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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江浪传奇-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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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一乐,迈步而前,运起“混沌神功”,双掌推出,砰的一声,两扇红漆大门一齐飞了起来,向院内跌了进去,随即砰蓬之声大作,重重的撞在地下。霎时间灰尘木屑乱飞,声势惊人。

院子中站着二三十名豪仆闲汉,如临大敌,那位洪教头和另一名长脸教头赫然也在其内。众人早已心惊肉跳,忽见两扇大门旋转着飞起,又见一个青衣少年大踏步闯入,惊呼声中,随即有八九人各挺刀棍,冲将过来,纷纷迎上拦住,大声叫嚷:“喂,你是甚么人?胆敢擅闯卓家?”

江浪一声长笑,斜身抢进,双手连挥。但听得呛啷啷的一阵响,八九柄单刀木棍尽皆撒了一地。那八九人惨叫连声,尽皆摔了出去,东倒西歪的躺下一片,更无一人站起。

洪教头和另一名教头大叫一声,刷刷两响,一齐挥刀砍来。江浪身形一晃,避过洪教头的一刀,突然间飞起一脚,砰的一声,另一名教头猝不及防,连人带刀给他一脚踢飞。

江浪哈哈一笑,闪电般抢到洪教头身畔,右肘在他胁下一撞。洪教头一声痛哼,弯下了腰,再也站不起来了。

江浪又即身形一晃,窜到两个大汉背后,一手一个,已抓住了两人后颈,将他们脑袋对脑袋的一撞。二人登时晕倒在地。

余下众人见这少年如此神勇,更以为洪教头等人已被他所杀,只吓得心胆俱裂,更无斗志,发一声喊,没命价四下奔逃。顷刻之间,除了洪教头等几人晕倒在地、动弹不得之外,余人尽皆逃个干干净净。

阿依汗和郑夫人携手在旁观斗。这时见郑夫人惊得脸色惨白,手指冰冷,望着地下的洪教头等人,显然大是不忍,格格一声轻笑,便在她耳边低声道:“三嫂只管放心,这些人都死不了。我夫郎乃是个仁义君子,除非对方是十恶不赦的奸徒宵小,轻易不会下毒手。这些家伙过得几个时辰,自会醒转。不过,今儿总得叫他们吃些苦头才是。”

郑夫人嘘了一口长气,点头微笑。

江浪见无人再来阻拦,哈哈一笑,双手一拍,回转身来,说道:“郑三嫂,有劳你在前带路罢。”

郑夫人心中大定,当先而行。江浪和阿依汗手拉着手,并肩跟在后面。

三人穿廊过院,一路之上,竟不见一个人影,显是庄中众人受了惊吓,都已远远躲开了。

郑夫人径行来到西厢院中,回头对阿依汗道:“江少夫人,咱俩去寻几件干净衣衫,给江少侠和花姑娘换掉身上的湿衣服罢。”阿依汗笑道:“好啊。我也正这么想呢。”

江浪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不便入内,便道:“我在外面等着你俩,就不进去了。”阿依汗笑道:“那你等着,我去帮你找一件漂亮的新衣衫。”江浪瞧了瞧自己身上,笑道:“天气这么热,我身上都已经快干了。不用了。”

阿依汗嘻嘻一笑,和郑夫人相偕进去。

江浪站在小院之中,游目四顾,打量卓家院中花木。他一路行来,所见村中屋舍,只有这座卓家庭院甚是宏伟,显然是卓家村中第一等的大户人家。否则,又怎会使唤洪教头等一干豪仆?

突然之间,江浪听得隔院墙后轻微的脚步声响,竟是有人潜伏在彼,悄悄走动。只是这动静虽轻,又怎逃得过内力已臻化境的江浪之耳?

他不愿惊动屋中的阿依汗和郑夫人,便即悄悄走近围墙脚边,轻轻一纵,一个“一鹤冲天”,轻飘飘跃出墙外。

院外过道中一株石榴树下正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蹑步而行,冷不防半空中一只大鸟般飞落一人,无声无息的拦在二人身前。

那二人大惊之下,失声而呼,欲待转身而逃,只是心有余而脚力不足,身子发颤,哪里还能动弹得了?

