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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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其中。
巧香知道自己后半生要在柴房中渡过,伤心欲绝,欲要寻死,却放不下儿子,因此只能苦苦忍受着,只盼着有一天能够发生奇迹让自己逃离出去。也幸好她平日间待下人们都十分不错,在她被关柴房的这段时间,一名叫夜大的管家处处照顾着她。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正当巧香绝望之时,奇迹终于发生了。有一天,庄园中突然大乱,管家夜大跟儿子打开了柴房门锁,放巧香出了柴房。夜大告诉巧香三合剑盟的人杀入了庄中,梁兴通跟那魔女已被三合剑盟的人捉走了,他要带巧香跟她儿子快些逃跑离开庄园。
巧香一听此事,想到有机会离开那黑暗而又孤独的柴房,自是欣喜若狂,于是带着儿子跟着夜大趁着大乱之时,逃出了庄园。三人一路奔逃,逃了两天左右,原想早已离那梁庄远了,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谁料时运不济,偏偏于此时遇到了一伙三合剑盟的人。
第85章 份量
几人之前一路奔逃,吃食尚无心顾及,更莫说洗漱了,管家夜大跟巧香儿子身上所着的衣装自是原来梁庄的衣装,那梁庄乃血教分教,服饰自与血教一般。这下一来,三合剑盟的人见他们身着血教服饰,如何肯放过,二话不说便持剑上前欲要捉人。
管家夜大倒也身负武功,眼见三合剑盟的人不由分说杀了上来,当即持剑与之恶斗。争斗之中,巧香的儿子被捉,夜大则是护着巧香一路边斗边逃。虽说逃了一阵,可夜大又要护着巧香,又要自保,终究是寡不敌众,最终被三合剑盟的人所杀,夜大虽死,但却以一己之力缠住了三合剑盟众人,为巧香逃跑争取到了些许时间。
三合剑盟的人一解决了夜大,自也不肯放过巧香,其中一些人追了上来,另一些人估计是带着巧香的儿子另行去了,至于巧香的儿子被带去了何处,这自是不得而知了,而管家夜大被杀之事,巧香自也不知,却是从之前那年轻人进酒舍之前所说话语中得知的,这我自也有听到。’
槐梧壮汉听至此处,道:“若是事情当真如巧香所说这般,那便是三合剑盟的人的不对了。”
狂屠十分赞同,道:“没错!若是如此,她本为下人,低人一等,后又惨遭不幸为梁兴通所骗,命运本就曲折。再说她又不曾做过什么恶事,也不曾助纣为虐。梁兴通与三合剑盟的仇怨自然不关她的事。”
槐梧壮汉道:“虽说不关她的事,可屠大哥已救了她,关健在于她的儿子。她被梁兴通关于柴房,他儿子自然是梁兴通在管,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怕她儿子被梁兴通教坏了,也做了什么恶事,那屠大哥若是答应她救她儿子,那倒成了助恶了。”
狂屠道:“兄弟所想,我自也曾想到,也曾问过她,她说她儿子未曾做过一件恶事,说得十分坚决。”
槐梧壮汉双眼微眯,说道:“难不成屠大哥尽信她所言。”
狂屠道:“凭她一面之辞,我岂能轻易相信。一听她讲完,我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若是这般便不是你的过错,只不过你所说之话我不能尽数相信,且等三合剑盟的人来了,我再行论证。’
巧香大声道:‘妾身岂敢在屠爷面前说谎,屠爷若是不信,妾身便当着屠爷的面对天发誓。’说罢摆了个手势,自顾道:‘我巧香对天发誓,刚才我对屠爷所言若有半分虚假,当教我遭天打五雷轰,死后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她表情真诚,说得又十分诚恳,今我不禁心生好感,但我本身便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天打五雷轰这些鬼话,尽管她发誓发得再诚恳,我也决计不会因此便信了她,便道:‘巧香,真真假假等下等三合剑盟的人来了自然可分清楚,大可不必发这等毒誓。’
巧香道:‘妾身虽问心无愧,所说尽是事实,但屠爷并非相信,妾身这才发这等毒誓以表我真心。’
我道:‘你若无说假,那自是最好不过。’
巧香脸有忧色,道:‘屠爷,不如你直接带我走,我们去救了我儿子,等我儿子救了出来,到时我一定将小姐的隐居之处告诉你。”
我又何尝没想过这般做,只是这事情还未清楚,是非尚且未分,我可不想得罪三合剑盟,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妄自行事,一听此话,当即正色道:‘不行!’
