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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游方道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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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虚长身而起,足下轻踏,踢起一柄宝剑,手上一握,就将这剑拿住。

“这剑倒是称手,只是属于神风山庄,现于人前总会惹来麻烦。若要把剑柄裹住,又失了这等分寸相合,万般舒适的手感。”

观虚提起一壶灵水,挂在腰间,提剑而行。

秦先羽面色微变,唤了声:“师父……”

“离合聚散,总有定数。”观虚笑道:“濒死之前得遇你这弟子,获悉真气外放之上,更有玄奇境地,心愿足矣。我本只想传个衣钵,落个传承,不想你有这等造化,老道不忍你在练气门槛蹉跎数十年,传你真气,也只是想你今后走得更远。”

秦先羽微微咬牙,低声道:“我必潜心修行,早日登临真气外放,破此当前壁障。”

“那便代我好好领略一番那真气外放之上的玄妙风景。”

观虚洒然发笑,开怀大笑,推门而去。

秦先羽忙追上前。

观虚忽然顿了一顿,沉声说道:“我与观云,乃是白云观同门师兄弟,在我们这一辈,皆是观字辈,轮到了你,就该是……罢了罢了,你除了继承本观一部功法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就连本门戒律都一概不知,我也无暇给你讲解,就算给你命名,定了道号,可今后下一辈,后面几辈的道号法名,也是失传的。”

“我辈中人,求取羽化登仙,你名里又有个羽字,便唤作羽化罢。”

“羽化真人,秦先羽。”

草木青葱,然而天色稍暗,一眼望去,添了几分黯淡。

观虚望着前方,怅然叹道:“白云观传承交给你了,在这一辈起,一切都从头开始。什么门派戒律,什么后辈道号,尽都由你去了,观你心有仁善,又不乏聪慧,想来也不会让我这白云观成了邪宗异派。”

秦先羽微微一凛,低声道:“师父放心,白云观乃是修道寻仙的门派,我必一心求仙,不坠邪道。”

“那我便放心了。”

观虚沉吟道:“其实,白云观在我师祖那一辈,听闻也是神仙中人,直到先师一辈彻底失传。希望到你这一辈能够恢复祖师荣光。”

说罢,他顿了一顿,低声道:“今后若是要外出行走,用你道号便是,莫要添上白云观的名字。”

秦先羽一怔,这少年本是个灵慧性子,顿时暗惊,“师父莫非觉得,有人意欲对白云观不利?”

“我也不知,自修成真气以来,我有诸般敏锐之感,就连杀机也能感应出来。而这些年来我行走天下,总隐隐感觉有人窥视,尽管这感应极为浅薄,数十年来只有两三回,只以为是错觉。”观虚老道低声道:“此去应皇山归来,便觉一身轻松。唔,也许只是错觉。”

数十年来,俱都有人窥探?

那人在窥探什么?

能够让老道士都无法察觉,那人又是何等修为?

有了这等修为,他又为何只是窥视,而不下手?

也许真是错觉。

但临去之际,观虚还是留了一份谨慎,不说其他,就是自己行走天下数十年,无意中也得罪了许多内劲外放的武学大宗师。

秦先羽只应了声是,其实他心中并无多少行走天下的想法。前两年他有一身医术,尚且能够隐在道观清闲度日,打发时日,如今有了真气,在道观中潜心修行,感应修行妙处,倒也不错。

观虚老道自然也看出他的想法,心中暗自一笑:“这般清淡的性子,倒是适合潜心修行,也罢,待他什么时候厌烦了这日子,再四处走走也好。”

秦先羽想起一事,微微咬牙,道:“师父。”

观虚笑道:“怎么?”

