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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笑忘书 卷三 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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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展宁抱着他的双臂紧了一紧,两人靠在一起,卫风轻轻哼着适才那腔调,只是咬字却清楚了些,听他唱到一句“何处是我家”的时候,停了下来,轻轻仰起头在卫展宁唇边啄了一记。 
   
  我打个手势,不敢再逗留,余人匆匆提着任越,沿墙根悄无声息的退走。 
   
  出了园门,终是松了口气,一人上前来将他的下巴推接上去,其他人也松开了箝制住他行动的手。 
  “任教主远来是客,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夜深看不清楚,还以为是宵小之流。”我皮里秋阳地说:“还望教主不要见怪。” 
  任越脸上青白不定,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正好日间小公子说了,贵教护法长老于同,一直在我们庄上做客,时日也不短了,不如交由任教主一并带走。” 
  我打个手势,有人便躬身匆匆离去,不多时快步而回,手中提着一人,向地上一掼。 
  “于护法就和任越主一同回去吧。夜深不便留客,主上又在弄琴,我们实是不敢去吵扰。”我拱拱手:“教主所求之物,我们庄上确是没有,让教主空跑一遭,实在是过意不去得很。” 
   
  任越这时才慢慢回过神一样,看着面前地上趴着的那人。 
  那人衣衫褴褛自不必说,看样子也极委顿凄惨。 
  若有什么扎眼之处,就是那一头刺眼的白发。 
  他似是受了惊一般,向后退了半步。 
  我冷冷一笑:“任教主不认识了?也难怪,于护法吃了一种难得的好药,不要说是教主了,就是他生身父母来了,恐怕也认不出这个老迈之人是谁。” 
   
  刹那芳华。 
  盛世韶华只弹指。 
  那一天卫风脸色不太好,说起这种药物。 
   
  十分刁毒的奇药。 
  服下药后的一年中,可以让人容色盛艳,功力大增至数倍。 
  便象是令花儿早绽,瞬间芳华耀眼。 
   
  可是这样便如蜡烛两头经火,虽然耀眼光亮了短短的时间,却让人精血尽竭。 
  一年的药效过了,便会弹指即老。 
   
  于同服这药,应该是来庄之前的事。 
  等他被关入地牢里面,已经无人关心理会,若不是那天卫风进去,还竟然没有发现此事。 
   
  任越慢慢蹲下身,拨开地上那人乱发。 
  那人缩起身子,象是要拼命把自己藏起来一般。 
  身边刘怀淡然说:“于护法有什么可害臊的,贵教主亲来迎你,你还不快跟他同走么?” 
  于同身子抖得更剧,任越竟然捉他不住。 
  拉着他袖子的时候,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的声音,胡乱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话。 
   
  当年庄主的设计,本来已经要任越撑不过三年。而他竟然能挺了过来,于同其实是居功甚巨。庄主还曾经为此诧异过,于同本来是没有那样的心计武功的,或者说,他是到不了那一个地步的。 
  而公子那天说的话,算是让所有人都打破一个谜团。 
   
  没有心思再理会这两个人的事情,我跟刘怀点点头,他自会处置。 
   
  五四有些胖圆的身子极迅捷的掠来,看了一眼,道:“公子知道任越来了。” 
  我点点头:“公子想见他么?” 
  五四扔下一句话来:“公子说让他们快些走。” 
   
  任越抬头看看我和五四,好象不明白我们在说他一样。 
  五四突然叹一声:“旧教式微,人生起落不定,倒教人感叹。” 
  我不知道他今日怎么突然深沉起来,只是一笑,不搭话。 
  五四甩出一个小包儿来:“公子说,若是于同今儿就走,这包药送给他。” 
   
  任越没去接,我问:“什么药?” 
  五四嘿嘿一笑:“公子说了个名儿,我也没记住。说是跟他吃的那药正反过来。吃了这个的话,人恐怕要笨一些蠢一些,但是能活得长久些,能抵原先那个药的药性。不过公子也说,这药是他新做的,还没试过,不知道是不是会吃得死人。” 
   
  我也笑,五四把药丢下,我们便一道走。 
   
  经过那一道花墙,远远还能看到花间月睛,一灯如豆。 
  两道相依偎的人影,远看只如一人。 



108 一些闲言碎语 
  闲言一 
   
  本来呢,吃过了午饭,睡个午觉,应该是轻松愉快的事情啊。 
  不过,午睡本来是个名词吧?虽然名词有时可以当成动词来用…… 
  不过那内涵就差得多了。 
  就算不当成动词来用……单数的午睡,和复数的午睡…… 
  ……也常常有很大差别。 
   
  睡完午觉…… 
  好累。 
   
  我懒懒趴在他怀里,伸长了手想去拿床前几案上的茶杯,就是差一点点够不到,又不想撑起身来去拿。 
  卫展宁轻轻笑出声来,伸手虚拢,那茶杯象是被无形的线提了起来,缓缓向我移过来。 
   
