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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龙八部同人]段誉的噩梦人生 作者:沈令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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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帘子再度放下,慕容复看着已然安静不少的段誉,含笑道,“对了,段世子,在下尚有一疑问,想请世子为其解惑。”
  段誉歪头靠着窗沿,脑袋随着马车的前进左右晃动着,“有屁就放。”
  慕容复见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禁暗想,到底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王爷,性子还过稚嫩了些。
  收敛心神,慕容复把玩着手中摺扇,仿若不经意般问道,“在下从那南海鳄神口中得知,世子曾说,在下极为推崇那恶人,可有此事?”
  
  段誉心一惊,不想岳老三竟将这事告知了慕容复。那原是他为保命胡诌乱扯的,现在事后当面对质,段誉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真真左右为难。
  谁想慕容复话还未完,接着又道,“不仅如此,世子还说,在下要与这恶人一决生死,来场堂堂正正的比试,”见段誉目光闪躲不定,慕容复伸扇至他颚下,轻抬起他的脸,挑眉问道,“在下可有说错?”
  “嘿嘿!”段誉手指捏着扇端将它缓缓移开,一脸的笑容宛如阳光般灿烂夺目,“慕容公子说笑了……”
  “谁和你说笑了!”慕容复脸色徒地一沉,阴晦在眸底深处飞闪而逝。
  
  段誉一僵,心底陡地窜起一团名为‘大祸临头’的烟雾。
  他怎么就忘了,慕容复这厮原是《天龙八部》里自己最厌恶的人,不但自以为是,还阴险狡诈,处心积虑,口是心非,绵里藏针……
  贬义的词汇还在脑海思索,对面那人已经再度起笑,将身子移了过来,坐在段誉身侧,望着他柔声道,“这会儿,只怕是在心里狠骂我了,是不是?”
  段誉心底的咒骂骤然停止,侧头回视着慕容复笑盈盈的道,“没有!当然没有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慕容复黑亮的眼眸仿如能够看穿人心般,沉淀着清明如水的光。被他这亮如华钻的眼睛盯视着,段誉有种被透视的错觉,无处遁形。
  
  “这一二三点加起来,”慕容复手中扇子触上段誉脸庞,迫使他靠向自己,“在下跟世子讨个报酬,不算过分吧?”
  段誉挥手拍掉慕容复的扇子,嫌恶地擦了擦脸颊,鄙夷道,“你想要什么?真金白银,开个价。你既然救了我,我老爹和伯父自不会亏待你。”
  慕容复斜睆了段誉一眼,挑眉淡笑,“真金白银,对在下毫无用处。”
  
  段誉见他那要笑不笑的样子实在是刺眼,真恨不得一拳抡上他的鼻子,让他一尝血流直下三千尺的滋味。
  当然,这想法在心里过过也就算了。回到现实,段誉还是得面对他那张欠揍的脸,“那你想要什么?”
  
  段誉心知他想要复国,想要复兴大燕。然则,段誉只能对他在心里说抱歉。
  公子爷,这可不是他一个穿越客能够决定的事。就算自己知道剧情发展,他也没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毕竟最后的结局,自己过得很好,而他——那个令自己感到极度厌烦的虚伪男人,慕容复,下场极其凄惨,不是么?!
  
  无视段誉怒视自己的神情,慕容复手中扇子悠地一转,敲在了段誉脑门上,“我想要你,”稍一停顿,感觉到身旁人怒火徒地上窜,嘴角笑意不由得扩大,补充道,“随我回燕子坞。”  




第 6 章

  被慕容复这般戏弄,段誉此刻生吞了他的心都有。
  “你毛病啊!”揉着被扇子敲过的地方,段誉一脚跺向慕容复的步履,却被他抢先一步闪开,“一句话非要分成两段说,你舌头打结了不成?”
  
