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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采花贼 by:疏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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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笑得那等老实诚恳,袖飞看着差点都要相信他说得都是真的了。 
“不知设宴的地点是何处?”袖飞也笑了,“不知是这里的大牢,还是六扇门的锁魂狱?林汐林大捕头。” 
林汐一脸老实像,“区区也想尽快请袖大公子到六扇门一聚,但时路皆远,只得在这儿早早打扫好牢房静候袖大公子的光临。” 
袖飞苦笑一声,“在下风闻林大捕头的侠名已久,不奈现日琐事繁多,不如改天再登门谢罪可好?” 
看着林汐含笑不语,最近倒霉透顶的袖大公子终于忍耐不住,露出他这几天来的第二百五十一次苦笑。 
 
“你在看什么?”袖飞这才发觉旁边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好一段时间,转脸一看,却发现君随我的眼睛落到了队伍最远之处,那儿一个红衣少年坐在马上,约摸是十五十六的年龄,明眸皓齿,样子极为俊秀,一脸的傲气。 
“没什么。”君随我别过眼睛,回过头来,淡漠地笑了笑,“只不过现在才发现又到深秋了。” 
“想不到君兄你竟然会这么多愁善感起来?”袖飞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一下君随我,摇着头说,“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君随我的脸顿时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欢笑起来,“我只是看着那位公子穿得正暖和,想想我现在遍体生寒却不能换件厚衣服的惨状,不由得心生感触罢了。”其间比了比自己手上的链子。 
外面在重重包围之下,里面却一片口沫横飞,战意正浓,原本应该联手的两人却先来个窝里斗,实在不得不令人心生感慨,这两个实在是天生的对头。 
待两人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却已是在许久之后,君随我望了望外面的黑沉沉的夜色,突然说了声,“现在就闯出去吧。” 
“现在?!”袖飞愣了一下,“不如等到五更再走。” 
“不了。”君随我沉思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五更虽然是人体最疲劳的时候,但这等浅薄的道理林汐应该想得到,更何况我们没必要搭理那群苯捕快……” 
袖飞接上,“只要跑得过林汐就行了。” 
“不错。”君随我击了一下掌,“袖儿你这才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聪明呀。” 
袖飞冷哼一声,又将君随我打横抱起,三下两下就到了屋顶,朝远方奔去,此刻,林汐也一同跃了起来,追了上去,那红衣少年刚好转过头来,看到君随我的脸从袖飞怀里露了出来,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立即怔了一怔,心里小声地嘀咕一下,“他怎么会出现于此,还与小林子所追的采花贼扯在一起,不行,还得去瞧瞧。”心中一打定主意,立即一旋身,从马上斜斜跃了起来,使出的竟然是江湖上绝顶的轻功“燕子三抄水”,也一并追了上去。 
 
 
 
 
10 
那红衣少年的轻功甚是奇妙,三下两下就追上的林汐,林汐见了顿时大喜,“君儿,你的轻功比我好,快帮我拦住他们。” 
那红衣少年望着不时从袖飞怀中露出脸来的君随我,嘴里说到,“小林子,你要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记得,又一个人情。”说罢,越过林汐,紧紧跟在袖飞后面。 
袖飞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自己与红衣少年的轻功相差不远,但此刻怀里抱着一个人,轻功施展不开,而且怀里这个人又总是不安分,当下大怒,抱住君随我的双臂缩紧一下,“你倒与我安分一点。” 
君随我突地吃痛,闷哼一声,当下扳起脸,“难道没人告诉你这样会疼的吗?先前见你姿势熟练,被你抱在怀里倒也十分安稳,实在想称赞你几句,但此刻才知,原来世间的女子个个都是瞎了眼。” 
袖飞顿时大怒,“你是说我除了抱人就一无是处了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干我事。”君随我笑得极奸,“其实你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 
“哦,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连狗屎都不如呢。” 
“怎么会,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你这个人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君随我略带惊奇,“其实你在我的眼里还是比狗屎强上一些的。” 
袖飞紧闭着嘴巴,心里打定主意再不去理会君随我说些什么,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君随我见好就收,也闭上了嘴巴。 
又转过几个巷子,林汐远了许多,那红衣少年却追近到三丈之内,袖飞心里虽急,但却毫无办法。 
刚转过一个巷子,君随我双手突然缠上袖飞的脖子,嘴唇凑到袖飞耳边低声说,“快,上树。” 
袖飞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自动自发的跃上最近的大树。那个红衣少年奔了过来,一看空荡荡的街道,愣了一下,立即抬起头来,刚好看见两人跃上大树。 
袖飞眼看逃不过,就想跃下,却君随我一把拉住。那红衣少年装做什么都没看到,清咳一声,便退至街口。 
袖飞愣了一下,张口便想问君随我,但此时林汐已经追了上来,袖飞只得将满肚子的疑问压进肚子。 
林汐追到街口,看到那红衣少年立在那里,愣了一愣“君儿,那采花贼呢?” 
