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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非爱人间外传之狭爱by水虹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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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一切都在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她却越来越感到不安和惶恐。 
萧沧澜每个白天都会来陪她,晚上去朋友那儿住。但是,他明显一天天憔悴下去,渐渐不成|人形。就仿佛,她是在吸收他的生命力而恢复外貌般。 
开始,他每天还可以从清晨陪她到日落。现在,往往只能陪她二三个小时,便会被电话唤走。据他说,他是在帮朋友跑业务,用来赚些钱,好在以后还债时不那么辛苦。 
可能是经常要去见客户的关系,即使天气越来越热,他也总穿着衬衫西服,领扣袖纽锁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太过忙碌,而导致体虚的关系,他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摇晃。 
叶蕾信了。她告诉他,如果太忙的话,就不要天天来看她了。 
他笑笑,然后低头不说话。 
看到他略带忧郁的神情、清瘦却依然线条优美的脸庞,叶蕾的心痛得近乎窒息,却只能强颜欢笑,不想让这样的他再为自己的情绪担心。 
什么时候能好呢?真的希望快点儿好起来……想要站在沧澜身边,成为他的支柱臂膀,而不是负累。 
眼前只有好好养病,不想其它。但是……为什么会如此不安呢?到底是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 

********************** 

今天过得还算顺利。从清晨到傍晚萧沧澜都陪在叶蕾身边,回来时,已经夜幕低垂。 
走进自己的卧房,萧沧澜立即脱下西装,解开衬衣的领扣袖纽。在这样热的天气,里面,早是虚汗淋漓。 
手腕上带血的勒痕、脖颈上的齿印吻痕,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看到的。 
接下来,他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当花洒内温暖的水流过那布满了青紫痕迹、汗渍的身体时,他全身都在颤栗,几近晕眩。 
还要持续多久?这样的生活,究竟还要持续多久……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萧沧澜将一块毛巾放在嘴里咬住,颤抖着打开腿,将手指探入后庭,慢慢撑开。顿时,凝成小块的乌血混合着白浊,从体内流淌出来,沿着他的一双长腿蜿蜒而下。 
昨夜那人对身体近乎无止境的索求,使他晕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如果当时就清理内部,那么一定会痛得死去活来,难保不会当场晕阙。这并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如果那样做,他今天一定是没办法去看叶蕾了。 
