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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江浪传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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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恍然大悟,伸指在自己额头上打个爆栗,叫道:“是啊,我真是笨死啦。按说我应该检查一下那些尸体的伤势,看看有无活口。还有,如果他们真被人所杀,自然会有创口,可以查到死因!”

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难道你不怕我当了真,一怒之下,把祝伯彦那些盗贼一古脑儿的全部杀死?”

那女子淡然道:“本座做出这个安排,便是为了检验出你的人品、性情、武功、才智,些许牺牲,又何足道哉?”

江浪一阵惊愕,只觉那女子话声之中,自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他默然不语,想起祝伯彦的断手,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若是按照那女子之言,祝伯彦的手腕,自然是白断了。

那女子又道:“江浪,你听到咕咚一声后,便即飞身上楼。待你见到九姨太那样的大美人儿赤身露体、风情万种的横阵于床上,居然还能把持得定,倒也不愧是一位不欺暗室的真君子。连那么多的珍珠宝贝也无法令你动心,更是难得。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先前那一下咕咚之声,是如何来的?”

江浪一呆,叹道:“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道楼上有危险。唉,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那女子默然,隔了一阵,缓缓说道:“你这人虽然忠厚老实,有情有义,但其实愚不可及,又过于固执。我且问你,你为何只在姑苏城寻找你娘子?”

江浪道:“邓总镖头说我娘子留下的那块鸳鸯锦帕出自姑苏。我已经查验过,这幅锦帕确是苏绣,我娘子极可能是姑苏人氏。”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仅凭一块锦帕和画像,便想找到一个人,亏你想得出来!”

江浪也叹了口气,道:“我娘子离去后,家中便只有这幅锦帕是她唯一的物事。这也是寻找她唯一的线索。”

那女子道:“江浪,实不相瞒,本座今夜引你出来,又安排了这么多事,一来是想试一下你的人品;二来,便是想跟你说一件十七年前的往事;三来,便是关于你妻子鲍小昙的下落!”

第30章 水天教主(二)

三十、水天教主(二)

江浪眼前一亮,跳起身来,叫道:“甚么?关于我妻子的下落?前辈,你知道小昙她在哪里?”

便在这时,突然间黄影一晃,身边已经多了一个黄衣女子。

其时月已西沉,天将拂晓,白雾茫茫之中,但见那女子身穿鹅黄绸衫,文秀清雅,雍容华贵,凤眼生威,竟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美妇。

江浪一见那女子容貌,登时全身一震,惊“咦”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你,你,你是……小昙的娘!”

那美妇也在上下打量着江浪,哈哈一笑,道:“你能一眼便认出我来,足见我母女容貌极像。不错,我便是鲍小昙的生母!你那幅画中的妻子形貌跟我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嗯,我们娘儿俩长得很像,简直是一个印模子里出来的,一眼便知。”顿了一顿,又道:“江浪,你现下明白,我为什么找上你了吧?”

江浪伸手搔头,满脸迷之色,道:“我,我不明白。”

那美妇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孩子,我是你岳母。你见了丈母娘,还这么失礼?”

江浪迟疑道:“可是我岳父……也就是鲍老夫子,他和小昙都跟我说过,小昙的母亲去年秋天已经病逝啦。我岳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叶落归根,这才带着小昙从江南返回故乡,就在马陵山下定居。”

那美妇摇了摇头,叹道:“那是人家骗你的鬼话,亏你还信以为真!唉,可怜的孩子,被鲍东来那个老狐狸蒙在鼓里,到此刻还浑浑噩噩。”忽地双掌一拍,叫道:“小怜,出来罢!”

但听一声格格娇笑,夜色中衣襟带风,一条纤细的黄影一晃,凌空落下。

只见来人却是一个黄衣美貌女郎,身形苗条,体态婀娜,正是那位妖妖娆娆的九姨太。

她向江那美妇敛衽行礼,道:“参见教主!”

