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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仙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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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敢与吾一战?”苍白衣立于石台上,白衣飘飘,宛如仙魔。

石台下,议论纷纷,就是无人应答。

李慕青大呼侥幸,他本有意最后以散修身份上台比试,若不是悟剑崖恒玉先做了送死鬼,只怕自个也逃不过这个下场,一念至此,不由为当日在玄妙宫中的轻狂而暗自羞愧。

“谁人敢与吾一战?”苍白衣又喝一声。

出窍初期不过一合便死,这在场的各门派二代弟子中谁有能耐可与苍白衣一战?散修更不用提了,怕是连元婴修为的也找不出一个半个来。这天泪当为他苍白衣所有!天泪虽好,奈何命更好。你苍白衣也勿用再叫阵了。石台下,几乎人人皆是这个心思。

“我来与你一战!”一个白发青年应声道。

这是何人?除了那日见过白羽发狂,知道有聂无涯这个人物的,倒有大半数人不识无涯。彼此交头接耳一阵后,皆愕然,难道这个废人活得不耐烦了,一心想要寻死?

千数双眼一齐望向无涯,一时倒把苍白衣撂在了一旁。

“小师叔……,莫要胡言乱语,让他人笑话。”婉儿轻轻扯扯无涯的长衫。

无涯没有理会,对龟不同道:“不同,请送我一程!”

“少主自个小心了。”龟不同一挥衣袖,无涯腾身而起,落在石台边,慢慢拾级而上。

“无涯,休要做那傻事!”苏含烟匆匆赶来。

“青曼师叔,无涯自有分寸!”无涯一揖,依然不急不慢走向石台。

既然无涯心意已决,千人眼前,苏含烟也不能伤了无涯脸面,只得退在一旁,静观其变。

这上比试石台的,有踏空而上的,有驾驭法宝而上的,有乘了坐骑而上的,唯独只有聂无涯一人是走上去的。

哈哈哈……众人大笑不止。

“来者何人?”苍白衣看着无涯,心里也难免嘀咕,这人分明是个凡人之体,他来作甚?

“忘念峰北宗聂无涯!”

“吾从不与凡人交手,汝速速退去,吾不予计较!”苍白衣一挥手,转身向接应石瓶走去。

“且慢!白衣道兄,我既来之,你就姑且与我斗一场吧。”无涯紧紧跟随。

哈哈哈……底下又是大笑。

“聂无涯,休要胡闹!你为我忘念峰一宗之主,岂能做如此儿戏之事?”清玄大喝道。

“汝竟是一宗执掌?”苍白衣复返身,细细看了无涯几眼,不由大为好奇。

“如假包换,白衣道兄,我可否与你一战?”无涯腰杆一挺,本想作出一副威风模样,奈何脚底一滑,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石台之上。

哈哈哈……众人笑得更为起劲,有些好事之徒高声道:“他要战,你便战,如若不战,你苍白衣即是输了,这天泪便要归聂无涯所有!”

苍白衣被此言一激,又道:“以汝身份当可与吾一战,只可惜,吾轻轻一气便能将汝化为飞灰,汝以何与吾战?”

“白衣道兄,不如这样……”无涯蹲下身,掏出一截白粉石,画了数尺见方的一个框子:“请白衣道兄立于此间,我若能于十息之内,让道兄离开此处,便是我赢;我若不能,便是我输。道兄意下如何?可敢一试!”

“苍白衣,你要是不敢,就索性认输了吧!”

“苍白衣,你磨磨唧唧,是否怕输啊?”

底下好事之徒又是一阵嚷嚷。

汝既然一心想死,吾成全你!苍白衣怒意暗生,走入无涯所画的框中,冷笑道:“汝有何本事,一一试来!”

“多谢、多谢!”无涯一拱手,一拍前额,慑魔眼圆睁,突然高喝:“苍白衣,看我法宝压顶!”

苍白衣一抬头,空无一物,再一低首,与无涯慑魔眼一碰,心神不由一颤。

于此同时,无涯暗中祭起乌金珠,又手持断尘,身化土、金二气隐入石台之中。

苍白衣刚复心神,就听得半空一声巨响,乌金珠如一座小山,正当头压来,苍白衣手发五色神光,托住乌金珠下坠之势,再寻无涯,已不见人,心知此事有疑。

不过神技在身,苍白衣也不显慌乱,一口真言吐出,石台之上,顿生一朵乌云,霹雳响过,千万银针闪着寒光,直刺石台,刹那不见。

“汝虽古怪,怎躲得过吾之索命追魂针?哈哈哈……”苍白衣仰天长啸,声震云天。

“小师叔!”

