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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袖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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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兄弟,你来啦。”唯一显得若无其事的君惬意上前一把拉住他。静密的厅堂,有一丝三堂会审的意味,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君大哥,今天大家都在啊。”善悟故作没事人一样,像往常一样坐到厅中唯一空着的椅子上,眼睛平视着前方。 



利用余光,注意到大家的眼神都同时落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怕早就起身离去。 



君惬意向四周使了个眼色,大家立刻收敛许多,不过怀疑的神情表露无疑。 



他现在要镇定,不能自乱阵角,要不然不止君斐然的命,连他的人头只怕也会不保。 



君惬意一挥手,大家立刻端正的坐在四周,一脸木然。 



他满意的点点头,起身朝他走来:“单舞,大家都是生死患难的兄弟,今天你跟我说实话,是否认识一个叫单墨的人?” 



心中“搁噔”一下,大叫不妙,此时时局本就复杂,又杀出个单墨,真是一团乱麻,看来这次得小心应付。 



“小弟家中尚有一幼弟,正是姓单名墨,不知 
                  ……”善悟抱拳相应,神态从容。说不可说尽,都说了只怕连不该说的也说了。 



君惬意面有难色,转来回跺了几步,一旁抽着烟袋的赵大头猛的把烟杆一敲,大大咧咧的骂道:“他奶奶的,山下那个娘娘腔凭什么叫我们交 



出单舞兄弟,我赵大头就不怕他敢带兵打上来,我头一个拿刀切了他。” 



原来他们并没有发现君斐然的存在,只是单墨此时突然出来搅局,此事倒让他好生意外!单墨,终究是不会放过他,连邙山这么远的地方他都 



有办法跟来,是真的想至他于死地吗? 



或许这就是天注定的,善悟的心不安的多跳了几下……他站起身,望着一脸愤怒的赵大头,嘴角弯了弯,拍拍沾在身上的烟灰,朝门外走去。 



也该做了了断了,他和他之间必须有个结束—— 



“单舞,你跟你弟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君惬意的声音响起,语音中透着股关切,他的心头一阵暖意。 



善悟摇摇头,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来人,把单舞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房间半步。” 



双手被人从后架住,善悟不赞同的瞪着君惬意道:“这是我的家事,多自己会管。” 



单墨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话,单墨的心一直都在君斐然的身上,只要他做出承诺不再与君斐然有所纠缠,相信他也不至于凶残到连兄弟之情也 



不顾,非要除掉他不可。 



君惬意坚定道:“不行,你现在是山寨中的人,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君惬意一挥手,善悟被强行拖入他的房间,房外站着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只要他打开房门,他们就会把他推进去把门关上。 



善悟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侧坐在床沿上,望着地板发呆。忽然,他发现房中似乎少了什么,仔细回想,才回忆到竟然没有看到君斐然的人影 



。 



房间四处搜寻个遍,也没有任何收获,转念一想,既然他出不去,君斐然又没有下落,倒不如省些心,养精蓄锐迎接未来不可预知的一切…… 



夜间,闲来无事,善悟抬头仰望窗外星空,满天的繁星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他的心情也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不定。 



不知怎的,他总有些担心君斐然,怕他落入君惬意的手中,虽然这一切都不一定成真,但发生这一切的机遇还是存在的,特别是在邙山——君 



惬意的地盘上。 



久思不甚其烦,善悟皱起眉头,背着手在房内走来走去,他从未如此心烦意乱,就算是以前,他也只是一心一意的恋着希烨,从不会为他的处 



境担忧,希烨是个绝对让他放心的人。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桌上的铜台蜡烛被风吹灭,整个房中寂静无声,尤其的安静,诡异无比,善悟不禁后退几步,靠近窗口,借着月光扫视 



房中。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漆黑的房门外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是谁?如此大胆,夜间穿着白色的夜行衣在邙山游荡?这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 



善悟瞪大眼望着那怎么看也看不清的人物,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冒着点点汗珠。 



“是谁?”他静下心来,冷冷的朝对方发问。 



只见人影一晃,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秀脸宠显现在他的面前,是他——单墨! 



