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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江浪传奇-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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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如尘素知赵刚心思缜密,颇有见识,便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赵刚道:“属下以为,大小姐外和内热,乃是性情中人,压根儿便不希罕做这个后。如果她从那位花总管口中得知自己的夫婿已寻到了此间,决计会千方百计的逃出宫去,与江浪会合。”

苑如尘微微颔首,道:“难怪适才宗元说,阿依汗近来安静了不少,一定是她已和那位花总管见过面了。”一声叹息,又道:“难道我们将阿依汗嫁给昆弥,反而是害了她么?看来,我先前以江浪逼阿依汗就范的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愚不可及。倘若让阿依汗见到江浪,无论生死,后果不堪设想。”

她越说越是心惊,望着那座假山呆呆出神,过了一会,回过头来,又道:“这些日子来宗元一直都在打探那位白衣姑娘的下落,迄今得不到半点音讯。倘若真是那位花总管干的,她又意欲何为?”

长孙无垢道:“夫人休要多虑。或许实情并非如宗元猜测,也不一定是那位花总管。夫人可别忘了,适才还有一位武林高手,也能做到出入我相大禄府,如入无人之境。说不定是她所为,亦未可知也。”

苑如尘一怔,道:“你是说冰莲妹子。不错,也可能是她先来府中踩点,再带着红香前来拜访,她这一招叫做‘打草惊蛇’。可是她又为何只对付两个小丫环,还故意藏匿起来?”

她这时越想越觉不安,伸手揽住古丽夏提的腰肢,问红香道:“香儿,适才你师父冰莲仙子潜入我们家,动手点倒了服侍你妹子的两名丫环。她此举自是旨在向我报仇来着。至于你妹子,她只一剑削去了半片布娃娃而未伤她分毫,自然是故意吓唬我们了。是也不是?”

红香缓缓摇头,低声道:“我、我不大清楚。不过,我一直跟师父在一起。刚才她并没有来过这里啊。”

长孙无垢心中一动,微微一笑,温言道:“香儿,你瞧瞧你妹子手中的布娃娃,是不是被你师父剑尖所划破的?”

红香依言走到古丽夏提身前,接过那布娃娃,详细查看一番,摇头道:“决计不是!我师父的‘冰魄剑’剑刃较之寻常宝剑要细而厚。而削去布娃娃的显然是一柄极薄的利剑,这等切口,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长孙无垢点点头道:“香儿所说,和我所想一模一样。这个布娃娃的断手断足,绝非‘冰魄剑’所砍。看来,是另有其人。”他略一凝思,转头对赵刚道:“吩咐下去,府中各处严密戒备。”

赵刚躬身道:“谨遵相爷号令。”当即接令而去,分拨人手。

苑如尘蹙眉不语,隔了一会,才道:“看来闯入咱们家中的,是另有一位使剑的高手。这人显然是故意手下留情,没有伤害古丽夏提。难道当真是水天教中人?”

长孙无垢道:“无论这位使剑的高手是谁,他既也没有伤害春雪和秋霜,也没有伤害古丽夏提,显然并不想跟咱们结成死敌。当真是奇哉怪也,对方究竟是甚么人,出入我相大禄府,所为何事?”

正没理会处,忽听得脚步声响,只见赵强快步而来。他身后跟着一名少年,正是江浪。

赵强快步抢前,向苑如尘和长孙无垢行礼毕,低声道:“夫人,相爷,江少侠说半个时辰快到了,他让我带他到来花园等候左统领。”

长孙无垢点一点头,摸着胡须,说道:“半个时辰还没到。看来江少侠是有些沉不住气啦。”

第82章 一刀断魂(一)

八十二、一刀断魂(一)

江浪在相大禄府客厅用了糕饼点心,稍加休息,一转念间,便请赵强带自己来到后花园。其实他精力充沛,并无疲累之意,只是念及左宗元所中的“波旬寒烟”之毒尚未尽去,须得静养半个时辰。

他不愿占别人的便宜,这才耐心等待。

只是他跟着赵强刚刚转过两扇月洞门,来到后花园,未见左宗元的身影,反而遇到长孙无垢、苑如尘等一行人。

长孙无垢和苑如尘夫妇对瞧一眼,均想:“这少年看上去信心十足。却哪里晓得神刀堂‘一刀断魂’的厉害?”