所以他匆匆清理了一下外部,就带着身体里的脏物去了医院。他不能让她不安心。 
但是,在伤口已经结痂的现在清理,就更是要命。 
萧沧澜挺秀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痛得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涣散。就在这时,一阵不甚响亮的开门声在他耳边响起。 
刘忘川推开门,衣着整齐地来到热雾弥漫的浴室里,站在萧沧澜对面,看着他此刻狼狈而凄惨的模样,面无表情。 
“今天……不行……”萧沧澜取出嘴里咬着的毛巾,唇色脸色一片惨白,“明天我还要去看她,所以……” 
“叼着这个东西,是因为害怕会咬破嘴唇,被她瞧出破绽吧。”刘忘川拿过他手上的毛巾,扔在一旁,扯了下唇角,“你倒是用心良苦。” 
萧沧澜看着刘忘川,只觉得他的脸在视野内渐渐模糊,却还是勉强打起精神:“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 
“我说过,到我玩腻你为止。”刘忘川伸出手,抚上他已经被蹂躏成紫黑色的两点肿胀|乳头,那里分别穿着两个小小的铂金环。 
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勾住了铂金环,用力往外一拉,鲜红的血便从那布满了情Se痕迹的胸膛上缕缕流下。然后,刘忘川皱眉,望入萧沧澜咬牙忍耐的神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这样对待萧沧澜。但是……为什么夜夜被凌辱折磨的萧沧澜,第二天怎样都会爬起来去见那个女人,还可以装做若无其事? 
那,是怎样的动力支撑着?不知道……但是,真的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狂。 
哪怕只有一次,一次能证明这种爱的不牢固也好。 
刘忘川伸出手,轻触萧沧澜的分身,看着那东西迅速变硬坚挺,嗤笑着:“身体被玩得这么敏感,还可以抱女人吗?” 
萧沧澜别过眼,不发一言,眉角眼稍尽是屈辱。 
两个月来,萧沧澜夜夜接受刘忘川的凌辱侵犯。虽说并非自愿,而且反感得要命,但男人的身体,总是会不自觉地追逐快感,躲避痛苦。 
最初,萧沧澜在性事过后,总会呕吐不止。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种强烈的条件反射,而且,只是被刘忘川轻轻触碰就会敏感地勃起。 
“你这个样子,是在恨着我吗?”看着不说话、不理睬自己的萧沧澜,刘忘川冷笑着, “不要紧……” 
反正,我也再不指望得到你的爱。 
下一秒,将那具随时会倒下的孱弱身体打横抱起,刘忘川将他扔进了浴缸。然后,将水温调至最大,开始在浴缸内放水。 
水开始是微凉的,然后迅速热起来,直至变成滚烫。 
滚烫的水渐渐漫过萧沧澜的脚踝、大腿、下腹……将他麦色的皮肤烫成鲜红色,仿若随时会绽裂至滴下血来。 
原本处在半失神状态的萧沧澜蓦然眼眸大睁,他拼命挣扎、凄厉地尖叫着,却被刘忘川的一双手死死按在接近沸腾的水里。 
氤氲浓厚的水蒸汽里,刘忘川洁白修长的手也被烫得鲜红。他仿不知道痛般,一下下用手用力搓着萧沧澜身上的皮肤。 
被烫得嫩薄的皮肤,一块块被刘忘川从萧沧澜身上搓落。黄|色的体液和着鲜红的血,从萧沧澜的体表不停泌出。 
萧沧澜凄厉地惨叫着,痛得发疯,却无法挣脱逃避。 
刘忘川在用力搓萧沧澜皮肤的同时,自己手上的皮肤也在一块块搓落,却仿若无知无觉,唇边还挂着一缕浅笑。 
血与血交织、痛与痛相缠的瞬间,似乎才能真正感到这个男人属于自己。 

