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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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书生斗
好玩一听这话,道:“好!你既然这般说,我便再将这大铁石推远些,我便是要让你知道,就算你用尽全力,却也绝非我对手,你玩不过我。”说罢又开始推起那块大铁石来,这次推了足足三丈远,蓦然止住,身上竟连半滴汗也没有,大气不喘一口,显然他推得十分轻松。
好玩得意道:“怎么样,我推得远吧!你就算用尽全力,却也不是我对手。”
无言双手一抱拳,道:“好玩兄,厉害!厉害,小弟实在是佩服得紧呀!”
好玩见无言已服了自已,大是得意,道:“这便对了!我说过谁也玩不过我。”说罢便欲撤掉贴在铁石上的双掌,哪知竟撤之不动,双掌竟被紧紧贴在大铁石上,心中不禁惊疑起来,忙贯内力至双手之上,却也丝毫无用,挣之不动,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奶奶的,我的双手怎的粘在上面了。”
无言哈哈大笑,快步行到石桌上小钱那里,抱起小钱,笑道:“好玩兄呀!我叫你不要贴到那树脂上,你怎的不听,这下可好,哎!”
好玩又气又恼,吼道:“怎么回事?你小子动了什么手脚。”
无言向那棵小树一指,道:“此树叫做粘树,此树所分泌的树脂粘力十分之强,一碰就粘住,但这树脂的粘力却对此树的树枝树叶没有作用。我用那树叶的一面擦了树脂贴在大铁石上,而我之前所贴却是那树叶的另一面,自然无事,你便不同了,你贴在树脂上,自然被粘住。好玩兄呀,我百般劝阻,你怎的不听,这下可怪不得我了。对了好玩兄,这粘力可是十分之强的,以你的内力,怕也要挣一段时间才能脱身,我便不作奉陪矣,告退,咱俩有空再玩。”
好玩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别跑,你敢坑我,你奶奶的。”手上贯注内劲,使力挣动,但依旧毫无效果,干脆伸起一只腿来,蹬到那铁石上,借助脚力使劲向外扯,竟也扯之不动,反倒觉得双掌微微生痛,心中是又气又急,骂道:“你奶奶的,这要是块石头不就好了,我用内力一震,便能挣脱出来了。”
无言却是不理他,抱着小钱走到那书童前面。
他这自是要拿回他的长剑,他这把剑可是跟玉琳的是一对的。他这把剑叫‘金风剑’,玉琳那把叫‘玉露剑’,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两把剑却是一对情剑。相传这两把剑是一对恋人所铸,只是最后那对恋人却是生离死别。这一对剑虽好,可持剑之人却终不能得以长相斯守,也实是憾事。自无言玉琳开始习武,程啸东便将这两把剑分别赐给了他们,这两把剑陪同他们两人不知已是过了多少日日夜夜,当真如同知己,实是寸步不愿离身。
无言右手一探,便握住长剑剑柄,正欲拔剑而出,猛地听闻一声大喝:“墨书!竟敢杀我书童!”