江浪走近前去,向长孙无垢和苑如尘二人躬身施礼,微笑道:“两位前辈,这么早便来后花园替令徒掠阵么?”

长孙无垢仰天打个哈哈,道:“江少侠说笑了。此间乃是寒舍。适才我们一家四口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散步、聊聊天,看看池中金鱼,听听松间雀鸟,未必便是来观斗的。啊,对了,少侠该不会以为,我们长孙氏一家老少统统上阵,想要以众欺寡罢?”

苑如尘也摇头莞尔,不住上下打量江浪。

江浪脸上一红,始知自己随口一句话,令长孙无垢以为自己心生疑忌,伸手搔搔头皮,支吾道:“长孙前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长孙无垢摇手笑道:“江少侠,我是和你说笑呢。不必当真,不必当真!哈哈。”

江浪一笑,默不作声。

他一瞥眼间,见两名姣好少女手携着手,并肩站在苑如尘身后,正是红香和古丽夏提姊妹。

古丽夏提偎依在红香身旁,睁着一对大眼,歪着头向江浪嘻嘻傻笑。

江浪点头笑道:“红香姑娘,恭喜你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红香走上两步,向江浪敛衽为礼,浅浅一笑,说道:“江大哥,今日之事,多亏你仗义相助,小妹这才不致铸成大错,伤害家母。谢谢你啦!希望你能早日和江大嫂夫妻团聚。”

江浪也即躬身还礼,微笑道:“多谢红香姑娘。”

红香知父母和江浪有事商量,便向江浪微笑点头,轻轻将妹子拉在一边,陪着她玩耍嬉戏。

苑如尘瞧着两个女儿,脸露微笑,沉思片刻,问江浪道:“先前江少侠曾经提及,你是奉了令岳母之命前来,而且与那位持有‘残月令’的水天教花总管约定在礼拜寺外相晤。是也不是?”

江浪道:“是啊。只可惜晚辈到达后乌城已有多日,迄今没有她的消息。”

苑如尘微笑道:“是吗?却不知那间旅馆横梁上所写的‘乌宫昙花’四字又是何意?”

江浪一惊,暗叫:“啊哟,不好!原来苑前辈也猜到这四个字的意思啦!”

苑如尘见他脸上变色,淡淡一笑,道:“江少侠,适才你只凭一言片语,便能令‘冰莲仙子’这等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如此信任,交托鲍东来的大仇,足见是个真君子、大丈夫。我心里存了个老大疑窦,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实言相告。”

江浪心中怔忡不定,忙道:“不敢,前辈有何垂询,晚辈自当坦诚奉告。”

苑如尘微微点头,道:“我相信你是只身前来西域的。但是水天教究竟来了多少高手,想必你岳母事先一定对你提过吧?”

江浪恍然大悟:“原来她夫妇是不放心我岳母,担心水天教另有诡计。”摇了折头,说道:“好教二位前辈得知,晚辈动身来西域之前,确实毫不知情。后来虽在黑水镇客栈中见过花总管一次,但她也只对我说,她是奉命帮我寻妻而来。她并未提及来了多少人。”

他说到这里,又道:“不过,两位前辈不须多虑。花姑娘是个好人,她只是前来助我寻妻,绝无和各位为敌之意。”

苑如尘和长孙无垢交换了几个眼色。长孙无垢便把古丽夏提和春雪、秋霜主仆三女在后花园被袭之事择要说了。

江浪听罢,呆了片晌,道:“晚辈不知道那个出手袭击令爱的是不是花总管。倘若是她,我一定劝她不要再跟二位为敌。”顿了一顿,又道:“我已说过,我们此行只是为了寻回我妻子。绝无和各位作对之意。”