那红衣少年把嘴一努,手远远一指,“钻进那个院子里,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林汐顺着红衣少年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极大的庭院,愣了一下,“跑进何府里去了?” 
见红衣少年忙点头,林汐露出一个苦笑,“该不会是君儿你追着追着,懒病又犯了,又怕没法对我交差,只得随便指了一个地方唬弄我吧。” 
红衣少年的脸顿时红了,恼怒成羞:“小林子,平常老骂你是个土包子,你难道就真的成土包子了,我这是为了你着想,帮你在外面看着,省得你这个笨蛋又让那个采花贼逃了。”那红衣少年越说越理直气壮,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林汐,一脸霸道的样子,声音也抬高了不少,“早就说过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是是,我的小祖宗,算我怕了你。”林汐看着红衣少年的手已经戳到自己的胸膛上,赶忙讨饶,“可是却有些公子哥儿却偏偏喜欢吃土土的包子,这个我哪有什么办法。”说到后来,语气一转,却隐隐约约有种调笑的意味。 
那红衣少年的脸更红了,啐了林汐一口,“谁会喜欢吃土土的包子,你想得倒美。” 
“哦,那倒是我会错意了。”林汐一脸坏笑,见那红衣少年作势要打,身子斜向后飞起,已进入何府之中,“反正已经被你骗得习惯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那红衣少年跺了跺脚,“谁骗过你啦,小林子,你倒给我说个清楚。”一旋身,看也没看身后袖飞与君随我的藏身之处,也一同跳入何府。 
见脱离危险,袖飞和君随我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袖飞这才觉得耳朵边上有些痒痒,才发现君随我一直保持手环在自己脖子上那个姿势,嘴唇离自己的耳根极近,呼出的气全扑到自己的耳朵上,难怪觉得有点痒。 
怒视着君随我,发觉手掌有些痒痒,很想在眼前这个人的脸上就是一拳,习武这么多年,原本以为火气已经压下得不多了,想不到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君随我再三挑出火气,惊觉自己许久不见暴力倾向,而且此刻也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硬生生地压住怒火,袖飞很粗鲁地将君随我的脸推开,抱着他就往城东飞奔过去。 
一路上,两人不发一言,都在沉默,四周一片寂静,足可以听到两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袖飞皱了皱眉头,死君随我,没事心跳得这么快干什么,吵死人了,至于自己擂鼓般响 的心跳,袖飞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准是今天跑了这么多路,运动过度了。 
待差不多到了城门口,眼看就快要到客栈了,突然从四周冒出一堆捕快,个个张牙舞爪,袖飞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低头问怀里的君随我,“你不是说这是一群苯捕快吗?” 
“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挺笨的,没理由会突然那么聪明起来。”君随我沉吟道,“难道就是因为太笨了,所以才能误打误撞?!” 
