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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浮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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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南山把计划告诉她,最後道:“由於小女尚未出阁,在下是向平之愿未了,所以觉得太早了一些。但形势迫人,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在下只好从速发动,以免大祸波及夫人身上。”
  梁夫人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奇怪。但齐南山却没有注意到。当下从梁夫人处取得那枚金浮图之钥,又探视过那身体羼弱多病的梁逸,翌日便匆匆离开,加急布置。
  他为了布置这个罗网,所以无暇亲赴江南李家计议女儿婚事。
  这一头婚事乃是齐茵出生不久,齐南山因事赴杭州,夤缘帮助过当地一位缙绅李春沂。
  这李春沂虽是出身世家,诗书满腹,却十分倾慕游侠慷慨之士,跟齐南山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契。
  因此临别之时,双方同意结为亲家,李春沂的二儿子李云从其时五岁之龄,长得头角峥嵘,相貌不俗,李、齐二人换了庚帖,别後多年,偶然因便通传消息,但也极为稀少,关於这件亲事,齐南山只派了一个人送信到杭州李家,硬是这样决定下来。
  齐南山的思潮不住起伏,突然想到女儿此去杭州,虽说是尽量办了不少嫁妆专差送去,又付了李家一大笔银子,托他们代办许多必需之物。
  这一笔银子在平常人得到立刻就是一名富翁,数目甚钜,然而他却忧虑如此匆急的遣嫁爱女,又不亲自前赴杭州,将来女儿会不会被人瞧不起,或是被人作种种奇怪的猜测。
  然而他已顾不了这许多,长叹一声,勉强冷静下来,注意力回到当前的局面上。
  沧浪一剑叶高仗着功力深厚,这刻已迫得曹艾险象百出。霹雳手梁奉忍无可忍,大喝一声,纵到台上。
  他前脚才落地,便已有一道人影後脚赶到,落地现身,敢情是黄旗帮右坛坛主秦叁义。
  这秦叁义想是早已预料到梁奉会忍不住出手,自家也决定出手对付他,所以已脱下长衣,手中提着一柄钢叉,背後还插有两柄短短的飞叉,叉柄上系着黄色的绸巾。
  秦叁义手中钢叉一晃,叉上的钢环发出呛□的响声,他冷竣的面上毫无表情,道:
  “梁兄虽是身居高位,权大势重,可是江湖规矩仍须遵守。”
  梁奉暴怒喝道:“你是什麽东西!”呼呼两声,掌发连环,迅猛劈击过去。
  秦叁义侧身闪过,冷冷道:“你取出兵刃!”
  梁奉不敢小觑此人,掣出厚背砍山刀,随即疾扑猛劈,他一身武功皆是刚猛迅健的路数,刀势起处,宛如狂涛怒浪般向对方卷去。
  势蹙力危中的曹艾一见梁奉被阻,心中一惊,登时吃叶高的巨大古剑震开双笔,紧接着光华闪处,一阵森冷剑风已向左肩劈落。
  曹艾心中叫一声“死也”,便净等剑刃触体,把自己斜斜劈开,谁知肩上刚刚一疼,鲜血冒出之时,敌剑便已迅即收回。
  他暗暗叫声侥幸,迅即提气跃落台下,包扎伤口,这刻虽然已不复能与人动手拼斗,可是一条性命已经保存。
  台上的沧浪一剑叶高并不是有心放过曹艾,无奈刚才古剑劈落之时,陡然感到一股劲锐潜力袭到胁下要害,这一惊非同小可,疾忙撤剑跃开,转眼一瞥,台上并无别人上来,霹雳手梁奉正与秦叁义斗上,决计没有功夫分手暗袭,唯一可疑之人便是那金明池,然而金明池相距叁丈,心想难道他的劈空掌之力竟能远及叁丈以外?
  这时齐南山从侧门出来,道:“叶兄的剑法越发精妙了,这一剑,收时比劈落之势还快一线,实在教人佩服。”
  说时,已走到他旁边,接着又压低声音道:“叶兄剑下留情这一手,不愧是一派宗主的风度,这一点才教人更为佩服。”
  叶高只好含糊以应,齐南山又道:“叶兄何以不下台休息一会?”