苑如尘凝望着远处凉亭畔的一架秋千旁正在嬉戏的两个女儿,忽然转过头来,叹了口长气,道:“今天我失去了生平最好的姐妹,也得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儿。这一得一失之间,令我感触颇深。江浪,我很后悔自己少年时一意孤行,多行不义,害人无数。尤其是对你岳母公孙凤,我害得她中了‘波旬寒烟’之毒,险些丧命,还失去一个女儿。”

江浪没料到苑如尘会说出这番话来,呆在当地,做声不得。

只听苑如尘续道:“我记得当年在先师座下,常听她老人家讲经。只可惜,我没什么慧根,勘不破红尘。佛祖说:世人长迷,处处贪着。又云:纵得荣誉等事,宿因所构,今方得之。缘尽还无,何喜之有?”

说到这里,她瞧瞧江浪,又瞧瞧长孙无垢,摇头叹道:“我现下有了红香和古丽夏提这两个女儿,心愿已足。本来我天不怕,地不怕,但不知为何,想起古丽夏提手中布娃娃的断手断足,又想起红香这孩儿和我刀剑相斫的情形,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怕。”

顿了一顿,又道:“江少侠,我并不担心水天教的人前来报复我。只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实在不想再见到江湖中的腥风血雨。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江浪点点头道:“晚辈理会得。只要我夫妻团聚,我们立时离开西域,东返中土!”

苑如尘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说道:“只可惜木已成舟,阿依汗现已贵为一国之后。江少侠,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我夫妇作壁上观,阿依汗……鲍小昙会不会为了你,甘愿舍弃后之尊?”

江浪一呆,道:“我要见她一面。让她自己来决定罢。”

苑如尘微微颔首,又道:“这样罢,先前你我曾有十招之约。适才我已叮嘱小徒左宗元,由他代为出手。倘若少侠能接得了小徒一百招,你和阿依汗之事,我们夫妇从此袖手不理。倘若你接不过,我们另以薄礼奉赠,恭送大驾东归,少侠以为如何?”

江浪闻言大喜,说道:“好,一言为定!”

苑如尘微笑道:“好,一言为定!”一沉吟间,向红香和古丽夏提一招手。须臾两姐妹和婢女一齐走近身来。

苑如尘对长孙无垢道:“相爷,你在此陪江少侠罢。”又对江浪道:“江少侠,刀剑无眼,你要多加小心。”

江浪笑了一笑,抱拳道:“多谢苑前辈。晚辈理会得。”

苑如尘含笑点首,道:“江少侠,我们失陪了!”

江浪躬身道:“前辈慢走!”

苑如尘偕两个女儿去后,长孙无垢伸手一指天上太阳,笑道:“半个时辰还没到。江少侠,再陪老夫聊聊天如何?”

江浪微笑道:“固所愿也。”

两人并肩而行,走到凉亭栏干之旁,一齐望着池中金鱼。

其时日方正中。这天晴空万里,阳光耀眼,白云在天。

红日白云的影子倒映小池之中,游鱼不停来去,池面水波微动,银光闪闪。

长孙无垢忽然叹了口气,道:“阿依汗……也就是鲍小昙,自幼便喜欢坐在这里,倚着栏杆看这些金鱼。”

江浪听他提及鲍小昙,不由得一怔,微笑道:“前辈将我妻子抚养长大,情若父女。其实说起来,您老人家也是我的亲人。”

长孙无垢摇首长叹,道:“我对阿依汗视如己出,她却未必将我当作父亲。”顿了一顿,续道:“江浪,谢谢你救了红香和我夫妇性命。若是没有你仗义出手,说服冰莲仙子,我们一家三口和小徒宗元现下多半已然全军覆没了。”

江浪道:“前辈言重了。唐前辈这个人并非你想象得那么残忍的。她不会当真杀了你们的。”

长孙无垢仰起了头沉吟,隔了好一阵,忽道:“江少侠,现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老夫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江浪眼望长孙无垢,并不接口。

长孙无垢长长吁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草原上有不少人都私下笑话我,说我‘长孙净’是个怕老婆的孱汉。你可曾听过?”

