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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替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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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在包工头,是施工单位首先违反了垫资的承诺,而这八千万也是由于银行改变了展期的承诺才出了问题的。从大博金资金安排的角度上讲,当然不可能有一个亿的闲钱无聊地趴在账上,钱是用来周转的,这个道理谁都懂。也许是因为商业环境太不规范了,大博金现在遇到的情况跟电影里演的银行遭遇挤兑风潮应该是一个道理吧。但无论如何都要再跟英武通通气,将来在资金安排方面一定要留有余地,事情做到满坑满谷,一旦发生一点儿意外,应急的办法再没有,商人们常说的资金链条就有可能断裂,好事也就变成麻烦事了。赵英文把自己的这些担心在电话里跟赵英武说了,赵英武说他会认真考虑的。赵英文又把李总到公司来给他下跪以及自己不得已写下的八千万还款承诺的事儿也告诉给了赵英武,他说李总太可怜了,他是真为难啊,老泪纵横,让人惨不忍睹。赵英武说李总这个人很会演戏,当初敛财的时候面孔狰狞着呢,他为大博金做担保,大博金是按规矩付了费用的,这笔钱李总提出要现金,还坚持不打任何条子,这笔巨款他肯定没有交给公司,所以他现在害怕了。赵英武说,商场上讲究的是追逐利益,李总客观上是帮了大博金,但主观动机却是为了自己得到好处,他当初开的价码相当高,用乘人之危来形容他一点儿都不过分!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如果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是罪有应得。赵英文没有想到其中还藏着这么多的猫儿腻,看来自己总是把问题想得过分简单了,总是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世界为什么会如此复杂?好像任何事情追问到底总又离不开那个“钱”字,一切的善与一切的恶似乎都因钱而生,钱可以让贫穷的人感动,钱同样又令贪婪的人胆怯,钱几乎成为了一切动机的结果。这也许就是这个世界再简单不过的方程式了,所有的条件和变量被带入方程式之后,不管求解的过程多么复杂多么玄妙,正解一定是钱!否则答案就是谬误。这样想来,世界似乎又变得异常简单了,钱才是商人的“纲”,是世界的“纲”,只要牢牢地抓住了这个纲,那些情形各异的“目”岂有不张之理?赵英文仿佛更理解赵英武了,甚至更理解了所有的商人,赚钱也许就是不择手段的,这是一种竞争的游戏,而一切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战胜对手,因为回报只会给予胜利者。这些道理赵英文虽然想通了,可他还是无法忘掉李总那张可怜的脸,他的心硬不下来,冷酷不下来,他非常想挽救李总。他告诉赵英武,一旦大博金把贷款还掉,然后让李总把那笔好处费交还给公司,这样也许李总就没事了,钱虽然重要,但在有些时候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吧,这个道理李总不会不知道。赵英武说他当然不希望朋友出事,等把那笔保证金业务做完之后,还掉那八千万就是了。提起保证金业务,赵英文说他现在心里很紧张,理由吧,也说不具体,就是紧张,因为这件事太重大了,他希望英武再亲自判断一下。赵英武则安慰赵英文,他说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自信,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否则将一事无成。赵英武说大博金能有今天也是这样一步步做起来的,公司的每一次飞跃都是对信心的一次考验,凡事没有大小之分,小事当大事做,大事当小事对待,只要事事认真,心如止水,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定并不难。听了赵英武这番开导,赵英文心里又踏实了,英武说得对,赚钱是要有自信的,不自信怎么行动?不行动,钱还会自个儿跳到身边来?唉,差距啊!