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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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更忠诚于帝国的校尉领兵配合武宗镇守,而亲卫队明显增加了随身保护的兵力,军政部在战时更加强了对主将的防范措施。
等来步兵的联军开始攻城,自知再无退路的府城守将,领兵与敌人展开残酷的攻防战。独孤英果然没有派一兵一卒增援,却将破军营屠城的消息刻印了几万份散给各城军民,流言在城中飞快蔓延,为报滨海城之仇,联军破城之日便是屠城之时。地方官府惊奇地现,越来越多的青壮年跑来报名,自愿加入协助守城的队伍,守军的伤亡很快得到补充,随时能将从事辅助防御的军士调上城头投入战斗,后勤保障不再占用过多的兵力。
本来形势大好的东部战场,因独孤英的到来改变了态势,联军伤亡数万人,始终未能攻占两座府城,几次攻上城墙,守城将校们亲领预备队增援,拼死抵抗后将敌人的尸体抛下城去,府城顽强的抵抗牵制了联军主力,给后方整训的大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联军大将见府城久攻不下,下令停止攻击,让步兵在外面围困,集结骑兵精锐绕城而过,向帝**队防线后方穿插,想切断东部兵团的物资和兵员补充,借以调动独孤英派兵出城应战。
接到后方告急的文书,独孤英依然不为所动,下令各城守军不得擅自出城应战,将军们眼逐日减少,心中着急却不敢违抗军令,消息传到京都,军部两大臣急忙入宫去见国王,数十万大军让切断运输线,东部兵团局势危殆。
“陛下,军部命令出击拦截,郡主皆借故拖延,联军骑兵非但切断了主要运输线,更在后方大肆抢掠烧杀,前锋已接近京都地界。”
军令大臣详细禀报过东部战场局势,老国王望着他在心底叹息。数十年和平岁月,帝国将军们或许还懂得战术,但对战略部署却生疏得令人吃惊,连兵家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而势布局的常识都几乎忘记了,文臣武将每日将好战必亡挂在嘴上,却闭口不提忘战必危的道理。
“破军营有何消息?”
“六战六胜,跳出包围后失去踪影,东海郡王放风说已消灭,各守备军团却在暗中到处寻找,破军营伤亡人数不详。”
老国王闭目思索,过了会问:“军部如何军营失踪?”军令大臣回答:“臣和老将们商讨过,破军营杀敌两万余,估计自身也伤亡惨重,在短期内难以再战。”
“孤接到密报,破军营六战不求杀敌,以抢夺战马为主,若伤亡惨重,高垣抢数千匹战马有何用?”
军部大臣答不上来,步兵在敌后还好隐匿踪迹,驱赶数千匹战马,破军营到底如何瞒过东海王耳目,若说伤亡不大,又为何不去袭击联军运输线,对高垣的屠城后的战术军部始终摸不着头脑。
“破军营将士再勇敢善战,毕竟只有三千来人,在东海郡打仗得不到补充,几场血战下来就会失去战力。孤猜测,高垣在造势,数千骑兵随时可能起攻击,东海王绝不想再有第二个滨海城,势必要加强各城防守,一个破军营销声匿迹,让东部兵团少抗击十几万敌人,躲藏战术比纵兵袭扰更有效。”
“臣思虑不周,幸得陛下指点。”
军令大臣毫不怀疑破军营对联军的牵制作用,但临风王数万铁骑有样学样深入帝国内部,对东部战局一样造成了很大困扰,京都各城守备军团断然不能出击,要防备其趁虚而入,清辉郡主又按兵不动,腹心之患该如何除去?军部曾想过动用骁骑营,又担心削弱京都防御兵力后,敌骑如到京都城下跑一圈,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下令各城闭城坚守,让临风王的骑兵再靠近些,来了就别想再回去。清辉郡主要将其一网打尽,孤成全她,此战获胜则联军大事去矣。”