  好在我也看惯了,不过如果在半夜里,猛睁眼看到这么个场面,说不定还会吓一跳。 
  那水杯轻轻落在我张开的掌中,连涟漪都没泛起一些。 
   
  “嗯,你功夫不错。” 
  我终于喝到水,满足的叹气,不知道怎么着,想起以前一件小事来:“哎,那次武林大会的时候,前一天夜里,你跑去哪里了?第二天刘青风跑来找我的时候,你才回来……” 
  他只是一笑:“原本是去处理一些琐事,后来,遇到你师傅。” 
  他的口气很淡,我却在心里犯嘀咕,遇到……刘青风,有这么多话好说么?至于说上一夜? 
  “胡思乱想什么。”他微嗔着,在我额上弹了一记:“他问我一些事,后来和他打了一场。” 
  我怔住,马上问:“你伤到哪里没,快让我看看?” 
  话一出口,他就笑了,我也笑。 
  真白痴,都这么久的事情了,别说没有伤,就是有伤,也早好了。 
  真是瞎紧张。 
   
  “可是后来他比你早来啊。”我扁扁嘴:“你还去哪里啦?害我自己一个人坐那里闷死,还被刘青风聒噪。” 
  “还,见到了任越。” 
  我睁大眼:“他找你做什么啊?” 
  他拉过夹被把我盖个严实:“刚出了汗,别又着凉。” 
  “喂,我在问你啦。”我拉着他头发,腻上身去:“他找你做什么啊?找麻烦么?” 
  卫展宁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按抚我的肩背:“他想把教主之位让给我,不过我没有答应他就是了。” 
  想不明白……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虽然以前和他相处过,不过我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人。” 
  卫展宁只是笑。 
  身上没什么力气,我慢慢的沉入梦乡。 
  终于算是把午睡这个词贯彻到了实处,动词化名词化都实践了…… 
   
  “小风……”朦胧中听到他的声音。 
  我半梦半醒,唔了一声。 
  “你是我的宝贝……不会把你给任何人……” 
  我懒懒的拱拱,找个舒服的姿势。 
  沉入梦乡。 

  闲言二 
   
  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在窗前称药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瓣飞花,在风中流浪,落到我面前的药包里面。 
   
  细碎的,半卷的瓣。 
  指尖轻轻拈起来,可以感觉到花瓣的柔软和脆弱。 
  有些出神。 
  五四的脑袋在窗前闪出来,细声细气地说:“小公子,要不要茶点?” 
  我笑:“不用这么害怕,说话怎么象作贼一样。” 
  他摸摸鼻子:“上次就是口气太大了,把药一下子吹乱了,公子还骂了我半天。” 
  哦,好象,嘻嘻,是有这么一次。 
   
  “不要啦,我不想吃。”把筛净了渣子的药粉加蜂蜜搅和匀了,团成松子那么大的一粒一粒的,平平铺在纸上晾干。 
  五四就趴在窗前看我弄。 
  团了几粒,他问:“公子也别太费神,当个消遣就好。” 
  我一边捏药丸儿,一边说:“我原来也就是想当个消遣,一个人学会样本事,要是老不用,也会忘记的。再说了,我天天也闲着没事做。” 
  五四好奇的捏起一粒药来:“这个做什么用处?” 
  “止咳平喘,润喉用。” 
  他哦了一声:“我能尝尝不?” 
  我笑:“随便你啦,要是喜欢,这一大碗都给你。” 
  他把药嚼嚼咽了,咂咂嘴:“倒是香甜,跟糖丸儿似的。不过,公子,你当年毒经药经读得不少,怎么倒是老做些这种家常东西。” 
  我有些好笑,斜眼看他:“怎么叫家常东西?” 
  他扳着手指着算:“上个月配了两包擦脸的杏粉,再上个月弄了些治体癣的膏药……上上上个月……” 
  “行啦。”我挥挥手:“做这些怎么了?” 
  他一脸的难受样:“公子这么天纵奇才,当年人称玉面毒医的,怎么也应该做些让人不死不活七窍流血四肢俱废的毒药啊!”言下甚是唏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我忍笑忍得难受,终于还是把手里那粒应该圆呼呼的小丸子捏成了一块小饼干的样儿。 
  “你真是……我笑得两肩直抖:“你说说,我出过门没有?” 
  他看看我:“这个月,好象还没出过。” 
  “那上个月呢?” 
  他又想想:“出去了两趟。” 
  “再上个月呢?” 
  他说:“一趟。” 
  我一拍手:“对啊。照这么看,我如果做了一包一柜子毒药毒粉毒丸毒汤,给谁喝去啊?难道去山下那镇上,给那些老弱妇儒开开心?还是跑进咱庄子的厨房,弄他一大锅五毒烩,请大伙儿尝新?” 
  五四打个哆嗦,立马儿站直了:“公子说得是,小人刚才乱放狗屁,公子实当是没听见。” 
  我嗯了一声,继续搓我的小丸子。 
   
  五四脚步极轻,跑了。 
  切,吓得跟什么似的。 
  我也就是说说。 
  你以为做毒药,材料这么好找似的。 
  巧妇下厨也得有米呀。 
  我要做药也得有毒啊。 
   