“无涯孩儿!”

这万针刺身,怎能活命?婉儿、苏含烟大急,一齐往石台而去。

猛然间,一个身影从苍白衣身后石台之中掠起,看那身形分明就是方才消失不见的聂无涯。此刻,他浑身扎满银针,鲜血淋漓,似血人一般。

未等苍白衣回首,断尘龙吟,白光横贯数十丈,拦腰向苍白衣扫去……

这剑光怎能与我相克?苍白衣心中一冷。

没想到这一战,我竟是输了!无涯一声叹息!

章四九钟离之巅(五)得之侥幸 失之蹊跷

百年磨一剑,只为今朝,谁知境界相差悬殊,却是劳而无功。自己原以为悟【奇】出以身化五行气,顺应天地五行【书】运行而动,因无人可见五行灵气【网】运行之轨迹,故而动比静更能隐匿自身,便可藏身石台,伺机而动,一击奏功。

不料一顿索命追魂针,把自个刺了个透心凉,肉身苦痛暂且不必说它,这阴邪之气却慢慢由创口蔓延交织,生生封住了真元流转,气机不畅,四肢渐欲僵直。

无涯正悲叹时,苍白衣却一脸惊愕。

此人古怪,明明是个凡人,却有一身修为;此剑古怪,其威不过出窍初期,其势却可横扫八荒,令天地变色。

硬接?万万不可,剑芒所到已破了自个的护身真元甲,剑身所含之气恰好克制住了自个修炼的混沌九阴神功,若是不避其锋芒,让其更进一步,只怕自个将被它拦腰斩断。

罢了!苍白衣缩地成寸,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已见苍白衣立于石台边缘。

苍白衣居然败了?败在一个废物的手里!修为浅的,自然看不出什么道道,皆以为无涯只是依仗法宝得胜,虽说惊讶,也不过大感意外而已。

一些修为精深且知晓无涯往事种种的,心中震惊无以复加,聂无涯之道脉何人修复的?一身修为已到出窍,为何众人却看不出深浅?若是弄不清这来龙去脉,实在叫人难安。

苍白衣已然退至石台边,然这道剑光仍不依不饶,紧追直逼。

哇!苍白衣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断尘受了血气,这才罢休,倒转回了无涯手中。

“无涯道兄好法宝,好心计!且待他日再与道兄一战!”苍白衣向无涯一拱手,又朝天微池执掌灵空真人道:“弟子无能,致使师门蒙羞。弟子愿自领责罚去域外苦修,待弟子修炼有成,再回师门吧!”

说罢,苍白衣也不等灵空首肯,便取出一把羽扇,轻轻一扇,刹那风生云起,苍白衣踏云,转瞬离了钟离。

“白衣,你……”灵空真人无奈苦笑一声。

“白衣道兄,你之修为,无涯叹服。今日之战,实在情非得已。来日当与道兄堂堂正正一战!”无涯以断尘撑地,身形几番摇晃。

苏含烟、婉儿赶紧上石台扶住无涯。

“聂无涯,吾已记住汝此言,望汝勿忘!”遥遥天际,传来苍白衣的回应。

英雄不论出处,胜亦如此,谁以手段论胜败?既然苍白衣认输,石台下众人即便心有不甘,也只得看着天泪归聂无涯所有。

接应石瓶处,一位长相憨厚的道长,一拍掌,便有四个道人小心翼翼抬起石瓶,随着他往比试台来。

此时接应石瓶虽轻如鸿毛,但抬瓶的四人却举步维艰,声如牛喘,唯恐一个闪失,自个担不起干系。

宝树之上的诸位执掌也降下身形,去了石台。

无涯竭力睁开眼,看到接应石瓶在眼中越来越大,微微一笑,终于受不住阴邪煎熬,身子斜斜倒了下去。

“太师尊,小师叔他?”婉儿大急。

“真元耗尽,外邪入侵,想来也不会有大事。婉儿,莫要担心。”这孩子怎的一身古怪?待他醒来再问吧,苏含烟劝慰了婉儿几句。

婉儿见苏含烟如此说,也不再多言,只用手,轻轻为无涯拭去额上不时渗出的汗滴。

败者已去,胜者昏迷,众看客又把目光一齐投向接应石瓶。

“请灵液!”长相憨厚的道长高喊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只数寸高的水晶莹玉莲花瓶,置于接应石瓶口。

