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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替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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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法儿玩!谁愿下谁下,来呀!狗肉不上席!”
  隔壁院子的阿峰不干了,说:“黑蛋,你骂谁呢?我们好心帮你,你小子不领情还骂人,棋走这么臭是谁的错?别埋怨别人,自己不行还不认。”黑蛋说:“你行你来下,我让位还不行吗?”黑蛋说着站起来想走。老孙头一把抓住黑蛋的胳膊,说:“黑蛋,别想溜,你这招在我这儿可不灵,看自己要输了就耍死狗,别来这一套,这烟你是买还是不买?”黑蛋用力挣脱着,说:“我凭什么买?我输了吗?”“那你掀什么棋?”“要烟你找他们要去,这局是他们搅和乱的,我他妈还有气呢!”“好你个黑蛋,算你有种,今后我要是再跟你下棋,我他妈就不姓孙!”黑蛋哼了一声,把老孙头的手掰开,冲着老孙头说:“好哇!孙头,今后我要是再跟你下棋,我他妈就改姓孙,孙子的孙!”听了这话,大伙哄堂大笑,这令老孙头很是下不来台,只见老孙头咬着牙,说:“嗨!你小子别骂人!我是姓孙,孙子的孙,可这年头就是兴孙子打老子!”老孙头说完挥起拳头砸在了黑蛋的脸上。其实老孙头人并不老,只是面相老而已,那一拳下去,还是挺有分量的。黑蛋被打蒙了,显然他没有想到老孙头会动手。黑蛋摸了摸鼻子,竟流出了血,这口气怎能咽下呢?黑蛋疯狂地冲了上去,一边抡着拳头一边说:“真他妈孙子!没见过这么孙子的孙子!”整个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大伙儿硬是把两人从厮打中分开,两人则骂骂咧咧地被推回了各自的家。
  赵英文也被卷入了劝架的行列,他的屁股上还挨了一脚,也不'知是谁干的,看着两人走了,他叹了口气,这就是街坊们的水平,太可悲了!赵英文发现自己的衬衫被扯掉了两粒扣子,他找了半天,才把那两粒扣子找到,抚摸着扣子,他百感交集。
  在胡同口,赵英文走进一家简陋的面馆,他饿坏了,坐下后,赵英文大声喊着:“来碗牛肉面,大碗的!”
  吃完了面,赵英文回到家,家门紧锁着,丽丽去哪儿了?赵英文突然产生了一种预感,丽丽会不会跟子娟一起去了成都?赵英文真急了,可又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堆在地上的青菜开始打蔫儿,味道也不太好闻了,赵英文望着青菜不知该如何下手,赵英文从小就没有为吃饭这件事儿操过一点儿心,母亲是个称职的母亲,子娟是个称职妻子,洗衣做饭成了她们分内的事儿,丝毫没有怨言,这么多年下来,一切都习以为常,都程序化了。赵英文正坐在床上发呆,黑蛋悄悄推门走了进来,刚刚发生的那场闹剧对黑蛋来说也许不算什么,黑蛋长这么大,从未怵过动手。“什么味儿啊?”黑蛋夸张地吸了几口气,赵英文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嫂子呢?今天怎么没看见嫂子洗菜?”黑蛋问。“她家里有点事儿,可能要忙几天吧。”赵英文不喜欢别人到家里串门儿,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在他的印象里,家只是他和母亲两个人的天地。在他结婚之前,他们家里没来过别人,好像是在赵英文五六岁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位戴眼镜的叔叔敲过他家的门,但母亲就是不让他进来,大概那位叔叔来了两三次后就再没有消息了,有几次,母亲曾悄悄地流过眼泪,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以为赵英文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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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十五(2)



  当时年幼的赵英文心里很恐惧,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流泪,他不敢动,他怕母亲发现自己没睡着,因为他知道,母亲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母亲在他睡觉之前,脸上总带着慈祥的笑。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赵英文似乎知道母亲为什么流泪了,赵英文想,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也报答不完的人就是母亲。生活就是这样残酷,在他结婚后不到半年,母亲就去世了,赵英文为自己没有机会报答母亲而感到内疚,那是他记忆中到目前为止最痛苦的一段日子,就是在那段日子里,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抽烟,并放弃了写诗的爱好。小时候他曾经幻想过要成为一名诗人,这个爱好是受了他母亲的影响,母亲经常在赵英文睡觉之后写诗,赵英文起夜的时候,看到过母亲孤独的背影。但奇怪的是,这些诗她从不让赵英文看,在她去世后留下的遗物中,也没有发现一首她留下的诗。年幼的赵英文在母亲的指导下写过许多充满英雄主义气概的诗歌,这些诗歌为赵英文带来过自信和荣誉,因为学校的墙报上经常有他的作品。现在想想,那些东西也许称做口号更贴切,但是应该承认,那些口号对赵英文的影响还是有的,起码让他融入了那个时代,在他孤僻敏感懦弱的性格里加入了一些男孩子的奔放和勇气,这对他后来的成长和世界观的形成乃至对生活的态度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自卑中带有自负,随和中带有执拗,失望中带有希望,这些对立的痛苦或许会让他的承受力比他的父亲更强,不知这是不是他母亲认为的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心理状态和性格。
  “嫂子不在家,就是不行啊!”黑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我忘带烟了,抽你一根不介意吧?”