********************** 

刚迈进屋子,万齐恒便听见了从萧沧澜房间里传来的惨叫,立即知道出了事。 
来不及想什么,他匆匆冲进房间,将体无完肤的萧沧澜从浴缸里捞出来,然后愤愤望向满手血迹燎泡,惘然失神的刘忘川:“你做得太过份了!” 
萧沧澜在得救的那瞬便晕了过去,眼眸紧闭。 
刘忘川大睁着眼睛,泪水慢慢涌了出来:“我只是想……留下他而已……” 
“忘川,你会后悔的。”万齐恒看着刘忘川,一字一顿地说出。 
“不,我不要见他了……下次,我不知道又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刘忘川将脸埋入自己的双掌内,任咸涩的泪在受伤的掌心中流淌,生生染出一片灼痛,“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万齐恒踌躇片刻,望向刘忘川:“那么……放了他吧。” 
刘忘川蓦然将捂住脸的手掌撤下,死死盯住万齐恒,不发一言,眼神怨毒尖锐。 
“忘川……你确实已经疯了。”万齐恒深深吸了口气,抱起蜷缩在冰凉地砖上的萧沧澜,“我会负责把他治好,这期间……你不要见他。” 
说完,万齐恒便向门外走去。 
他能感觉到,刘忘川灼灼的目光,将自己的脊背烧得生疼。 
再次醒来,窗外已是黄昏。萧沧澜睁开眼睛,勉强挪动了一下头颅,看到自己全身上下,包括手指都缠满了白色绷带。 
万齐恒见他醒来,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蒂,走到他身边注视着他的脸,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不过放心,我已经打电话给叶蕾,告诉她你有事脱不开身。她没有怀疑。” 
“我的脸,有没有受伤?”萧沧澜听了这番话,点点头后问道。 
“没有。”万齐恒回答后,眉头紧皱,“难道说,你这个样子还想去见她?” 
“我变成了什么样子?”萧沧澜蓦然抬头,眼神内全是惶恐,“穿上衬衫和西服,再戴上手套,她应该瞧不出来的,对不对?” 
“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万齐恒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你的身体大面积烫伤,皮肤损毁得相当严重……现在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以后还要大面积植皮。我不认为,你还有这个体力和精力去见她。” 
萧沧澜垂下头,神情沮丧。 
他不会明白。叶蕾虽说称不上是个敏感而细致的人,但时间久了,终是会疑虑暗生。 
“请你……接受忘川,好吗?”万齐恒呆了片刻,慢慢向萧沧澜屈下膝盖,跪在床前,“就算是我求你……请你,接受他。” 
萧沧澜怎样也没想到,万齐恒会向自己下跪并提出这样的请求,惊愕之情顿时溢于眸中。 
“忘川他……已经被对你的感情逼得快要发疯。”万齐恒垂着眼,泪水一颗颗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滑下,“我……却只能看着他逐渐将自己毁灭,根本就帮不上他。” 
“你认为,我可以帮他吗?”萧沧澜忍着身上隐隐的灼痛,半坐起身子。 
“可以,你一定可以!”听到萧沧澜的口气松动,万齐恒连忙抬眼,一个劲地点头。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做不得假的。纵然屈与委蛇,以他的敏感精明,马上就能瞧出来。”萧沧澜望入万齐恒期待的眼,“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万齐恒直直瞧着他,只觉得心一点点往下沉。 
“我对他,怜悯同情或是曾经有过。但现在,连这种东西也再谈不上。”萧沧澜缠满绷带的手紧紧相握,“他已经把我做为人的自尊,放在脚下全部踩碎。你一心想帮他,却又有谁能帮我和蕾蕾?不……我已经不想那些了,我只希望,等到他厌倦了这具身体,可以还我们自由。” 
“你以为……你还可以再和那女人在一起吗?”万齐恒从地上慢慢站起,垂着头,候咙里发出低低的绝望笑声,“两个月来,忘川是怎样对你的,我完全知道。被碰一下,你就会敏感得不行吧?这种身体,根本就再没办法去抱女人……萧沧澜,你没有退路。” 
那些话全是事实。正因为这样,才愈显残忍。萧沧澜想起之前所遭受的对待,全身开始不可抑止地颤抖。 
万齐恒朝萧沧澜逼近,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单,一只手握住他裸露在空气中、被烫得褪了层皮的分身,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则一下子全部探进他紧致的菊|穴,慢慢搅动。 
萧沧澜痛叫着,疼得全身直冒冷汗。但他伤得厉害的分身,竟在这种对待下涨大勃起。 
那种痛叫渐渐变了调,里面掺上了甜腻,变成诱人犯罪的呻吟。 
“看,就算被这样对待,也很有感觉吧。”万齐恒住了手,再帮他盖上薄单,叹息着,“萧沧澜……你已经不再是两个月前的你了。” 
萧沧澜喘息着,因身体上未消退的情欲而脸色潮红。过了半晌,他才平静下来,眸子里笼上深刻入骨的绝望。 
“我要见蕾蕾……带我去见她,现在就去!”萧沧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蓦然翻身下床,死死揪住万齐恒的衣领,大声喊着。 
在喊着叶蕾名字的时候,萧沧澜的神情,就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纵然肉体已经沉沦,但至少,她能净化他的灵魂。他现在,为她而活。 

