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爱我容易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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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可真过瘾呀,怪不得莎莎前一阵乐此不疲,今儿我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继续拧拧拧拧拧拧……想是用劲大了,拧得她鼻尖通红,莎莎大痛之下终于撕下了几日来掩盖在我俩间不平等关系之上温情脉脉的面纱,对我一顿爆K。
“咳咳……别,别打了,我认错了还不行……”我手抚胸口,努力装出一副严重内伤的表情。
“说!你错哪儿了!”莎莎和小盛(这个该死的叛徒!)虎视眈眈的。
“我不该打搅莎莎大人伟大的觅食计划,更不该在打搅之后还对尊贵的莎莎大人的鼻子
有所不敬,我知道莎莎主子拿那两袋薯片是为我好,怕我经不起这两袋资本主义薯片的诱惑,再次堕入贪图享乐的腐化生活,所以不惜自我牺牲,好让我能永远生活在朴素单纯缺衣少食的原始状态之中……”我搓着手,奴颜婢膝地说。
“你知道错就好,”莎莎下巴高高翘起像个女王,眼角却漾出了笑意。“那我就罚你背我去小吃街赎罪!”
“不是吧,宝贝,我现在饿的和个非洲难民似的,哪里背得动你呀!”
“你是说我还是很重喽!”莎莎摆了个玉女剑法的起手势。
“别说非洲难民了,现在就是来只两个月大的猴子,它都背得动你!”我奋力地用拳头砸的胸脯砰砰作响,整个人的形象立刻从非洲难民脱胎换骨成发了情的非洲黑猩猩,再次熟门熟路地当了一把识时务的俊杰。
“算你识相。”莎莎熟练地跳到我的背上,猛地一拽我头发,“驾!”。
“你加个‘起’字好不好,还有,我脑袋上是头发,不是鬃毛。”我愤然抗议。
二十 减肥(下)
我向来都把小吃街当作一个神圣的地方,按照我从小接受的港台电影武侠小说的教育来看,这里经常出没一些了不得的人物,不是豪门巨富游戏人间体验一下我们这些下层老百姓的生活,就是世外高人隐居于此,时不时借酒装疯不付酒钱看有没有善心人肯拉他一把,好找个品性善良的徒弟。于是我小时候一有时间就往那里跑,看到有点气质的人就站在旁边摇头晃脑旁若无人地吟些什么“爱因斯坦说,庄子曰……”之类的,好让他觉得我是一特有前途的小孩,借着酒醉一时冲动收我当个义子什么的,说不定这人就是一巨型财团的总裁。可
惜后来有次正在那儿吟得上瘾的时候,被几个忍了我很久的常客丧失理智地拿着扫帚把我当苍蝇一样轰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
直到我长到十八岁到了可以发浪的年纪,又开始常往那里跑,因为根据言情电影解释,这里不只有豪门巨富,还有他们因种种原因离家出走流落至此的漂亮女儿美丽侄女什么的。于是我每天西装革履小头倍儿亮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寻找鲤鱼跳龙门的机会,到了十九岁尾巴尖儿上终于在一个烧烤摊位上发现一长发似瀑白衣胜雪窈窕绰约的女子文雅地吃着烤鱼,我心情激动地冲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小姐,我可以坐这儿吗”,语气优雅。她回过头冲我微微一笑,脸上的粉劈里啪啦地往下掉。我的眼前一黑,头一歪,昏死过去,所有的幻想像肥皂泡一样破裂,要不是同学拉着差点开拖拉机去撞喜马拉雅山。我想我后来在网上荒淫无耻的行为和这件事也不无关系。
照上面来说,今天我背莎莎去那里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对我过去梦想的满足,毕竟我的爱情也和小吃街扯上了关系,只是现在我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对于我来说,从莎莎家到小吃街的这条路实在太遥远了。
“亲爱的,到没到,再不到你干脆就在路边支个地摊儿把我卖了吧,估计能换两斤大米。”我气喘如牛,真是的,要想马跑好,起码得喂它两斤草,就算一汗血宝马,一天喂它根韭菜,你让它给我来个三千米负重跑试试。
“快了,快了,加油加油。”莎莎倒是很悠闲,趴在我背上继续体验着旧社会地主老财的幸福生活。
“我实在是挺不住了。”
“嗯,”莎莎搂着我脖子,下巴拄在我肩头认真思索了一阵,“要不你想想你的老师,或者你的亲朋好友什么的对你说过的话,这样你的小宇宙就能再次爆发了!”