  赵英文笑了笑,说:“瞧你说的,想抽就抽吧。”
  “那天我见你们家小妹了,跟嫂子长得还挺像,不过人家小妹更有味儿,手腕儿也可以呢。”黑蛋用力吸了一口烟,说。赵英文不知黑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望着黑蛋,然后又把脸转向一旁。黑蛋神秘地嘿嘿一笑,继续说:“小妹跟大超好上了,大超,知道这个人吧,我同学,现在人家可是大老板了。”“这事儿咱管不了。”赵英文想让黑蛋住嘴,他做了个事不关己的手势。“知道大超是怎么发起来的吗?”黑蛋的这句话倒是触动了赵英文,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大超以前就是东关的一个混混儿,比我猛,几年前一个香港老板在东关开发房地产,投了不少钱,可拆迁就是完不了,一帮钉子户把港商折腾惨了,后来他找到了大超,也不知听了谁的主意,就把拆迁包给了大超。大超是什么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房子给扒了,少说也赚了几百万!尝到了甜头之后,大超成立了一个拆迁公司,也就是干了不到三年,一千多万就到手了,现在自己做起了房地产!”听黑蛋这么一说,赵英文笑了笑,心想这种发财渠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大超可能要离婚了。”黑蛋继续说,“据我所知,追大超的女孩不少,要是小妹真有此意,那得抓紧,或许我还能帮上点儿忙。”“这种事儿还是随缘吧。”赵英文淡淡地说。黑蛋无比羡慕地叹了口气,说:“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啊!大超变了,西装革履,从一个小混混儿变成了一个有档次有身份的人,从前的影子一点儿都没了。”
  “黑蛋,咱们不谈这些了好吗?”赵英文说,他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好吧,不提别人了,人家再有钱跟咱也没什么关系,不会给咱一分一毫,说点儿咱自己的事儿。”黑蛋把烟屁股摁灭,“英文哥,你想不想发大财?”赵英文诧异地望着黑蛋,心想,这话从黑蛋嘴里吐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你算个什么东西?竟跟我谈这个?真有钱可赚你会想到我?黑蛋似乎不在意赵英文的态度,他说:“最近我从一个朋友那儿弄到了一批货,只要咱们能把这批货贩到广州,交给指定的人,咱们每人就可以赚到二十万!二十万啊!应该不算个小数目了吧?”赵英文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送一趟货每人能赚二十万?有没有搞错?”“搞不错!”黑蛋小声说,“咱们先小试一把牛刀,只要把路趟平了,将来的生意多着呢!”“有这种好事儿你一个人干不就行了,干吗要找我?”赵英文觉得此事蹊跷。“一个人不行,两个才好有个照应,你一看就像知识分子,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赵英文瞪着黑蛋,说:“干吗?不会是贩毒吧?”黑蛋把脸一绷,说:“怎么能贩毒呢?我傻呀?贩毒是要掉脑袋的!”“那你说送的是什么东西?”“先说你干不干吧。”黑蛋卖起了关子,“咱们玩儿的是特快专递,其实递的是什么并不重要,也跟咱们无关。”赵英文不糊涂,哪有专递个东西就能赚几十万的,除非毒品和文物。赵英文突然感到一丝悲凉,干这种非法的勾当怎么就想到了我?我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有文化有学历的知识分子,如今竟沦落到了要被黑蛋之流的不法之徒怜悯的地步!我穷,我没有钱,可也不致于为了钱去犯罪吧!这个世界怎么了?邪门歪道才能发财吗?赵英文愤怒地站了起来,他指着门说:“黑蛋!咱们是邻居,难听话我就不说了。你走吧!以后少提我的名字!”“我不就是想让你发财嘛,干吗发脾气呀!”“要发你自己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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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十六(1)



  赵英武把方立新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方立新正好有事要向赵英武汇报,前几天一个朋友向他推荐了一个房地产项目,根据方立新的经验判断,这个项目很有潜力,他想赵英武一定会感兴趣。
  方立新把项目的资料呈给赵英武,他说这个项目很特殊,项目的主人特别神秘,肯定很有背景,他是通过中间人与买家接触的,中间人说这个项目的转让成本是八千万,必须一次性支付。赵英武认真地看完了资料,说:“八千万就能把这个项目拿到手,可能吗?”赵英武粗略地算了一下,如果按正常情况考虑,拿下这个项目至少应该付出一个亿。“我也是这么想的。”方立新说,“我问了中间人,他说项目的主人急于出国,为了变现,只能让利了。”“急于出国?”赵英武喃喃道,“你有没有了解,他为什么急于出国?”方立新暧昧地笑了笑,说:“估计不是个贪官也是个诈骗犯,搞定了一些人,捞一把就溜呗。”赵英武表情严肃地思考着,片刻后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项目的资料很完备,要说陷阱,害的人不是咱们,没有一个利益团体,这些手续是办不下来的,项目黑市如今很猖獗。”方立新说。
