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物故事100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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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老狼一声惨叫,想跳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哈克迅速站起,鹿角挑着
老狼,冲到绝壁下,把老狼抵在岩石上。鹿角深深地扎进狼腹,狼血喷涌而
出。哈克一只眼睛被狼爪抠瞎了,一只耳朵被狼牙撕掉了,脸上血肉模糊,
可是它丝毫不松动,死死地抵着老狼。老狼的身体无法动弹,四足乱抓,凄
声长嚎。
终于,老狼的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停止了嚎叫,停止了扑咬,慢慢垂下
脑袋,整个身体也瘫软下来。
哈克欣喜若狂。它战胜了恶狼!自己还活着!哈克从狼腰里抽出鹿角。
恶狼倒在地下,肠子断成两截。哈克引颈长啸:“哟——哟哟——”,它想
告诉鹿群,恶狼是可以战胜的!
突然,哈克的脖子一阵巨痛,紧接着“咔嚓”一声,哈克的喉管被狼牙
咬断了,狡猾的老狼趁着还有最后一口气,挣扎跃起,一口咬断了哈克的喉
管。
哈克犯了轻敌的错误,老狼刚才是装死啊。狼腹虽破,狼肠已断,但它
只要还有一口气,它还会以死相拼的。哈克后悔已经晚了。它无力站立,浑
身瘫软,四肢一曲,倒了下去。
静静的山谷里,两具僵硬的尸体倒在血泊中:一个是老狼,一个是老鹿
王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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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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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驴智斗猛虎
“黔驴技穷”这个成语故事,尽人皆知。这一成语对驴子的名誉大有损
害。由此人们知道驴子是蠢货,它就那么点本事,一点也不中用。
可是,天下所有的驴子都那么蠢笨吗?
不见得!七十多年前,在东北与内蒙交界的大山里,就流传着一匹驴斗
胜过一头虎的故事。
那是一头野驴。为了讲故事方便,我们给它取个名儿叫“阿克非”吧。
阿克非有一身灰褐色的细毛,油光水滑;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不时机警
地竖起,一对明亮发光的眼睛,那眸子绿油油的,像两颗有生命的绿珍珠,
嘴巴尖尖的,两排牙齿十分锐利;四条腿强健有力,走起路来“的笃的笃”
响,显得很有风度。
从长相看,它跟家驴没有多大的区别,但以气质而论,那就不可同日而
语了。
它比家驴显得更加精明能干,体魄更为健壮。
这天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山头。阿克非尽管蹲伏在树荫下,可是,
仍觉得热不可耐,一个劲地呼哧呼哧喘粗气。现在,它真想去喝些水,再痛
痛快快地洗个澡,好把一身暑气洗掉。于是,它爬起来,打量一下四周,然
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去寻找水潭。
谁知,它走过一处草丛时,被隐藏在那里的一只老虎看见了。而阿克非
呢,却没发现敌情。
老虎很”鬼”。它不马上出击,而是悄悄地盯上猎物,以寻找最适当的
机会,来个突然袭击。
阿克非七转八弯,来到一个水潭边上。这地方,它是再熟悉不过了,几
乎天天来。
水潭在一堵绝壁下面,水面平静得就像一块玻璃镜子。
阿克非朝四处张望了一阵,看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就小心翼翼地走
到潭边,咕嘟咕嘟地饮起水来。水冰凉冰凉的,真是解渴!
