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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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客手腕一抖,第六个圆圈耸立而起,接住其余五个圆圈,另一只手一探而出,握在圆圈之上,双分一分之下左手握住了三个,右手握住了三个,右掌一颤之下三个圆圈便滑散而开,变成了一个品字,在掌心之上转动着,伴随着矮胖白袍客掌心向前一推,转动着的品轰在了狂屠飞来的透明圆圈之上,将透明圆圈轰得一溃而散,消失在半空中。
一将透明圆圈轰散,矮胖白袍客嘿嘿一声冷笑,掌心一吸,半空中三个透明圆圈登时急窜而回,又被他扣在了掌心中。下一步,只见他将手中三个圆圈抡成竖圈,一颤之下突然向身后便划,蓦然向前一挥,‘轰’地一声响,两道雪线分两边朝着狂屠身侧袭去。
观其方向,分明是攻击狂屠的两侧,但这两条雪线离狂屠两侧尚有些距离,分明是无用之招,出此无用之招到底是何意?
正当狂屠不明其意,眉头微微一皱并未理会的时候,矮胖白袍客却是一脸邪笑,狂屠见他这般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身子一抖,一脸惊态,向后一个急转身。
那条雪线此时已经划过狂屠身子两侧,朝后面直奔而去,突然间只听狂屠身后远处传来一声冷笑:“嘿!这小子我带来玩玩。”只见两道十分柔和的劲风朝两道雪线急扑而至,扑到雪线之上。雪线方一撞到劲风,便被轻轻斜托之下朝狂屠后心转去,紧接着半空中两道掌印紧跟着两大颗水球破空袭来,在雪线方才转过之时水球已然袭到。后头两道掌印急扑而上,打在大水球之上,水球登时爆裂而开,化作一滴滴水珠溅到雪线之上。方一溅到雪线之上,雪线急速凝结之下便在狂屠身后化成一道深达数寸的冰壁。
站在狂屠后边不远处的小男孩忽见自已与狂屠相隔之处出现了一道冰墙,正觉得奇怪,突然只觉一股寒风吹到了自已身子上,紧接着身侧突然出现一道白影,侧首一望,只见那高瘦白袍客邪笑着望着自已,不惊吓了一跳,‘啊!’的一声便叫了出来。那高瘦白袍客突然伸出枯瘦的右掌按到了自已头上,瞪眼说道:“小子!莫动,敢动我就让你死!”
便在这时,只听轰地一声,前方那冰壁突然垮了下来,狂屠从向雪地上急落的碎乱的冰块中急窜而去,望向高瘦白袍客。
狂屠一见此情景,脸色直沉了下来,一声怒啸:“你敢伤他,你必死!”
那高瘦黑袍客冷笑道:“我伤不伤他,全在狂屠你如何表现了。”
那矮胖白袍客一声怪笑,身形一晃之下便窜到了高瘦白袍客附近,说道:“我们两人对付狂屠你自然绰绰有余,只是你太过狡猾老是避战逃跑,我们轻功不及你,要不然哪会让你逃了这么久。追了你这么久,肚子中不知憋了多少怨气,现下你最好是识相点,不然等下我们一不高兴,就发泄到这小子身上了。”
第75章 镇峰高手
狂屠一声冷哼,怒道:“像你们这等成名高手,竟会如此不顾身份,劫一个孩童来要挟于我,真是卑鄙。”
矮胖白袍客笑道:“你就快死了,此处就我等几人,杀了你之后又有谁知道了。”
高瘦白袍客道:“想不到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狂屠居然为会一个小孩这般低声下气,我倒是挺好奇,这小孩是你什么人,莫不成是你的孩子。”说到此处,眼中一道凶光一闪。
狂屠蓦地仰天一声怒啸,说道:“他是我什么人又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要却待怎样,便直接道来,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高瘦白袍客道:“要想这小孩活命这倒也容易,只需你乖乖听话便行了,我们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自废经脉,二是自断双手。嘿嘿,你自已选。”
狂屠冷哼一声:“你们两个真是痴心妄想。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品行,无论我如何做,你们都不会放过手中的孩子。”
矮胖白袍客道:“我俩也是江湖成名的人物,定然说话算数,你若照我们说的做了,我们自当放了。”
狂屠冷笑一声,手指向天空,道:“天塌下来了吗?”