接近京都地界,联军骑兵将领传令收缩兵力,中军两万侧翼各一万,放缓度呈三角形向京都西部推进,他对骁骑营的战力不敢有丝毫轻视,用四万人去和六营骁骑正面决战,清辉帝国没一个骑兵将领有此胆魄。
“聚兵袭扰京都,在皇家脸上踩几脚就走,绝不可与骁骑营接战。”
临风王封地在帝国东北部,境内草原肥美森林茂盛,是清辉帝国最主要的战马产地,每年依靠战马贸易获利甚丰,但境内气候严寒人口稀少,此番被迫与东海王联手,忍痛派出十万精锐铁骑,为借助东海王解除北部兵团威胁,他帝国要拿他开刀,有意将祸水难移。
东海王当然也不傻,将骑兵派到最前方与帝**队开战,他的步兵跟在后面接收城池,将攻占各城的财富源源不断往东运,至于能分给临风王多少,就要兵团的实力和他的心情了。若非四家郡王唇亡齿寒,东海王不止一次想过,与皇家和解后强行留下战马,大不了将掠夺来的财富吐出去。
两座府城危机解除,独孤英总算放下心来,城中粮草充足,联军围困正合她意,想围城打援门都没有,她的眼光盯向后方的数万骑兵,确切地说是数万匹战马。
“大姐,记得运送破军营的水师吗?呵呵,一个骁骑营早偷偷藏在绮丽郡。京都会派几个营追击,这个营再从侧后拦截,临风王四万骑兵的下场早就注定。不过呢,战马归谁就要的本领了。”
“你想趁火打劫?好主意,说吧,让我和洁儿怎么做?”:
第212章 层层拦截
数千年来,清辉皇家与郡王公侯数十度交手,战况最不利时,敌人也未曾踏进京都地界半步,联军深入近千里,所遇抵抗虽说越来越强,但一直小心戒备的骁骑营却始终没出现。
“不能往前走了,传令,各队今晚早些安营,明日回撤。”
联军骑兵统领意识到情形不大对劲,进入京都地界后,村寨十室九空,连水井都填上了土,村民转移进了附近城镇,起初对坚壁清野的战术尚不大在意,骑兵不善于攻坚,但如连小城大镇都攻不下,怎配称临风铁骑,为掠夺粮草财物,预定好最方便的撤退的路线,联军索性攻城拔寨往前推进,借以掩饰对骁骑营的畏惧。
“将军,既然情形不对,为何不下令连夜后撤,尽快脱离险地?”
一名三十来岁校尉跟随在旁,对统领的部署大感疑惑,在绮丽郡就曾谏言不要进入京都,六个骁骑营如迎头扑来,临风骑兵难以挡其锋芒,而一旦让冲散队形再往回撤,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后有强敌衔尾追击,前有东部兵团拦截,四万人一个不好就得全部覆没。
“如不战而退,以后何以激励军心士气,临风铁骑的威名岂非丧在我手中。”
老将军心有苦衷又不便明言,临风王下令进入京都,已让军官颇为不满,又不允许与骁骑营接战,更将军官荣誉无情践踏,忠诚帝国,勇敢战斗,大多从童营出来的军官,厌战情绪逐渐挂上了脸,统军的将校又不能太严格,麾下作战最勇敢的军官,大半从标营走出,只求不违抗军令就好了。
安营后,老将军端起酒杯,向几名亲信军官苦笑道:“大军统一进退,遇到骁骑营还有一战之力,如三路匆忙后撤,骁骑营一个冲锋,就会让四万人变成散兵游勇,所以我才故意停下扎营,以便左右队向中军靠拢。”
第二天,联军骑兵以急行军速度退回三百里,扎好营盘后,将校们纷纷松了口气,骁骑营没有追来,丢脸总比丧命好。大军不战而退,让许多中下级军官对临风铁骑更难认同,在他们心中,战死在强敌刀下,也比畏敌避战好接受。
对战机的把握是衡量军官能力的重要尺度,当回撤的联军骑兵营地,炊烟在朝霞中将散未散之际,各营斥候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惊醒了将校们顺利退回联军大营的美梦。
骁骑营露面了,骑兵拉下面罩牵着战马,五个营摆出整齐的锥形阵,拦在联军骑兵后撤的路上。
“军部命令,给临风骑兵留一刻钟整队,帝国骁骑不屑于趁人不备偷袭。”
每座联军营地外都有几队骁骑在弓箭射程外扬声高喊,骁骑营出人预料地放弃偷袭的良机,给临风骑兵留出一个正面交锋的机会,一万五千对战四万,骁骑营似乎将敌人当成了不会反击的磨刀石。
“将军,不要上当,他们想趁整队之机冲锋。”
老将军鄙夷地看眼几名叫喊的校尉,将目光转向年轻校尉:“你觉得骁骑营的话可信吗?”