江浪见这一男一女穿绸着缎,都是四十来岁,男的右腕戴一只汉白玉镯子,身材肥胖,却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员外模样,女的腕戴玉镯,珠翠满头,打扮得甚是豪奢。

他心中一动,喝问:“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干甚么?”

那两个男女牙齿相击,身子发抖,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便在这时,二人忽又眼前一花,只见江浪身边又多了一个美丽绝伦的青衣少妇,身穿淡青纱衫,脸现浅笑,艳丽无匹。

那少妇微微一笑,说道:“喂,我夫君问两位话呢,你们怎么还不回答?”自然是阿依汗闻声而来了。她这时双手中捧着一件青衣长衫,一面说话,一面替丈夫披在身上。

那两个男女乍见江浪从天而降,本已惊慌过甚,忽见又多了一个娉婷袅娜的美貌少妇,愕然之下,越发目瞪口呆。

阿依汗冷冷一笑,皓腕倏翻,寒光一闪,手中已多了一柄精光闪闪的匕首,叱道:“再不说话,我立时便一刀一个,将你俩全都宰了!”

那妇人一惊,忙道:“女……女大……饶命……”

阿依汗秀眉微扬,俏脸上登如罩了一层严霜,冷然道:“快说,你们是甚么人?来此做甚?”

那妇人颤声道:“我们……是……这里的主人。女大……”

江浪心下暗笑:“原来这二人便是郑三嫂的哥嫂,也便是此间主人。我和阿依汗反而这般凶霸霸的盘问他们来此做甚,喧宾夺主,岂不好笑?”

阿依汗冷然道:“原来你们便是此间主人啊。却让我们找得好苦!我这位江哥哥是潼关金牛岭的二寨主,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江湖上人称‘一拳断岳’的便是。我们俩路经卓家村,身上短了盘缠,想跟主人借一千两银子使使。两位,你们哪一个去取银子啊?”

那妇人一惊,和丈夫面面相觑,登时惊得呆了。

过了片刻,那主人结结巴巴的道:“女大,我们没有银子……”

他话未说完,阿依汗冷笑一声,突然间匕首一晃,竟将那妇人的左耳割了一片下来。霎时间那妇人鲜血流出,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阿依汗随即右足一勾,那妇人扑地倒了。阿依汗右膝抵在她背上,一把扯住她头发,右手举起匕首,作势欲刺,抬起头来,向那主人冷冷的道:“卓老爷,你若然不想你老婆死的话,赶紧取一千两银子来。我们黑道上的好汉说话算话,多一两不取,少一文也不成。我只给你一盏茶时分,迟了便过来收尸罢!”

那主人早已慌了手脚,双膝跪倒,一叠声的叫道:“女大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我这就去取银子!”

阿依汗俏目一转,怒道:“谁要你跪了?赶紧取银子来!”

那主人忙道:“是,是!”当即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去了。

那妇人听说丈夫去取银子,心中大感肉痛,又想起自己左耳上的伤口,伏在地下啊哟、啊唷的叫个不停。

阿依汗向丈夫回眸一笑,秋波流转,妩媚不胜。哪里又是个凶横泼辣的“女大”了?

第100章 云横秦岭(三)

一零零、云横秦岭(三)

须知阿依汗乃是一位清丽高雅、娴静温婉的文弱少妇,岂知此际她挺刀便斫、勒索钱财的言语行径,较之绿林中打家劫舍的草莽汉子,亦不遑多让。

那妇人本是当地一名凶横惯了的泼辣悍妇,这当儿却被阿依汗压在地下,匕首加颈,登时吓得瑟瑟发抖,几欲晕去。

江浪又惊又喜,眼见妻子只削去那妇人耳边的一层薄薄的皮肉,便即收拾得这对主人夫妇尽皆心惊胆战,乖乖的去取银子。寻思:“对付这种横行乡里的恶人,我可不知该当如何才好。阿依汗这一手先声夺人,倒也高明得紧。看来这卓员外两口子着实吓得不轻。”

过不多时,那主人卓员外果然用红绸包了一千两银子,气喘吁吁的捧了过来。

阿依汗放开那妇人,收起匕首,一把接过银子,向那主人一瞪眼,道:“这么迟才来?一盏茶时候早过了!是不是贵府帐房里银子太多,挑花了眼?要不要我二人去帮你清点清点哪?”