单墨的那张如花般的俊脸不再美丽动人,变的狰狞可怕,双手向前一伸,紧紧扣住善悟的脖子,森然笑道:“哥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好难受,善悟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单墨那双冰冷的手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无奈他平时很少锻炼,应付寻常人还可以,对付单墨这种习 



武之人,无异于螳臂挡车,但他没有放弃,伸出手紧紧抓住单墨的手臂。 



“单墨,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你喜欢君斐然,我并不喜欢,请不要为了他伤了亲兄弟的感情。”善悟一脸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他 



的眼睛已经开始充满血丝。 



他不是怕单墨对他不利,他并不怕死,只是为谁死,怎么死,得由他自己决定,反正他是不会为君斐然而死在单墨手中。 



单墨眯起凤眼,一脸的不相信:“别骗我,你那么喜欢他,甚至去为他寻死,怎么会放弃他?”他的手又紧了紧,善悟的脸顿时血色全无,活 



似地狱中的白无常。 



“咳,咳,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善悟惨白着脸,越说越困难。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上帝好像在召唤他,已经在生死边缘的善悟,眼前开始出现幻影。对于未来,他并不担心,天堂中会有很多天使,带着他 



在空中遨游,至少没有了这许多烦心事。 



他本以为报着必死之心,却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了开来,由紧到松,两根手指还肆意抚摸着他已经受伤的颈部。 



善悟睁开眼,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深情的单墨?深情?他怎么会在单墨的眼中看到这种感情?他不是一心恋爱着君斐然吗? 



惊疑不定,单墨已经先开口:“对不起,哥哥,不该伤了你。”他那冰凉的手指在夜间特别的寒冷,善悟从颈部到整个身体都像被冻住一样。 



善悟勉强一笑,道:“墨弟,我没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虽然他受了些皮肉之苦,但能解决兄弟之间的矛盾还是宽心不已。 



单墨忽然一把把他拥在怀中,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脊道:“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令善悟心惊,难道他不怕被君 



惬意发现? 



“墨弟,夜深了,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见单墨情绪激动,善悟伸出手来安抚他。 



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不过是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也总算放下了心,他终于为单舞做了一件好事。 



半晌,单墨才回过神来,笑着点头:“今天又可以跟哥哥睡在一起了。”单墨笑的天真无邪,恢复了十七岁少年应该有的性情。 



单墨拉着善悟的手走向床边,直直的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善悟硬着头皮把手抽回来,拉下床幔,脱掉外衣,穿着内衣朝内躺了下去,背对着单墨,毕竟他对他还是陌生的,他的灵魂并不是他的亲兄弟 



。 



本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他总算能松口气,肩上一阵剧痛,他不得不翻过身来面对满脸怒容的单墨。 



“这是什么?”单墨面色铁青的拉着染了血的内衣。 



善悟心惊,匆忙拉过一旁的外衣搭在肩上,好挡住这令他感到羞耻的印记。他怎么忘了?每日必定发作的伤口,此时还有血迹干涸在内衣上。 



他的一举一动在单墨的眼中全都变了样,单墨只认为善悟是在欲盖弥彰,不想让他看清肩上的东西。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单墨,一脸激动的扯下善悟的内衣,只见那沾了血的内衣应声而裂,鲜红的“君”字暴露在空气中,冷冷的。 



“你好不要脸。”单墨一巴掌挥了过去,善悟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也流下了血丝。 



“你这个婊子,连他的姓也纹在身上,你就这么欠人操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怒发冲冠,单墨愤而坐在他的腰上,左右开弓,巨掌挥 



向他。 



善悟绝望的闭上眼,苦笑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转眼,恶魔变成天使,再一转眼,天使又变成了恶魔?肩上的字并不是他自愿刺去的,他想 



解释,单墨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住手。”晴天一声霹雳,把他从魔爪中救下,善悟再次张开眼,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狠毒的单墨,而是一个令他完全意料不到的人——君斐 



然。 



而单墨此时已经面色惨白的倒在房中的一角,一手护在胸口,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是你?“他记得君斐然早已身受重伤,此刻,如果不是躲在某处养伤,也应该不会出现这里,还出手救了他?! 



太乱了,实在是太乱了,不过短短数日,他的世界变的杂乱无比。单墨的失态,以及君斐然的莽撞,这些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全都在他眼前发生 



了。 



“躺好,这里有我。”君斐然回过头来,一脸严肃的把我压在床上,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 



他什么时候沦为被保护的对象?他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不甘心的善悟,拉开君斐然的手,坐了起来。 



他要坚强的面对现实,他要弄清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君斐然会身受重伤的出现在邙山?为何单墨会深夜出现在他的房中? 