  叶高道:“很好!”便下台归座。
  金明池大剌剌的坐在太师椅上,皱起眉头,道:“齐庄主,目下已经改由本人主持大局,你不该出头干涉?”
  斋南山一心一意为了报仇,因此忍住心中怒气,微笑道:“在下早就有让贤之心,金兄这话正合我意。”
  金明池道:“那麽这一场该当轮到齐庄主了。”
  齐南山沉吟一下,大声道:“兄弟退出江湖已久,现在更无意投身是非圈中,这便是兄弟取出金浮图之钥的理由。”
  金明池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麽说来,齐庄主竟是放弃夺钥的权利了?”
  齐南山道:“兄弟如有占有该钥之心,早先便不必公开於众了。”
  他走到台边,向曹艾扫瞥一眼,但见他已草草包扎住伤口,便跃下去走到他身边,问道:“曹兄伤势如何?”
  曹艾道:“还好,多谢齐兄关怀。”
  齐南山道:“兄弟备有上佳金创药,只要不曾伤筋动骨,敷上此药,极短时间之内就能复原如初。”
  曹艾暗暗测度形势,知道自己不能动手之後,对梁奉大是不利,连忙道:“既是如此,便请齐兄赐以良药。”
  齐南山带他从一道侧门出去,走入一个房间之内,但见房中设有软榻数张,又有各种急救的药品用具。他道:“今晚只怕形势十分惨烈,所以兄弟特地准备了救伤用物……”
  说时,亲自动手替曹艾换药,并且取过一身上衣让他换上。
  曹艾换衣之时,齐南山面色有点发青,因为他这刻已可以窥见此人的胸部。
  他一向把梁奉、曹艾这对搭挡列为嫌疑最重的人,是以十分紧张,谁知一望之下,曹艾胸口毫无焚伤的痕迹。
  换了药出去,台上梁、秦二人战况正烈。那秦叁义一柄钢叉使得神出鬼没,配上震耳的环声,气势惊人,然而比起霹雳手梁奉的厚背砍山刀,却又显然尚有不及。
  梁奉突然间踏中宫,走洪门,大刀连环疾劈。只听“当当当”叁响过处,秦叁义已震得退了四步之多。
  要知秦、梁两人招数手法方面部各擅胜场,但在腕力及内功方面,梁奉却强胜了一筹。
  是以这等硬拼招数一旦干上了,登时分出高下。
  秦叁义满头热汗滚滚流下,正当他阵脚未稳之际,梁奉又跟踪迫上运刀猛劈。“当当当”叁下巨响过处,两人再拼了叁招。
  秦叁义唰地纵出两丈,但觉右臂□麻,血气浮动,再接战下去,不出十招,就得命丧敌人刀下。
  霹雳手梁奉厉声狂笑道:“秦老叁敢是想把飞叉绝艺抖露出来?好,今日若不容你施展飞叉,料你决不甘心认输。”
  台上台下一片寂然,曹艾心中大急,忖道:“秦叁义的两柄黄巾飞叉乃是武林一绝,你不趁他无法出手之前把他击倒,还让他从容施展,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但是曹艾,连其他的高手们也都有此感觉。
  须知一个人从桓河沙数的武林人物之中要跻身高手之列,实在不是容易之事,秦叁义这一宗绝艺极负盛名,尤其是像梁奉这等情形之下,白白挨他两柄飞叉,却不能趁机还手,单是这一点就吃了大亏,这是谁都不肯干的事,何必以自已一生威名去试人家的绝技?
  人人都睁大双眼,只见秦叁义微微一怔,沉吟片刻,才道:“梁兄果然是铁铮铮的好汉,兄弟甚感佩服。敝帮讲究的是义气二字,更须是非分明。敬重的是英雄好汉,绝不投机取巧。像梁兄此举,正是敝帮极敬重的人物,在下不该再行出手。” 
 

 
 
 



第五章
 
  群豪都渴想见识秦三义的黄巾飞叉绝艺,闻言不禁大为失望,但又对黄旗帮更添几分敬意。
  金明池道:“你是说放弃争钥之举了,是不是?”