巧香急道:‘屠爷,等下三合剑盟人多势众,妾身我又不会武功,他们若仗势欺人,就怕我们应付不过来,那到时妾身若有个三长两短,小姐……’
巧香如此说,自是怀疑我的武功,不过性命忧关之事,也怪不得她有此顾虑,我淡淡一笑,道:‘我狂屠武功虽然不济,但对付三合剑盟这些个小辈绰绰有余。你尽管放心,游燕的下落尚且不知,我岂能让你出事,有我在此,必保你安然无事。’
巧香听我如此说,似欲言而又止。我笑了笑,道:‘给我安心等着,坐到我旁侧来,等下也好有个照应。’
巧香赶紧起身换坐到我右侧凳上,这一坐定,又开口道:“对了屠爷,我儿子名叫梁发,等下若是三合剑盟的人到了,你便说梁发他们便知了。”
我点了点头,喃喃道:‘梁发……嗯。”便倒了碗酒自顾饮将起来,喝了七八碗过后,忽听得门外传来阵阵马嘶声,过不多时,马嘶声变成了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师叔,那老家伙就在里面。’
我心想应当便是三合剑盟的人到了,便向门口望去,只见一群身着三合剑盟服饰的人前后相拥闯入店来,为首两人乃是两个三十多岁左右的汉子。
左首那人长发披肩,背负两把交叉宝剑,慈眉笑眼,甚是和蔼;右首那人一身粗肉,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活生生一个黑旋风李逵在世。我一见这两人,便即认出来了,左首这人分明便是快剑派‘十字剑’叶应星,右首这人不就是痕剑派‘暴不平’陈彪。”
槐梧壮汉笑了笑,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应当便是三合剑盟十五掌事中新晋的两位。”
狂屠点点头,回道:“没错,这‘十字剑’叶应星左右双手皆能使剑;其成名剑法名为‘四十双剑’。这左右双手皆能使剑倒无甚出奇;江湖中人会此者不知几何,但因其出招之时左手使的是四十双剑上二十剑;右手使的却是四十双剑的下二十剑;双剑同使一套剑法,左右却是不相同,因此甚为出名。又因其喜欢将两把剑交叉成十字背负于后背之上;故江湖中人便称他为‘十字剑’;至于那‘暴不平’陈彪则是因其性格暴燥,但为人却又甚爱打抱不平,故江湖中人为他取了‘暴不平’这么个称号。”
坐在槐梧壮汉身上一直静静听着的小男孩此时却是发话了,只听他喊道:“什么暴不平暴得平的,屠伯伯别说这个了,我想听听接下来的故事。”
槐梧壮汉低头望了望小男孩,微微一笑,道:“我尚不急,你倒是急了。”
狂屠也是微微一笑,用食指搓了搓小男孩的额头,道:“你屠伯伯的惨痛经历,讲叙出来倒成了你的乐子了。”
小男孩道:“有什么惨痛的,照屠伯伯这般说,不是还好好的,屠伯伯又没什么事。”
狂屠收回手,拍了拍自己的膝头,摇了摇头,这才说道:“接下来你就知道了,听我慢慢讲下去。”略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叶应星跟暴不平领着一众三合剑盟的人走将进来。暴不平后头一个青年人说道:“在那,那老家伙跟那女魔头就在那桌。”边说手边指着我们这一桌。
叶应星朝我们这一桌望将过来,这一望到我,一改脸上的平静,双手抱拳笑道:‘正邪与我皆不同,谁人惹我便伏龙’原来是狂屠前辈,久仰久仰。小辈三合剑盟叶应星,特来拜会。’
他这一开口便将我的名头道了出来;说的倒是些客套话;倒也不敢放肆,话一说罢已是领着众人来到我俩桌前。我连望也不望他们一眼;低头端起酒碗,小品了一口,缓缓说道:‘原来是三合剑盟十字剑叶应星。’
叶应星道:‘在下区区一介无名之辈;竟得前辈识之;实是甚幸。’
我冷冷一声笑,道:‘刚才你们三合剑盟的小辈们放下狠话,说要请人来教训我,我还道请的是谁,原来是你……’略顿了一下,抬首望了望陈彪,接着道:‘还有暴不平陈彪么。’
将手中酒碗往桌上轻轻一放,道:‘也不知是你们三合剑盟近来势头强盛,势力渐广,在武林中得到了许多精妙武功,人人武功大进,亦或是你们两人得到派中真传,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否则凭你们俩人也想教训我。看来我狂屠沉寂江湖太久,都被江湖中人忘却了,以为人人都可以随意教训我。’哈哈一笑,扣着手中酒碗,向叶应星端去,道:‘来!拿着。’
叶应星听我话中带刺,又见我突然将酒碗端给他,略微迟疑了一下,道:‘多谢狂屠前辈赠酒,晚辈却之不恭。’伸手接过酒碗,端到嘴边,便欲饮将下去。
我抬手喝道:‘慢着,我可不是叫你喝。’
叶应星一怔,道:‘前辈这是何意?’
