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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游方道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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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老太爷为之一滞。

场中也静了下来。

秦先羽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平静道:“陈公子所说,那装神弄鬼的神棍窃贼,可是指我?”

陈公子冷声道:“没有半点神通法术,就敢作个道士,不是神棍是什么东西?至于窃贼……”

他顿住不语,忽然握住桌上一个酒杯,狠狠摔落在地,喝道:“袁大人!”

桌上有一人起身,五十开外的模样,身材瘦小,两撇胡须,大有獐头鼠目之态。

秦先羽认得这人,正是奉县的县令。

正是此人,收了十几两银子的贿赂,将秦家药堂生生从秦先羽名下夺走,判给了秦家几位表亲叔伯。但是上面秉公办理,驳回了此事,因此秦家药堂仍然还在秦先羽名下。

只是这位袁大人并不顾忌,强行派人夺了药堂。

秦先羽暗道:“原来是这个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啊。”

“诸位好。”

袁大人仅是一个县令,在酒宴之上的众人当中,可谓是地位十分低下,因此态度也放得极低,不见平日里那副嚣张气焰。待行过礼后,他一指秦先羽,喝道:“秦先羽,你窃夺卢员外一面玄虎铁牌,又偷取上百银两,本大人已经派人前去取证,你还不快快认罪?”

这般罪名压了下来,饶是秦先羽早有准备,也不禁怔了一怔。

陈公子送来上百银两,以及一面铁牌,原来是用来栽赃的。

“老太爷。”

管家来报,说道:“门外有一群奉县的差人,说是奉命而来。”

不待上官老太爷回话,陈公子便已挥手道:“传进来。”

他这举动,已是主次颠倒,喧宾夺主。

见那管事领命而去,竟未有问询家主的意思,身为家主的上官老太爷心底一沉。

不多时,就有一位佩刀的捕头走了进来,抱拳行礼。

陈公子将扇子朝着桌上放下,说道:“在这小道士的道观里,你究竟查到了什么,大可说来!这里尽是大德圣朝有名的人物,自然会依法行事,纵然这小道士靠山再大,也逃不过去。”

靠山,自是指上官家。

那捕头朝着上官老太爷看了一眼,深吸口气,说道:“卑职奉命而去,搜得大量银两,共有二百多两。”

陈公子问道:“玄虎铁牌呢?”

捕头咬牙道:“未有所获。”

陈公子顿时一怔,脸色铁青。

秦先羽早就估计铁牌有些来历,所以藏在身上,他们搜查道观,自然一无所获。秦先羽心中轻笑了声,面上平淡,幽幽说道:“什么铁牌?小道又不识得,更不曾见过那卢员外,你们无端端来污蔑我,算是什么事情?如今搜不到那什么玄虎铁牌,反而取了我的银两,乱了我那道观,又该是如何?”

陈公子竟说不出话来。

倒是那袁大人,平日里栽赃陷害的把戏干了不少,根本无须细想,随口就道:“你一个小道士,平日采药连日子都过的艰难,哪来的二百余两银子?照本大人看来,你必然是把玄虎铁牌换成了银两,加上原本的上百两,才有如今的二百余两。”

“袁大人说得正是。”陈公子大喜,喝道:“你这小道士,也忒不识货,那玄虎铁牌只换得百两银子,简直算个人才。”

袁大人喝道:“来人,把他拿下,上了枷锁,压回去。”

短短几句,竟然就定下了罪,不容旁人反应过来。

当袁大人发话时,陈公子朝着苏大学士哪里看去。

秦先羽一个小人物,不会有人替他出头,就是上官家,在之前那句暗指作小道士的靠山的言语,也有顾忌。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位大学士。

苏大学士来自于京城,地位极高,根本不会顾忌一个百年世家。

若是他觉得此事不公,要插手其中,必然是个难题。

但看这位大学士似乎饶有兴趣地观看,并无插手的意思。

陈公子暗松口气,心道:“这次算是搅了酒宴,也让这婚约几近于无,接下来的逼婚,我还另有后手。”

“还不快把他拿下?”

