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校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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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心算无心,暴起发难射杀首领,随后的战斗在他预料中,两名凌波标营苦心训练四年多的武士,掌握主动后如果还不能聚歼马匪,说出去他都没脸见人。
意外的是力量和速度,远超出平日的水准,那应刀变成两截的尸身,绝非是残忍,杀机一起全力出手,力量和速度出乎预料,他还不能运用自如,结果将交锋变成残酷的屠杀。
“难道这就是突破后的变化?实力较前增强何止一倍!”
身上的武士服沾满碎肉鲜血,高垣看着恶心,几下扒拉下来,从军包翻出一身新衣,正忙着往身上套,身后劲风入耳,忙侧身飞移躲避,终究慢了几分,臂膀一痛手中衣服落地。
暗算来自苏醒过来的匪徒,趁高垣换衣失去防备,从靴筒抽出匕首当飞刀使用,人随即拔腿朝战马扑去,先伤人再逃命,匪徒清醒刹那做出判断。
匕首扎进右臂,血流不止疼痛难当,高垣怒气填胸,冷眼看着逃命的匪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匪徒奔到乌云身旁,伸手去抓马缰绳,只要跳上这匹战马,就有了活命的把握,他却小看了乌云的脾气,长嘶声中抬起左前蹄,不偏不倚正踩向前胸。
逃命匪徒身手敏捷,处乱不惊错步闪避,竟然躲过乌云马蹄,冷眼观看的高垣低骂一声,拔出臂膀上的匕首脱手射出,身如飞燕凌空,朝匪徒直扑过去,乌云朝前跳开后抬起后蹄。
匪徒躲过乌云后蹄,却避不开匕首,左腿一软就要跌倒,高垣左手五指如爪扣在他脖颈,略一用力匪徒但觉全身无力,再无丝毫反抗余地。
高垣擒拿住匪徒,顺势两脚踹下,匪徒忍不住惨哼出声,圆瞪双眼怒视敌手,没有预想中的哭喊求饶,到让高垣高看几分,松手时抬脚将他踢飞。
“你再逃跑试试,看看咱俩谁快!”
威胁话音未完,匪徒蹬地疾跑,让高垣又好气又好笑,几步追赶上去,交手不过一招,卸掉他一条臂膀关节,又是一脚踢飞。
“继续跑!”
猫捉老鼠的游戏再度持续两个回合,匪徒双臂软绵绵垂下,另一条大腿也插上一把短刀,躺在地上一声不吭,眼中怒火丝毫未减。
拔出短刀匕首,高垣任由他血流如注,先将自家臂膀伤口包扎好,换上衣装后,蹲在匪徒身旁,握着匕首比划。
“说,你到底是何人?马匪没有这身手,更没有这气魄。”
“暗箭伤人,你清辉学兵够卑鄙。”打不过逃不掉,四肢受制再无生机,匪徒无奈认命,躺在地上嘲讽。
“若不是想抢夺这匹战马,一顿乱箭早让你们死无全尸。老子一时心软,没想到反落在你这无耻小人手中。”
高垣收起匕首,从军包掏出伤药,一声不吭帮他止血包扎,让匪徒不好意思再出言讥讽,闭上嘴看他又打什么鬼主意。
包好匪徒腿上的伤,抽出绳子捆起来,这才接上他脱臼的臂膀,将手脚捆在一起,就像小时候捆绑猎获的山猪。
“你的身份不用问了,不是落日的佣兵,便是翠华的巫兵,冒充马匪袭击行旅,三国都明令格杀。”
“呸,佣兵,巫兵,还有你清辉的学兵,老子杀了不少,冒充?你去打听打听,这三不管谁不知道老子名号。”
“什么名号?”