矮胖白袍客跟高瘦白袍客皆不明其意,怎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来?
高瘦白袍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狂屠道:“天塌下来的话你们俩的话便能信。”
矮胖白袍客脸色一沉,道:“莫跟他废话,既然他不自废,那便杀了这小孩,我们两人再行取他性命,大不了多费一番周折,多出一份力罢了。”
高瘦白袍客点了点头,举起右掌便往小男孩头顶拍落,掌才方落,蓦觉周围一股莫名的寒气袭来,紧接着一道剑光一闪而至,这道剑光来的毫不征兆,无声无息,令他措不及防。还未有何反应,手臂便是一痛,一道血注直喷而出,紧接着只见一道剑光向自已胸口前直飞而来,瞬间便到了胸口之前。
高瘦白袍客吃了一惊,此道剑光凌厉之极,方一飞到,顿感寒气扑体,哪敢大意,急忙撤掉去拍小男孩的右掌,双掌齐出,拍向那道流光。那道流光在他的掌力之下微微一滞,竟变成了一颗雪粒缓缓飘飞而下,高瘦白袍客此时一见清这道剑光的真形,登时脸露骇然之色。
一颗雪粒竟能化作一道剑气,发出这点雪粒之人,武功该是何等了得!
他还未再有所动作,一股寒风突然急速朝他刮来,寒风中夹杂着点点白雪,一飞至高瘦白袍客身前,白雪突然一晃之下变做一道道剑光朝高瘦白袍客激射而去。
高瘦白袍客心中已有惧意,此时一见如此多道剑光齐扑而至,哪敢与之硬敌,也理会不得身下的小男孩了,向后便退,连连飞退出二十几步。
这间变故只在瞬息之间,那边矮胖白袍客见高瘦白袍客遇袭,正欲上前助他,那边高瘦白袍客已然受伤飞退,矮胖白袍客心中也是一惊,扫视了四周,却是不见敌人,知道这敌人非同小可,当即将手中圆圈扣紧,护住身子,飞退到高瘦白袍客身边,与他会做一处。
寒风继续向前飞去,当中的剑光却在一个晃动之下变做点点雪粒,缓缓向雪地上飘落了下去。
又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远处雪地之上,只见一道灰色的人影向几人这边信步行来,一晃之下已到了几丈之外,连晃动几次,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中再次一晃之下已经站在了小男孩的身旁。
此人正是那槐梧壮汉,他方一站到小男孩身边,掌心便轻轻按在了小男孩肩头上,低下头,用十分柔和的语气问道:“小子!你没事吧。”
小男孩抬头望了望槐梧汉子,道:“我没事。”这小男孩似乎十分淡定,脸上没有一丝惊容。
槐梧壮汉道:“你怕不怕。”
小男孩道:“我不怕的,你说男子汉不能怕,而且我知道有你在,一定没事的。”
槐梧壮汉点了点头,侧头望向矮胖白袍客与高瘦白袍客,扫视了一眼,说道:“我还以为是谁,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原来是冰峰派一颠一寒,颠沛跟非一日。”
矮胖白袍客打量着槐梧壮汉,道:“没错!我们正是一颠一寒。”
高瘦白袍客此时见危机已消,便封了受伤右臂周围的穴道止住了血,一听槐梧汉子道出自已两人来头,便说道:“想不到这小小的月夜峰之上,竟藏有尊驾如此绝顶高手。”