秦先羽问道:“我父母,与观云师父,在数年前染病,但那病万分蹊跷,我总觉得不简单。”

“病?”观虚沉吟少许,道:“老道我初至丰行府,就查过几遍,但是对于这些病,或是毒还是什么的事情,我倒不甚清楚,也许你可以往京城一行。”

秦先羽本以为观虚老道百年阅历,能有指点,未曾想到还是询问无果。

“传闻京城有位国师,万分神秘,乃是钦天监的监首大人,我曾数次前往京城,无缘一见。”观虚老道叹道:“我踏遍诸多有神仙事迹的地方,都一无所获,倒是见过许多神异,可真正让我有些挂念的,还是这位钦天监的监首大人。”

“去了去了,我给你留下两本书册,一本是我游历笔记,一本是紫府神庭混元祖气真诀,后附符道阵法感悟,你修行疲累之余,稍微翻阅即可。”

“多说无益。”

“老道去了。”

观虚摇了摇手,缓缓向前,他一手提剑,腰间挂着水壶,洒然而行。

秦先羽站在阶前,只见那苍老身影越走越远,那佝偻身子似乎渐渐挺拔。

天色昏暗,草木黯淡。

老道士仗剑而行,哼出一曲小调,他饮了一口灵水,剑上一扫,大有剑道风采。

“寻仙访道,老道一去,不归也。”

异样的曲调,渐渐远去。

道观阶前,秦先羽屈膝跪下,接连九拜。

道衣少年拭去泪水,低声道:“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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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小鼎

又过几日。

这几日除了打坐修行之外,便是练剑。

所谓练剑,因为没有剑的缘故,他用的是柴刀。

李定又来过一次,请他去家里吃了一顿,秦先羽推脱不过,便出门一趟,顺便去了城里买些东西。此外,又去了父母双亲的合葬墓地,至于观云师父,则是按照遗言烧了尸身,洒灰于河中,只留一个衣冠冢在道观附近。

秦先羽归来之后,有些低落,想起这几日的机遇,想起那传功于自己的观虚老道,心绪颇为紊乱,打坐也难入定。最后他还是翻开了一本道观里的典籍,把上面记载的静心诀念了几十遍。

这静心诀颇有用处,每次念过几遍,都有静心功效。如今有了真气在身,再来念这静心诀,见效更是惊人。

啪!

秦先羽持柴刀,往下一劈,柴禾一分为二。

以往他劈柴之时极为费力,有时用力太甚,便会震得虎口发麻,但自从练剑以来,有灵水滋养身子,已经大为轻松。此时有了真气在身,单说发劲之强,就不比内劲高手逊色,莫说一根干柴,就是一株树木也能砍作两段。

可惜就是柴刀握在手中,远远没有那宝剑来得好。

“这寒年草怎么变得有些不同?”

秦先羽看着这已经变成银色的寒年草叶,心中揣测,这大约就是十岁寒年草了。

一株寒年草本就只能活得**年,因此那十岁寒年草本只是说法,也不知是否真有。即便是有,但一个不好就会夭折,不满十年的寒年草叶,跟生长七天的寒年草叶没有不同。

如今这寒年草从青色化为银色,味道清新,八成是成了十岁寒年草。

“单单是我吃剩的汤水粥水,以及那洗碗的污水,就能长成十岁寒年草?”秦先羽暗惊道:“再养些天,岂不是要变成传说中的百岁寒年草?那也只是传说,估计是没有的。”

他摇了摇头,就听道观传来几声响动。

秦先羽开了门,来的是李定家的小七姑娘。

这小姑娘常来窜门,笑嘻嘻的,开朗活泼。

上次传功之后,道观后房十分狼藉,还是这小丫头帮忙,省了秦先羽不少杂事工夫。

秦先羽微微摇头,笑道:“小七,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好玩的。”

小七嘻嘻笑了声,指着寒年草,道:“谁说的,那小鼎就好玩啊。”

秦先羽微微一怔,哑然笑道:“那破鼎虽然小,可是种的是寒年草,有什么好玩的?”