这就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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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三十一(1)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蒋薇开着车往医院赶,黄昏是堵车的高峰,蒋薇本想躲过这个时间段的,可她又怕晚上再冒出什么事来,她特别想多陪一陪佳怡,有些话跟佳怡在一起聊心里特别轻松。可恶的手机又响了,蒋薇极不耐烦地戴上了耳麦。电话里传出的竟是秦总的声音,蒋薇皱了皱眉,问秦总有什么事。秦总说他一直在等蒋薇的电话,事情嘛,彼此心里当然清楚。蒋薇说这几天公司的事务特别多,能不能缓两天再联系?秦总说事情缓两天去办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件事儿今天必须说清楚。没容蒋薇解释,秦总就说他在东三环德国餐厅等着,然后就把电话挂了。蒋薇不明白秦总这是什么意思,就给赵英武打了个电话,她说秦总说话的口气有点儿不对劲儿,而且非要相约见面。赵英武怀疑秦总是不是了解到了什么,他告诉蒋薇,现在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一定要想尽办法把秦总拖住,只要再拖一个礼拜,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蒋薇只得在前面的立交桥调头,和佳怡的见面只好往后拖了。
  汪含还在公司加班整理资料,张晓走了进来。张晓说李总差点儿没把公司闹翻了天,特影响情绪。汪含说他听到了,然后就把门锁上了,他不想掺和这些烂事儿,他说李总这下惨了,郭行长那儿的八千万根本就没有列入近期的还款计划。张晓神秘地凑到汪含跟前,说他今天特别注意了老板手上的表,确实是电子表,不是劳力士。汪含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若有所思地说这几天公司总感觉哪些地方不太正常,张晓说不是公司不正常,而是老板本人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说今天在谈亚宇为大博金担保这件事时,老板竟生装不懂,真是不可思议,他感觉老板不像是在伪装。汪含也说老板这几天反差太大,感觉像是两个人。张晓笑着调侃,说老板不会是被债务压得变了形吧。汪含说他从方总口里得到消息,大博金刚弄到手的M5就要转给博力了,可能会爆出一个让业界震惊的天价。张晓说天价也总要有个顶吧,就公司目前的债务情况,倒手一个M5不可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汪含感叹了,现在这些公司吧,真是难说,在外人眼里,甚至在公司普通员工的眼里,还真以为大博金就是个巨无霸呢,能接触到财务机密的人太有限了,恐怕就连方立新和蒋薇都未必真清楚。张晓则认为蒋薇不清楚是有可能的,但方立新应该知道的,只是他不说罢了。张晓说方总这个人,其实很江湖的。汪含不解张晓此话的含义,张晓解释说方立新又不是公司的法人,也就是个高级马仔,他怕什么?能捞到实惠就行了,真有一天公司出事了,他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没有任何责任。张晓说完,似乎疑虑重重,他问汪含,公司真的会出事吗?汪含思忖着,他分析说中国现阶段的大型民营企业,许多都还处在用追求暴利的方式去洗刷原罪的过程,只要还没有把大量的负债转换成股本金,头上那把剑就下不来。如果公司的资金链条不断,前进的车轮不停止,成功的希望就很大,但要是资金链条在某一点断了,动力传不到轮子上,车岂有不翻之理?他说现在好多老板表面上是在抓项目抓管理大谈什么公司治理结构,其实不还是天天在跑融资?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几乎都想遍了,从银行和信托机构,再到国内资本市场,甚至国外资本市场。还有就是玩儿资产并购游戏,重组债务什么的。汪含说他就认识这样的一个老板,把从银行贷到的款折腾光了,然后拿一块烂资产跟银行摊牌,通过银行内部人员的里应外合,硬是让银行形成了一块不良资产,他则换了一个环境摇身一变就成了遵纪守法的好商人了。张晓笑着说现在这种玩儿法都快成了司马昭之心了,他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真有一天大博金垮了,他们哥儿俩会不会有什么责任。汪含一脸的严肃,他似乎忧心忡忡,他说要是公司真出了大问题,肯定在财务这个口上,有时想起这些,他都会失眠。张晓说一旦发现有垮的趋势,在此之前就得溜,反正他俩是靠技术吃饭的,吃不上大鱼大肉,粗茶淡饭总还能填个饱吧。