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通神-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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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人的面目,极其苍老,形容之间,如同鬼怪相似,满头乱发,迎风摆舞。
“这是阴无涯,阴家的老祖,活了数百年,传说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怎么出山了?”
“阴无涯,不是已经做化了吗?怎么还活着,天啊,这得多可怕?”
“场上所有的人加起来,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惨了,惨了,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阴家这次来,只怕也是早有准备,这次他们行事,没人能挡得住。”
“本来还想着,凭借人多势众,吓也能将阴家吓退呢。这回真是完了,彻底完了。”
人群一片哀叹声,原来高涨的气势,顿时被打压下来。
阴无涯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远远地在空中,就象悬着一座山,给众人心中,投上一道浓重的阴影。
桀桀!
阴无涯怪笑两声,如金石相击,难听至极,如同钝刀,正在切割人的灵魂。
不少人都觉得头痛无比,纵然抱住了头,却难以阻挡,这种来自音波的攻击。
“凡是识时务、懂大体的人,都站到东边去。否则,我要你们,就地给他陪葬。”阴无涯的这番话,并没有故意攻击,可是听起来,依然是难受至极。
魏老一言不发,第一个向东边走去,他年龄越大,越是怕死,早就被阴无涯吓破胆子。
“哼,我们只是来瞧热闹的,可不是给杨灿助拳的。”藤飞紧随其后。
一群易术界的人,纷纷地向着东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和杨灿撇清关系。
杨灿并没有言语,他想借此机会,来看一下,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太吓人了
有魏老等一群人带队,本来立场不坚定的人,顿时奔过去不少。
不大会儿功夫,离开杨灿的人,就有了百余人,很多人的脸上,都有着惭愧神色。
毕竟,这可是生与死的距离,阴无涯魔焰滔天,谁人不怕?
周昆仑霍地站起身来,走到杨灿面前,一脸严肃地道:“杨灿,你的后事,全权委托给我,如何?保证妥妥当当……”
杨灿实在受不住他了,不由将手一指,大声地喝道:“滚滚滚滚滚……”
周昆仑摇了摇头:“没想到友情的小船,根本禁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说翻就翻了。杨灿,我虽然离你而去,可是我的心,却永远支持你……”
望着周昆仑鸭子一般地快速逃开,不少人的脸上,都是极度鄙视的神情。
有一大群人,都在犹豫不决,他们与杨灿的交情,并不算太深。
只是听说这一次杨灿的支持者众,才跟着前来壮一壮声势,想要他们为此舍弃性命,心中颇有不甘。
他们想走,但一时抹不开脸面,总觉得这件事做起来,不那么厚道。
杨灿深为感动,这些人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算是不错了,这都是他平日积累下来的情分。
“各位,我杨灿何德何能,要你们在这种困境下陪我,都到东边去吧。我能了解,绝无怨言。”杨灿大声道。
本来犹豫不决的人,大都听从杨灿的言语,快速地离开了。
柳翠珠脸上的肌肉抖动,她并不是武道中人,对于生死恐惧,更深一层。
杨灿有点不忍心:“大娘,你到哪边去吧,我这儿不妨事。”
柳翠珠摇了摇头:“杨灿,这一次你有危难,我来护着你。有我们柳家人的大旗,料对方不敢放肆。”
杨灿很是无语,柳翠珠的见识,太过短浅了,瞧阴无涯的模样,那会在乎什么柳家?
但是,杨灿心中却很是欣慰,自从他舍命救了杨豪以后,柳翠珠对他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
阴无涯的声音,破空传来,极具威慑力:“好了。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你们一个个做出选择。阴歌,上前拿人,回我们阴家血祭。谁动,谁死。”
场中还有一大群人,可是都觉得被阴无涯目光锁定一般,身子根本无法动弹。
“杨灿,受死吧。”阴歌大吼一声,率领着一群阴家少年,向前猛扑过去。
“跟他拼了。”不少人都大声吼了起来,看来甘心与杨灿生死与共的人,其实不在少数。
只不过,杨灿没有注意,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接下来的大阵演练中,神情中既有兴奋,还有不安。
杨灿不再犹豫,他本来就站定阵眼方位,如今依照阵法中的说明,默默地催动大阵。
平地里,如同起了一层雾,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然后发现,不远处的景物,都瞧不清楚了。
“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我觉得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谁能大声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杨灿,别怕,我们誓死保护你。”
“我的刀呢,我的刀怎么不见了?”
“长老,长老,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人群顿时乱作一团,夹杂着一声声的尖叫,一道道的怒喝,场面完全进入无序状态。
“大家都不要慌乱,这就是我布的阵法,别乱动,对你们绝没有伤害。”
杨灿的声音,适时地传了出去,如一泓碧水,带着令人宁静的力量。
片刻以后,众人的眼前恢复清明,彼此都能看得清楚,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
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什么,就连一些高手,都难以保持平静。
接下来的诡异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灿,你搞什么鬼,没用的,你逃不掉。”阴歌大声地嚷道。
单看这些话,倒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他们奔跑的方向,明明是向外,离杨灿越来越远。
众人瞧瞧杨灿,再瞧瞧阴歌,只觉身上都是一阵的寒意,究竟发生什么?