  秦三义道:“这金浮图之钥关系重大,兄弟受敝帮主之命,全力以赴,自然不能退出。”
  金明池皱眉道:“那不行,你认输的话,就不能再参与争逐行列。”
  秦三义道:“此言有理,兄弟只好向梁兄出手。”
  群豪之间,升起阵阵议论之声,评论他忽然反覆之举。粱奉仰天一笑,道:“既是如此,何必多费唇舌?”
  秦三义等群豪话声平息,抬手拔下那两柄黄巾飞叉,大声道:“梁兄若是躲得过兄弟手中这两柄短叉,兄弟就从此退出江湖,甘心服输,直到有一日自信能赢得梁兄,才找梁兄请教。”
  这话说得很重,等于是孤注一掷,把声名前途都作了赌注,群豪无不愕然注视,等他出手。
  秦三义却还不出手,转面扫瞥全厅一眼,又大声道:“但若是梁兄不幸负伤,他怎样伤法,兄弟也怎样陪他流血,至死不悔,这便是敝帮敬重英雄好汉的一点表示,在场诸位高朋都是见证!”
  大厅中登时浮起无数鼓掌喝采之声,连金明池也微微动容,梁奉厉声喝道:“笑话,谁要你陪?”
  秦三义道:“梁兄武功高强,兄弟这一手薄技定难奈何粱兄,最好等事后再谈论不迟。”
  梁奉道:“这才像话,来吧!”
  秦三义把钢叉插在一旁,双手交握一柄短叉,交叉双臂,姿式奇异,当此之时,只见他全身微微颤动,显然已经把全身功力完全提聚在双叉之上。
  霹雳手梁奉也聚精会神的注视对方动静,只见他左走三步,右走三步,然后回到当中的位置。
  金明池冷冷道:“这是『神回步法』,没有什么稀奇。”
  秦三义一怔,道:“多蒙高明指教。。。。。。。。。”这时别说厅中群豪茫然不知其中之意,就连那七八位高手也未听过“神回步法”之名,瞧那秦三义的神态,敢情连他自己也光会练而不知其名。
  金明池又道:“你把这一路奇怪功夫用在飞叉之上,倒是很新鲜的主意,无怪能够独步武林了。”
  秦三义由于此时提聚全身功力,不能再开口说话,当下又向左走三步,右走三步,此时那几位高手才瞧出他不但走前之时大有古怪,连退后之际也暗藏奥妙,并非没有作用。
  他回到原先的位置之后,左手向前一挥,由于他左手交叉到右手这一边,是以挥出之时,乃是贴着右臂挥去。“砰”的一声,一道黄光电射出手。
  只有几个高手才瞧出秦三义手法绝奇之极,敢情这柄飞叉并不是左手捏着的那柄,却是用左手把右手的飞叉拍了出去。
  秦三义动作甚快,第二只飞叉也出了手,这一次方式如旧,只不过以右手拍出左手的飞叉。两道黄光先后电射而去,在一般的人眼中,都是迅疾绝伦的向梁奉射去,可是在那几个高手眼中,却瞧出这两柄飞叉速度忽快忽慢,简直是奇怪的不可思议!
  直到此时,诸高手们才晓得秦三义这一手何以能称为武林一绝,敢情真有不可思议的威力,试想,有那么一柄忽快忽慢的飞叉袭来已经就够头痛的了,何况是两柄之多,既然能忽快忽慢,自然也能够略为改变方向,这才是使人无法闪避的原因。
  梁奉不禁心头大震,随即大喝一声,挥刀劈去,同时之间向右方跨出一步。
  两道黄光之中有一道已经落空,从梁奉身侧掠过,另一道黄光被梁奉大刀劈中,却只是歪了一点准头,“哧”一声从他左肩划过,登时衣破血涌,原来梁奉为了要移身躲过,另一刀劈落之时,已感到敌叉突然加快,幸而他内力深厚,急忙催动刀势,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才能劈中飞叉末端的钢环,这一刀把黄巾齐环处劈断,也使飞叉准头歪侧了大半尺,才仅仅伤了肩头,若是换了别人,功力不及,无法催快刀势,这一刀劈个空,非被飞叉钉入胸口而死不可。
  诸高手瞧出其中危机奥妙,都不由得替梁奉喝采叫好,群豪虽也跟着喝采,却以为是为秦三义而发的。
  秦三义拔起钢叉,迅即在左肩上划了一道血槽,颜色不变,众人又轰然喝采。
  梁奉这刻也就不便多说什么,只因对方如此做法,完全是表示敬意,金明池等到稍稍平静,才道:“这一场梁奉兄占了上风,秦兄落败,不得再找梁兄挑战,只能与其他有意争钥之人出手。”
  秦三义拱拱手,道:“阁下批评,高明之至。”
  齐南山跃了上台,捡起两柄飞叉,还给秦三义,一面向金明池问道:“兄弟甚愿阁下略作解释,以消心中之疑。”
  金明池泛起得意之容,朗声道:“秦三义虽然终于用飞叉绝技击伤了梁奉,可是当他们两人身形分开之时,秦三义实在无法出手,若然勉强掷出飞叉,任何人都躲得过,这是因为他其时双腕发麻无力,所以他须得借说话的时间运功催动血气,恢复双腕气力,才能出手,准此而论,秦三义理应算输。”
  这个道理谁也知道很对,须知上阵放对之时,敌人焉能让你停下来运功恢复双手气力?