那美妇略一点头,道:“小怜,你先带姑爷去左边船上看看,让他先认认那个人。如果真是鲍东来,说明小菊的猜测正确无误,你便可以带姑爷继续逐步查对罢。”

九姨太欠身道:“属下遵命。”转过身来,盈盈一笑,上下打量着江浪,右手一举,道:“姑爷,请!”

江浪从九姨太乍然现身,便即呆了。这时见她一身杏黄色的衣衫,长裙拂地,衣带飘风,端的是个艳丽无伦的丽人。若论姿形之美,较之鲍小昙、律灵芸、邓莲儿诸女,亦殊不逊色。

他心下惊奇之极,结结巴巴的道:“九姨太,怎会是你?”

九姨太嘻嘻一笑,明眸流转,风致嫣然,道:“姑爷,教主还没告诉你么?小女子可不是甚么‘九姨太’,我姓花,闺名叫做小怜,我是摆夷女子,并非汉人。我比你年长两岁,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花姐姐’,嘻嘻!”

那美妇莞尔一笑,对江浪道:“小怜是本教总管,另兼‘黄叶堂’堂主,昨夜之事,全是她替我策划的。不过,这鬼丫头虽然足智多谋,诡计多端,这次的‘美人计’在你面前也不灵啦。哈哈!”

江浪兀自不解,但此刻已隐隐猜出那美妇的身分,呆瞧着她,怔怔不语。

那美妇微一转念,已明白了他的心意,微笑道:“江浪,折腾了你这么久,甚是抱歉。你猜的不错,本座复姓公孙,忝为‘水天教’教主,但是你也不必称呼我‘公孙教主’,也不必叫我前辈,你只要叫我‘岳母’便成了。哈哈!”

江浪听到这句话,又是震惊,又感意外。那美妇非但容貌似极了自己妻子鲍小昙,确系自己岳母,抑且更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

他至此更无怀疑,当下双腿一屈,拜伏行礼,叫道:“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那美妇公孙教主坦然接受了江浪的跪拜,微微点头,道:“贤婿免礼。小怜,扶姑爷起来!”

花小怜上前伸手搀扶,笑道:“姑爷,快快请起。”

江浪这才站起身来,向公孙教主道:“岳母大人,敢问小昙现在何处,我,我,小婿想见见她!”

想到即将见到爱妻,夫妻终于团聚,心头一阵火热。

公孙教主却双眉微锁,叹道:“贤婿,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小昙的所在。说来惭愧,我真是枉为人母,这些年来,却连自己这个女儿的面也没见过!”

江浪听到这句话,登时呆了,奇道:“那是怎么回事?岳母,你,你怎地也不知道小昙的下落?为什么你母女也没见过面?”

公孙教主背转身来,望着湖面浩渺的烟波,长长叹了口气,道:“个中情由,一言难尽。当今之世,甚少有人知晓。十七年前,你岳父病逝,我初掌水天教。那年冬天,我临盆在即,便住在这太湖之中的‘陷空岛’上。当时有个极厉害的对头,带了一干高手,突然攻上岛来,我和本教几名长老、堂主等兄弟全力应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之击退。但我因耗损了真元,忽然腹痛难忍,伤了胎气,提前十日生产。”

江浪和花小怜默不作声的听着这段往事,二人对望一眼,均想:“原来她分娩之时,尚有如此波折。”

公孙教主又叹了口气,续道:“现下回想起来,真是凶险万分。幸亏我哥哥数日前便从姑苏城中请来了稳婆,也便是婆婆,替我接生。”

说到这里,她蓦地想起一事,转过头来,注视着江浪,问道:“浪儿,你妻子右肩上是否有一道疤痕?”

