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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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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你们的标准对我们来说适合不适合?没有,你们从来没想过。你们一向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以前,无论我做什么,都要听你们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怎么样做是对的,怎么样做是错的。就连我结婚也是你们认为应该的,我反对都没有用。因为在你们认为我的想法无论是什么都是不对的。难道我的身体有残疾,我就失去了一个人应有的权力和要求吗?你们这些社会上吃得开的人,用你们的经验与方法给我决定了一切,想让我按你们的安排生活,谁又问过我是不是要那么做?说是为我好,可是你们和那些像你们一样的人却用你们的强势控制着排拆着我,剥夺了我作为一个人的最起码的权力。在你们的那个社会里我只配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的生活。这些村民们也一样,因为他们的愚昧无知他们就没有权力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了吗?他们就得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永无翻身之日了吗?我们曾经都是受控制的弱者,现在我们不想受控制了。我们要丢掉你们这些控制派们的控制听我们自己的。我们要建设我们自己的新家园。在这个家园里没有弱者没有强者,大家互敬互爱祥和地生活……而要做到这些,就得改变现有的这一切。”那只蓝色的箭尖闪着寒光向我逼近着。    
    “怎么把你自己的事和村民们联系到一起了?这和你要做的事又有什么关系?”我软弱无力地说。我从没想过,从小到大,父母,我,和周围的一切人替华夏做主决定的一切事有什么不对。在我们那出于一切都为华夏能生活的更好而替她安排的那些事,我一直认为华夏不仅应该理所当然地接受还应该感激我们所做的一切。我没有想到,我们的行为会让华夏如此反感。    
    “怎么没有关系?有关系!我做了多少事来摆脱心里的痛苦和强烈的遗憾感啊。可是怎么办都不行。因为我们处于的环境就是愚昧落后的环境。这样的环境里控制派们的控制意识只有比普通的环境里更严重。因为愚昧落后使人的本性更残暴更卑劣,弱者也就更受欺凌。而要改变这一切就要先把这个环境里的控制派与受控者的界线打破,没有了控制意识或是淡化了强者的霸权意识,人们才会生出高尚的情感、爱心和善良吧。”    
    “可是,华夏,就算你说的有理,你也应该明白,就是环境改变了,要想让村民们有什么高尚的情感和爱心,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以前村里不是也以行政的方式来强令村民们有一个统一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吗?可是后来这些强制着被竖立起的思想和行为的丰碑,在那场大运动中坍塌的片瓦无存。这说明那丰碑是缺少生命力的,它在村民们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扎根过。你又怎么能在短时期里让村民们改变什么呢?”    
    “那丰碑的坍塌恰恰说明控制派们的强权意识起到了多么坏的作用。本来人们已经互敬互爱了,学雷锋什么的不都是在那时兴起的么。那场大运动是另一个控制派推翻原来的控制派的运动。就在那时,单纯善良的老百姓们又重新看到了强权的作用,才对以往的信念彻底绝望而变得对社会迷茫,人心变得更恶。这作用的流毒到现在还在影响着我们啊。”    
    “你这么说是没有道理的。你不能把社会上所有的不合理现象都归咎于你所说的控制意识。没有了控制派的控制那社会还会有安定的秩序了吗?现在我们的社会就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控制派来安定我们的秩序和位置。因为我们的社会还没有发展到那种不需要控制派们的统治而能自治的文明程度。控制派的存在是为大众好也是为大众的利益所必需的。华夏,你的理想也未免太天真太荒唐了。”    
    “这纯粹是你这个控制派的追随者和受益者的想法。以这个为借口,你们不禁心安理得地坐在主宰的位子上发号施令,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还教育受控者们让他们以为你们的意志是对他们最合适的。你们为什么不让人们自己选择自己的意志呢?”    
    “那你打着佛主代言人的旗号让村民们参加你的行动,难道是村民们自己的选择吗?华夏,你这是利用宗教信仰来愚弄村民!”我不禁失笑出声。我的话一出口地上的语言之蛇就被注入了活力,它们立即昂首直立,咝咝地吞吐着血红的信舌,张开滴着毒液的利牙;向华夏围攻了过去。    
    “你说的对。要说愚弄,什么不是愚弄啊?所有的宗教和宗教偶像还不都一样。都是一开始是别有用心的人塑造出来再灌输到信徒们的脑子里去的。这个偶像一定要符合空虚的人们的某种心理,那样才能被那些脑子里空空却又总想在脑子里装点什么的人所接受。接受后又是信徒们主动地去塑造完善那个偶像了。这时候那个偶像的力量在信徒们的心中就是无可比拟的。正因为这样,从古到今只要想干点什么事的人都要打着神的口号。你所说的以前村里立丰碑的运动,不也和这个一样吗?正教也好邪教也好不都是这样产生吗?无论哪一派都想利用这种茫目的崇拜心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利用?我还是为了村民们谋福利呢。――那些自认正派的人也不想想,他们能利用这一点来对民众进行洗脑般的强化教育,难道被正派所指的邪派就不会利用了吗?只要人们的大脑不能产生自己的分辨是非的想法,那么他们就永远都会被人利用。现在人们总是喊打倒邪教啊,打倒邪教啊,可他们怎么不去想想邪教为什么会产生呢?放着产生邪教的土壤不管不顾却整天叫嚣着要铲除那土壤上面长着的毒草。这真是舍本求末。只要那土壤不得到改良,那毒草就是铲不尽,杀不绝的。也就是说人们的头脑有一天不健全起来,那么愚弄人们的所谓的偶像就随时都会出现。这也是以往的那些控制派们不知道加强自身的能力,又很怕人们变聪明起来反抗他们,就对人们愚来愚去地压制的后果。败类啊,制造了一批批行尸走肉一样的人!我就是要改变那劣质的土壤。我利用宗教的力量可不是像以前的那些控制派们是为了自身的目的。那是因为我要告诉村民们我的目的,村民们是不会理解,也不会听我的,我只好利用宗教的影响来驱动这些有着空虚而强悍头脑的村民们的力量来达到我自己的为他们的目的。成功以后我会改变这一切,而不让它再发生。”那支深蓝色的箭尖上铮铮地闪着火花。那是华夏天真的激情加上去的。    
    这一次,我笑的更响,眼泪都出来了。地上我布下的语言的毒蛇,也跟着我的笑声敲出的节奏扭动着身体发出霍霍的笑声。    
    “有什么可笑的!”华夏愤怒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支深蓝色的箭头也跟着抖了几抖,显出底气不足的失措相。    
    “华夏,你这不也是在一厢情愿地替村民们做主吗?这可和你的宗旨背离的太远了。”我这样讥讽道。    
    “我代表村民们的利益!我说的一切就是村民们想说的一切!”    