袁大人喝道:“莫要扰了众位大人的兴致,快些押走!”

捕头得令,持刀而上。

嘭!

秦先羽暗聚真气,用力一踏,居然将身后木椅踏碎,随后,他便取了一根木棍,握在手上,挥了出去。

便如挥剑一般,随手而来,宛如天成。

啪一声,那捕头来不及反应,肩处塌陷下去。

酒宴顿时乱作一团。

陈公子身旁两个护卫立时起身,朝着秦先羽扑来。

“住手!”

一声厉喝,从堂外传来。

咻的一声,有破空之声响起。

一柄长刀从大门外飞入,刺在地上,插入砖石之中,深达半尺。

秦先羽大喜。

那是陆庆的佩刀。

第四十二章五五分账

“无凭无据,仅是揣测,便想把人押入牢狱,是谁来准你拿人的?”

一人迈步入内,面色冷峻,言语冰冷如霜。

他行走入内,手上一拍,便把狭长宝刀从地上拍得飞起,身子微斜,长刀自空中掉落,自行入鞘。

“卑职陆庆,见过苏大学士。”

陆庆朝着苏大学士略一施礼,得了苏大学士点头之后,又向上官老太爷问好,随后才转向场中众人,随手一拱,淡淡道:“见过诸位大人。”

秦先羽见他前后三次见礼,差别极大,态度也如天壤之别,但其余人却都不敢有丝毫不悦。

且不说陆庆乃是代表着州府柳珺前来的,就单是陆庆本身,就是京城一位禁军统领,虽然派到州府身旁作了护卫,但官职还在。真要论来,在场之中,众人官职或地位,有六成人是要比陆庆低上一筹的。

乾四爷低笑道:“苏老头,你好歹也是一位大学士。这陈家虽是一方富强,可却只是乡下豪绅,当着你的面,污蔑栽赃,任意擒人,似乎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苏大学士平静道:“你也不用激我,陈家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必然是有底气的。现在有陆庆在前出头,便仔细看着吧。”

乾四爷道:“也好。”

……

陆庆朝众人见过礼后,便在所有人极为惊讶的目光当中,朝着秦先羽拱手一礼。

见到这一幕,陈公子仿佛被雷霆打中了一样,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和的少年,这个根本不放在他眼中的小人物,似乎并不是那般便能容易操纵的。

“你们是说,秦公子盗取宝物,偷取银两?”

陆庆转过头来,冷着脸面,问了一声,不待回答,便寒声道:“人证物证何在?”

袁大人平日里也自觉一双巧嘴,能说得八面玲珑,不知怎地,在陆庆眼前,威压逼迫之下,竟呐呐说不出话来。

连袁大人都是如此,自幼养尊处优的陈公子,更是狼狈。

“没有任何证据,单凭你们揣测之说,便想将人擒走?”

陆庆厉喝道:“你们视大德圣朝律法何在?你们还当真丰行府是你们自己家中,以自己为王法不成?”

秦先羽暗道厉害,陆庆这几句话倒还在其次,但言语之中,不免带上内劲催发,产生动人心魄之感,加上陆庆本身地位颇高,见识广博,乃是身经百战的一位禁军统领,不乏杀气,竟隐约有了震慑全场的威势。

“他言语凌厉且威严,加上内劲催发,杀气凌人,场中尽被他一人折服,恍惚之间,还以为陆庆才是此地之主。这种威势,几乎已经难以用武艺形容,堪称武道。”秦先羽暗暗吃惊,倘若再往玄妙之处去看,几乎跟典籍中神仙所居的道场有了一两分相似。

被陆庆连声喝问之下,袁大人几乎如雷轰顶,直到此时才恢复几分,颤颤说道:“那残破道观之中,有巨额银两,这便是证……证据……”

不知怎地,在陆庆炯炯如火的目光下,袁大人声音中竟也有些颤动。

“银两?”陆庆冷冷道:“有银两便一定是证据?莫非这银两打上了标记?昔日秦家药堂如日中天,如今虽非秦公子亲自执掌,但秦明锦先生总有家财遗留罢?”