“呸。”
躲过唾沫星,高垣笑笑也不在意,给乌云松开肚腰带,拿出马料看着它津津有味吃起来。
“不说没关系,我不折磨你,料想你也不怕酷刑逼供。带你去落日帝国,擒获一个大名鼎鼎的马匪头领,他们一高兴说不定就懒得深究我这来历不明的人。”
“做梦!去落日领赏,你要能活着逃离这数百里方圆,任由你。”
匪徒不屑地嘲弄,高垣迎上去帮李长弓收拢马匹,收获不小,追回来十来匹马,这伙匪徒不简单,主人战死后战马没有四散逃离,应是受过严格训练。
李长弓见抓了个活口,抓起马鞭子就要抽打逼问,高垣拦住他,将方才情形简单叙说后,两人去一旁低声嘀咕。
第七十章 义匪星侠
草色退去,满眼黄沙,路似乎到了尽头。
西行三日,走过二百余里,再没碰到一家商队,不长眼的流匪遇见几股,在两人弓箭下化作冤魂,座下的战马,大多成为这支奇怪商队的货物。
几十匹鞍辔齐全的骏马,一个捆缚在马背的俘虏。
“不能再往前走,大沙漠一旦迷路,咱哥俩绝对变作干尸恶鬼。”
探路的李长弓打马转回,兜头给俘虏几鞭子,这三天提心吊胆日夜防范,他所说的危险毫无征兆,到让两人疲累不堪。
擒获的马匪二十出头,身材颀长脸色消瘦,挨了几鞭子,一声不吭与李长弓对视,目中的愤怒和嘲笑不加掩饰。
“别打了,今晚就在这宿营,看看大沙漠的景色,明日换条路回营,到时他可是战功和赏银。”
李长弓闻声换了一副嘴脸,摘下水袋递到俘虏嘴边,看他一口气喝了过半,这才收起来,笑嘻嘻套近乎。
“大哥,你也是条汉子,何必自讨苦吃,说出匪窝在哪,我兄弟俩只要珠宝银票,保证不伤害你和手下。”
听高垣说要换路回营,俘虏心中着急,救兵迟迟不见踪影,八成路上出了意外,护送的二十名马匪死不足惜,若非身中奇毒,手下死伤殆尽,那些马匪怎入得法眼。
“你们若放了我,以后会筹集银两,相报今日活命之恩。”
“你看我俩像傻瓜吗?放了你,以后给银子,是不是没睡醒!”
李长弓扬起马鞭,俘虏瞪着他再不言语。
“放他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高垣照看几十匹战马饮过水,打开料袋安排妥当后,走近来恰好听到俘虏言语。
拉开帐篷铺在地上,三人散坐其上,中间是水袋食物,若非俘虏手脚捆着绳索,倒像是好友相逢聚会。
“你中了毒,不轻,可惜我配不出解药。”高垣随意开口,俘虏眼皮一跳,盯着他不吭声,李长弓得意地笑道:“别大惊小怪,毒药小爷不精通,多少知道一二,你若不是中毒,昨天不定就逃走了。”
俘虏脸色略红随即让愤怒代替。
昨晚宿营时,两人忙着扎帐篷拴战马,一时疏忽忘记捆上俘虏双脚,他趁李长弓不备一脚踹翻,踩着咽喉威胁高垣。
“牵两匹战马过来!”
高垣短弩指着俘虏,瞬间便可将他射杀,但李长弓可能受到伤害,冒不起这个险,无奈好言相劝:“你别伤他,我放你走。”
“少废话,记得把那匹乌云踏雪牵过来。”
俘虏双手捆得结实,那是高垣跟山寨猎人学的绝活,越挣扎越紧,不怕他耍花样,几十步外就是马群,没多久牵着两匹马过来,乌云跟在身后。
“扔掉短弩,捆住你的双脚,别耍花样,否则我拉你这兄弟一块死。”
卸下弩矢,将短弩扔掉,高垣站着不动,俘虏脚下使劲,李长弓呼吸变得粗重。
“再不照办,给他收尸,老子不怕死。”
“乌云,一时三刻你驯服不了,各让一步,我退后,你放了他。”
俘虏脚下再度用力,李长弓呼吸紧促,高垣抬脚往前走,步子不大,走得缓慢,无视俘虏的威胁。
“你腿上有伤,踩不死他,呵呵,大可试试,不等你抬脚,我保证让你四肢分离。”
“停下!”
“快停下!否则鱼死网破!!”
“混蛋,你赢了。”
高垣手中反握短刀,眼睛死死盯着俘虏,一步一步绝不停留,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俘虏脸上冷汗直流,当高垣走到数步外停身,一屁股坐倒在地,李长弓一个侧翻脱出掌控,起身时已抽出背上长刀。
“小爷要将你剁成肉片!”