一道碧绿灵液如飞瀑倒垂,涌出接应石瓶,眨眼间全注入莲花瓶中。

莲花瓶晶莹剔透,一望便知瓶中灵液几许。

“数万年来,那一次天泪不是注满莲花瓶的?怎的这次会少了一半?明远道兄,这是为何啊?”青玄真人踏前一步,指了指莲花瓶,看着长相憨厚的道长厉声喝道。

“清玄道兄,你问贫道,贫道又问谁去?”明远道人不过是三流道门执掌,此次被众人推举为天泪值守,深感荣幸之余,无一时不是战战兢兢。此时被清玄一喝,不由大感委屈,向石瓶旁站着的四位道人一稽首:“莫说贫道没有这等手段,便是有,诸位道兄能答应否?”

四个看守接应石瓶的道人分别是天微池、忘念峰、清虚山、悟剑崖的二代弟子,这四个门派想来面和心不合,彼此仇怨交缠,门下弟子也绝不可能公然勾结。

清玄细细一想,呵呵一笑:“明远道兄想多了,贫道怎敢心疑道兄你呢。”

“清玄道兄,恭喜啊。”怀仁真人上前稽首,语带讥讽道:“道兄门下聂宗主,一身修为实在怪异,说不定天泪变少恰是印证。”

“嗳,怀仁道兄说笑了。”天泪虽是聂无涯得了,却也形同忘念峰得了,清玄面上有光,怎会去计较怀仁之言,再一想,这怀仁为了此次天泪盛会,折了门下高徒恒玉,心中自然酸苦,便打了个哈哈,一笑了之。

“聂无涯,速来接天泪。”在场诸位,都不是他明远能得罪的,明远道人索性早些交差了事。

聂无涯仍处于昏迷之中,怎会应答;一旁闪出龟不同,答话道:“老奴替少主收下。”

这人是?清玄真人眼光相询苏含烟。

苏含烟小声答了。

“他既是无涯的随从,也无不可。”清玄饶有深意看了龟不同一眼。

水晶莹玉莲花瓶一到龟不同手中,清玄忽感心中一动,翻开手掌一看,掌中金字——天,已无影无踪。

清玄真人抬头一笑,见灵空真人也正一笑。

钟离半山腰。无涯暂居处。

小小院落挤满了忘念峰弟子;无涯房中,清玄、苏含烟从无涯身上收回护持真元,两人皆是一脸疲惫。

“阴邪入体,若要全解,还需看他自个。想不到这苍白衣的功法如此霸道阴狠。”清玄看着龟不同、婉儿,缓缓道:“此地贫道会命人值守,你们也好生守着吧。贫道也要回去调息静养。”

“多谢!”龟不同一躬身。

苏含烟与婉儿耳语后,随清玄而去。

是夜,钟离月暗,星辰无光。

一条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小院外一条石径上。

“何人?”值守在无涯院外的忘念峰门人轻喝了一声。

“嘿嘿……”黑影也不答话,轻笑几声,一扬手,几点彩光激射忘念峰门人。

那几个门人慌忙用手去接,却发现自个手脚皆不能动,想开口,口中麻痒难忍,发不出声来,眼珠往下一瞧,魂飞胆丧,一条斑斓蜈蚣只留半尺在外。一弹指间,几人化为了一滩血水。

黑影身子一抖,收回几个彩光,淡淡黑烟腾起,散尽后,只见一条数尺长大蜈蚣窜出石径,钻入草丛,一会后,小院外,蜈蚣露迹,顺着小院石墙缝隙爬了进去。

“九品幻境旗!”蜈蚣进了院落,吐出一面小旗,立于泥地上,口出人言。

无涯房中,龟不同正守着无涯,恍惚间,看见无涯笑吟吟从榻上起身,对他道:“不同,这莲花瓶,你放在了何处?”