寒年草种在那小鼎里面,那破旧小鼎在传功之时被扫到墙角,早已经打破了。

“不对不对。”

小七哼哼道:“秦哥哥不许骗人,那里面有个小鼎,经常变图,很好看啦。”

秦先羽面色微变,疾步走到那破鼎旁,从摔破的破口处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小鼎。

这小鼎似乎是个四足方鼎。

当时收拾房内时,恰好小七过来,自告奋勇要帮忙,这寒年草就是她扶起来的。后来秦先羽把寒年草放在一旁,除了每日浇水外,倒是没有在意,竟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藏了个小鼎。

咬了咬牙,秦先羽取了药锄,小心翼翼把那小鼎从土中拨出来,可小鼎就在寒年草之下,尽管十分小心,还是不免挖断了几条根须。

“就是它呢。”

小七指着小鼎,喜道:“秦哥哥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图,而且会变。”

秦先羽仔细看去,这小鼎才仅拳头大小,有四足两耳,方方正正,上面刻着一副山河图,有几个古朴文字,但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

“小七,这小鼎哪里会变?”

“它一直在变。”

秦先羽暗惊,深吸口气,双目一凝,运起了先天混元祖气,落在眼中。

小鼎之上的图案依然未变,然而上面绘制的山河图案,内中已经多了些许异物,只见树木中生出类人的青毛猿猴,土地里迸出几个好似红薯土豆一样的小人儿,水里跃出几条似鱼似兽的庞然大物。

那上面图案栩栩如生,色彩鲜明。

待秦先羽收了真气,才发觉那上面又恢复了原样,他暗自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秦先羽是运起真气才能看到,然而小七是如何看到的?

据说那些懵懂孩童,总是能够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莫非小七也是如此?

秦先羽问了两声,才知小七被血痕蛇咬了之后,就有些变化,比如看得远了,听得也清楚了,自家的菜香味,隔着三户人家都能闻得到。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秦先羽微微笑了笑,揉了揉这小姑娘的头,便一起探究这小鼎。

翻来覆去看了小半个时辰,秦先羽几乎想要尝试用柴刀把它劈开,最后还是罢休。至于小七姑娘,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只是时候也到正午。

送走小七,让她回家吃饭,秦先羽又是摆弄这小鼎,弄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这东西是个宝贝无疑,就是不知道用处,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

秦先羽微微皱眉,他忽然想起,寒年草需要养护,自己有灵水浇溉,那王纪家中贫穷,又是如何养活寒年草的?听王纪说,这寒年草不用保养,莫非是因为这小鼎?

“不管了。”

秦先羽摇了摇头,放在一旁,取了柴刀,练习劈斩。

又过半日,他略微饮了几口灵水,放下柴刀,暗叹一声,握着这柴刀,可要比握剑费力得多。

略微静神,便开始盘膝打坐,他舌顶上腭,渐渐入神,修行紫府神庭混元祖气真诀。

先天混元祖气,无形无质,通透无泽,但在秦先羽眼中,却还泛出了几分茫茫白光,好似朦胧云雾。

当真气运转,体内一切俱都现于脑海当中,自身经脉,脏腑,血肉,骨骼,无不清晰。

若仅仅是如此,必然感到血腥。然而在真气护持之下,只觉体内四肢百骸,血肉骨骼,尽数罩住真气之下,泛出丰润玉泽,好似造诣登峰造极的雕刻大师倾尽一世心血所成的精细玉雕,赏心悦目。

功行三十六周天。

秦先羽轻呼一口气,化作一道白雾,吐出三尺之外,袅袅散开。

随后,又咽下口中长生酒,这长生酒颇有说法。

当运功圆满之后,吐出体内浊气,但这浊气不免带上几丝微弱真气,当他舌顶上腭,口舌生津,那几丝微弱真气便会融于其中,因为融合了真气,颇有增长体内道行的功效,因此又唤作长生酒。至于那口浊气,则就是适才那口吐出来的白雾。

根据观里的一些道书记载,长生酒出于一位吕姓神仙的命名,据说这位神仙每次行功圆满,那一口长生酒若是吐出来,就能化作滔滔江河。只是此事太过玄奇,秦先羽也只作笑谈。

“这六寸先天混元祖气,已经颇为熟悉,至少能够熟练运用,加上自身发力,一刀劈开大树不成问题。可惜就是没有学习身法和剑法,单凭这一手精准剑术,虽然也厉害,但就怕遇上灵活的高手,不与我对剑,那么我便吃亏。”