江浪微一沉吟,摇头道:“不是右肩,而是左肩,我娘子她靠近左乳处有块长长的朱砂胎记。小昙跟我说,自她生下来便是如此。”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这是自己妻子的隐私,不由得脸上一红,甚是尴尬。

花小怜嘴角微斜,斜眼瞧着江浪,脸上似笑非笑。

公孙教主脸上掠过一阵黯然之色,道:“不错,应该是在左肩,我果然没有记错,她确是我女儿。记得当时我刚生下她,想要抱抱她,但由于虚弱无力,一时失手,竟抓伤了她。便在那时候,我突然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原来当时是敌人捣鬼,放了毒气,我刚生产,体弱不支,这才昏厥过去。后来待我醒转之时,发现身边有一个女婴,只是已经睡着了。而稳婆婆婆和另外两名奴婢均伏在地下,尽皆中毒而亡。”

听到这里,花小怜忍不住问道:“教主,你是说你曾晕过去一段时刻。等你醒来之后,房间里负责接生之人和两名婢女都死了,而小姐却安然无事!”

公孙教主神色凝重,缓缓点头。

江浪奇道:“岳母,既然那个女婴平安无事,那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你说你没见过小昙呢?”

公孙教主瞧了他一眼,叹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暗中怀疑,当日自己生的应该是一对双胞胎!”

江浪一惊,随即恍然大悟,失声道:“我明白了,你当年醒来所见的那个女婴是律灵芸律姑娘,不是我娘子!”

公孙教主点点头,道:“当日整个陷空岛都很混乱,我的对头十分难缠。待我醒来后,发现婴儿没事,屋中尚有残余毒气。我便挣扎着起身,抱着她冲出屋外,跟本教赶来接应的援兵会合。此后便是本教反扑,到处截杀我的对头。经此一役,我的对头伤亡惨重,从此销声匿迹,迄无音讯。”

花小怜忽道:“教主,当年敌人突袭本教之事,属下也曾听教中长者提及。大家都说幸亏公孙教主福大命大,合该律老教主后继有人,连上天也保佑大小姐安然无事。现下听你这么一说,原来你当日生的竟然是双胞胎啊!”

公孙教主长叹一声,道:“其实当日对方释放的那种毒气叫做‘翠寒烟’,颇有迷幻一个人头脑的邪性。我也是恍恍惚惚,难以分辨哪是真实,哪是虚幻。”

江浪皱眉道:“这么说来,小昙当日应该是被人抱走啦!”

公孙教主点头道:“不错。据我推测,我那个对头可能是见我晕倒,以为我难产而死,于是便抱走了我的女儿,也算是报复了我夫妇。她并未当场杀死稳婆和那两名婢女,岂料她携婴孩离去之后,我在昏迷之中,竟又诞下了第二个婴孩。而负责接生的婆婆和那两名婢女没有来得及说出实情,便毒发而死了。”

江浪浑没料到自己妻子出生时竟经历如此大的劫难,怔在当地,做声不得。

花小怜道:“教主,我明白了,前些时候姬公公和表少爷、小姐都跟你提及姑爷寻妻之事。又说了他妻子跟小姐容貌一模一样,简直便是一个模子里浇出来的一般。嗯,我记得先前小姐还专门问过你,她是否另有姐妹。你一直都跟她说,她是前教主唯一的后人,一生下来便是个遗腹女。”

公孙教主凝思半晌,缓缓的道:“当今世上,极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小怜,浪儿,你们先行保密,不可跟别人提及此事。”

花小怜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江浪却道:“为什么?岳母,既然你已知道世上另外有个女儿,为什么不能跟别人说?”

公孙教主凝视着他,道:“江湖险恶,人心更险恶。此事暂时保密,最好我们装作根本不知道此事,才有利于找回小昙!”

她双目直视着江浪,又道:“我是水天教教主,倘若小昙与我的母女关系一旦太早暴露,反而节外生枝,只怕‘救之适足以害之’。浪儿,当务之急,你要做的便是,设法把小昙平安的解救回来!”

第30章 水天教主(三)

三十、水天教主(三)

江浪一凛,惊道:“平安的解救回来?岳母的意思是说,小昙她现下很危险?”

公孙教主微微点头,道:“据我推测,她极有可能身不由己,被软禁或扣押在甚么地方。”

江浪倒抽了一口凉气,怔了半晌,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小昙,小昙她又怎么会被人软禁?”