我道:‘我给你这碗酒,是叫你掂量掂量有多少份量。’
叶应星一听此话,登时明白我话中含意,却是淡然一笑,道:‘狂屠前辈说笑了,我等此次前来,可不是来为难前辈,就算我等有为难前辈之心,也无前辈所说的份量,这点自是不用掂量也知。’
我‘哦’地一声,道:‘是么,既不是来向我兴师问罪,不是来教训我,那是为何。’
叶应星道:‘先前我三合剑盟中众小辈与狂屠前辈多有纠葛,此次前来只是来与前辈一解此次误解,不知可否容晚辈坐下与前辈细细详谈,一解此中纠结。’
我心中暗自赞道:‘有礼有识,这小辈倒是不错。’对叶应星倒也添了一份好感,正要开口。
叶应星身旁那陈彪却嚷道:‘叶师兄,瞧你这话说的,你要坐便坐,这酒舍又不是他开的,你想坐又何需问他,格老子的,要坐便坐,坐了他又能怎样。’说罢也不理众人,自顾在旁边先行坐下。
第86章 叶应星的见识
叶应星道:‘我陈师弟为人一向直来直往,前辈莫要见笑。s。 好看在线》’
我道:‘他又没说错,我跟他计较什么,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说,坐下慢慢细谈。’
叶应星坐到了我对面,方一坐定,便对旁首众人吩咐道:‘叫小二上酒,拿几口大碗来。’
旁侧弟子一听吩咐,立马找小二去了,不稍片刻,酒碗已到。
叶应星提酒倒了一碗酒,捧到胸前,道:‘晚辈先行在此敬前辈一碗。’一饮而尽。
又吩咐身旁一个弟子道:‘孝忠,把全部酒碗倒满。’身旁那弟子十分听话,叶应星话刚说完,他已经行动起来,很快便将几口酒碗都倒满了酒。
叶应星吩咐道:‘赵前,你们几人到桌前来,每人敬狂屠前辈三碗酒,为之前得罪狂屠前辈赔礼。’
我一听此话,望向他身后的小辈,只见其中几人便是之前那几个小辈,便冷冷看着他们。
那后首几个小辈却是各自面面相望,脸上表情极不情愿。此时却听得那暴不平身旁有人说道:‘叶师伯,恕弟子无礼,我等请师伯跟师父来,无非是想请你们给我等几人主持公道,这老家伙欺辱我等众人,师伯却不肯给我等主持公道,却还要我等向他赔礼,恕我做不到。’
我望向说话之人,却见是一名青年人,分明是之前青年人中的一个,冷笑一声,并不理他。
叶应星后首青年人一听此话,当即有人附喝道:‘是呀师伯,我们受人欺辱,却还要我们向他赔礼,哪有这般道理。’
叶应星眉头一皱,喝道:‘放肆,平日时掌事们都是怎么教你们的,我既吩咐你们这般做,自有我的道理,何需你们多问,照做便是。’瞪了一眼暴不平旁首那青年人,道:‘陈师弟,你瞧瞧你怎么管教的弟子,掌事在议事,怎轮到他插嘴。’对那青年喝道:‘青月,你且给我退下,再敢多嘴我定不饶。’
那青月不但不怕,反挺着胸膛道:‘叶师伯,我三合剑盟这些年来之所以日渐兴盛,全靠盟中众弟子齐心协力,情同手足,犯我三合剑盟者,必齐心诛之。
今日弟子们为除魔头为人所辱,师伯不替我们主持公道便罢,若我等听师伯所说向这老家伙赔礼,岂不是让三合剑盟沦为武林中人的笑柄。
试想这事若传将出去,江湖中人人人便都以为我三合剑盟好欺负了。弟子本不该多说,但今日为了三合剑盟,不得以冒犯师伯威严,就算叶师伯责罚于我,我也毫无怨言,但若要我向这老家伙赔礼,恕弟子做不到。’