  看着段誉那对因生气而益发黑亮的璀璨星眸,慕容复偏头一笑,慢条斯理道,“若世子只想着前半句,那在下……”又是一顿,再开口时,笑意已忍不住先行逸出,“只可惜,在下不好男色,不然,依世子这般率真可爱,收了也无妨。”
  段誉此刻已被他气得没了言语,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不休,当即起身怒道,“去你的胡言乱语!我才不去燕子坞,你若不停车,我这就跳下去。”
  转身掀起窗帘就要起跳,段誉一脚才踏上座榻,身子猛地一僵,霎时失去了行动自由。
  
  “慕容复,你快放开我!”段誉保持着一手掀帘、一脚踏椅的姿势僵在原地,朝身后那闷笑之人怒吼,“慕容复,你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要你当下天下人的面,向我俯首称臣。”
  “对了。”慕容复站在段誉身后,扇子一击手心,骤然惊醒道,“差点忘了,世子对那南海鳄神几番称呼在下为哥哥,”凑身至段誉身旁含笑建议,“不如此刻再唤声哥哥,在下便解了你的穴道,如何?”
  “做梦!”段誉一口回绝,“想要我叫你哥哥,你回去再等个一百年吧!”
  “如此,只好委屈世子了。”慕容复摇头轻叹,语气甚是惋惜。
  
  也不再理会段誉,慕容复反身挨着他身旁坐下,手中扇子轻悠摇曳,身子随着马车的走势有节奏的晃动着。
  只苦了段誉,以这奇怪的姿势趴站在车窗边,风从帘外吹进,只往他衣襟深处灌着。
  
  段誉再笨也能想到,慕容复邀他去燕子坞,绝非做客这般简单。又联想到之前在王府时,他与段正淳的那番对话,什么“书信”、“王夫人”之类的,便料准了慕容复定是想借自己引来段正淳。
  至于慕容复的最终目的,除了复兴大燕,段誉再想不到其它——这厮在原著里,满脑子里除了复燕就从未有过别的念头。
  
  眼眸余光侧向一旁,见慕容复似在闭眼假寐,嘴角微弯似笑非笑,不由得又想道,原著里的慕容复虚伪狡诈,为复燕国无所不用其极。但眼下看这人,却好像胸有成竹,坦荡过余且光彩夺目,竟把那原著给生生比了下去。
  才刚想到这里,段誉惊地回神,赶紧闭了闭眼睛,将刚才那番思想给轰出脑外。
  他是脑残了还是出门被车辗了?居然会觉得旁边这只猪比原著里那只好?那不都是同一只么!
  
  思绪才在脑中辗转而过,马车滚过石子猛地一颠,段誉整个人往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看后脑就要磕在车厢里,段誉反射性紧闭双眼等待疼痛的来临。
  半晌后,痛楚仍未传来,段誉缓缓睁开双眼,眸子在车内四周溜了一圈后,这才发现慕容复的扇子正拦在自己腰上,避免了他亟欲跌倒的厄运。
  疼痛暂免,可段誉却以这悬空仰倒的怪异姿势躺在慕容复的扇子上,不上不下,甚是难堪。
  
  “怎样?”慕容复居高临下看着段誉,笑问,“是要摔下去,还是要喊我一声‘哥哥’?”
  段誉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让我摔下去好了。”我就不信你真会放手……
  心中念头才刚过半,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段誉摔在了车板上。虽然慕容复的扇子使得他摔下的力道减少了一半,但那响声依旧引来帘外人的笑声。
  段誉未想慕容复真会松手,当即又气又羞,满脸涨得通红,黑眸里窜动着烈烈火焰。
  
  “你这孩子,性子倒是倔强的很。”慕容复扇柄在段誉胸口轻轻一点,放他自由后,伸手想要拽他起身,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打开。
  “虚伪!”段誉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声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很清楚。劝你别枉费心机,到头来空忙一场,失望的还是你自己。”
  索性把话挑开了,省得两人纠纠缠缠尽是事儿。
  
  想那原著里,慕容复对段誉的态度一直都是冷淡为主,厌恶偏多,怎么到了这儿,却仿佛偏离了轨道?
  