“不可能!”袁大人未经思索,立即摇头道:“他怎么可能还有银两遗留?”

“为何不能?”秦先羽似笑非笑,说道:“难道袁大人是想如实相告,让在场的诸位大人知晓,我那秦家药堂的积蓄,其实是被你及那些秦家表亲瓜分了去,并无半两银钱落在我的手里?”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袁大人面色大变,喝道:“你敢污蔑本大人,我……”

“也不与你多说废话,你只觉得我这银两来历不明,因此才要拿我入狱是吧?”秦先羽拍了拍道袍,对此事显得不甚在意,“且不说秦家积蓄,单是小道这些年来采药治病,就有不少银两,你看我这百岁寒年草,不就是价值奇高的宝贝?”

“那二百多两银子,是小道多年省吃俭用,生生存下的积蓄,是准备将来还俗,用来娶媳妇的。哦,对了,我还未真正拜入道门,朝廷和道门,都还未记录在册。”

顿了顿,秦先羽叹了一声,说道:“小道我苦苦积攒多年,省吃俭用,到头来竟成了贼赃,可叹,可叹。”

他原本还想说自己治好了柳小姐的病症,获得州府大人赏赐一千两银子,借此敲诈一把。

但仔细想了想,还是作罢。

州府大人俸禄虽高,但挥手之间赏赐上千两银子,便有贪污**的嫌疑。此外,柳小姐染病一事,柳府多半不愿被外人知晓,若是从自己这里传了出去,也是不好。

正是这般想着,就听陆庆淡淡道:“秦公子,你那两千银两,莫非也放在道观之中?”

秦先羽微微一怔,心中升起一股荒谬之感,但终究是点了点头,略作沉吟,补充道:“听他们所说,只说起我那二百多两积蓄,并未说起两千银两的事情,加上我藏得隐秘,多半是没有被搜出来。”

陆庆暗自赞赏一声,秦先羽这话,正是圆了先前的破绽,随后,便听陆庆说道:“若是搜不出来,只得说明他们这些领着朝廷俸禄的家伙,全是废物。若是搜了出来,隐瞒不报,更是贪赃枉法,论罪当判牢狱之刑。”

适才那捕头吓得面色发青。

“两千银两?”

袁大人和陈公子对视一眼,都有几分不妙之感。

“前些日子,州府大人请秦公子过府治病,正是妙手回春,堪称神医二字。事后,大人赏赐两千银两,此事我陆庆可作担保。”

陆庆转头对着身后一人说道:“你且去查一查,那两千银两何在?”

那人领命而去。

陆庆朝着秦先羽看了一眼。

秦先羽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两千银两,五五分账,各分一千。

第四十三章惊闻

敲诈这两千银两,说来也是颇为行险,一个不好,就把州府大人推入艰难境地。

若被朝堂上的对手得知,少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但陆庆既然敢编造此事,自然便有摆平后患的把握,可毕竟还是借了柳珺大人的名头,而陆庆也要冒着被州府大人责罚的风险。

总而言之,五五分账,秦先羽觉得还是十分公道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滚!”

陆庆看着袁大人,沉声喝道:“此事还不算完,寿诞之后,我再跟你计较清楚。”

袁大人看了陈公子一眼,暗自咬牙,只得狼狈离去。

论官职,陆庆乃是禁军统领,更兼州府大人的侍卫头领,教训这么一个县官,绰绰有余。

陈公子更是面色阵青阵红,他为了破去这场婚约,向上官家逼婚,还准备了许多后手,再不济也能搅了这场寿诞。哪知苏大学士没有出头,竟然被州府大人的心腹陆庆破了计划。纵然还有许多后手,可陆庆在场,他却也不敢再使出来了。