阿克非舔舔舌头,摇摇耳朵,甩甩尾巴,觉得舒坦极了。
这时,在它后面盯梢的老虎,以为时机到了,就一步步向阿克非逼近。
阿克非的两只尖耳朵,是时时开动着的雷达。它耸耳一听,察觉到了什
么,回头一看,见是一只吊睛大虎,便慌忙夺路而逃。老虎大吼一声,三窜
两跳,追赶上去。就这样,一场赛跑开始了。
阿克非跑得快如旋风。而老虎跑得更快,简直像一道闪电。不一会儿,
它们之间就只相距几十米了。阿克非扭头一看,见老虎离自己这么近,急得
“昂”地嘶叫了一声。
老虎一楞,但马上镇定下来,仍然风驰电掣般地追赶猎物。
怎么,难道阿克非吓昏了头?前面明明有路,它为什么偏偏朝一个绝壁
冲去?这当儿,老虎离驴子只有十几米远了。它后腿一蹬,腾空而起,以泰
山压顶之势朝阿克非的身上猛地扑过去。然而,阿克非可不是一头蠢驴,它
是故意朝绝壁下跑的,它想让老虎上个小小的当。驴子有驴子的智慧,有它
自己的计谋。
此时,驴子离绝壁只有几米远了。当从绝壁上的投影看到老虎已经腾起,
阿克非便猛地一个“急刹车”,同时,前足迅速跪下,就势向前滑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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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然后又侧身一翻,朝右方一连打了几个滚。它的这一系列动作,既漂亮
又敏捷,娴熟得如同训练有素的技巧运动员。
本来,老虎的第一捕捉点是阿克非的前肩,可是,阿克非突然一跪,前
肩部位骤然下降,便使它扑了个空。这样,老虎身体的重心失掉了。紧接着,
它的肚子后部,又被阿克非的臀部向上顶了一下,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重
重地撞到了绝壁上。“扑通!”老虎脊背被岩石的棱角拉开一条长长的缝儿,
鲜血顿时飞溅出来,痛得它乱叫乱吼,在地上打滚。
阿克非不敢放松戒备。它知道,受伤的老虎更加凶狠残暴。于是,它迅
速爬起,折回原路狂奔而去。
老虎吃了亏,更加疯狂。它顾不得痛,咆哮着,又向阿克非追去。
论赛跑,阿克非远不是老虎的对手。只一会儿工夫,它们就只相距十几
米了。为了求生,阿克非急中生智。它拐过一个弯,径直朝水潭那儿跑回去。
“嗵!”它毫不迟疑,纵身跃进了水潭,然后,像水鸟一样凫在水面上,露
出脊梁,翘起细尾巴,伸长头颈,两眼惊恐不安地望着追到水边的老虎。
现在,阿克非觉得有了安全感。它是游泳能手,在水中能行动自如,而
老虎充其量只是个刚学会“狗耙式”的新手。这样,老虎即使下水,也占不
到什么便宜,说不定还会处于劣势。
快到嘴旁的肥肉,怎能让它溜了?老虎纵身扑进水里。
阿克非早有准备。它划动四足,朝水潭的中央凫去,一边注视着老虎的
举动。
然而,老虎却像中了什么邪似的,在水中乱吼乱扑腾,还不当心呛了几
口水。怎么啦?原来,它的背上受了伤,被潭水一浸,痛得刺骨一般,它实
在受不了,只得迅速上岸。
阿克非可以松口气了。
老虎是不会轻易放弃猎物的。它在水潭边转悠,不时朝着阿克非吼叫几
声,以示警告。但空打雷,有什么可怕的?