    “难道你所说的那些控制派们不是这么想的吗?我敢说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我的话语之蛇一从我舌尖上滑出,就牢牢地缠住了那支深蓝色的箭头。箭头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我那在地上活蹦乱跳地随时准备着攻击的语言之蛇也一同消失了。    
    好半天,华夏才说:“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停止我的计划。”她说着往门口走去。    
    “华夏!”我伸手拉住她,“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别看你一副很有理想的样子,实际上你不过是想要别人尊重你认可你。可能过去的那些事给你太多的伤害和失望了,你才需要许许多多人的过激的敬仰和尊重来填补你心里的不足。可是事实上你就算做更多的事,也不能改变你在别人心中是残疾人的这一形象。它并不能去除你心中的伤痛和遗憾。人们也并不能因为你做了那些事就对你更亲切些。就像姨妈当年那样,需要人们变态的尊重与敬仰来满足那变态的渴望,最后却落到一个可悲的结果。你醒醒吧华夏。”    
    我说完这话后,华夏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就满脸鄙视地一甩手,挣脱了我,向外走去。我有一段时间的愣怔,然后就跑去追华夏。我又要抓到华夏时,家庙的门开了。溶溶夜色和夜色中随鼓乐而舞的人群,立即充沛了整个门楣圈定的视野,如一副诡异的画挂在苍黑的石头墙上。在这些人群的前面,靠着两边的石头墙站着两个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山鬼面具。    
    


第二天第二天(24)

    我终于在火堆边坐了下来。我一滩坐在椅子上,立即感到了疲倦像热气一样向我兜头盖脸地直罩而下。在刚才的不理智的举动中我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了。刚才那两个山鬼一把把我推到家庙里就在我的身后关上了那两扇厚重的大门。“明天一切都成定局以后,我会来接你。”华夏把这句话留在门里就在我的喊叫声中走了。我拼命叫喊着踢打着那两扇门,还说了很多痛骂华夏的话。可是门外和门内都静悄悄的。我气愤之下没有理智地想就这么闹下去。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因为体力的原因偃旗息鼓地败下阵来。我一边坐在椅子上喘息,一边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走……看看我那孪生妹妹是怎么对待我的!我还一心为她着想呢!看她明天怎么有脸面对我!这个下流胚!……离开这地方,华夏爱怎么胡闹就胡闹去好了,不关我的事,就算华夏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管了。不管了!我也管不了。我这么告诫着自己,朦朦胧胧的睡意渐渐从我疲乏至极的身体里升起并迅速袭上了我的大脑。不管了……不管了。我嘟囔了一句就把两张椅子拉得并在一起在上面躺了下来。立即,我又坐了起来,盯盯地看着家庙墙上的一扇高高的窗户。窗玻璃上没有结霜……今天的夜里很暖和……刚才是什么那么亮地闪了一闪?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一朵大大的五彩绚丽的菊花怒放着在窗框圈定的那一块以黑夜为底色的方格中绽开了。烟花!这两个字一进入我的意识里,我那汹涌着的睡意立即就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说,华夏他们的行动已经开始了。我不禁想象起外面的情形来。我想象着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忽然变成了和他们戴着的面具一模一样的神魔鬼怪。这些神魔鬼怪咆啸着冲入和日本人订了合同的乡政府,把里面的东西和人一顿乱砸。他们手中的木高跷也化成了威力无比的武器。大楼里的桌椅乃至于整个大楼的墙壁一碰到这武器就纷纷化成粉末,即而又在漫天的大雪中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竖起耳朵像狗一样地仔细搜索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可是我没有听到惨叫和大楼倒塌的声音,我甚至听到了轻微的琴声。我一下想起华夏说今天晚上要唱一夜大戏的事。怎么他们在唱大戏!那么,华夏他们的行动又是怎样的情形呢?……他们不会无所举动,否则不会把我关在这里,……他们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不想让我去通知有关部门。都是那老头出卖了我,一定是他。他看见我和于阳出来了,就通知了华夏。他怕我会阻止华夏的行动,……他为什么怕我阻止华夏他们的行动呢?……那么华夏他们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呢?听着那细若游丝的琴声,我的恢复了一点理智的热烘烘的大脑里开始出现这样的幻想:烟花绽放的夜空下,戏台上的演员们正上演着祖先们抗俄的故事。而那个扮演老祖奶奶在台上把战鼓的咚咚声敲得像射出的箭般刺向四面八方的人正是华夏。台上的演员们随着那咚咚声分成两队片刻不停地做激烈撕杀的样子。台下的夹在一无所知的看戏的村民们中间的那些戴面具的人在那鼓声中悄悄地向他们的目的地包围。等到人们意识到形势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包围任务。他们要攻击的那个目标已经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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