汪含说不知为什么,他这几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回想经他之手办过的事儿,有许多是违规的,当时也不觉得害怕,还自认这是技巧,是本事,是头脑灵活,是对老板忠诚,现在想起来挺后悔的。张晓说这种情况谁都遇到过,谁不想在老板面前显示一下自身的价值?反正最终签字的是老板,只要没往自己口袋里捞好处,就没什么好怕的。张晓又提到了李总,他说李总为大博金担保的时候,确实拿过一笔挺大的好处费,现金是他去提出来的,当初李总心里肯定特舒服,这会儿出事了,看他怎么扛吧,快六十的人了,还要给别人下跪,图什么呀,拿这种钱,太不值了。汪含说这世上的人吧,是挺难琢磨透的,就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不是为了花钱,只是为了看钱,他们为什么不算算账呢,人这一辈子到底能花多少钱啊!难道看钱也上瘾吗?汪含和张晓又聊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饿了,他们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去不远处的一家他们常去的小饭馆,那儿的爆肚非常不错。在小饭馆的门口,张晓买了一本杂志,这个小饭馆人气挺旺,据说是有点儿历史的老字号,只是老板不思进取,无意把规模做大。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张晓被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吸引了,这是一篇介绍萨达姆的文字,说是萨达姆为了躲避政敌的暗杀,竟找来了十几个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替身。张晓看完之后,把杂志递给汪含,他指着这篇文章说他脑子里不知怎么就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咱们的老板会不会也找了个替身?汪含笑着说那怎么可能?他找替身干吗?有病啊!这时他们要的爆肚上来了,两人对视着笑了笑,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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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三十一(2)



  蒋薇终于随着滚滚车流慢慢地移到了秦总所说的那家德国餐厅。在餐厅的一角,蒋薇看到秦总悠闲地抽着烟。蒋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她客气地与秦总打了招呼,秦总满脸堆笑,说:“我知道蒋小姐对西餐比较感兴趣,德式口味习惯吗?这里的啤酒特棒,尤其是鲜榨的黑啤,怎么样,来一杯吧?”蒋薇说:“对不起秦总,我不会喝酒。”秦总不相信,说:“做公关的形象代言人不会喝酒,不可能吧?是不是蒋小姐不肯给我秦某人面子啊?”蒋薇挺认真地说:“真的,我顶多只能意思一下。”秦总赶忙点着头说:“好吧,那就请蒋小姐意思一下吧。”啤酒很快就上来了,秦总又点了一份牛排和蔬菜沙拉,秦总端起酒杯,说:“蒋小姐,来,咱们干一杯吧。”两人碰杯后,秦总一饮而尽,蒋薇只是意思了一下。秦总看着蒋薇喝酒的样子,有点儿不太高兴,秦总又为自己要了一杯啤酒,面无表情地说:“蒋小姐,今天我请你来是想问一下,手续应该准备好了吧,咱们是不是也该动身了。”蒋薇说:“秦总,股权登记的事儿能不能再缓上几天?”秦总把脸一横,说:“缓?恐怕不行吧。”蒋薇尴尬地笑了笑,她后悔不该来见秦总了,这件事由老板亲自来讲效果可能要好一些,她讨厌秦总的那副做派,面对这样一副嘴脸,她说不出请求的话来,但是不说显然又不行,无奈,蒋薇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秦总,这两天我家里有点事,等我处理完了,咱们就动身,行吗?”秦总突然笑了,虽然声音不大,但笑声中却带有一丝奸滑,这让蒋薇心里很不安。秦总独自喝了一大口酒,说:“蒋小姐不愧是场面上混出来的人,遣词造句很会拿捏分寸,不过真话和假话我秦某人还是能判断出来的。”蒋薇悄悄看了一眼秦总,心怦怦地跳着。秦总继续说:“有一次一个研究历史的朋友问我,他说他在研究近代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非常困惑的问题。”秦总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变得像是一位学者,蒋薇不知道秦总要说什么,更不明白秦总的用意,顷刻间他怎么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人呢?