  也不管那慕容复是否听进劝言,段誉转身掀开帘子就嚷道,“停车,我要下去!”话音刚落,一只手从后伸来将他抓了回去。 
  还未等他回神,只听见慕容复从耳后传来,“你倒有几分聪明,只可惜,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久。”话语轻悠如叹似赞。
  
  段誉翻了翻白眼,心道,这句话无论是在哪类小说,都是百用不爽……
  还未等段誉开口,慕容复伸手拂过他颈间处的睡穴。顿时一阵眩晕随即袭来,段誉缓缓阖眼,渐入昏迷的前一刻,听见慕容复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小睡片刻,到了我会叫醒你……”
  
  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阵水露花香清幽入鼻,唤醒沉睡中人的意识,段誉这才缓缓睁眼。思绪霎时涌入脑海,惊得他猝然起身,四下打量,只见自己身处在一间不大的雅舍。屋内明亮整洁,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屏风的另一侧书架上,整齐摆放着的各类古文书籍。
  下床揉了揉酸胀的筋骨,开门走出房间,一阵桂花清香迎面扑来。段誉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眼眺望,只见眸底一片迷黄。不远处,各类桂花竞相绽放,从纯白到橙红,从浅朱到金黄,莺莺簇簇,嫣若云霞。
  
  “公子醒了。”一女仆从屋旁绕过来,朝段誉笑道,“公子爷吩咐了,公子若醒了,想去什么地方,只管随意。”
  段誉挑了挑眉,心道,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伸手拍开肩头落下的桂花,几步走出院子,沿着花瓣铺成的小路往前走去。那女仆也果真不拦,只远远跟在段誉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段誉本想着,只要慕容复不再束缚他的行动,那么他权当这一次是免费出游,过去的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伤好也就算了。
  谁想他沿着小屋走了一圈后,才发现自己所处之地四面环水,是个半岛,根本无从逃走。怪不得慕容复肯由他随性而行,原来是吃定了他没法随性!
  想到这里,段誉一阵火大,站在原地等那女仆走近后,劈头问道,“慕容复呢?这是什么地方?燕子坞吗?”
  
  那女仆见段誉生气,居然也不畏惧,只掩唇轻笑,道,“这里是无痕水榭。公子爷说了,公子若想离开,绝不阻拦。”
  “离开?”段誉没好气的反问,“这里四面环水,难道你叫我游出去不成?”
  “屋前水岸有船,是公子爷临走时留下的。”女仆接着道,“公子可划船出去。只是,”顿了顿,见段誉面有喜色。又补充道,“水路只有一条,要想出去,必须通过燕子坞。公子爷还说,水路隐晦难寻,比起公子迷路太湖,不如呆在无痕水榭的好。”
  
  “行了行了,”段誉挥了挥手,制止了那女仆絮絮叨叨的话语,“总之我就是出不去了。那慕容复人呢?”
  女仆笑答,“公子爷如今人在参合庄大宅,等忙完家中事情,便会过来瞧公子。”
  “我管他要不要来瞧。”段誉撇了撇嘴,摸了摸空荡荡的腹部,问,“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膳食早已备下,公子请回屋。”女仆满目笑意,温柔得令人心醉。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她这般笑容灿烂,段誉也不好再与她计较。反身走回院子,抬头见屋舍门上挂一匾额,上面写有“君子慎独”四字,不禁心中冷笑。
  还“君子慎独”呢!我看是“君子无耻”才对。
  




第 7 章

  吃了些饭菜,等那女仆撤下膳食后,段誉又沿着半岛走了一圈。
  站在水岸边,眺望湖面的另一端,天水一色,碧波湛蓝。微风过处,湖面粼光闪烁,仿如潋滟碎金,浩瀚圣洁。
  段誉弯腰捡起脚边一枚石子,随手扔进水里,只听见“扑通”一声响后,石子沉入湖中,顷刻消失无影。
  