无言一惊,向发出声音的方位望去,只见远方处一道黑影朝着这边直奔而来,只是观其位置,离此处倒是尚有些距离。
无言心想:“此人定是这书童之前所说的那位先生了。现下那好玩虽被树脂粘住,但以那好玩的内力,怕也困之不久,而那所谓的先生定然误会是我杀了他的书童。当下之计,也无暇去解说,只得争取时间,早些带这孩子离开,不然等下好玩脱困,我可危险了。”这一想罢,当即拔出长剑,抱紧怀中小钱,也不去理会那人,施开轻功,朝林中直奔而去,奔行了好一阵,却始终是不见那人追来。
无言寻思:“那人之前那般大喝,显然是气愤之极了,怎的没追上来,莫不是轻功不如我?我跟那好玩刚才那般推石,已是耗了七八成内力,现下已是疲态尽现,连轻功都慢了许多,按理来说那人应该很快便能追上来,这倒怪了。”心中虽想着,脚下却也不敢放缓,继续急奔,又奔了好一阵,已是离得甚远,正欲松一口气,停下来歇得一歇,突闻身后一声冷喝:“小子!杀我书童,还想一走了之,未免太过痴心妄想。”
无言吃了一惊,暗叫不妙,发足狂奔,才奔得十几步,蓦地只觉背后凉嗖嗖地,知道那人已经追上来攻击自已的后背,慌急之中止住身子,转身一侧。
只见一道青影夹杂着一道人影从自已前胸平贴而过,冲到前方,实是凶险之极,若是无言闪得慢了,怕便被那青影击中了,只是这道青影实在太快,却是见不得是何物。
无言立定身子,向前方望去,但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汉子,一身长袍,甚是儒雅,手中持着一把青色的玉萧,身子笔挺地立在那里。
无言望向他手中玉萧,想来刚才那道青影便是这人手中的玉萧了,当先开口道:“前辈,这事实是有误会在当中。”
那书生却是一声冷哼,道:“你莫再多说狡辨,我亲眼见到你杀我那书童,又有甚误会,你既然敢杀我书童,想来也不将我放眼里了,那便接招。”说罢也不待无言说话,身形一闪,便向无言冲来,手中玉萧对着无言一阵疾点。无言皆是一一闪躲避开,却是不还手,他旨在说清当中误会,自然让着这书生。
不过这书生的武功却是甚强,本来无言便已甚是疲累,再加上怀中尚抱着那小钱,又要顾忌怀中小钱,只躲了五招,却已是吃不消,手臂被他玉萧打了一下,若再光躲不还手下去,怕再过四五招便要被这书生拿下了。无奈之下只得拔出那金风剑,唰唰一阵急刺,稍稍逼开那书生,跃到后头,将怀中小钱放在一棵树旁,道:“这位前辈,你那书童是被另外一人所杀,当真不是我所杀。”
那书生却是不答,玉萧一点,又是点到,无言长剑剑尖一点,一招‘直来直去’径自使出。
那书生一见无言使出这一招,却是一声惊疑:“准剑派剑法,你竟是准剑派的人。”口中说话,手上却也不停,玉萧径点无言眼睛。
无言侧头闪过,却是不答他的问题,道:“前辈,杀你书童那人已困在那铁石之上,之前我手中长剑为他所夺,他用我这剑杀了你那书童,我刚好去拔我这长剑,却被前辈你看到了,是以才有此误会。”
那书生冷哼道:“莫需多说,我岂是无知之人,容你这般好骗。”蓦地探出一只手,点向无言剑尖,一及剑尖处,伸出两只手指,一夹之下便已夹住无言长剑剑尖。
无言一惊,正欲运劲震开,哪知这一运之下,发觉内力竟是空空如也,显然身体之中的内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左手一掌打出,便要去打那书生夹住自已长剑的手。
那书生去是冷笑一声,手中玉萧蓦然一转,在掌心中快速转动了起来,转成了一个青色光圈,喝道:“萧湘玉盘”,手中青色圆圈击向无言胸口,这一击明明比无言那一掌慢,但却是后发先至,打在了无言胸口上。
无言只觉一股巨力轰在自己胸口处,剧痛无比,身子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往后凌空倒飞了去,跌到落叶堆之中。
无言捂着胸口,忍着剧痛,撑起身子,正欲站起来,喉头处却是一凉,那书生手中的玉萧已是探到了他的喉头上。
但听得书生冷冷道:“你是不是准剑派的,快快说来,不然我只需用力一点,便可送你西天极乐之地去也。”
无言寻思:“此人非要追问我是不是准剑派的,却是何意,莫不是跟我们准剑派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若是有何深仇大恨的话见到我使准剑派剑法他应该便直接下杀手了,而且他从我剑法之中已是看了出来,我骗他也无用。”便道:“没错!我是准剑派掌门座下弟子。”
那书生微一点头,道:“果然是,怪不得使准剑派的剑法,那你为何杀我书童。”
无言却是一声冷笑:“可笑呀!可笑呀!”