经过前面的事情,此时酒宴大是索然无味,但众人细细揣摩先前之事,却有另类趣味。

州府大人送来的贺礼,也极是贵重,乃是一根赤色血参,但有秦先羽的百岁寒年草在前,不免逊色了几分。

接下来,便有些许异样的寂静。

这场寿诞,乃是上官家数代以来场面最为浩大的一场,本也应当是上官老太爷此生最为风光的一日。可惜经过前面的事情,竟显得十分低沉。

酒宴落幕,众人散去。

陆庆走到身旁,低声道:“两千两银子,我会在三日之内逼他们吐出来,五五分账。另外,你这两百多两,我也会一并讨回,到时你再回道观瞧一瞧,是否物品还有丢失。”

秦先羽点了点头,又送了一物到陆庆手上,低声道:“这就是他们诬陷我的物证。”

“玄虎铁牌?”陆庆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收了起来,说道:“其实此物材质并非什么异宝,甚至算不上宝物,但他是卢员外祖传之物,并附有卢家一个隐秘故事,因此才有些许价值。但实际上,此物也就对卢家有用,如今卢家悬赏三千两寻回此物,我身为朝廷中人,碍于身份,若是得了玄虎铁牌也只得上交,而无法向卢家索要这三千两。”

顿了顿,陆庆又道:“我派人打扮一番,将玄虎铁牌送去,拿下那三千两。过多几日,再给你送去。”

秦先羽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另外,我孤身一人,你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你我平分了便是。”

陆庆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不缺钱财,不过再过些天我要再娶第八房小妾,有先前那一千两,已是绰绰有余。”

一千两银子,别说娶第八房小妾,就是娶八十房小妾,也勉强足够。

正在这时,忽有家丁前来,对着秦先羽道:“老太爷有请秦公子往书房一聚。”

陆庆点了点头。

秦先羽朝他告别,便与家丁往后堂而去。

陆庆遥看前堂,只见众人簇拥着苏大学士和乾四爷,已经出了上官家大门,他沉默片刻,抬脚赶了上去。

苏大学士与乾四爷告别众人,登上马车。

“你觉如何?”车上,乾四爷淡淡笑了笑。

“浅薄至极。”苏大学士摇头说道:“这位上官家的老太爷,出身富贾人家,尽管这两年上官家如日中天,势如破竹,但他依然只是一个富家老人,比之于那些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差得远了。至于这个陈公子,不过是个被骄纵坏了的年轻人罢了。”

“这两家的计谋测算,还显得浅薄了许多,并不周全,尤其是那陈家的年轻人,目空一切,小看了所有人。”

沉默片刻,苏大学士摇头笑道:“兴许是老夫看惯了朝堂上的阴谋诡计,眼界高了不少。”

“倒是那个小道士……”苏大学士低笑道:“甚是顺眼,若非没得空闲,老夫还真想把他从歧路上拉回来,走上读书习文,报效朝廷的正途。”

乾四爷亦是低笑,不以为意,只是说道:“陈家与上官家将他作为棋子本是不错,但未免太轻视了他。据说两方都只是派人稍作接触,仅此而已,如此,变数自然是不小的。正如你所说,无论是上官家,还是陈家的年轻人,都过于浅薄了。”

“其实,若是一般人,只要有些许银两钱财,便能铤而走险,当个棋子也不算什么。但这小道士医术颇高,对世事认知自有见解,不受摆布也是意料之中。”

乾四爷笑道:“若不是预料到有这一场好戏,我怎会邀你同来?以你的身份,一方豪绅又如何?哪配得你前来赴宴?”

苏大学士似笑非笑道:“仅仅如此?”

乾四爷叹了一声,说道:“当年被那老鬼一句话破了心境,颓丧多年,正是这小辈将我点醒。听闻陆庆邀他上京,而上官家那小姑娘就在京城,我今日请你前来,只是让你看一看这小道士,今后在京城之中,他若有难处,你念在我的面上,略微帮扶一把。”

苏大学士点头道:“你的事我也听过,今日见了小道士,并不讨厌,反而有些喜爱,日后在京城之中,我会照拂一些。”

嘎吱一声,马车骤然停下。

苏大学士眉头微皱,正想呵斥车夫。

就在这时,便听车外有人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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