在众人眼中看来,小院还是那个小院,一草一木,都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众人心中都明白,小院不是那个小院了,其中必然发生奇异的变化。
“我们,真的成功了。”梁庸的脸上,露出一阵发自内心的狂喜,他仰面向天,放肆地狂吼。
没有人能够理解,梁庸此刻的心情,他一连奋斗几天几夜,心时时刻刻都揪着,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如今,这阵法竟然成功了,将阴歌等人困了起来,这里面有他很大的一份功劳。
“杨灿,还想跑,吃我一枪!”阴歌手中,蓦地多出一杆长枪,向着前方猛地刺了过去,这一枪差点刺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快点,快点,一起上,捉住他。”阴家的那些少年子弟,纷纷地窜了出去,一个个身法,都是极其地灵动,带着阴森至极的气息。
场面确实有点吓人。
并不是说他们的功夫,如何的高明,而是前方哪里有什么杨灿,那分明是一个大坑。
嗖!嗖!嗖!
七八个人都跳进同一个坑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可是看他们的神情,却是恍然未觉。
“大哥,我们中了埋伏,这里好象是一个山谷,怎么这么深,我看一眼都望不到边。”一个阴家少年,一脸凝重地喝道。
有很多人都差点晕倒,不过就是个土坑,寻常人都可以爬得出来,山谷你妹啊山谷。
叶辰兴奋极了,冲着易术界的那群人振臂高呼:“谁说杨灿不懂阵法?谁说杨灿不懂符,谁说杨灿不懂易术?”
易术界的那群人,就如被霜打的茄子,一个个都把头低了下来。
就算是再能叫嚣的人,此刻都觉得无言以对,可怕的事实摆在面前,就象是一记手掌,在不停抽着他们的脸。
“这样的阵法,你们一天就能布十个八个,噢,你们可真了不起。”符器公会的人,都如打了鸡血,纷纷地冲上前来,奚落易术界的人。
连梁庸在一旁,都觉得脸上无光,他这次可算是看走眼了,请来一群什么人啊?
“魏老,他的阵法当中,一定有着很多的破绽,你老好好看看。”藤飞不服气,还指望着魏老在,能有一个翻盘的机会。
魏老这一次被点名,真是气坏了,他一直都瞪大眼睛瞧着,如果有破绽,还用藤飞这小子提醒。
眼看一群人的目光,都向着他盯了过来,魏老不由气急败坏,猛地一甩袖子,将藤飞重重地摔了一跤。
藤飞只觉得身子如同散了架,剧痛难当,可是更痛苦的却是他的心,他总算被摔得脑子灵光了,知道连魏老,都看不出杨灿阵法的破绽。
只是,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易术玄学非常地难,一般布设出来的阵,或多或少都有破绽。
特别是身为易术界的元老,魏老的眼光,一向最为毒辣,挑毛病能将后辈挑哭了。
如今魏老这是怎么了,如同一个木鸡一般地站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傻了。
袁天机直笑得满面红光:“哈哈,杨灿,我们象棋最讲究布局,你能在阵法上,有这么高的成就,与你平时精心研究象棋布局,肯定分不开,这就是象棋的另一大功效啊。”
姬屹不甘示弱,大声地道:“对此,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众所周知,想要写好一本书,必须要精心地布局,还要注意到平衡,一切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不能忽略。综上所述,这才能布成如此好阵。要想变得聪明,还是要写书啊。”
这两人都有不少的支持者,顿时开始一场唇枪舌剑,争论个不休,倒还算有所节制,没失了分寸。
到处都是纷纷地议论声,整个院子里都乱套了,变得特别地热闹。
第三百六十八章 雷声隆隆顶头悬
阴家一群少年,在一个大坑里团团乱转,他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不停地奔来奔去。
可有人惊诧地发现,在如此相对狭隘的空间里,他们彼此之间,居然丝毫没有碰撞,这可以算得上,一件大奇事。
“大哥,我们奔了小半天,始终未能逃脱这片山谷,以我看,这件事情,怕是有什么古怪?”一个阴家少年充满疑虑地问道。
“嘿嘿。”阴歌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容,“杨灿既然跟我们一样,落入这片山谷中,那么他就绝对跑不了。大家稍安勿躁,多点耐心。”
梁庸暴发出一阵歇斯底里地笑声,一群人都用诧异地目光望着他,怎么突然间疯掉了。
“你们知道,那个山谷是谁挖出来的吗?”梁庸笑得肚子都疼了,“实话告诉你们,我挖的,才用了半晌功夫,细想起来,我特么地都佩服自己。”
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敬佩的神情,随便挖个坑,就能将阴家的人陷进去,这不是一般的本领。
陡然间,有一个人,冲到杨灿的面前,双手一抱拳:“黄岛主,你略施小计,就用奇门阵法,困住黄河四鬼,连老毒物都只能望阵兴叹,我飞天蝙蝠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老邪,真有你的,俺老叫化子,这回算是大开眼界啊。”
“药兄,论起阵法,我自然不如你,可是我的双手互搏术施展起来,怕是连你也招架不住吧?”