那书生怒道:“有什么可笑。”
无言道:“我早便跟你说过,我说不是我所杀便不是我所杀,你却执意不信,你既这般认定你那书童是我所杀,又何需问我为何杀你那书童,你只管杀了我为你那书童报仇便是了。我们准剑派之中,可无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却是死得不甘。”
书生冷笑道:“百般说辞,说得自已如何英雄不怕死,却又说不甘,可笑。”
无言哈哈大笑:“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也怪不得你隐居于此,不敢见世人,死于你这等糊涂无用书生之手,你叫我如何甘心。”
书生听闻无言此话,气得满脸通红,怒道:“好!你尽管骂,念在准剑派的面子上,我且先不杀你,待我将你押起来,叫你师父程啸东来领,看他教出这般好徒弟,杀我书童又辱骂于我,到时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给我个交待。”
他这话音一落,林中却是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你奶奶的,你小子敢坑我。”一道人影跃到无言跟那书生不远处,怒吼道。
此人自是那好玩了,他此时已是脱困而出,追了上来,而无言跟这书生在此打斗,自是耽搁了许久,好玩便追到了。
第26章 青衣少女
无言一见好玩,眼珠滴溜溜一转,对着书生低声道:“前辈,你且看着,我让你知道真相。”说罢对着好玩喊道:“好玩兄呀,你来了呀,咱再来玩好不好。”
书生眉头微皱,寻思:“且看看他搞什么名堂,”便不理无言。
好玩怒道:“你奶奶的,老子我才不跟你玩,你这人太也可恶,明明玩不过我,却又老是阴人。”
无言道:“好玩兄,你既不跟我玩便算了,你看到这位书生前辈了吗,他跟那书童一样也会做画,你叫他给你画那‘一把捅破天’,那不是好玩得紧了。”
好玩将信将疑,道:“这书呆子当真会作画?”
书生听闻好玩称他做书呆子,甚是不悦,发出一声冷笑,似乎是笑这好玩无知,以他的画技,岂是那书童所能比。
无言道:“这个当然,他画得比那书童可要好千倍万倍,只是他跟那书童一般模样,爱骂别人姥姥,就怕他等下骂你姥姥。”
好玩一听此话,哇哇大叫道:“他要是敢骂我姥姥,我杀了他。”
无言笑道:“对!我将那长剑借与你,你便跟之前你杀那书童一般杀了他好不好?”
好玩拍拍手,道:“好!他敢骂我便跟杀那书童一样杀了他。”
书生一听这话,对着好玩喝道:“我那书童是你所杀?”语气甚为严峻,好似审问犯人一般。
好玩笑嬉嬉道:“当然是我所杀,他竟敢骂我姥姥,我当然要杀他,你说对不对?”
书生此时听闻此话,方知错怪了无言,将手中玉萧一收,怒道:“就算我那书童失礼骂了你姥姥,那也罪不至死,你竟下如此狠手,这般毒辣心肠,正所谓一命抵一命,今日你便拿命来抵。”说罢腾身一跃,手中玉萧径自向好玩点去。
好玩见书生玉萧向他点来,却是不怒反喜,笑嬉嬉道:“好玩!你要跟我玩咱便来玩。”手中扫帚一举,格开书生的玉萧,同时将扫帚顺势一滑,顺着玉萧扫到书生的手腕。书生冷哼一声,玉萧微微一提,已是震开他扫帚。
好玩笑嬉嬉道:“‘秋风扫落叶’手中扫帚朝着地上落叶杂草狂扫而去,扫帚所到之处,地上落叶杂草纷飞四散,统统被他扫到半空。
好玩手中扫帚往后倒拍而出,蓦地又朝前挥舞而来,扫帚朝半空中纷飞的落叶一拍而去,落叶本来轻如无物,但经他如此一拍,全部变得犹如一片片坚硬的铁片一般,朝着书生激射而去。
书生却是不惊,冷哼一声,斜身一闪,已是闪到一棵树后,那些树叶则纷纷射到树干上,竟钉在了上面。
书生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右手倏地拍去,一掌拍到身前树干上,直震得树上树叶唰唰直响,飘落了下去。
