客,戍启的瞳仁漾过金红色的异彩。 



「不!」用力地摇头,荣矜不甘示弱地回瞪对方。要知道,他在自己屋里已经烦恼得够久了,现在他只要确定戍启真的喜欢那个村妇,就足以说服自己认命了。毕竟,他是爱这条龙的,因为太爱了,所以只要这条龙快乐就好了…… 



「你留在这里很碍事。」白了眼誓死不从的来者一眼,戍启厌倦地叹了口气。 



「……」会坏了你的春宵好事吧?酸溜溜地咬了咬牙,荣矜握紧拳头,抑制住涌上心头的名为私欲的猛兽,反复强调自己真的只要确定戍启是幸福的就好!但是确认了之后呢?他能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离开对方吗?他真的能离得开对方吗? 



「喂,干嘛不回答?」不太习惯自己是话多的那方,戍启闭了嘴,四周的气氛一阵低靡。默立了片刻,见荣矜低头不语,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凑上前去,探身揪起了霸占自己床铺的荣矜:「对了,还有……你从进客栈开始为什么都不笑了?」 



「……笑不出来。」先是饿得半死却只有馒头啃,紧接着暗恋的对象又看上了别人……就算他荣矜的气度再大,恐怕也扯不出半个好看的笑容了。 



「……我不喜欢。」 



「啥?」呆了呆,正在和自己内心的自私挣扎的荣矜迷惘地抬头,正对上戍启一本正经的双眼。 



「你不笑的时候很难看,我不喜欢。」斩钉截铁地说道,戍启一手揪着荣矜的领口,另一只手欺上去,自顾自地推拉着他的唇角,想要找回自己记忆中温暖的弧度。 



「哇!停、停手啊!师父——嘴会被你扯破的——哇啊啊~~」狼狈不堪地推开撕扯自己嘴巴的罪魁祸首,荣矜心有余悸地缩了缩,手脚并用的倒爬到床铺的更内侧:「师父啊,拜托你也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凡人,不高兴的时候自然笑不出……」当然,神不高兴的时候应该也笑得不怎么能看就是了。 



「你为什么不高兴?」闻言,戍启皱起俊美笔挺的双眉思索,眼中的金红色华光更盛。他已经如约找到了这家伙的转世了不是吗?自从他找到之后,十年来这家伙不是一直都整天乐呵呵地围着自己绕东绕西的吗?已经高兴了十年的人,为什么说不高兴就变脸了呢?他想不透……龙不善于思考。 



「还不是因为你要娶师娘的缘故。」幽怨地抱怨道,荣矜有点不敢直视对方异彩流光的锐利眸子。戍启的眼睛太澄澈,因为没有多余的杂念,因为他的纯粹而霸道的清澈。而此时此刻,那清澈得过头的眸中现在正倒映着自己,离得太近,只倒映着自己—— 



这种认知让他心神经不住一阵荡漾…… 



「师娘是谁?我为什么要娶她?」 



「咦咦?你不是喜欢上今天下午的那个村姑了吗?就是你说很香的那个。」 



「我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啊?你不是说她很香的吗?还约她今晚来幽会……」 



「她确实很香。至于我今晚约她的缘故嘛……喂,你就是因为她而不爽的吗?」 



「不要岔开话题啦,师父!」有气无力的扯开戍启掐着自己下巴的手,荣矜刚准备追根究底地问下去,猛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缓缓停在房门外。不等那娇美的唤门声响起,戍启就目光一凛,出手迅速地拉过棉被,将不知所措的荣矜用棉被遮掩住推到了床的里侧,自己则端坐在床边,掩去他的身影。 



「师……」 



「想活命就别出声,我已经不想再分心了。」 



「……」很少被戍启用严厉的口吻命令,荣矜不假思索的闭嘴,乖乖屏住呼吸蜷缩在床内,只留一双晶亮的漆黑眸子,透过被缝密切的关注着屋中的动向。反正戍启的行为再怪异,也总不会是留自己在这里亲眼目睹风月场的吧? 



「公子~~奴家依约而来了,嘻嘻……」 



一声柔媚入骨的巧笑打断了荣矜的胡思乱想,不知何时下午的那个姑娘已经推门而入,浓妆艳抹的正站在坐得笔直的戍启面前,摆着自以为诱惑的姿势:「嘻嘻,没想到这种穷乡僻壤能见到公子这样的骄物,奴家的心一直怦怦地跳个不休呢,公子要不要摸摸看?」挑逗地耸起薄衫下的玉峰,女子扭着柳腰正要投怀送抱的扑入戍启怀里,却见寒光划破如水的月色,猝然间看不清出手,回过神时戍启的利剑已经直刺入女子凑近的胸膛,无情地狠狠穿透了女子的身躯—— 



「呀啊啊啊啊!」一把掀开棉被,事态瞬息万变,震惊中荣矜忍不住喊出了声来。 



「为……什么……难道你不是因为也想要我才约我……」不敢置信地低头望着胸口穿刺而过的剑刀,女子扭曲的面目开始改变,娇美的声音被欲望与绝望撕得沙哑:「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要吗?」 



「……就因为发情期到了便冒充水神索要精壮男子为祭品,吸精取气罪不可赦,所以死吧。」冷冷宣布着开始现出原形的女子的罪状,戍启面无表情的抽出佩剑,将沾了污血的剑凑到鼻下嗅了嗅,漠然的蹙眉:「原来如此,我想明白了。母兽发情时自然会产生吸引的香气,只不过……」反手一剑彻底戳碎了奄奄一息的水兽的内胆,戍启腾身玉立而起,略带嘲讽地俯视着盘踞于地,死不瞑目的纠物:「你不过是条妖纠怪罢了,居然痴心妄想诱惑真龙交配……实在是……不自量力。哼。」 



「师、师父……」门窗紧闭,屋里充斥着血腥的臭气,想到眼前惨死的纠怪本为求欢而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荣矜不禁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对一个按捺不住寂寞的妖怪而言,龙身的戍启犹如一场奢侈的美梦;而对于一心奢望得到这条不羁傲慢的孽龙的自己,下场又会是什么呢:「为什么……非要杀她不可……」她只是找到了想爱的存在啊。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就是我们此行要来除掉的水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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