其时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曙色已现。但过不多时,四下里涌起了大雾,纵目望去,湖面上一团团白雾弥漫,连那三只客船也隐隐约约,变得模糊起来。

公孙教主见江浪一脸半信半疑之色,便向花小怜点一点头。

花小怜对江浪道:“姑爷,请跟我来!”

说着转身走到水边,弯腰捡起地下的三片木板,猛地用力将一片木板往湖中掷去,左手提了另两片木板,右足一点,轻飘飘跃向湖中,左足在木板上一借力,向前窜出,跟着将另一片木板又掷了出去,右足点上木板,同时掷出最后一片,如此连环借力,向前飞行。

突然间娇躯一晃,已经跃上了左侧船上。

只见她缓缓回过身来,俏立船头,伸手相招,淡淡白雾之中,衣袂飘飘,姿态美妙,真如晓风中一朵荷叶。

江浪转头望望公孙教主,见她正笑眯眯的瞧着自己,目光中颇有嘉许之意。

便在这时,忽听得雾中有人影快速奔近,躬身道:“启禀教主,黄山派的飞松道人求见!”

公孙教主道:“让他过来罢!”

那人应道:“是!”退后两步,这才转身离去。

公孙教主对江浪道:“浪儿,你且跟着小怜先上船瞧瞧罢。我要先和飞松道长叙叙旧,顺便商量一些事情。”

江浪便道:“好。”径自走到水边,提气运功,倏地双足一点,跃向湖中。他早已看准了湖面上那三块载沉载浮的木板,此刻体内真气滚转,轻飘飘的向前飞行,突然间真气一浊,身子下沉,当即伸足落在一块木板之上,又即向前跃去。

但见他身形如风,也只三个起落,便即轻飘飘的跃上船头,落在花小怜身旁。

花小怜拍手笑道:“好轻功。佩服,佩服!”

江浪脸上一红,拱手道:“花总管见笑了。”

花小怜小嘴一扁,道:“啊哟,这么见外啊,还叫我‘花总管’,一点儿也不好听。”

她一双妙目凝视着江浪,掠了掠头发,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我真的很不服气,难道便拿你没办法?”

江浪道:“你说甚么?”

花小怜叹道:“我自问对付这世上的奸诈邪恶之徒,有的是手段。可是对付你这样的好人,我却是无计可施。昨天夜里对你如此引诱,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我可是不惜‘牺牲色相’。唉,想不到在你面前竟然一点用也没有,当真失败之极!”

江浪想起夜来之事,只觉眼前女郎原本冶艳妩媚,这时却脸上一本正经,眉目之间,另有一层凝重的风姿。暗想:“这些江湖女子当真深不可测,似乎有许多面目一般,令人不知其真假善恶。也不知哪一个才是她们的真面目?”

花小怜俏脸微侧,向他掠了一眼,噗哧一笑,道:“你是我花小怜见过的世上最好的汉人男子,既不贪财,又不好色,侠肝义胆,有情有义。一个女人得婿如此,夫复何憾?姑爷,我很敬重你。这样罢,我看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

江浪便道:“小怜姑娘。”

花小怜嫣然一笑,将嘴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这还差不多。姑爷,遵照教主指示,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先称呼你‘江公子’吧。对了,教主让我带你来这艘船上,还是先瞧瞧这人的画像再说吧?”

江浪问道:“什么画像?”

花小怜笑而不答,转身绕过船舱,来到船尾。一名船夫正自闲坐,见到花江二人走来,便即站起,躬身行了一礼。

江浪站在花小怜身后,探头一张,却见船尾右侧赫然停着一具黑漆漆的棺材。

那船夫向花小怜道:“花总管,要不要打开棺材板?”

花小怜秀眉一蹙,回眸一笑,问江浪道:“江公子,这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快三个月啦,虽已稍作处理,但又臭又脏,面目全非,腐烂得也差不多了。你还要不要开棺看看尸体?”

江浪一怔,皱眉道:“小怜姑娘,你让我看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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