高垣好不容易拦住他,捆起俘虏双脚,抬脚踹在脸上:“踩不死人?要不你躺下,我试试。”
“高垣,你拿小爷的命闹着玩啊!”
带鞘长刀砍来,高垣退步闪开,李长弓追砍不休,两人一逃一追闹了半晌,李长弓抽打了几刀,这才算完。
“你真要捆了双脚双手,咱俩都得死,小爷就是气不过,好歹打个眼色,让我的心好受点。”
俘虏冷眼旁观,两人的信任让他无语,诚如李长弓所说,高垣真要自捆起来,此刻两人早成地下亡魂。
今早赶路,李长弓的马鞭,没打战马,抽了俘虏不知多少次,前胸后背衣衫凌乱血迹斑驳,打不死人,疼痛在所难免。
“你方才说以后筹集银两,什么意思?”
俘虏不答反问:“你真会放我走?”
“马匪头领没有现银赎命,让我觉得奇怪,呵呵,谁都有秘密,我不逼问你。就一句话:你凭什么让我相信?”
“凭老子的名号!”俘虏说起名号,脸上神色复杂,有得意,有悲伤,还有难言的落寞。
“那二十名马匪不是我的部下,只是挂面相识,许以重利答应护卫,都怪我急于赶路,一时贪心想抢你战马,害了他们性命。”
俘虏叹口气,为那二十名没拿到银子,枉送了性命的马匪伤心,半晌后沉声开口:“我复姓第五,名浩星,在这片荒漠草原上,带领弟兄们抢的是三国豪门的不法商队,对一般商旅秋毫无犯,时间长了,赢来一个义匪星侠的名号。”
李长弓闻言不乐意,撇嘴讽刺道:“星侠?马匪赢来大侠的名号,你那两下子也不怎么样,吹的吧。”
“哼,若非中毒,你在我手下撑不过三招!”
“三招?等你伤好,小爷试试,诚如你说,放你走,分文不取!”
高垣摆手阻止两人争吵,将话题引回来:“星侠,你既然抢豪门商队,怎会没有银两?又是谁下毒伤了你?”
第五浩星愤愤不平地解释:“这三不管地带马匪横行,你们学兵、巫兵和佣兵也不是好东西,狗咬狗打个不停,每年有多少无辜百姓跟着遭殃。抢来的银子?救济了那些孤儿寡母。”
李长弓扔掉马鞭,高垣凝视第五浩星双眼,似要将他看穿,兄弟两人心思一致,如果所言属实,当下便要放人,只是该如何验证他不是在谎言欺骗呢?
“半月前,在莽苍森林边缘,从马匪手中救下几名女子,说来也怪我御下不严,有兄弟出言调戏,虽让我用马鞭抽打一顿,那几个女子却暗记在心,夜晚宿营时在水中下毒,双方当下翻脸,她们身手敏捷,领头的女子比我只强不弱,兄弟们为掩护我逃走死伤殆尽。”
“她们有如此身手,又怎会惧怕马匪?”李长弓抓住话中破绽追问,第五浩星皱眉回道:“起初我也不解,回来才想明白,她们是想引诱马匪进入森林,听说过血祭吗?翠华巫兵恶毒的邪法。”
第五浩星摇摇头,咬牙将兄弟死伤的悲愤压下。
“她们私下交谈,翠华土语我多少知晓,无意中听到,似乎刺杀过你们一个人,叫做秦如风,好像没得手。”
“知道领头人的名字吗?”高垣紧紧追问,第五浩星不假思索地回答:“交手时她报过名号,梅莲,翠华巫师,我不是对手。”
高垣努努下巴打眼色,李长弓抽出匕首怪笑一声,三两下割断捆绑第五浩星的绳索,退后几步持刀戒备。
“战马、兵刃、食物和水,你随便拿,咱们恩怨两清。”
第五浩星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冷笑着问道:“你们真放我走?”