“成。”我闷着头开始回忆,从三岁的小侄子一路想到了山顶洞人,小宇宙像烟花一样爆发个没完,顺便理清了一下中华大地人类发展史。
“还是没用呀。”我哭丧着个脸,今年的圣斗士资格认证考试挂定了。
“笨蛋!”莎莎照我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疼的我一个激灵,腾地加快了脚步。残忍的莎莎以行动让我明白了“快马加鞭”这个词的含义。
“色狼,今天对不起哦。”莎莎对着我耳朵轻言细语。
“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事儿多了去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我心中暗念。
“今天,今天人家实在是饿的太难受了,所以……”
“没事,其实我早就不想让你减肥了,你说要你这身材都得减肥的话,那还不得让经济飞腾的祖国大地百分之九十的餐饮业歇菜呀,多不利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其实我对莎莎减肥早已持坚决的反对态度,像我这种大老爷们饿个几天倒没什么,莎莎纤纤弱质楚楚细腰的,饿坏了我还真舍不得。
“那我要是真的长的胖胖的,像个大熊猫似的可怎么办。”
“那你可值钱了,你见过会上网的大熊猫吗……再说了,要是你真胖了也好,省的你嫌弃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其实我生理上有缺陷,挺难治的……”说到后来我的语气明显凝重。
“难道你……”莎莎的身子明显地一僵,沉默半晌才缓缓地开口,“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的,你不要多想,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到底是什么病……”
“我蛀牙。”我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
“你去死!”莎莎又照我肩头来了一口,然后不依不饶地对我后背一顿猛捶,“还逗人家!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哪里会去减肥……”
我心头惴惴,难道“蒙她吹呀”的秘密被她发现了,“关,关我什么事……”
“死色狼,笨色狼,你难道不知道女为悦己者容吗,”莎莎挣扎着从我背上跳下来,转到我的正面小手叉腰开训,“每个女人都像一朵含苞的鲜花,她最想对爱她和她爱的人能够美丽的绽放,人家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人家减肥很痛苦的……”说着说着眼眶发红,看来我的不了解让她觉得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们家莎莎已经很漂亮了,”我轻轻把她抱入怀中,亲了她额头一下,虽然说莎莎的行为有些孩子气,可是她对我的这份在意却实在令我感动,“在我眼中,无论何时你都是最美丽的那朵鲜花。”我诚心诚意。
“好老套,不及格!”莎莎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嗯,看来这个秘密我不得不说了。”我语气飘忽,像是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梦,“一万年前,我本是上帝座下最强大的天使,流光溢彩的羽翼洒落着无与伦比的优雅。一天,上帝对我说,‘我最爱的孩子,现在轮到你去凡尘历劫了,我要先取一根你的肋骨,做成你的另一半。’我答应了,于是就有了你。刚完成的你怯怯地躲在远处看着我,美丽得如同堕入凡间的精灵,我莫名地被你征服。于是我对上帝说,‘尊敬的上帝,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只希望她能成为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上帝应允了,于是我先付出了我英俊的容貌,换取了你譬如朝露的双眸,接着付出了我永远的神格,换取了你颠倒众生的魅力。看着站在那里光彩夺目的你,我感到了不安,害怕宛如陶瓷般精细的你经不起尘世的伤害,于是我说,‘我愿将神圣的光羽永远加护到她的身上。’上帝说,‘孩子,失去光羽你将失去最后一丝回到天堂的希望,你愿意吗?’我愿意,有了你,地狱也是天堂。舒展的光羽化为点点的晶莹将你包裹,你美丽得令女神也躲入了云朵。‘这是我最完美的工艺品。’上帝感叹。我说不,她不是工艺品,我掏出了自己的心脏,放入你的胸膛,化为你的温柔、纯真、可爱、善良……”