********************** 

今天,沧澜没有来。 
虽然是第一次,而且他很细心地让朋友来电话说明,却还是失望的。 
叶蕾抬眼,望向窗外降下的夜幕,轻轻叹口气。 
正打算睡的时候,却听到门一阵响,萧沧澜和另外一个男子出现在她面前。萧沧澜被那男子搀着,眸子迷蒙失神。 
“沧澜……”叶蕾有些痛心,也有些惊喜。 
“蕾蕾,你还好吗?”萧沧澜被搀着坐在她旁边,满身扑鼻酒气,“今天是喝多了些……但是没办法,一天不见你,总是不安心。” 
萧沧澜的脸色唇色一片惨白,额头上更是不停地冒着冷汗。叶蕾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个不停。 
“他喝得有些多。”一旁的男子上前,搀住萧沧澜,笑道,“都怨我,没劝住那几个客户,一个劲儿地灌他酒。我们不会多待,他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瞧一眼就走。” 
说完,男子便架起萧沧澜,边往外走边说:“看也看过了,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吧。” 
叶蕾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被男子搀到门口时,萧沧澜忽然转头,望向叶蕾,眼中竟是一片氤氲水气:“我不在的时候,乖乖听话,按时吃药,啊。” 
叶蕾的心蓦然大震。不知为何,只觉得此时的萧沧澜凄苦万状。 
他们离开后,叶蕾越来越不安。 
沧澜……究竟在做什么?他那副模样,勉强解释为喝醉了酒也可以……但是,直觉上,不会那么简单。 
难道说……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说的? 
想到这里,叶蕾再待不住。她翻身下床,穿起衣服,戴上口罩,拿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便冲出了门。 
因为已入夜,竟也没有人盘查,让她轻易地跑出了医院。 
路上熙熙攘攘,但她一眼就看到了萧沧澜和那个男人。他们正在上车。萧沧澜的模样,看上去更加憔悴软弱不堪,几乎整个人都挂在那男人身上。 
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叶蕾嘱咐司机跟上那辆私家车。 
司机很兴奋,以为遇到了捉奸的怨妇或是追匪的刑警,旁敲侧击地絮絮叨叨个没完。 
叶蕾一言不发,默默坐着,心头焦急如焚。 

********************** 

回到宅子,万齐恒和萧沧澜第一眼看到的,是候在大厅里的刘忘川。 
“没想到,你还有体力爬起来,见那个女人。”刘忘川看见萧沧澜,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走过去,嘴角歪出个笑容,“看起来,我对你的照顾还不够啊。” 
“忘川,你住口!”万齐恒沉声喝斥,心中却阵阵揪痛。 
明明不是那样想的,明明就对萧沧澜在乎得要命,却偏偏每次都出口伤人。忘川……真是个不懂得经营感情的人。 
不过,也难怪。纵他一生,大半只得薄情负义二字,纵使陷入苦恋,也不知该如何表达。 
“呵呵,只会对我摇尾巴的狗,现在也来教训我?”刘忘川口中说着,却根本不看万齐恒。他径自上前,伸出缠满绷带的手便解萧沧澜的衣襟,呼吸渐渐急促。 
“你真的想弄死他吗?!”万齐恒上前推开刘忘川,挡在他们之间。 
“他不会死的……我的沧澜,绝对不会死的。”刘忘川死死盯着万齐恒,“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话说得斩钉截铁。万齐恒也明白,他是真有这个能力。终于轻叹一声,软了下来,退到一边。 
“请你放过蕾蕾……她是无辜的。”看着一边解自己衣襟,一边疯狂啃噬着自己唇瓣的刘忘川,萧沧澜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喘息。 
“声音……真是好听。”刘忘川置若罔闻地继续掠夺着这具令他疯狂的身体,“第一次见到你,是听你的歌……那时看不到你的脸,却已经开始着迷……” 
那时我坐在台下,旁边围着和我同样狂热的人。那时,并不想拥有你,只想和所有人那样远远凝望——心中璀璨无比的存在。 
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沦陷的呢?对了,是从第一次为你付出开始。后来……就是不停不停的付出。感情、血、泪……直至整个人生。 
脱轨失控的命运,就这样直冲悬崖,再也停不下来。 
萧沧澜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那个人也听不到。他索性闭上眼睛和心灵,让刘忘川肆意对待那具早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身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很轻。所以,谁也没听到。 

********************** 

叶蕾死了。 
她砸碎几个小药瓶,碾成细细的粉末,生生吞下后,在床上挣扎了一夜才死去。 
因为是深夜,所以没人发现,也没来得及救治。发现时,尸体已经冰凉。她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谁也不知道她自杀的原因。 
只能这样猜测——可能是受不了长期病痛的折磨,对未来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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