袖飞再度露出苦笑,今天好像总是在不停的逃逃逃,竟没有时间歇下脚。抱住君随我,袖飞嘴里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向着城门飞蹿而去,不多时,两人已经在一片惊天震地的追杀声中出了城门。 
 
11 
 
袖飞跟三日前一样,在城外一片荒野上飞奔着,身后照样还是一堆人在追着,唯一不同的就是怀里多了一个人,一个让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直跳脚的人。 
此时已经大约奔了三个多时辰,天也差不多亮了,袖飞也跑得十分倦了,眼看路边有个小林子,便斜掠了进去,一进去便发现很是不妥,整个林子阴森森的,阴风阵阵,却与寻常林子相差甚远。 
“慢着,别动。”君随我将身一翻,便下着地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四周,满面惋惜,“这个地方竟然设有十丈软红阵,可惜这个阵势只是最小的,许多妙处施展不开,要是这个阵势设得大些,倒有些看头。” 
君随我拉着袖飞,左带右转,犹过无人之境,在不触动任何机关的情况下,一下子到了林子深处,待穿过最后一个机关,景色已与刚才不同,林外深秋,林内却是一片春机盎然,鲜花满地,百鸟和鸣,草地正中央有个小小的竹轩,式样甚是清雅,旁边伴着一棵巨大的槐树,树下有一块青石,上面横十九竖十九,纵横交错,却是一个天然的棋盘。 
棋局上布着大概百来余枚棋子,黑白对峙,才到中盘,变化却繁复无比,君随我向来喜好弈棋,于弈理也曾苦研数年,当日沉迷于此道之时,就整日蹲在棋局前琢磨,茶饭不思,他本身不会武功,不仅仅是因为天生三阴绝脉,身体虚弱,练不得武,还因为平生杂学过多,琴棋书画,无所不好,无所不精,而这每一样都须穷极心力,君随我本身又极为好强,样样都须做到最精,有时到了痴处,就算呕血也极无所谓,弄到后来,已落得满身的病根,君家老夫人哀其伤痛,不顾整个君家反对,第一次破了君家不得与江湖人物有所牵扯的家规。君家这家规,原本就是为了向自己效忠的朝廷表明,君家确实是忠心耿耿,不生反心,此次为君随我独开一例,也表明君家老夫人对这个孙子是极为宠爱的,但代价确是将君随我永久逐出君家,不得再返回。于是在君随我十六岁那年,君随我这个名字在君家的族谱上被划去,君随我也被抬着离开君家,到了武林第一庄侠义山庄休养,在侠义山庄毒医双仙的调养下,竟然将毒医双仙两人的医术及毒术习了个全,并且懂得了养生的乐趣,对自己的身体也倍加善待起来。到了后来,开始练气,专练手少阳心经,护住了心脉,原来病怏怏的身体竟然一日比一日好,倒也能跑能跳,与常人无异。 
话又说了回来,君随我一见眼前这盘局中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似乎黑棋已然稳胜,但中腹重地却有白棋威胁,白棋未必没有反败为胜之机。君随我看得心自是痒痒,不由得拈起一黑子,落在棋盘下,黑棋一下,局面又更加迷离扑朔,白棋不管下到哪里都会被黑棋吃掉,黑棋一吃,局面又更加令人摸不透,看了良久,棋局越来越朦胧,只觉得头昏脑胀,胸口似堵了一块巨石,顿觉心惊:这局棋如此难,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开的,自己的心神已在这盘棋上消耗良多,只怕有诈,当下立即稳定心神,硬生生别开眼睛,伸手拂乱棋局上的棋子。 
抬脚欲走,却发现站立已久,两脚气血不通,迈不出去,身子一歪,已经软软的倒在正在坐在旁边石凳上打瞌睡的袖飞的身上。 
12 
袖飞被君随我一带,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纠缠在一起,胸膛紧贴着胸膛,腿并着腿。袖飞被君随我突地压在下方,猛地惊醒过来,右手刚想伸出推开,才发现连着右手的链子从背后缠了一圈,将左手也缠在里面,袖飞想也不想,伸出脚就去拨君随我的腿,想把他弄开,此时正想起身的君随我腿被这么一绊,微一吃痛,又倒了下来,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由于下来时冲力太大,两人的嘴唇已碰触在一起,但只是微一碰触,在来不及有更深入的接触前,两人已经别开了脸,君随我往左顺势一滚,就离开袖飞的身子。 
刚才还来不及反应,分开之后,两人各自怔了一下,在打定主意不理会刚才的意外之后,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相互尴尬地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同向竹轩走去。 