“秦盛……好美的故事……然后呢……”莎莎仰头望着我,眼神迷离。
“这不是故事,这就是你和我,”我语气神秘,“失去一切的我流落人间,经过万年的孤独,万年的企盼,寻找自己的心,直到遇到你。你仍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无人能够抗拒你纯真的笑颜,因为你的美丽受到最强大天使的守护,时光也无法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更重要的是,你有着天使的心……实际上,这颗心也是我的,离开你,无心的我怎能活下去
。”说完我也挺佩服自己,你说像我这么能编,不去香港好莱坞混个编剧导演什么的当当,是不是有点屈才呀。
“你是个骗子天使……可是我还是上当了……你个死色狼……”莎莎踮起脚,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一阵酥软从耳垂蔓延到全身,我身上某些“不安分的势力”迅速抬头,脑中开始刷刷刷闪过无数需要马赛克处理的图像。“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大的诱惑?”我面目狰狞地问,手也不老实起来。
“见人家漂亮就动手动脚,那我将来一定要变得丑丑的,胖胖的,变成你们男生嘴里说的恐龙!”
“如果你变成恐龙,那我宁愿永远生活在侏罗纪。”我深深地吻下去……
你问我爱你吗?我爱你。
温柔的你是春天的细雨
纯真的你似透明的水晶
可爱的你像调皮的精灵
善良的你如人间的天使
你让我怎能不爱你
爱的绝对不只你的美丽
你的一切都令我如此着迷
就连橄榄枝在你手中都能有新的意义
变成了你发脾气时
追杀我的工具
可是我并不在意
赤橙黄绿青蓝紫
七彩的情绪自有七彩的魅力
全让我难以自拔地沉迷
有人说
妻管严不好
我说
我愿意
因为,我爱你
还没到小吃街的时候我们已经饿的头昏脑涨,离着老远刚看到小吃街上一个个摊位冒起的白烟时,莎莎就领着我大呼小叫地冲了过去,彻底忘记了做淑女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秦盛我要这个,色狼我要那个,一路走去莎莎指东打西,所有摊位几乎无一幸免,我跟在后面边吐血边提供弹药,顺便兼职拿货,幸好小吃街不够长,不然我肯定得坐驴车回家。等莎莎意气风发地杀到街尾,又小手一挥以带领千军万马的架势带头冲进了一家包子铺,匆匆点了两笼包子后,我俩同时扑向了桌上堆放的刚买的小吃,一顿狼吞虎咽,我更是将恶行恶相这个词发挥到极致,直径在五厘米以下的基本上不嚼,“小伙子,慢点吃,刚放出来吧……”包子店老爷爷慈祥地拍着我刚剃的板寸感叹道。
我长的就那么像土匪吗,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眼泪差点掉出来。
莎莎嘴里塞满了松云糕,手指着我,呜呜地笑着,脸憋得通红。
“哎,小姑娘,跟着他遭了不少罪吧,看把你饿的……”老大爷也关怀了莎莎一声,“这顿包子不收你们钱……哎……挺好的丫头,偏爱流氓……也堕落了……”老大爷摇着头叹气走开了。
这次换我趴在桌子上笑不成声,莎莎开始不依。可是等包子端上来后我俩又立马抛弃了所有国仇家恨,一致投身到抗击饥饿的宏图伟业中。
“秦盛……明天……还陪……我……上街……玩……”莎莎嘴里嚼着包子含含糊糊地说。
“成,咱不减肥了!”我一手拿个包子点头应允。
“去哪儿?”莎莎拼命地拍着小胸脯,看来噎着了。