“走吧,趁我们没改变主意前,有多远跑多远。”李长弓没有放松警惕,扬刀怪笑:“留个地方,等你伤好了,小爷前去领教。”
第五浩星看两人不似演戏,挑选两匹战马,将长刀匕首弓箭装进马袋,翻身跳上马背就要离开。
“等等。”高垣开口阻拦,在他犹疑的目光注视下,从军包掏出几个小瓶子,笑着朝他扔过去。
“带上这些伤药,你中的毒我解不了,标营配发的解毒丸或许能缓解,上面有字,你看着办,孤身一人,一路保重。”
第五浩星收起药瓶,在马背拱手道别:“你是高垣,他叫李长弓,我记住了,日后必有所报。”说完再不客气,打马飞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沙漠。
“收拾东西,连夜赶路,我们尽快回营。”
第七十一章 整编会议
凌波标队军事会议。
“入城式,突发紧急情况,各巡缺乏配合,军令不畅,各自为战。”
标长温轻柔坐在帅位,开宗明义指出弱点,军官们纷纷点头,入城式让围观军民分割包围,放到战场上后果不堪设想。
“战术组建议,再组一巡骑兵,战马从其它巡选配,发挥骑兵速度快,应变能力强的优势,临战时两巡骑兵护住侧翼,亲卫队战斗力最强,充当标队前锋,以锥形阵突击。”
双方对阵,以骑兵锥形阵快速突击,打乱敌人队形后全军压上,野外交战最快捷最有效的获胜战术,落日铁骑惯用的手法,帝国军队交战中没少吃亏,无奈没有足够的战马和骑手,想得到做不到,只能依靠重步兵固守保持队形,最终无论胜败,重步兵都会死伤惨重。
凌波标队如今不缺战马,学兵人人会骑马,训练有素的骑手足够组成两巡骑兵,战术组的方案切实可行,在场军官兴奋得直点头,无人提出异议。
“按说巡一级编制不该由我们来讨论,标队兵种配置,是标营事先制定的方案,郡主意外带来五百匹战马,更有禁卫衣甲兵杖,战术组方才有此提议。临战相机行事,是各级指挥军官的职权,我们根据实战情形议定方案,随后报标营批准,也符合军中惯例。”
“请仇教练讲解详细方案。”
仇教练目光扫过在座军官,在秦如风脸上多停留一会,含笑朝他点点头,组建新的骑兵巡,必然要抽调骑兵骨干,秦如风如果坚决反对,一开始便不会顺利,是以仇教练才破例先向他打招呼。
“标队学兵全配有战马,但新二巡和从童营抽调出的两巡人,都没有经过严格训练,骑马赶路可以,上阵杀敌差得太远,多了战马反会让队伍临战更加混乱,往常只好下马列阵,这就是军中常说的骑马步兵,没办法的办法,平白浪费宝贵的战马。”
仇教练先讲解合理整编的必要性,接着宣读整编方案。
“以新二巡为主重组弓兵巡,以童营学兵为主组建轻、重步兵巡,队长从六年级学兵中挑选,他们都有实战经验,战时带队可有效减小新兵慌乱情绪,平时更能督促训练,平战结合,有利于帮助新兵尽快成长起来。”
华岳眨眨眼,看向标长温轻柔,两人目光一碰随即移开,都没有说话,一切皆在不言中。
按照战术组的建议,重组后的三巡步弓兵,抽出了有经验的六年级和新一巡学兵,战斗力较前下降不少,队长说是重新选配,可标长有权直接任命,三个巡长对队伍的掌控力必然会消弱,而标长的权威将进一步加强。
方案是战术组提出来,五名教官的心血,出口反对无疑是与教官对阵,何况还没有足够的理由,这场交锋一开始,标长温轻柔便占了上风。
“步兵和弓兵的战斗力短期内是会变弱,但这场战争是在草原荒漠展开,步弓兵的主要任务是防守营地,依仗栅栏箭楼只守不攻,战时将轻甲换做锁子连环甲,防护力加强,营地防守必将更加稳固。”
仇教练显然将各种情况都分析过,一番话说得华岳也不由点头,防守营地,确实没必要编进太多骑术熟练的学兵,有防御设施做为依托,新兵初战的紧张慌乱也能有效减弱,整编方案挑不出毛病。
军事上可行,事情会如此简单吗?华岳依旧保持沉默。
“抽出来的人组成新的骑兵巡,与如风的骑兵巡一样,装备禁卫衣甲兵杖,从步兵和弓兵巡挑选最好的战马。难点是缺乏军官。”
仇教练说时稍停,将目光看向梅英和燕宁。
参会的是队长以上军官,亲卫队仅梅英和燕宁两人参加,梅英身为郡主理所当然,燕宁是标长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