轻轻地推开竹轩门,门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灰,显然不久前才有人来过,两人进了去,四面看了看,轩内十分淡雅,里面一排排的木制书架,但是架上却空洞洞地连一本书册也没有。两人走近一看,只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标签下还有些注释。君随我一个个看了过去,大部分是些武林秘籍的名字,双目停在君家的那一栏,君家的大部分武学的名称都在,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注释,“唯缺神仙指、燕子三抄水,憾甚。”君随我在神仙指这三个字流连了一下,微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其他的,各种武功的图谱经籍之后,便是各种棋谱的名字,君随我在一眼过去,停在一行字上,“幸得王积薪的孤谱,一字解两征,喜不自禁。’” 
等看完所有的,差不多已经到了午时,便退了出去,林子正中地势较高,两人在一块巨石上往远处看,外面林子外面包围着一群人,林汐就立在外面,十分显眼,却不见那红衣少年。此时旁边已经搭起几个帐篷,估计要长期抗战了。 
“这又当如何?”袖飞看了外面这等阵丈,再度露出苦笑。 
君随我避而不答,只是反问回来,“袖儿,你喜欢看烟花吗?” 
“还可以。”袖飞顿觉奇怪,“难道你现在要放烟花吗?” 
“现在?!”君随我摇了摇头,“烟花这种东西总要等到晚上放才更有情调。” 
袖飞也不再问,两人等到天黑,君随我从怀里掏出十个小小的木筒,点燃其中一个,那木筒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声爆炸,散了开来,但见满天花雨,在漆黑的夜里端是好看,花雨散完,却是一个“小”字。待五个全部放过,组起来是“小唐救命呀”五个大字。 
袖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好奇地问,“剩下那几个木筒是什么字。” 
“待会便知。”君随我只是一脸神秘的笑,并不多说,“还是好好的看烟花吧。” 
寂静的荒野上出现一个骑着一头慢悠悠老驴来的约摸十四岁的少年,不多时便来到了林子面前。 
 
小资料:王积薪是唐代棋坛上的第一国手,生于武则天时期,家庭出生贫寒,父母早亡,从小以砍柴谋生。他十分勤劳,砍下的柴草,堆积如山,故以〃积薪〃。相传王积薪曾受仙人指点创造了一子解双征的奇妙着法。 经过多次战乱,王积薪定的棋谱都已失传了,只有这一子解双征的着法还保存在《忘忧清乐集》中。从这一谱中可以看出王积薪不同凡响的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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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出现王积薪,本文还是架空历史~~极目远望~~两人的感情何时才能有进展~~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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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脸小小的,模样颇为俊秀,一双眼睛大而发亮,隐隐约约带有些狡黠,满脸精乖之气。 
他一刻也不停留,直将老驴驱到林汐面前。 
林汐看着少年走了过来,迎了上去,抱拳一笑,“不知唐小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相商,可惜区区近日公务缠身,却是不能招待了。” 
那少年扳起面孔正色道,“林汐,你一开始就给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我倒不好意思开口了。我只不过是公子下面的一个奴仆,荧荧之光,那能与天上的明月相比,只能是污了公子的名号。” 
林汐笑笑,“江湖上谁人不知唐语虽然名义上是唐大公子的奴仆,但两人情同兄弟,不分彼此,在侠义山庄也仅仅居于一人之下。” 
唐语笑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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