秦总接着说:“他说在研究二次大战的历史时,他无论如何不能把彬彬有礼的日本人与南京大屠杀时野蛮暴戾的日本鬼子联系在一起,他说他不想再研究历史了,他要研究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人性之恶如此肆无忌惮地泛滥。”秦总望着蒋薇,问:“蒋小姐,你说呢?”蒋薇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问题她可从未想过。“蒋小姐,”秦总继续说,“你猜我是如何回答的?我告诉他,当一个人被所谓的信仰征服了之后,残忍就不再是残忍,谎言也不再是谎言,他一定会沦为工具,没有判断能力的工具,制造信仰的人会左右一切,就像中国当年的红卫兵。”秦总一本正经地喝了口啤酒,“蒋小姐,我很钦佩你对大博金的忠诚,如果说大博金的理想就是你的信仰的话,我就必须提醒你了,如果失去了方方面面朋友的配合,你的信仰就是乌托邦!”蒋薇怔怔地望着秦总,这些看似深奥的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卖弄的味道,可蒋薇又没有适当的方式去反驳。秦总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突然嘿嘿一笑,说:“所以吧,我这个人从来不信仰什么,我只求礼尚往来,一报还一报。就拿我们之间合作的事儿来说吧,我可是把面子给足了你们,千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不把你们当朋友,严格按规矩行事,在完成股权质押登记手续之前,那一个亿根本就不应该放出去!你们也就拿不到M5那块地,更不可能把M5再转让给博力!”蒋薇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秦总把一切都摸清了,蒋薇哑口无言。秦总继续说:“据我了解,大博金在博力股份的股权早就被抵押出去了,现在让你们再做一次抵押,除非你们会变魔术!其实你们的想法我很清楚,你们是想先通过博力股份购M5,然后用卖地的钱还掉债务,让大博金在博力的股权释放出来,然后再用这个股权质押给我,对吗!你们把我当成傻子,白痴!我凭什么为你们承担那么大的风险?这样做的严重性你不会不清楚!你们想打时间差,难道我看不出来!”蒋薇一下子心就虚了,她语无伦次地喃喃道:“秦总,我……我们在操作环节上是出现了一些失误……是,是失误,只要您肯通融一下,我们大家都能过得去,真的,是我们下面的工作没有做好。”秦总得意地干笑了几声,说:“想让我通融,当然,不是不可以,那就要看蒋小姐肯不肯配合了。”蒋薇怯怯地回答:“您让我怎么配合,我……我答应您。”秦总发出一阵豪爽的笑,说:“所以嘛,蒋小姐,人是要靠朋友的,什么是朋友?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有相互信任了,才可称得上是朋友,否则就是陌路之人。我是把你当做朋友来看的,你呢?”蒋薇被动地说:“秦总,今后我们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是朋友,就要坦诚相见。”秦总笑着,继续说:“好!既然我们把话说开了,蒋小姐,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就请蒋小姐先喝三杯!”蒋薇犹豫了,秦总则爽快地端起酒杯,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三杯酒我奉陪到底!请!”秦总一口气把杯中酒干了,他把杯子倒了个一百八十度,说:“蒋小姐,先干为敬!”蒋薇已别无选择,只得端起了酒杯。秦总做了个手势,让服务员再上四杯啤酒。当蒋薇喝完第二杯酒时,她的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猴皮筋被人弹了一下似的嗡嗡地响,眼前的秦总竟出现了叠影。蒋薇平时是不喝酒的,每次跟佳怡去酒吧,只是象征性地喝点汽酒之类的近似于饮料的东西,工作上的应酬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酒的,这个先例,今天终于在秦总这里被破掉了。当第三杯啤酒喝完之后,蒋薇开始感到了头晕,并一阵阵地犯着恶心,她迅速离位,冲向卫生间。在卫生间里,她吐了,辛酸和委屈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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