江浪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长孙无垢抬头望天,道:“我本来只是一介武夫,这些年来若无内子的指点,我是不可能有现下的地位和权势。”

他说到这里,忽然回过头来,瞪眼道:“江少侠,本座这般东拉西扯,就是想告诉你。拙荆是我长孙无垢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并非因为她武功比我强,人比我聪明。你明白了吗?”。

江浪点了点头。

长孙无垢笑了笑,又道:“当年谢守信、钟无天、郝丰等各派俊彦之士,哪个不希望得到如尘垂青相爱?可是到得后来,如尘还是嫁给了我。江少侠,你可知道为什么?”

江浪仍是默默无言。

长孙无垢缓缓的道:“你若是爱上一个姑娘。你就应该为了她,甚么事都敢做,包括杀人放火。你明白了吗?”。

不待江浪接口,又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一刀断魂’?”

第82章 一刀断魂(二)

八十二、一刀断魂(二)

江浪摇了摇头。

长孙无垢呵呵一笑,蓦然回臂一探,在身后一株松树上抓起一把松针,随手向池中撒去。

嗤嗤声中,松针洒到水中,激起无数个小小涟漪,犹如下了一阵急雨。

霎时之间,水面上几十条鱼儿尽皆肚皮翻白,动也不动。

江浪一瞥眼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肃然动容,暗叫:“好厉害的‘满天花雨’功夫!”

一霎时间,他心头猛地一震,不由得呆了。

原来他虽听冰莲仙子提及长孙无垢如何功力深湛,如何威震西域,如何刀法如神,心中不免半信半疑。今日来到相大禄中,又见这位“长孙净”相大禄一副恂恂儒雅、斯文清贵的书生相公模样,后来适值他夫妇中了“波旬寒烟”之毒,人事不知,被自己提在手中,利剑架颈,十足脓包模样,哪里像个杀人如麻、快意恩仇的绝世高手?

因此江浪不知不觉之间,心中对长孙无垢自然存了轻视之心。

岂料长孙无垢谈笑之间,只是轻描淡写的这么一抓一撒,竟尔以细如牛毛的松针作为武器,将半池游来游去的鱼儿尽数射死!

长孙无垢见他愕然变色,神情恍惚,于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呵呵笑道:“江少侠,老夫少年之时,乃是混迹于绿林道上。我以一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强盗,多年来洗手不干,蜗居于西域边陲,避仇避祸,其实便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天下人如何笑话我,我才懒得理会呢。区区怕老婆之名,自也不在话下。”

他笑眯眯的对江浪斜目而睨,又道:“不相干的闲话,老夫就不多说了。念在你一个万里寻妻的丈夫,也算有情有义。我且问一句,江少侠是否为了你妻子阿依汗,甚么都肯干?不惜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江浪双手握紧了拳头,挺直身子,昂然道:“为了夫妻之义,晚辈纵然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长孙无垢点头一笑,又拍拍他肩膀,道:“好,有种,是条汉子!实不相瞒,这乌孙国的国主对老夫倚若长城,我们君臣之间,交情殊深。唔,江少侠,希望你明白,老夫身为乌孙国相大禄,于情于理,在公在私,都不可以背叛敝国昆弥陛下。这样罢,从此刻起,少侠和阿依汗的事情,老夫袖手旁观,两不相帮。”

江浪正自忌惮于长孙无垢的绝世神功,听了此言,当真喜出望外,拱手道:“多谢前辈。”

长孙无垢淡淡一笑,摇头道:“你也不必谢我。其实我义女阿依汗入宫之事,一言难尽。总而言之,她现下已成了敝国新后。此事当真是令人头痛得紧,看来还得你二人自行解决。对了,倘若有甚么凶险,甚至丢了小命,你可别怪老夫言之不预也!”

江浪暗自思忖:“倘若长孙氏夫妇不从中作梗,我和小昙夫妻团聚之事,自然要好办了许多。”说道:“只要前辈不插手阻挠,晚辈夫妇无论生死别离,结局如何,也决不怨天尤人。”

长孙无垢听了这话,脸色忽转郑重,续道:“不过,咱们话说在前头。左宗元是我们神刀堂的得意大弟子。环顾西域一带,年轻一辈中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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