“将军,骁骑营如要偷袭,此时我们都在逃命的路上了。”
骁骑营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在退路上,如果趁夜偷营,联军骑兵的栅栏挡不住疾驰的战马,混乱中自相残杀都有可能,年轻校尉的话还在给同僚们留面子。
“传令,各营整队,与骁骑营决一死战,为了骑兵的荣耀!”
中军大营吹响了号角,联军在营门外开始列队,不时偷眼望向远处,牵着马站立的骁骑营将士如晨风中的古松,联军骑兵在骁骑营喊话时就已谈不上军心士气,此时大多人只求一会能从乱军中逃出去。
战鼓声响起,双方骑兵几乎同时放开马缰绳,近六万骑兵在平原上冲杀,一方为了荣誉一方为了活命,而战力的差距没多久就展现出来。骁骑营没有选择正面冲锋,一个个标队绕着敌人的队伍纵马疾驰,用长弓利箭收割性命,看到后撤的路上无人拦阻,越来越多的联军队伍冲过去就不再回头,将身后的战友当成了保命的盾牌。
交战不到半个时辰,联军骑兵全军溃散,残兵败将往东亡命奔逃,而骁骑各营从两旁追上去,插进溃兵后队后,将失去指挥的敌人分割包围,战斗很快便结束,联军扔下近万匹战马方才得以逃命。
打扫战场收拢战马,三个营押着俘虏赶着战马回京,两营人埋锅造饭喂养战马,近午时分整队上马,顺联军逃跑的路追下去。
联军尝到了深入敌境的苦头,逃命途中不得不停下攻击村镇,借以解决补给,而追兵有官府补充粮草器械,宿营时更有地方守军帮助站岗放哨,军士和战马都得以尽快恢复。
第三天,骁骑营追上联军,这次没再客气,两个营如两把尖刀直插过去,将联军分割成三部分,冲到尽头兜转马头,朝左右队又发起冲锋,而联军三万人终于比上次的表现有些起色,年轻的校尉领兵与左路骁骑营死战,联军才得以没有溃散,主力在老将军率领下往东撤走。战力的差距太过明显,掩护主力撤退的两个营,最终让骁骑营全部消灭,近让遍体带伤的年轻校尉领十几名亲卫逃走。
快退到绮丽郡时,联军又遭遇骁骑营埋伏,骤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勉强整好队伍边战边退,又有一营人追来,前后夹击让联军再次溃不成军,老将军在混战中身负重伤,眼看要陷入包围,下令残存的中军营将士放弃抵抗,趁亲卫队长愣神时拔刀自刎,失去统领的联军骑兵,在绮丽郡内争相逃命。
“老将军虽败而不失军人气节,厚葬了吧,记得要做好标记,战后方便家人迁到故乡去。”
“校尉,标下建议追下去,一个敌人也不放走。”
骁骑营校尉转身上了马,临走低声骂道:“长点脑子,你敢领兵追下去,信不信郡主会连你的人也缴械。”几名标长还想再劝阻,传令兵打马跑来报告:“校尉,虎贲营掉头回京了。”校尉举起马鞭喝令:“撤,赶到虎贲营前头去。”
骁骑营与联军骑兵交战三次,俘获战马两万多匹,俘虏一万多人,自身损伤不足千人,带着辉煌的战果回京去报捷。
联军骑兵西进时可谓兵强马壮,如今丢盔弃甲连统领都战死,各营失去指挥,校尉们一个比一个心思活络,都恨不得早些赶回大营,在绮丽郡内展开了逃命比赛。
绮丽郡西部,一条河流横在联军撤退的路上,宇文洁领几百弓兵把守一座石桥,笑望从远处逃来的骑兵,看上去有几千人。
“不许瞄准,用乱箭朝空中骚扰。”
溃退的骑兵校尉,听到斥候报告说石桥没被破坏,只有几百人在防守,连日来的闷气化作了怒火,简直欺人太甚,临风铁骑打不赢骁骑营,何时惧怕过绮丽郡守军。
“你带标队去,让各巡连续冲击,把桥夺下来!”