那卓员外正自弯腰扶其妻起身,听了阿依汗这话,登时面无人色,连连作揖,颤声道:“不敢,不敢!”

阿依汗秀眉一轩,缓缓道:“卓员外,我们绿林中的好汉虽然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但也是说话算话的,我适才说过取一千两银子,决计只取一千两。不过呢,我们临走之前,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须得和老兄商量一下。”

卓员外这次倒是精乖,眼珠子一转,忙陪笑道:“女大尽可放心。小人决计不会告官。”

阿依汗俏脸一沉,怫然道:“混帐东西!你以为我们会惧怕衙门那些狗官和捕快?咱们虽然做的是没本钱买卖,却是只敬重世上的忠臣良将,可不怕贪官污吏。我这儿有几句话,你们两口子须得好生听明白啦!”

卓员外只得做洗耳恭听状,诺诺连声,哪敢多说?

阿依汗伸手一指江浪,对卓员外道:“实不相瞒,我这位江家哥哥是个风流人物,今儿他看上你妹子啦。我们决计将令妹带回潼关金牛岭,做押寨夫人来着。当真说起来,你们这一千两银子,权作令妹的嫁妆,我们可不会胡乱花用的。老卓,你听明白了么?”

卓员外一愣,又惊又怒,脸色发青,只是嘴唇动了动,忍住不说。

阿依汗小嘴向丈夫一努,秀眉一扬,暗暗使个眼色。

江浪没料到妻子竟说出这番话来,这当儿自也不便多言,当下哼了一声,脸色一沉,向卓员外夫妇道:“卓员外,卓夫人,两位平日里好事多为,名声不佳。我家寨主哥哥得知之后,大为不快,这才专门派我俩前来略施小惩,以观后效。你夫妇二人若然不服,不妨去潼关‘金牛岭’理论一番。不过话又得说回来,两位最好是一把火把这儿烧了,跟着咱们一起入伙落草,杀富济贫,倒也不错!”

卓员外两口子越听越惊,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阿依汗伸手拍拍那包银子,略一点首,这才双手一拱,笑道:“老卓,嫂夫人,咱们后会有期!哈哈。”说罢仰天大笑,回到丈夫身边,轻轻一扯他衣袖,低声道:“好郎君,我是闹着玩呢,你可千万别生气啊。咱们快去接郑三嫂,扯呼要紧。嘻嘻。”

江浪见爱妻娇憨顽皮,语笑嫣然,心下哭笑不得,当下摇了摇头,伸臂搂着她细腰,左足一点,身子忽地飞起,在卓员外夫妇惊呼声中,已然轻轻巧巧的越过高墙而去。

那卓员外夫妇二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睛之中,都看到了惊惶和愤怒的神色。只是这当儿敢怒而不敢言,哪敢上前罗唣?

江浪揽着娇妻,飘身而下,落到西厢院中。

其时郑夫人背上负着一个黄色包袱,正在院中等候。忽见江浪和阿依汗从天而降,一呆之下,随即迎上前去,微笑道:“江少侠,少夫人,我收拾好了。咱们可以走啦。”

阿依汗轻轻一挣,脱出丈夫的怀抱,嘻嘻一笑,将那一大包银子递在郑夫人面前,笑道:“好教三嫂得知,适才令兄和令嫂听说你要离开,都是好生不舍,还专门托小妹将这一千两银子的盘缠转交给你,望你自个儿好生保重。”

郑夫人素知哥嫂是出名的悭吝,怎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大方?心下将信将疑,却也无从查知。只是阿依汗手中的红布包裹委实不小,若然是银子,分量自也不低于一千两。

当下三人出了卓家村,来到小桥上和花小怜会齐。

花小怜接过郑夫人预备的干净衣服,到林中换了湿衣出来。众人便即上马而去。

此行江浪怀抱郑钟,阿依汗怀抱郑铛,花小怜和郑夫人共乘一骑,三匹马六个人,加鞭奔驰,未牌时分,回到了永登城中。

众人一合计,今日时候已不早,不便再行赶路,索性在永登城多待一天。

吃过饭后,花小怜带同梅鹤二女出了客栈,说是到市上卖掉骆驼。三人傍晚回客栈时,又雇了一辆大车,给郑夫人母子三人乘坐。

当晚江浪、阿依汗、花小怜三人在房中闲坐商量。花小怜道:“我今儿在外面打听到,巨人帮一干人曾经和天山、峨眉两派的弟子动过手。却不知详情如何。”