  伸手揉了揉脖子,段誉心底挫败感无限扩大。
  想他堂堂大理皇太弟世子,虽然只是个穿来的冒牌货,但也一心遵循原著,从未想过打乱剧情。象他这么听话乖巧又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好死不死被慕容复那厮给缠上?
  段誉十分肯定,这一段在原著里绝对未曾出现过。况且那里面的小段童鞋登场时,已经年方十九。
  
  脚尖在泥土地上死劲踹了踹,段誉的心跟着脚尖一起郁闷的画着圈圈。
  
  要是在这里把剧情打乱了,那么以后他就娶不到王美人了,说不定也没法结识乔峰和虚竹。搞不好慕容复真会复国!
  段誉眉间微地一蹙,心中不详之感犹然滋生。
  燕国再兴,以慕容复那货的机心,再搞点花样吞并大理西夏,那么……
  段誉心跳如鼓,厄念宛如火焰在脑海肆意燃烧着。
  
  如果燕国真的复兴,那么历史就会改变,随后而来的元朝也不知能不能成功崛起。万一元朝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会再有后期的明朝,这样清朝也会受到波及,指不定还会不会生出慈禧和八国联军来。而民国也不复存在,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也化成泡沫……等等等等!!
  段誉用力摇了摇头,将那无稽的想法甩出脑外,并在心底暗下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慕容复复国!
  
  在水榭百无聊赖的呆了两天,段誉终日无所事事,除了那女仆三餐定时送食,再见不到半个生人。
  第三日,憋得段誉亟欲破口大骂时,慕容复摇着扇子出现了。
  
  一见迎面走来的那张欠揍笑脸,段誉火气徒生,等那人走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起招朝他攻了去。
  慕容复手中扇子一转,打在段誉的手背上,笑嘻嘻的道,“怎么,一见面就这般热情,我可不习惯呢!”
  段誉霎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骂道,“你还真是无耻到家了,慕容复,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怎么样?”说着,手势陡地一转,改从下方攻入。
  
  这段誉虽一年来多为养尊处优,然而段正淳也不时逼他习练武学。尽管这练的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久而久之下来,虽是内力不足,好歹招式也略通一二。
  只是今日遇见慕容复这等高手,段誉这几招攻去,就好比蚊子叮上象腿,丝毫起不到作用。
  段誉本就比慕容复小上近十岁,再加上这武功更是落后一截,这边是拼尽全力打,那边是轻而易举挡,一招一式皆被慕容复轻松化解。
  
  “好了好了,”慕容复抬扇拦下段誉迎面而来的一拳,笑吟吟的道,“闹够了,也该停了吧!”
  见慕容复竟将他的攻势说成顽闹,段誉脑子“嗡”地一声炸响,再出拳时,力道重了再重。
  慕容复似要存心与他逗趣般,也不急着将他制服,只左避右闪化着他的招式,口中更是笑意不断的说着,“世子可小心了,这天刚下雨,路面还湿滑的很呢!”
  才刚说完,段誉脚下一个打滑,身子往前载了去。
  
  慕容复手中扇子一伸,挑上段誉腰身,借力将他扶起。谁知段誉身形未稳,双手在空中胡抓乱扯,一把拽住慕容复,猝不及防撞入他怀中。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慕容复戏谑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段誉面颊一红,既羞又怒,想要推开,腰却被那人一把搂住,只得抬头瞪着他低吼,“放开我!”
  见怀中之人面色绯红,一双水漓星眸因怒火更见璀璨灼耀,慕容复啧啧摇头,揶揄道,“段世子花容月貌,这生气的样子,当真若拂晓熹光,惹人心动。”
  
  段誉气得眸子益发黑亮,磨着牙齿只想生吞了慕容复。
  抬脚朝慕容复小腿狠狠踢去,被他极快闪开。段誉强行压下心头怒火,喝问,“姓慕容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复指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答反问,“世子看这太湖水景,可比得上你大理国?”
  “屁话!”段誉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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