叶应星后首几个弟子附喝道:‘是啊师伯,我等皆做不到,万万不能成为折损三合剑盟威名的罪人。’
叶应星冷哼道:‘照你们如此一说,倒是我逼你们成为三合剑盟的罪人,倒是我要折损三合剑盟的威名了。’
青月道:‘弟子不敢,弟子们也只是为三合剑盟名声着想。’
叶应星脸色铁青,道:‘一个个胆子越发渐大了,连我说的话都不当回事了,连我都叫不动你们了,看来你们将盟规都抛到脑后了。’
青月突然扑通一下跪到了暴不平身下,眼眶含泪,说道:‘师父!叶师伯不替我们主持公道,你老人家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你不替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又能找谁?就算师父不替我们主持公道,也要替狄师兄主持公道,狄师兄被废经脉倒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样子犹然历历在目,一想起狄师兄的样子,弟子我就心痛不已,你定要替狄师兄主持公道。 ’
在旁一直静静不发话的暴不平一听此话,右手猛地一拍桌,吼道:‘叶师兄,我可忍不住了,我们来之前你叫我不要多话,一切由你处置,我一直忍到现在,真是闷煞我也!如今我可忍不住了。
照我说这就是叶师兄你的不对了。格老子的,我们这次前来,就是要找这家伙要人的,还有跟他算算我那被废经脉的弟子的事,怎的还跟他赔礼了,不叫他赔命就算好的了,还要跟他赔个毛子的礼。’
我听到这,哈哈纵声大笑,道:‘不用敬酒赔礼了,我可消受不起,就是敬了酒,也是不情不愿,无心赔礼又有何意。此次你们前来,看来是先礼后兵,这礼省了也好,咱直接后兵。
不是想跟我算那小子被我废经脉的仇么,那可容易得紧,老夫我现下便坐在这里,你们谁有胆便来教训我。’说罢端起酒碗自顾饮酒,冷冷将三合剑盟所有人扫视了一眼。
那帮小辈见我一副淡然的模样,皆是怒目而视。突然间只听得唰的一声,但见那青月小辈将手中长剑从剑鞘中一拔而出。
他刚拨出长剑,还未有所动作,又听得啪的一声大响,只见叶应星将手中酒碗砸到了酒桌之上,脸上毫无表情,冷冷说道:‘青月,你敢动一下试试。’
那青月虽然顽倔,屡屡不听叶应星的话,但此时一听叶应星此话,倒是不敢造次了,却将目光投到暴不平身上,说道:‘师父,人家都这般出言挑衅了,浑不将我三合剑盟众人放眼里,我等个个都是有血性的人,难不成在此任人这般讥讽,却无所作为吗,师父!’
暴不平陈彪正生闷气,一听此话,更加恼了,挺身而起,连连顿足,啪地一声便将酒桌上的一个酒碗一掌打碎,大声道:‘叶师兄,你倒是怎么说,又要人跟他敬酒赔礼,又不准人动他。我那弟子经脉被废的事又怎么办?你若不替他作主,我可要自已动手了。’说罢撸起双手衣袖,俨然一副市井无赖要打架的模样。
叶应星怒哼一声,皱眉道:‘弟子们胡来也就罢了,你身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