  卫展宁根本没有弄过有毒的料儿给我,我上哪儿去做毒药去?还不就是家里有什么做什么,做出来的当然也就是家常东西。 
   
  嗯,我的川贝蜜糖润喉糖……回来晒干了,先送一瓶儿给后园子里弄花儿的老刘头儿…… 

  碎语一 
   
  在山下小镇上逛街,偶然看到一间书铺子,招牌簇新,心喜,于是迈步进去。 
  里面一股子油墨和纸张的淡淡香味。 
  翻了翻看看,书倒不算多。 
   
  其实庄里藏书极多,只不过我不爱看。 
  那些书都……好正统好艰涩好高深哦。 
  象偶这么一个浅薄之人,那种本子根本看不下去。更不要说前天去翻了卫展宁一大撂棋谱琴谱,看得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书铺的老板本来抄着手儿在一边儿案子上看帐,这会儿凑了上来,殷勤又小声说:“小哥儿想看些什么书?” 
  那副油滑的,半遮半掩半隐晦的口气,太熟悉啦! 
  以前去逛盗版碟子一条街,摊主就会用这种口气,向你推销一些……嗯,东西。 
   
  我笑起来:“你这里有什么啊?” 
  老板一看有门儿,立马动作麻利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蓝布包儿,里面包着几本书。我拿起来看了两眼,不是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老板立马肃然起敬:“原来小哥儿是行家,这个可是我班门弄斧了。小哥儿再看看这几本儿。” 
  跟变魔术似的,又翻出个黄布包,里面也是几本书。 
  我扫了两眼,也就嗯了一声。 
  老板两眼放光,说道:“小哥儿等等,我这儿还有新货。” 
  又掏出一红布包,里面就一本书。 
   
  嗯,这还凑和。 
  我爽爽快快付了钱,把书往怀里一揣。 
  出门儿不远五四问我:“小公子买了什么书?” 
  我说:“闲书。” 
  可是没有说错,本就是闲书嘛。 
   
  吃过晚饭,卫展宁问我要不要跟他去园子里转转,我摇头说今天逛街走够了路了,让他自己去。 
  等他一走,我马上关门落栓,把灯往床头一移,把那本捂得热乎乎的《龙阳秘史》掏了出来。 
   
  “嗯……”这样也行? 
  “啊……”真是开了眼了。 
  “咦……”这个不大可能办到吧,要不,改天我也配来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的药? 
  “哦……”真是,怎一个强字了得! 
   
  “小风?” 
  “别吵啦……我正看书……”我不耐烦的挥挥手。 
  “看的什么?” 
  所以说,人一看到好东西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想说话,自己说没劲就想找个人来说。 
  我拉着那个跟我搭腔的仁兄,指着那一段精彩描写,口水滔滔:“你看你看,这样也可以的吗?其实从医学角度来说这样是不大可能办到的……除非两个人都天赋异禀……你看这里,哇,好激烈好精彩哦,写得这叫一个细致入微啊……” 
  “也不一定就办不到。”那人说。 
  “我看是不行……”我头又埋进书里去。 
  “要不,试试?” 
  我信手摇摇:“回来再说,我正看得要紧呢。” 
  “哪里来的书?” 
  “山下……” 
  我一下子住了嘴,为时已晚把书往怀里揣。卫展宁就坐在我身后,伸着头看着我动作,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 
  “啊,那个……”我慌慌张张,却还故作镇定:“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不早了。”他指指外头的月牙:“都快初更了。” 
  啊,有这么快吗?我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声来:“我才刚看没几页啊。” 
  “书哪来的?” 
  “啊,那个……嗯,就是……这个,我去逛书铺,老板说有新书……买了好多,这……这个是夹带着一起的,我也是刚看……”我垂着头,不敢抬眼看他。 
  “给我瞧瞧。”他伸出手来:“刚才只看见两句话。” 
  我啊了一声,往后缩:“那个,不好看的啦……不是什么好书,不看也罢……” 
  他笑得温文尔雅:“刚才你不是说,那个图画得荒唐么?” 
  我点点头,感觉不大妙。 
  “咱们就试试看,那图到底合理不合理。” 
  “啊……”我只叫出半声来…… 
   
  混乱中不知道谁把蜡烛碰翻了,屋里一下子变得昏黑。 
   
  那个,结论…… 
  图上那个姿势,还是完全有可能办到的…… 
  只不过,嗯,有点后遗症…… 
   
  第二天我没起床。 

碎语二 
   
  马车不知道也坐了多少趟了,总是好好儿的。 
  今天却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好象要晕车似的那种感觉。 
  非常不舒服。 
  我跳下车来,让五四先回去,我要慢慢走一会儿。 
   
  因为也就可以看到山庄了,所以五四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可能是因为昨夜下过雨,所以地上的泥还有点湿,渍在鞋帮上。 
  我走走停停,觉得这里的空气实在新鲜芬芳,带着松柏树的淡淡木香气。 
   
  好象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一个人静静地走路了。 
  其实,除了阴雨天气,会觉得身上发酸没力气,其它时候我都象健康的人一样。 
  没有什么太过虚弱的地方。 
  但是卫展宁还是想让我少走一些路。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 
  我知道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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