“去所有……值得我们……纪念的地方……”趁着莎莎无力反抗,我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莎莎那份包子……
直到晚上十点,我俩才满意地鼓着圆凸的小肚子回家。
第二天,我和莎莎先去了那家曾给我们留下深刻回忆的医院……统统急性胃炎……住院……
二十一 久别重逢(上)
九月的武汉天气依然炎热,连空气中都透着股浮躁的气息。我面无人色地坐在回校的公车上,体若筛糠。两个月没见,骁勇善战的公交司机还是那么的疯狂,硬是将这辆年事已高的538开出了一级方程式的速度,一路上尘烟滚滚,遇车超车,吓得我是胆战心惊,头晕不止,总感觉自己一直挣扎在死亡线上。半小时后就在我对死亡逐渐麻木,眼看着就要看破红尘体会出生死真谛的当儿口,车戛然而止,停在了终点,东倒西歪地下得车来,望了一眼周围同样面带菜色的师弟师妹,心中却暗暗发誓下次出门一定还要坐公交,毕竟害怕总比被
它撞死好。
跌跌撞撞地走回寝室,推门而进,眼前的情景令我以为来到了1945年空袭后的柏林,怎么乱成这样,我们人“贱”人爱的老八暑假不是留在学校苦读英语呢吗?
“老八,老八,你丫怎么搞的,刚遭了空袭呀,他妈的你多长时间没扫过了!”我冲着蓬头垢面痴迷于电脑前的老八大喊。
“嗯,好像有……”老八转头望了我一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少说也一个半月了吧,啊呸呸呸,都结蜘蛛网了。”我一扫帚将结在屋角的蜘蛛网连同其主人超度。老八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舍,大概两个月的相依为命使他和这只老蜘蛛间产生了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我也对自己的棒打鸳鸯感到几许惭愧。“sorry,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
“算了,红尘悲苦,怜我世人,爱恨情仇,伤心伤身,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老八仰天长叹,孑然而立。
“小样儿还真给我装上了。”我一脚踹了过去,老八大呼小叫地跑开,泪眼汪汪地指控我不仅杀了他的阿蛛,如今还要将他灭口。
“别闹了别闹了,还谁回来了?”我一招小擒拿将正准备跳楼殉情的老八拿住。
老八冲阳台努了努嘴,“三哥昨儿个到的,好像刚和女朋友分手,正在阳台上闹心呢。”
我走到阳台,老三果然在那儿,正手舞足蹈地到处乱蹦乱跳,像是只求偶不遂的新几内亚大狒狒。我一见大惊,赶紧将老三抱住,“三弟呀,咱失恋就失恋了,可千万不能练邪门武功呀,这玩意儿害人……”老三一脚把我踢开,“谁练邪门武功了!屋里乱得和猪窝似的,我躲这儿练交谊舞呢。”我说怎么着,想练出一身梦幻舞步,到迪厅里去醉生梦死寻找下一个猎物呀。老三不屑,说他已经心如止水,领悟出红粉骷髅的道理,倒是我脸色苍白,这个暑假被多少良家妇女糟蹋过。我说我那是晕车,这两个月我白天没啥事儿,晚上啥事儿也没有。老三不信,说我不会被莎莎拴死了吧,也不怕砸了我情圣的招牌。我黯然摇首,大叹遥想当年到处和MM聊天作案,何等快意,而今整天围着莎莎这小东西转,内心悲苦谁人知呀。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同情,觉得我现在的惨状令他心里平衡不少,进而认为自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坚决要请我撮一顿。
我窃笑阴谋得逞,于是拉上老八和刚进门的老二,一行人摩拳擦掌直向北苑杀去。找了桌靠窗临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箱啤酒和几样小菜,哥四个推杯换盏,开始海阔天空地乱侃,先骂了骂美国的霸权主义,又发泄了下对武汉天气的不满,接着哀悼了下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决赛圈的一球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