“哥哥,到我这里来,我会保护你的。”单墨一反刚才的阴森,绽开最美丽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艳却沾有巨毒。 



但善悟的脑子突然一晕,竟然站起来,朝单墨走去,幸好君斐然抢先一步,把他拉了回来。 




第六章 



脸色有些苍白,君斐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横眉怒斥单墨,大手一伸,硬把善悟拉入怀中:“单舞,不要过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善悟猛然醒悟,脑子里一片清亮,回想起刚才一幕,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原本已恢复些元气的单墨,经君斐然这么一喝,他那幻人心神的邪功立刻反攻,激得胸部一闷,差点吐出血来,处于下风的单墨狠狠的怒视着 



君斐然,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刚才发生何事?为何我的头现在还有些晕?”善悟抬起像蒙了一层纱的双目,迷茫的向高出他大半个头君斐然问道,俨然忘记自己此刻被他 



拥在怀中。 



他脑子里还有些混乱,不过是看了单墨的眼睛而已,立刻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发生的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面对着一脸茫然的善悟,君斐然的脸色明显的和缓起来,轻声道:“那是他跟一些邪道中人学来的邪术,只要看了他的眼睛,就会被他迷幻心 



神,想当初在山下,我就是被他迷失心智,以至于大权旁落。”在善悟的面前,君斐然已然放下君王的架式。 



善悟一怵,心莫名的绞痛了一下,眉心团的紧紧的。他记得原来的世界早就有了催眠术,莫不是单墨练的也是类似催眠的法术,看来这个世界 



里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全都掌握了。 



君斐然伸出大手抚平善悟的眉心,慢道:“放心,我没事。本来,我只是带着随从四处巡游,不料,他乘我不备,对我使出幻术,令我带上兵 



马朝邙山进发,幸好亲信大臣及时发现我的失常,向我发动攻击,直到受了伤,我才清醒,但大势已去,他不仅偷了我的兵符,还起兵造反, 



枉想弑君谋位,幸好我机警,换上兵服杀出重围,碰巧被你所救……”他的脸上坚硬的线条越来越软。 



善悟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单墨在作怪,难怪君斐然会突然带兵攻打邙山,难怪他会遇到身着兵装倒在血泊中的他,也幸好是遇上 



了他,要是遇到君惬意的人,只怕……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不可说没有缘份的存在! 



突然,他发现自己竟然温顺的躺在君斐然的怀中,由他抱了半天,脸咻的一下红透了,忙推开他,后退几步,靠在床边。 



“哼,你也是贪图我的美色,才会被我迷惑,单舞说的对,你就是昏君。”单墨像厉鬼一样,惨白着脸,用充满血丝的双目瞪着君斐然,凄凉 



的指着善悟道:“要不是你一心向着他,我也不会去主动勾引他!要不是你为他寻死,我也不会彻底对你死心。哥哥,你知道吗?从小我们就 



在一起玩,一起睡,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可你却为了他,这么一个暴君、昏君,而离弃与你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弟弟。我是爱你的,比你爱 



他还要深,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善悟的心好冷好冷,冷的像掉入冰窖一样,麻木到什么感都没有。有着各种想法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单墨爱的人是单舞,而不是君斐然,而 



且他还是爱的这样深,深到为了单舞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杀了君斐然。 



烦!乱!为何在看似平凡简单的单舞身上会发生这么多事?!他原不过单纯的认为,异界的重生是件好事,可现在看来一切都错了,他的到来 



把一切都弄的更加复杂! 



左思右想,他决定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单墨,让他彻底死心,不能一错再错,他要让单墨明白自己并不是他一心爱慕的单舞,而是来自于二十一 



世纪的新人类善悟。 



还未开口,君斐然已抢先一声大喝,挥拳向单墨攻去,边打边骂道:“尔等胡说,我乃一代贤君,何来残暴、昏庸之说,你不过是跟着妖道说 



了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就妄想谋取寡人江山,还想妖言欺骗他人,该杀。”几招过后,单墨明显处于下风,已经受了重创的他哪里经的起君斐 



然全力的攻击。 



倔强的单墨阴沉着脸咬紧牙关坚持着没有倒下去,用仅剩的一口气切齿道:“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只知道谁抢走我的东西就该死,不论用什 



么手段,我都要达到目的。”苍促之间,他把手探入怀中,脸上浮现阴毒的笑意。 



善悟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嚷道:“你们都给我住手,我有话要说。”他的这句话救了君斐然一命,不然只要单墨将怀中巨毒之物射向君斐然, 



势必惊险无比。 



房中两人应声停了下来,齐刷刷的望着他,等着他的下一个举动。 



“你们都听好……我不是单舞,我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人——善悟,数月前,我因意外寄身在上吊而亡的单舞身上,事实上真正的单舞已经不 



在了。”他的声音如洪钟敲打在两人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愿意再充当另一个人的角色,他就是他,到这种地步,再顶着单舞的身份生存下去,他只怕会疯掉。有着前卫思想的他并不是排斥同性之 



间的恋情,而是他对原本毫无感情的人是生不出丝毫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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