书生左足对着树干一点,踏着树干飞身直上,手中玉萧对着飘落而下的树叶一点而去,手腕快速一阵转动,手中玉萧呈一个圆圈不停晃动,竟将落下的树叶圈在了玉萧所转而成的圆圈之中。
书生大喝一声:“‘举一反三’,去也!此等大礼,阁下可得收好!”玉萧一挥而去,所圈树叶对着好玩激射而去,但却只挥出了三分之一,一挥才出,书生手中玉萧又是连挥了两下,两团树叶紧随其后,飞射而出,只是方位却是全然不同,分别是一上一下,加上之前的那一团,刚好是上中下三个方位。
好玩笑嬉嬉道:“好玩!”手中扫帚狂舞而起,舞成一个大圈,已将自己周身全部护住,那三团激射而来的树叶一撞到好玩扫帚所舞成的大圈之中,登时一溃而散,四散乱飞。
书生脚尖对着树干一点,整个身子径直从树上直滑而下,手中玉萧朝着树下好玩脑门直点而下。好玩停住舞动,扫帚向上一举,扫把头迎着玉萧,一把去扫开玉萧,扫帚一与玉萧相交,蓦地只觉一股巨力透过玉萧直传了过来,当即驱使内力一震而开。
书生双腿左右相交,往树干一夹,稳住身子,手中玉萧化作点点青光,朝着好玩一阵疾点。好玩左右闪避,边闪边道:“你奶奶的,把我眼睛都搞花了。”飞起一脚,狠狠踢在树干上,这一踢之下,那树咔嚓一声,竟已被他踢断,斜着便倒了下来。
缠在树上的书生冷哼一声,一足点去,从树上飞身而下,落到另一棵树后面,他才一稳住身子,好玩快步赶上,手中扫把对着树干直捣而去,扫把直穿过树干,击向树后书生。
书生弯腰一闪,手中玉萧从左旁点到扫把之上,用力向右推去,扫把捅在树中,又被书生往一侧推去。若是平常的扫帚,怕要从中间一折而断,不过好玩这把扫帚显然大是不凡,却是丝毫无损。
不过如此一来,好玩却也抽之不出,伸出一掌,便向树后书生面门打去,书生亦是伸出一掌,对轰而上,两人一交掌之下,身子都是微微一震,都觉对方内力颇为深厚,实不在自己之下。
好玩一掌无功,蓦地将手中扫把朝着书生所推方向用力反推而去,咔嚓一声,那棵树干登时被从中一截而断,轰然倒下。
好玩收回扫帚,大喝一声:“你奶奶的,我扫死你。”手中扫帚对着书生一阵狂扫,书生则是边闪边回击,两人一时倒也分不出个高下。
两人这般比斗,说来不过片刻间的事,那边无言一见两人打起来,心下欣喜,心想:“正好!你们两个一打起来,我便可脱身了。”撑起身子,只觉胸口隐隐作痛,显然刚才被书生伤得不轻,摸了摸胸口,径自朝那小钱走去,俯身一弯腰,便要去抱那小钱。
蓦地里一道银光一闪,凉嗖嗖地从他右侧闪到,无言吃了一惊,也顾不得看这道银光是何物,右掌对着地上一拍而下,整个人借势一跃,倒翻而退,脚步一落地,只觉腰间疼痛异常,一望之下,但见腰侧衣衫已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泊泊直流。
无言向前一望,只见一名青衫少女正持剑立在小钱那里,这少女长着一双水灵灵的美目,一对秀眉,鼻子娇挺,容色丽人,实是一个绝色的美人。
无言却是不认识这少女,不知这少女无缘无故怎的攻击自已?而且下手那般狠辣,刚才若不是他躲得及时,怕此时被刺中的便不是腰侧那般简单了,估计脑袋已被刺穿,怕已见阎王爷去了。
无言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这是干……”
他‘么’字还未出口,那位青衫少女却是长剑一挺,似一字也不容他多说,怒道:“小贼,纳命来。”剑尖径自朝他刺来。
无言此时手中无剑,刚才胸口受了书生一击,现下又中了这少女一剑,身子又是无力又是疼痛,但他自也不能坐以待毙,只得连连闪躲,躲开这少女的长剑,边躲边道:“姑娘!你这是干么,我跟你无怨无仇的,怎得要杀我。”
那少女却是不答,手中长剑越刺越快,连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