  赵英武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方立新望着赵英武,不知老板在想什么。方立新继续说:“通过置换股东的方式得到这个项目,动静很小,中间人说股东变更手续他们负责办,这样可以省去许多交易税费,不会惊动土地部门。如果您有兴趣,我会立刻对这个项目公司进行调查,中间人说公司没有任何债务,他们的目的就是卖项目,我认为这符合他们的心态,这些人最怕出事了。”赵英武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说:“通过买公司进而得到项目,从表面上看成本最低,过程也简单,可是潜在的风险也最大,如果他们事先用公司为别人作过担保,这个行为很难察觉,一旦我们接手之后才冒出来,那麻烦就大了。”方立新说:“我想他们不敢,中间人向我保证过,有问题他负责。”“他负责?他负得起那个责吗?”赵英武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你去问一下他有多大的斤两,他能值多少钱,卖他一个肾不过才几十万。”方立新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他没想到赵英武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赵英武问。方立新悄悄扫了赵英武一眼,他发现,赵英武在试图掩盖自己的疑惑和不信任。“是一个朋友给我提供的线索,他是个职业地产掮客,拉皮条的,但他的佣金对方出。”赵英武笑了,说:“对方出还是我们出,有什么区别?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如果你那位朋友是位有身份的人,或许我们可以考虑考虑。”方立新说:“我那位朋友以前在银行工作,一年前辞了职,他认识的人大多是在银行工作时的客户,他是管信贷的。”“狼狈为奸!”赵英武冷冷地笑了笑,接着说,“没有这些人做润滑剂,许多事情还真不好办。立新,你跟他商量一下,如果他能帮我们贷到款,我看这笔生意就可以做,要让我们自己拿钱,就免了吧。”方立新思忖了片刻后说:“马上贷款可能有难度,土地出让金还没有交,一旦交了,贷款不成问题。”赵英武点了点头,说:“这么说我们的投入应该不止八千万了?”方立新说:“是,可能需要一个亿,只是时间不会很长,顶多半年吧,也许三个月就够了。”“三个月?”赵英武琢磨了一会儿,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借给他两千万,让他们把出让金交了,然后从银行把钱贷出来,那时候再进行股东变更,他们要的八千万也就有了着落。”“好吧,我跟他们商量一下。”方立新几乎泄了气,心想,赵英武这个人太会算账了,一点儿亏都不想吃,两千万就想把这个项目拿到手,他也真能想得出来,对方肯定不会答应。方立新知道赵英武的心思,他借给别人两千万就等于把对方套住了,对方一旦出现闪失,赵英武就会启动法律程序,冻结对方的资产,并通过各种手段把项目搞到手。方立新想,赵英武的算盘一定是这样打的。但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了,赵英武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其实方立新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积极地寻找项目,他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地等下去了。他对赵英武已经不抱什么幻想,永远做一个可怜的打工仔,这决不是方立新所能接受的结果,他意识到,如果继续在大博金干下去,这个结果将是无法改变的。方立新渐渐看透了,赵英武的内心世界和他表现出来的风格完全不同,他口口声声说大博金不只属于他个人,公司是大家的是社会的,可他的行为却说明,他的那些说法是多么得虚伪,他把公司完全当成了自己的私人财产,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操纵着公司的一切。公司资金的调配几乎没有人能真正摸透。那些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谁都不敢问,而公司制定的所谓制度,对他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他在骨子里是不相信任何人的。公司的激励机制也只是一种可怜的施舍,或许这对普通员工还有那么一点点诱惑力,但方立新不可能只看到这些,他不满足于丰衣足食的生活,他需要一个舞台,需要在更高的层面上实现自我价值,这种欲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强烈了。他看透了,寄希望于赵英武,将来得到的只能是失望,他需要调整自己的战略,通过项目的投资为自己积累足以搭建一个新舞台的资本,而这个新舞台的主人应该是完完全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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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十六(2)



  所以,方立新在极力地寻找机会,就拿他推荐给赵英武的这个项目来说吧,对方的开价其实是六千万,另外的两千万是他加上去的,他想,只要有了这两千万,他一定可以独立地运作一个项目了。至于对方为什么急于出手这个项目,而且开价如此之低,方立新的那位朋友曾委婉地告诉他,这是一个有来头的人操纵的项目,背后的水很深,他还说,这个背后之人是一个女人。方立新之所以没有说出这一点,他是不想让事情显得过于复杂,因为女人一旦在商界出现并掌控着大项目,事情往往就不那么简单了。项目的成本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因为在其中肯定存在着权力与欲望的交易,作为交易的回报,项目的市场价值可以很大很大,而女人得到这个项目的代价往往不是金钱,顶多只是少量的金钱,就是这少量的金钱肯定也不是由她来出的。所以,这种项目对真正的商人来讲,或许真是一块肥肉呢,但同时也可能会有一种潜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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