“砍不到人家,就算一剑斩下能够开碑裂石也是无用。”

秦先羽心中思忖道:“我有玉丹来浸泡灵水,身子骨渐渐变得强壮,又有真气滋养,不惧劳累,那玉丹灵水好似也能增长真气修为。”

“细细算来,我修行紫府神庭混元祖气真诀,又有玉丹,只要潜心修行,想要修成真气外放倒是不难。”

修炼之处,要孕生真气,从无到有,凭空意想而生,数十年也未必能有成就。秦先羽得老道传功,已经迈过了这一步,前路便是一片坦途。

“有真气又有玉丹,暂时来看,修行之上一片坦途,并无阻碍。”

“如若能够再修成道剑,便真正算是有了非凡仙法。”

秦先羽放下柴刀,又不禁想起父母及观云师父,心想有生之年,必然要探查清楚他们的病症。

此外,今后修成道法,也必须往应皇山去一趟。

倒是那上官家的事情,直到今日,倒还算平静。

不见上官家的人,也不见那位给自己送了上百银子的大人物。

秦先羽也乐得清闲,只是有些记不清当初那老管家说的日子,暗道:“上官家老太爷的寿诞,是个什么时候?算了,不去管他,倒是这一纸婚约,该退就退了罢。”

他起身来,正要取柴刀劈柴,心道这劈香炷,砍柴禾的日子倒是过得适应了,不握刀剑练上一练就觉浑身不畅,待练上半个时辰,再来看一看那小鼎究竟有什么不凡之处。

才这般想着,道观传来几分响动。

秦先羽微微皱眉,放下柴刀,才走出后房,过了廊道,绕过照壁,前去开门。

门外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大约将近四十,衣着淡得发白,似有几分黄泽。腰间带着一柄狭长宝刀,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好似火炬,再仔细打量,此人太阳穴鼓起,筋骨强健,武艺势必不凡。

只扫过一眼,眼力极高的秦先羽便将此人打量了一番。

这男子面带微笑,微微躬身,略作垂首,施礼道:“在下陆庆,来请秦小公子过府治病。”

第二十章陆庆

“治病?”

秦先羽心中生出几分愕然,在他眼中,这十里八乡,哪座城池没有药堂,哪个药堂的大夫不是声名极佳?怎么会找上自己?

若是秦家声名完好之时倒也罢了,一个神医的名号,就已力压丰行府所有药堂,可如今秦家没落,自己一个小辈,除了小七这事外,此前也不曾显露医术,哪有人来请治病?

陆庆见他露出惊愕之色,心中略微一转,便有几分明悟,微微笑道:“秦小公子前些日子治好血痕蛇之毒,声名传遍丰行府,隐约与秦神医并肩。这些日子,秦小公子的医术名声,已然与丰行府的诸多大夫并肩,至少胜过了那位胡大夫。这次来请小公子前去医病,万望莫要推辞。”

秦先羽也未想到,自家名声居然已经有了这等盛况。只是想起那血痕蛇之毒十分剧烈,就是父亲也极为棘手,此番又是让胡大夫颜面扫地,有这般声名倒也并非夸大。尽管他素来便不甚在意那些流言风语,但这一回恢复了自家医药世家的名声,也有几分安心。

至于治病救人,既然对方上门来请,态度也好,秦先羽心中自觉便该尽力而为。

沉吟片刻,秦先羽便道:“治病自然是好,只是不知府上是?”

眼前这人佩戴狭长宝刀,双目有神,筋骨强健,武艺只怕不低,少说也是能够搬运气血的人物。这等人物亲自来请自己过府治病,对方府上定是非富即贵。

陆庆低声笑道:“自是州府,柳家。”

“州府大人?”

秦先羽大吃一惊。

大德圣朝有一道浩大淮水,自西向东而流,将整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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