对拦截的几百名弓兵,标长更不当回事,近派出三巡人去夺桥,他领兵站在对岸观战,收桥时不在桥头设箭楼立栅栏,骑兵百人队第一轮死伤会重些,第二轮就会接近弓兵,骑兵与步兵近战,结局根本不用多想,几百弓兵想逃都跑不远。
骑兵冲上了桥头,弓兵匆忙放箭,乱箭朝天能有多大杀伤力,一巡骑兵转眼就要冲到桥头,领头的哨长眺见宇文洁站在原地笑,似乎让临风铁骑吓傻了。
桥头地面冒出两排栅栏,茶杯粗细的铁棍纵横交错,正挡在骑兵前,栅栏后数十根铁棍斜撑在地上,在桥头瞬时竖起两道坚固的铁墙。
宇文洁躲在重盾后,笑看骑兵用马刀砍栅栏,骑兵巡长察觉不妙下令掉头,宇文洁脸上的笑容消失,扬手下令放箭,相距几十步,弓兵几乎不用瞄准,接近栅栏的骑兵中箭后跌下马去,后面的人掉不转马头,全成了弓兵的活靶子。
“下马,弓箭对射。”
骑兵校尉也是狠角色,一面下令夺桥标队与弓兵对射,一面下令两标人淌水过河,从桥两旁绕过去,石桥弓兵早有防范,其它地方不用说也有兵拦截,绕路还不如强攻夺桥逃命。
试探过河水深浅,两标人沿河岸牵马下水,当一眼望去河中满是战马和骑兵时,弓兵队后擂响了战鼓,河两岸伏兵四起。
让骁骑营杀破胆的骑兵看到陷入埋伏,两岸伏兵一眼望不到头,军官们不理校尉的命令,各自领兵四散奔逃,最惨的莫过于河中的军士,在岸上长箭威胁下,只能乖乖牵着马投降,换句话说他们也是最幸运的逃兵。
没有冲锋队形,没有统一指挥,一个躲过骁骑追杀的骑兵营,近三千人让伏兵歼灭大半,当得知伏兵从各城临时抽出,在几天前才编组成军,兵力不过一万人,骑兵少得可怜时,骑兵军官们的脸不知有多难看,若服从校尉命令,骑兵营冲出包围轻而易举,胆大些消灭伏兵都不难,而悔恨救不回死在乱箭下的校尉。
收缴兵器后,将俘虏分成巡队看管,领队军官接到有郡主盖印的通行文书,只要将士们不在绮丽郡内为非作歹,沿途官府不得故意刁难,回去路上持此文书,各城各镇会安排衣食。
“给队长以上军官发放长刀,帝国永远不会践踏武士的尊严。”
解释过重伤员留给地方官府延医治疗,伤愈后任由离开后,宇文洁把俘虏全部释放,没审问一个人,没录一句口供,连被俘军官的姓名都没有登记。
华岳所领的人却是另一种打法,将敌人包围后,令秦如风指挥左卫拦截企图逃走的散兵,她带卫队直杀向中军,长枪飞舞如入无人之地,当一枪挑死敌方主将时,包围圈中的敌人明智地选择了投降,翠华宫左卫的战力不比骁骑营差。
西部各城按独孤英命令,抽调精兵强将组成四个万人队,在要道码头拦截溃退的骑兵,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又是事先设伏,没有斗志的溃兵几乎没发起像样的战斗,两万余人留下战马军械,徒手步行回到联军大营。
两座府城久攻不下,十万精锐骑兵损失过半,东海郡内又潜伏有凶残的破军营,联军前方将领对战局再难乐观,不等两位郡王协商好对策,大统领就下令停止进攻,将兵力收缩进占领的各主城,绮丽郡城更是重兵设防。
东部战场攻防之势转变,西面和南面的联军更不敢轻举妄动,帝国北部兵团进展缓慢又损失惨重,不得不停止进攻转入防御,一时间三个兵团统帅的目光全看向绮丽郡,清辉郡主、领绮丽郡守、征东大将军独孤英统率的东部兵团,将决定这场帝国内争的走势。
第213章 孤悬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