这两人正是冰峰派寒峰之上的两大高手一颠一寒了。这高瘦白袍客姓颠名沛,乃寒峰‘一颠’。江湖有言曰:‘若有颠沛之过,雪有分崩之祸’便是说他了。此话便是说若是颠沛经过的地方,雪便有分崩的危险。那此话因何而来?原来因这颠沛善使一种叫流离拳的至阳拳法,这流离拳一出,拳气炽热无比,有融雪化冰之功,故世人才这般说他。另外那一名矮胖白袍客便姓非,名一日,乃寒峰‘一寒’。江湖人引用一句古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来形容非一日。这‘冰冻’二字,便是说他的内功功法‘冰冻神功’。这冰冻神功乃冰峰派独门内家心法,派中倒也并非只他一人会此功,而是冰峰派中会此功的人之中数他练得最为深厚,这是江湖中人皆知之事,故将此二字赐于他身上。而这‘三尺’二字便是说他那六个白色圆圈了,他那六个白色圆圈叫六合三尺圈,因此江湖中便有了这么一句话形容他。
狂屠一见槐梧汉子救下小男孩,暗自松了一口气,哈哈放声大笑,道:“兄弟你总算是出来了,我原想你既在雪湖洞中,那定然能知道这里的动静,这才没急着过去找你,没想到刚才一个大意竟让这小子身陷险境。”
槐梧汉子道:“惭愧,刚才在洞中思虑一些事,竟而有些忘神了,这才连这边的动静都没注意,不然早便赶到,这小家伙也不会有此之危了。”
狂屠道:“这自是屠大哥之错,要不是我将他们二人引到此处,也不会有此事了。”
槐梧壮汉道:“此二人武功均不在你之下,你定是万不得已才到将他们引到这月夜峰来,想我助你一臂之力,何错之有。”
槐梧壮汉哈哈一笑,道:“让兄弟见笑了,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让人追得到处跑的时候,现下你既到了,那定然要给他们些教训。”
槐梧汉子点了点头,望向颠沛跟非一日,说道:“一颠一寒身为寒峰两大镇峰高手,想不到今日竟然一起出动了,不过两位可都是成名的人物,竟连个小孩子也劫持,冰峰派当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有了。”
颠沛冷笑一声,道:“现下江湖之上正道人士人人欲杀狂屠而后快,除狂屠这等邪魔,若牺牲一个无用孩童便能轻而易举制服了他,如何不为?这孩童即使牺牲了,也是为天下正道出一份薄力,自是他的造化。”
狂屠连连冷笑,道:“江湖中人都说冰峰派的龟孙子无耻卑鄙,派中的成名人物尚且如此,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怪不得会如此。”
颠沛道:“你个邪魔歪道自然容不得我们这些正道人士,为了维护天下正道,非常时期自需用非常手段,使些手段若能除了你这个魔头,自当为之。”
非一日沉吟了一会,也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即向槐梧壮汉拱手,道:“尊驾既武功好生了得,不知是哪位成名的英雄好汉?”
槐梧壮汉冷冷望着他,并不答话。
非一日见他不回话,指了指颠沛,说道:“颠大哥乃性情中人,忌恶如仇,时时想着为天下武林同道除此魔头,因此才用此等非常手段。我等刚才也只是吓吓狂屠罢了,又哪会对那小孩动手,这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孩,我等怎忍心下手。我等原想这孩子跟狂屠有关系,因此才出此下策,倒没想这孩子跟尊驾竟有关系,若是早知如此,我等断断不会这般做。这确是一场误会,还望尊驾海涵。”
槐梧壮汉摇头,道:“难!”