  倘使那时梁奉接着出手,秦三义非伤死当场不可。
  群雄惊讶的是,这个看上去年约三旬的年青人,怎会瞧得出如此深秘的关键?他的武功倒底有多么高明?他出身何门?何派?为何当众宣布不参与争夺金钥?
  齐南山露出心悦诚服的神色,道:“金兄启我茅塞,当真高明之至,兄弟至为感激。”
  说罢跃下戏台,先带领秦三义走入药房,替他敷药包扎过,然后出来找到梁奉,梁奉辞道:“这一点点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兄弟自己稍为上药止血便行啦!”
  齐南山微笑道:“这话出在兄弟口中,便合情理,但在梁兄而言,却不应如此轻忽大意。”
  梁奉听出他话中的暗示,猛可醒悟,便道:“如此有劳齐兄啦!”
  齐南山暗暗透一口大气,带领梁奉走入药室。由于梁奉伤在左肩头,不须解衣敷药,所以无从瞧看他的胸口是否留有火炙疤痕。
  但他也有法子查探,他在敷药包扎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摸上一把,以他手指的敏感,虽是隔着衣服,也能够一触而知。
  方才对付秦三义也用的这个法子,但这梁奉不知如何老是以双手护住胸口,使他一直无法抚摸一下,直到包扎好之后,仍然无机可乘。
  齐南山觉得很奇怪,心想这梁奉似是特意护住前胸,不让自己碰触,难道他便是凶手,而又晓得我布置此计,为的是查出胸口曾被火伤之人?
  但这个推想却很软弱无力,因为梁奉若是瞧出了他的用心,那就干脆拒绝让他敷药包扎,岂不是更可以保持秘密?何必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才用双手有意的护住前胸,以致启人疑窦,自露破绽?
  他为人十分沉稳持重,这时仍然沉得住气,谈笑自若地送他出室,两人走到门口,梁奉忽然停步道:“齐兄,恕兄弟询问一句不大应该动问的说话。”
  齐南山心中微感紧张,但神态平静如常,道:“梁兄既然问及,兄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梁奉沉吟一下,才道:“兄弟请问齐兄一句,你老哥当真对这金浮图之钥,毫无占有之欲么?”
  齐南山暗觉失望,道:“兄弟若是存有占夺之欲,干脆就不取出来公诸天下英雄了。”
  梁奉缓缓道:“那是因为齐兄明知这个消息已经走漏,万万无法独吞,才索性公开任人争夺。”
  他用极锐利的目光迫视着他,好像要看穿他的心一般。
  齐南山跟他对瞧片刻,双方的目光都不肯移避,齐南山却是想从他眼中找寻出一个秘密,也就是整个血案的关键,这个关键便是,是不是梁奉他跟踪自己到襄阳的?
  他为何跟踪自己?除非他便是昔年的凶手,怎会知道他到襄阳梁家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他沉声道:“梁兄这话奇怪得很,兄弟一向不知此钥落在何方,直到最近的几个月前,才得到消息,又延到最近才取到手中,此举自问秘密无比,风声何从传出江湖上?”
  梁奉十分仔细的观察他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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