阿克非只当耳旁风,在水中显得悠闲自在。这下,将老虎气得又吼又跳,
却又不敢再轻易下水。它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它终于学乖了,便蹲伏下来,
以逸待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克非。
时间过得真快,不一会已是夕阳西斜。
阿克非浸泡在水中已经足足六个小时了。潭水太凉,把它身上的热量带
走不少,它肚子又饿,渐渐儿支持不住了,它不由浑身哆嗦起来。
夜幕已徐徐降落,老虎仍然伏在岸边。阿克非觉得这样消极等待不是办
法。它决定冒险上岸,尽早逃离这个地方。因为,天色暗了,它会看不见东
西,而老虎的目光会更加敏锐。
此刻,老虎正眯着眼打盹儿。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阿克非轻轻划动四足,慢慢游到潭边,悄无声息
地爬上了岸,它连身上的水珠也不抖落,生怕弄出声音惊动了老虎。接着,
它小心地迈开步子,四蹄轻起轻落,朝一边的树林里跑去。
其实,阿克非的一举一动全在老虎眼内。它不马上去追,是怕阿克非再
次跳进水潭。它们各有各的打算。
这时,阿克非已经向前走出三十多米。如果再走出这些路,前面是草地,
阿克非就可以扬蹄飞奔了。而就在此时,老虎出击了。它猛地一蹿,掀起一
阵疾风,转眼间就到了阿克非的屁股后面。阿克非想再折回水谭,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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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逃,看来死路一条。阿克非也许吓懵了,干脆站停下来。
老虎大吼一声,腾空而起,重重地压在阿克非身上,并张开血盆大口去
咬它的颈部。不过,就在这一瞬间,阿克非把脖子猛地一低,这样,老虎只
咬住了它的颈项皮。
“昂!”阿克非一声吼叫,接着,四肢一蜷,倒地翻滚起来。它想把身
上的老虎甩掉。可是,老虎的四爪仍然牢牢地抠着它的身子。
见这一着不灵,阿克非连忙猛地站了起来,驮着老虎,像箭一样地朝水
潭射去,它知道,现在,水潭是唯一能救自己的地方。
“轰嗵!”水潭溅起几米高的水柱,发出一声巨响。阿克非和老虎一起
沉到了水里。
一进水里,老虎背上的伤口像刀在刺,疼痛难忍,禁不住吼叫起来。一
吼,水就涌进口里,呛得它透不过气来。
阿克非趁机挣脱了紧抠在身上的四只虎爪。它自由了。它把脑袋探出水
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游到一边,看老虎在水中乱扑腾。
老虎被水呛得乱吼。它越吼,嘴里鼻里呛进的水就越多。它在水中苦苦
挣扎着。
按理说阿克非可趁此机会爬上岸,扬长而去。可是,它却一不做二不休,
居然游过去,提起前足,搭在虎背上,把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
老虎本来就是勉勉强强地浮在水面上,哪禁得起驴子的份量?它立刻被
淹在水中。它拼命在水下挣扎,但无济于事,而潭中水草缠住了它前面的两
个爪子,它没有还击的力量了。阿克非大有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意味,它
死死压住老虎,一点儿也不松劲。
老虎时沉时浮,吼叫声渐渐低弱,过了十分多钟,终于被这驴子压在水
里淹死了。
(马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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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猫头鹰
瓦特先生年轻的时候,对饲养各种珍禽异兽有特别的嗜好,他养过响尾
蛇、小狼、刺猬等动物。
有一年春天,他买了一只刚会飞的小猫头鹰。他的父母也很喜欢这长着
两只大眼睛的猫头鹰,认为它很安祥,不是瓦特以前养过的那些猛禽。但是,
他们马上发现自己弄错了。猫头鹰长得很快,三个月以后,就长得有半米高,
两翼展开时有一米多宽,爪尖有三厘米长,尖得像针一样,加上铁钩一样的
鹰嘴,令人望而生畏。