江浪想起当初在姑苏虎丘贺家庄“百派英雄大会”之上,天山派掌门唐九姑和峨眉派掌门静觉师太联袂向“两广大侠”柳正义等天下英雄请缨,亲自率同两派门人子弟前往西北一带,负责打探巨人帮的讯息。

巨人帮一行人东入中原,倘若途中与天山、峨眉两大门派弟子一朝相,双方动起手来,确也在情理之中。

花小怜又道:“说来也真是奇怪。南宫青那小子和那个西域侏儒一行四人不往东行,反而改向南去。不知他们天狼堡的人在搞什么鬼?”

阿依汗见丈夫皱起了眉头,抿嘴一笑,道:“江郎,我猜水天教的美女总管今儿带梅鹤二人出去,并非真的去卖骆驼,她们十有八九是去见自己人了。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江浪听到这里,方始恍然:“原来此如。‘水天教’既是天下第一大教,想必这西北一带,也必有自己的香堂。江湖各派规矩森严,阿依汗虽是水天教主之女,但她并未入教,是以怜姊姊只带了小梅和小鹤外出,而不让我和阿依汗同行。她得到的这些消息,自然也是水天教弟子所告知的了。”

花小怜也是微感意外,俏目一转,侧头细细看了阿依汗几眼,啧啧赞道:“佩服,佩服。阿依汗妹子,你若是行走江湖,一定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阿依汗摇头笑道:“怜姊姊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依常理猜测罢了。只是,我还是猜不出你们究竟是如何见面的。”

花小怜微微一笑,道:“这个不要紧。不过,好教大小姐得知,料来不出数日,教主便会晓得咱们回归中土了。”

花小怜言道,水天教弟子已飞鸽传书,禀报公孙教主。若然果如她所言,公孙教主不久便会得到消息。

江浪和阿依汗相对一笑,均感欢喜。

翌日一早,一行人骑马乘车,离开永登城,向东南进发。

这番赶路,虽说少了南宫青、卫安、阿旺主仆三人,却多了郑夫人母子和赶骡车的车夫四人。

路上阿依汗、花小怜二女仍是轻纱遮面,不露真容。连江浪头上也戴了一顶花小怜所买的范阳斗笠,遮住了半边脸孔。

行经郑家庄废墟之时,江浪便对妻子说了。阿依汗一勒马缰,回头看时,见郑夫人掀开车帷,目不转瞬的望着故宅,呆呆出神。

阿依汗向郑夫人一笑,道:“三嫂,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伤感。只要你和两个孩子平安无事,无论身在天涯海角,都是一般。相信郑三爷死而有灵,也当含笑于九泉之下了。”

郑三嫂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阿依汗妹子,其实你能为了江兄弟而背井离乡,这才难得呢。”

阿依汗抿嘴一笑,道:“江郎为了我万里西来,那才是大大的不易呢。”

时当六月,天气甚是炎热。一行人不堪其烦,只在清晨傍晚赶道,中午歇息。

此后朝行夜宿,经陇西、天水,差幸一路无事。半个月后,到得眉县境内,早已是秦岭在望了。

这日向晚,一行人在官道上缓缓行进,天气十分闷热。

那车夫一面赶牲口,一面向江浪道:“公子爷,老汉瞧这天色,多半是要下雨了。咱们要不要早些找个人家借宿?”

这些日子来,江浪等人已和那老车夫颇为熟悉,听他之言,便即摘下笠帽,抬头一望,果见天空乌云翻滚,渐渐聚拢,颇有雨意,点头道:“好吧。只是这四下里并无村镇,怎生是好?”

那车夫呵呵一笑,手中鞭子一指,道:“公子爷,你瞧那边是甚么?”

江浪只因天时炎热,头昏脑胀,只顾戴着竹笠闷头赶路,不遑多看,这时顺着车夫马鞭所指方向望去,但见不远处群山起伏连绵,重峦叠嶂,甚是险峻。

他又惊又喜,道:“咦,好高的一座大山!却不知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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