“黄药师,瑛姑来了,你为什么躲起来,不敢见我?是怕了我吗?”
“爹,这阵法威力太大了,我要你教我,教我嘛?”
一群人拥了出来,扮演着《射雕英雄传》中的人物,这些都是杨灿的铁杆粉丝。
杨灿实在是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这群人对这本书,居然是如此地痴迷。
藤飞实在受不住耻笑,不由大声地反驳道:“纵有大阵,不过只能抵挡一时,等时辰一到,大阵自然消退。到时,我看你如何退敌?”
易术界的人,脸上都带着冷笑,他们每个人,都敏锐地认识到这一点。
要知道,布这么大的阵,所消耗的能量,简直超乎想象,故此,藤飞简单地认为,杨灿的大阵,绝不能够持久。
以魏老为首,一群人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他们等着看杨灿的笑话。
眼前的委屈,他们顿时变得不那么在乎,一想到还能找回来场子,一个个心中,都是特别地兴奋。
凡是真正关心杨灿的人,脸色都是一黯,大阵没有持久性,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远处悬在空中的阴无涯,始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场中,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就该知道,他究竟打什么主意。
要知道,别人看不出来,可是阴无涯却能感觉到,杨灿的大阵,非常地玄奥,绝不简单。
既然这样,与其动起手来冒险,不如静守,等杨灿自己露出破绽。
阴家一群人,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他们身上汗湿衣衫,神情一个个都是特别地狼狈。
如果不是知道,阴家的人与杨灿仇深似海,肯定会有很多人,认为阴家这些人是在装。
因为,实在太假了,明明就是一个大土坑,偏偏摆出一副过山谷的样子,夸张至极。
“大哥,累死我了,这样拼命地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有阴家的人实在太累了,呼呼地喘着粗气说道。
“杨灿这厮,真是太狡猾了,想要捉住他,我看悬?”另外一个阴家的人,神情显得很是沮丧。
阴歌神情显得极其地凶狠,大声地道:“我们就算是翻遍山谷,都要找到杨灿,不将他抓住,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大恨。”
杨灿微微一笑,神情显得非常地轻松:“各位,好戏才刚刚开始,你们千万不要着急,要静下心来好好欣赏,才能看懂其中的韵味。”
看到杨灿这么轻松,有很多人都将揪着的心放了下来,找了一个舒服的方式,不停地议论纷纷,讨论着当前形势。
藤飞挤出一丝冷笑:“杨灿,你别煮熟的鸭子,只剩下一张嘴硬了。凡是懂得易术基础原理的人,谁不知道,你的大阵,倾覆就在眨眼之间。”
“这是真的吗?这样奥妙的大阵,果然不能持久吗?”人们纷纷地问了起来。
当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不少人都低下头来,暗自为杨灿感到伤心。
为了摆脱厄运,杨灿不可谓不努力,但是在阴家人强大的势力下,特别是阴家老祖最终出面,这就导致,最终的结果,不可能改变。
纵然有很多人,都期待奇迹的发生,可就连他们自己,都知道希望渺茫。
梁庸一脸恳切地道:“魏老,你一定有办法,能不能帮杨灿一把?”
魏老的头高高地昂了起来,梁庸的举动,在众目睽睽下,给了他最大的面子。
“我当然有办法,可是,杨灿给我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他?”魏老目光一直望着天边的白云,如同在看世间的变化。
梁庸很是生气:“可是,杨灿是一个布阵的天才,你也看到了,他年纪轻轻,就能布这样的阵,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好多人都用期待的目光,向着魏老望去,希望他能听从梁庸的劝解,帮杨灿一把。
“梁庸,只是你来求我,是不成的。这说明某些人,其实并没有诚意,怎么可能打动我呢?”魏老开始摆他易术界元老的架子,刚刚消失的自尊,仿佛又回到他的身上。
梁庸向着杨灿望去,却见杨灿根本看都没看他,将头扭到一边。
“杨灿,我曾经介绍过,这位魏老,可是易术界有名的前辈,他在阵法方面,有极深的造诣,你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向他请教。”梁庸硬着头皮道。
眼看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情况越来越显得迫切,梁庸只得担任桥梁的作用,两边劝解。
杨灿有点于心不忍,纵然明知道梁庸这是犯糊涂,仍是向他解释道:“梁庸,你安心坐啦。我这次布的阵非常完美,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魏老脸上的讽刺意味,显得越来越浓,他以为杨灿在装,而且装得很象,他在等,等杨灿大阵崩溃的那一刻。
阴家的一群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们费尽千辛万苦,终于陆陆续续,从土坑中爬了出来。
在他们看来,他们都在爬很高的陡坡,非常地危险,可是在众人眼中,他们都是一寸一寸的在爬,样子特别地可笑。
“终于逃出来了,回望谷底,真是深不可测,多看一眼,只怕就会头晕啊。”
“我们这次的经历,称得上离奇,不过,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