非一日向槐梧汉子抱拳,道:“我观尊驾仪表堂堂,定然也是正义之士,这狂屠乃十恶不赦之魔头,现下我俩欲为天下武林同道除此一害,虽然无意间得罪了尊驾,但还望尊驾莫要插手阻我等,待此事一了,我得再行向尊驾陪罪。”
狂屠哈哈一笑,道:“非一日,我跟我兄弟那是生死交情,又岂是你几句话便能说得过去的,刚才你不是度度逼人吗,现下见到我兄弟,怎的成缩头乌龟了,不敢动手了。”
非一日道:“我与这位仁兄无渊无仇,何需动手。”向槐梧壮汉道:“江湖之中现下正道人士人人欲杀狂屠而后快,这位兄台可需三思,你若帮他,便是与整个武林正道之人为敌,我是不想兄台因误帮损友而至使自已身陷险境,兄台可需好好思量思量。”
槐梧壮汉道:“你口口声声正义,我想请问一句,邪又是什么。”
非一日道:“邪有许多种,像狂屠这等滥杀无辜,杀人如麻之人便是其中一种。”
槐梧壮汉道:“那你们可曾杀过人,又杀过多少人。”
第76章 对战
非一日与颠沛于江湖中混迹已久,一身功夫更是历经千锤百练才有今日这般境界,要说他们没有杀过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要说杀过多少人,那却是记不清了,如此多年过来,总不可能杀一人便记一人吧,多多少少都忘了一些。
非一日道:“杀过,至于多少已经忘了,但我们所杀皆是邪道。”
槐梧壮汉道:“你既说杀人如麻者邪道,那尔等杀过之人也是数之不清,尔等即为杀人如麻之人,便是邪道。你口口声声为正道除邪,既是如此,尔等该当自杀。”
颠沛高声道:“就算我等该当自杀,也要为武林同道除却天下邪魔歪道再行了断。”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不过却形同虚说,这天下所谓的邪道如何杀得完,若是当真杀得完,又何来久经不息的江湖纷争。
狂屠大声道:“兄弟你何需跟这两个无耻小人多说,我们二人连手,败他们二人易如反掌。”说罢蓦地抬起双手,双手掌心上一道透明劲气奔涌而出,绕着手臂向着肩头方向缠去。
槐梧汉子望了望狂屠,说出一句令他始料不及的话来。只听得他说道:“屠大哥,我一人即可,不用你出手了。”
狂屠吃了一惊,望向槐梧汉子,想要开口但还是止住了。
槐梧汉子拍了拍小男孩的后心,说道:“你去你屠伯伯那边。”
小男孩点了点头,便跑到了狂屠身边。狂屠道:“兄弟你切需小心!这两个家伙虽然德形不行,但一身功夫却是数一数二的,切莫大意。”
槐梧汉子点了点头,道:“你帮我好好看着那小子!”又自顾喃喃说道:“寒峰一颠一寒,今日我便会会!”身形一晃之下已站在颠沛与非一日的对面不远处。
颠沛与非一日均是眉头深皱,他们两人纵横江湖多少年,战过无数高手,但从来没有一个跟眼前的这个人一般,没有丝毫气息。
他明明站在眼前,却仿佛不存在于这天地间一般,眼前的这个人,就连身为当世一等一的高手的他们都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颠沛刚才被槐梧大汉于无声无息之间伤了右臂,此时更是凝神静气,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看着对面那宛如不存在一般的灰袍人,不自觉间竟连呼吸都有些深重了。
非一日也屏神静气,蓄势待发,虽然眼前的这个人非同小可,但他们俩身为一代宗师级的人物,一身武功更是少有敌手,闯荡江湖不知多少年,自也毫不惧于他。而且对方如此阵仗,显然是要以一人敌他们两人,却犹然摆出一副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倒让他心中有些恼怒了,试问江湖中谁人敢这般小看一颠一寒,登时脸皮紫胀,说道:“阁下这般阵仗,莫非是想跟我们俩动手了!”
槐梧壮汉缓缓说道:“久闻一颠一寒之名,正好许久未曾出剑,今日一试锋芒,你们出手吧!”
非一日道:“我等实不想与尊驾为敌,尊驾何苦如此相逼。我冰峰派也不是好惹的,若尊驾不顾我二人一直忍让,仍要强行出手,那此事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与我冰峰派的这个仇便算是结下了。”
槐梧汉子依旧一脸平静,说道:“出手吧!我让尔等三招。”
颠沛与非一日一听此话,知道此战再不可免,但槐梧汉子竟说让两人三招,此话一入他们的耳朵,便宛如一把大火,将他们心头的的火直点了起来,登时火上心头。
颠沛喝道:“小寒!你且退开防着狂屠,且让我来会会他。”
非一日点点头,飞身退到十几丈外。
颠沛怒目横眉,道:“那我便领教领教。”他这话方一言毕,突然飞身便退,退了七八丈远。原来他对槐梧汉子的剑气甚为忌惮,若离他太近,生怕他剑气一出,不及躲防那定然吃亏,因此这才往后疾退。
槐梧汉子任由颠沛飞退,依旧静静地站着,仿佛对面的人不是敌人,而是一个毫不相关之人。
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