章五0 世人皆谓我是魔

“少主,你无恙了?”龟不同大喜。

“不过些许小伤,又奈我何?”无涯一撇嘴,将手一伸:“天泪至关重要,快些交与我来保管。”

“少主稍等。”龟不同头一缩,从自个颈脖后摸出莲花瓶来。

“拿来吧!”无涯劈手一把抓去。

“少主你……你是何人?”龟不同心知不好,手一扬,盘龟拐棍在握。

“哈哈哈……”无涯也不答话,张口喷出一股黑雾,黑雾中星星点点闪亮。

龟不同措手不及,双眼被那闪亮的物事击中几颗,当即两眼一黑,奋力向面前之人击出一棍后,气急胸闷,恶浊难忍,一下瘫倒在地。

婉儿听得无涯房中有异响,正欲出门探看,身后有人道:“婉儿,我既来了,你又要到哪里去?”

小师叔?婉儿回首一看,不由大羞:“小师叔你重伤才愈,怎不好好在房中歇着,却到我这儿来?”

“婉儿,我知你心中苦闷,特来开解。”无涯轻浮一笑,伸手揽住婉儿细腰,直往自个怀里搂去。

“小师叔……”婉儿低唤了一声,身子慢慢倒向无涯,猛然间,又一把推开无涯:“婉儿我虽喜欢你,但这般草率,小师叔却是看低了婉儿。”

无涯被婉儿一推,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婉儿见无涯倒地,不免又心疼,赶紧去搀扶,定神一看,哪里是什么小师叔,分明就是一个竹枕。

如此厉害的幻术,竟能识透人心!糟糕,小师叔房中定然有变。婉儿大急,也不顾避嫌,使了遁身法,穿墙而入。

眼前一幕令婉儿大惊失色:小师叔仍在榻上入定,头顶嘶嘶白气夹杂黑丝冒出;龟不同紧握拐棍倒在桌旁,两眼鲜血直淌,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小师叔、龟道长!”婉儿急得大叫。

此时无涯正处识海中,与那无数索命追魂针所化的各色阴魂、怨灵缠斗,猛听得有人喊,一激灵,从定中醒来,未及睁开眼,先喷出数口鲜血。

“婉儿,不同,出了何事?”无涯见此情景,急忙询道。

“少主。老奴万死啊!”龟不同挣扎起身,带着哭音道:“方才有人幻化成少主的模样,骗走了天泪!此人一身是毒,老奴也遭了他的暗算……”

“什么?天泪失了?”无涯一时呆傻,识海中阴邪趁势作祟,道心不稳,又连着喷出大口血来。

“少主无用太急,此人吃了老奴一棍,怕是也逃不远。”

无涯细细看地上,果然有点点污血,一路向外。

“不同,你暂且歇着,待我去把此贼擒来!”无涯无暇多说,倒提断尘,顺着血迹,冲出小院。

“小师叔,我去助你……”婉儿急急在后追赶,哪知跑了数步,就两腿发软,竟是一丝气力也没了,方知幻境也有毒,只得眼看着无涯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穿过石径,拐进密林,又到了一处断崖前,至此,污血不见,前无去路,只有蓝水。

此人莫非已离开了钟离?无涯正懊丧,耳边却有水滴声,循声看去,一旁古柏上,似乎有个人影。污血滴落,已有一滩。

“大胆贼人,竟敢盗我天泪!”无涯怒喝,断尘化为白光,透过人影。

扑通!人影坠地。

无涯上前一看,此人面色铁青,早已死去,开慑魔眼观之,此人元神竟也湮灭了。

无涯用断尘挑开此人道袍,除胸前一处凹陷外,浑身皮肉完好,胸口处显然是被盘龟拐棍所伤,但此伤还不足以致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已死,天泪恐怕被那黄雀得去了。

细细搜寻此人身上物品,果然不出所料,瓶瓶罐罐一堆,就是不见天泪!

天泪得来虽说侥幸,但也费了我百年之功,如今不明不白就让他人得去,无涯欲哭无泪,欲吼无声,心中百味升腾,脸上阵阵抽搐,立于死尸旁,茫茫然,就如失了魂一般。

“敢问是忘念峰聂宗主么?”一个道人慢慢从断崖边探出脑袋。

断尘一指,无涯喝道:“鬼鬼祟祟,你是何人?”

“聂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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