瓦特给猫头鹰起了个名字叫喔呜,这名字很像它的叫声。
进入夏季以后,猫头鹰喔呜不肯住进为它盖的木板窝,喜欢呆在树上过
夜。
瓦特常常为猫头鹰的安全担心。他们家乡经常有野猫出没。这些野猫十
分凶猛,常常袭击一些家禽。一天黎明,瓦特听到一阵猫叫.那声音就像小
孩在哭泣。他一骨碌爬下床,冲到外面,发现经常蹲在白杨树上的猫头鹰不
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连忙满院子寻找。
突然,他发现猫头鹰静静地蹲在台阶上,眼睛半睁半闭,似乎睡意正浓。
他慢慢走近,突然又吃了一惊。原来,猫头鹰蹲在一只野猫背上,羽毛蓬松
着。那只猫只有头部和尾巴露在外面,龇牙咧嘴地喘着气,看来,它受到了
致命的猛击,现在只剩下游丝般一口气了。
可以想象,这只猫把猫头鹰当成了一般的家禽,以为只要一扑上前就唾
手可得,结果吃了大亏。
猫头鹰喔呜除了会狠狠惩罚那些偷袭者外,它还喜欢搞点恶作剧开开
心。瓦特家有条狗叫默特,尝够了它的滋味。每当盛夏的午后,默特喜欢在
树荫下用爪子挖个坑,然后四处张望侦察一番,确信猫头鹰喔呜也在打瞌睡,
才安稳放心地蜷缩在土坑里闭上眼睛,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但是,默特哪里知道,猫头鹰是很少睡觉的。看起来,猫头鹰喔呜的黄
色大眼睛似乎闭上了,实际上,它十分警觉地等待着,只要默特打个哈欠,
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它就开始行动了。
它从树上像一片叶子似的飘下来,两爪一颠一颠跳过草地,愈走愈慢,
就像参加葬礼一样,一步一步移到默特身后。它的双眼始终紧盯住毛茸茸的
狗尾巴,等选好最佳位置后,它慢慢举起一只爪子,在狗尾巴上方前后移动,
像在细细欣赏,然后,“啪”的一下,展开的爪子像铁钩一样狠狠地敲在狗
尾巴上。默特疼得汪汪大叫,从土坑里跳起来。它正想报复,猫头鹰早已飞
到树枝上,得意地发出“喔一呜一喔一呜”的叫声。
一年过后,猫头鹰喔呜与瓦特越混越熟,它特别喜欢飞到瓦特的肩上,
用嘴轻轻地咬他的耳朵。有时它会用嘴“砰砰”地敲击玻璃窗,这时,瓦特
得赶快打开窗户放它进来,否则,玻璃会被它啄得粉碎。因此,只要天气暖
和,瓦特总是把客厅的窗户打开着,让它随心所欲地飞进飞出。
第二年夏天,瓦特家乡来了一位年轻的牧师。他初来乍到,例行对每一
户人家进行拜访。一天下午,牧师来到瓦特家,和瓦特的父母坐在客厅里。
牧师讲了一会儿话,舒适地背对窗户,坐在沙发里品尝咖啡。这天下午,猫
头鹰喔呜刚好痛痛快快地洗了个“蚂蚁浴”——它会用爪子扒开蚁穴,然后
伏在细土堆里,拍打着翅膀,靠蓬松的羽毛把细土和乱作一团的蚂蚁搅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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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洒得浑身都是。这是它一种奇特的嗜好,似乎是专门请蚂蚁为它搔痒痒
的。它尽情享受了蚂蚁浴,像一片羽毛飞到窗台上,抖抖翅膀,一下子轻轻
落到牧师背上,又一抖翅膀,洒下一些细土和活蚂蚁。这下,牧师吓得像触
电一样,从沙发里弹立起来,围着桌子打转。猫头鹰站在不断晃动的肩上,
为了保持平衡,两爪一阵又一阵痉挛,抓得更紧了。这位牧师发疯似地前俯
后仰,想甩掉猫头鹰,却反而激怒了猫头鹰,它狠狠地揪住牧师的肩膀,尾
巴一撅,在他黑色的外衣后面拉了一滩屎。
说来也怪,猫头鹰喔呜从没在瓦特家里拉过屎,仅此一次。看来,它对
这位牧师的印象确实不佳。
三年后,瓦特的父母卖掉了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全家迁往纽约了,他就
把猫头鹰喔呜托付给一位朋友。他在离瓦特家200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农场。
开始,朋友每次来信提到猫头鹰喔呜时,都说它情况良好。但是,第二年来
信时说,它弄坏笼子逃走了。
瓦特很想念猫头鹰喔呜,他知道,喔呜脚上缚着一块招牌,上面刻有美
国生物学会的编码,要是有谁发现它,会及时通知他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