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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莽原魔豹-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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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无可奈何的事。”
  “统领另两批人,谁知道会不会赶来?”
  “所以只有等待。”
  “好吧!”插翅虎往回走,口中仍在嘀咕:“也许你的估计正确,你有权控制进退,反
正不是我的女儿在里面受罪等死。”
  山脊的前段是稀林,稀林长满了及膝的茂草。三个人乾脆坐下,面对着山脊中段的树
林,极有耐心地等候同伴赶来会合。
  插翅虎不时发出长啸声,引导另两批人赶来。
  落日余晖中,倦鸟归林。由于山高,因此天黑也比平时要迟一些,看光景,约半个时辰
之后便黑了。
  冯堡主其实心中焦灼万分,但要他为了救女而去冒送命之险,他无法办到。
  他坐在插翅虚的左首,也感觉出插翅虎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这一组六个人,白狐被杀,千手神君失踪,冯秀秀被掳,等于是损失了一半人而一事无
成,身为领队的插翅虎,心里还能好受?
  “看来,统领已经失败了。”坐在右首的力士,用不错的汉语说。
  “失败什么?”插翅虎反问。
  “你们派的那个姓屈的蛮子。”插翅虎沉声说:“是化名姓屈的而已。”
  “那他……”
  “他可能低估了张小狗,所以……所以……”
  “真的失败了?”
  “是的,失败了。”插翅虎叹口气:“我虽不愿有这种想法,但事实恐怕正是如此。”
  冯堡主突然哼了一声,缓缓站起。
  “怎么啦?”插翅虎问。
  “果然不出我所料。”冯堡主说。
  “所料什么?”
  “我们不进去,他就会出来。”
  “张小狗?”插翅虎一蹦而起。
  “是的。”
  “在那儿?”插翅虎急问,举目四顾,虎目冷电四射,四下里搜寻。
  “他就要出现了。”冯堡主肯定地说:“斗机智,他远差了一截。”
  “真的呀?”
  “不会假,我看透他了。”
  草声簌簌,右后方正丈外,站起一身豹装的张家全,用脚拨草发声,吸引众人的注意。
  “我也看透你了,冯堡主。”张家全笑吟吟地说:“我知道你没有勇气进去抢救你的女
儿。”
  三人不再激动,缓缓向前接近。
  “用不着抢救。”冯堡主反常地镇定:“你第一次不杀她,就不会再杀她了,她毕竟不
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少女,我料定你不会杀她。”
  “唔,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位为人父的老爹,确是一代枭雄,你根本不在乎女儿的死活,
因为女儿早晚是别人家的,她死不死对你并没有多大关系。唔,我感到十分奇怪,好像不太
对劲。”
  “什么奇怪?”
  这时,双方已相距两丈面面相对。
  只消手一抬,断魂指就可以发挥最强劲的威力。
  张家全却屹立如山,丝纹不动,似乎忘了上次挨一记毒指环的变故,对冯堡主毫无戒心。
  “奇怪的是,你们其他的人怎么还没赶来?”张家全沉静地说:“除非你们事先定下了
什么阴谋诡计,不然真该赶到了。”
  “哦!你希望我们全部的人都赶到?”
  “是呀!”
  “对你似乎并不利呢!”
  “正相反,来的人愈多,死的机会也多。像你们只有三个人,就知道小心不敢冒进,所
以人少了,反而对我大大的不利。”
  “我们的人到不到,己不是重要的事了。”插翅虎狞笑:“我们三个人,就足以埋葬
你。喂!你其他的人呢?他们……”
  “你是指飞虹剑客那些人?”
  “是呀!”
  “还有舒穆禄兆丰。”
  “哦!果然……”
  “是他引你们到此地来的。”
  “他叫我们来的?”插翅虎感到十分惊异。
  “我杀掉他了,他是条汉子,你们的忠勇部属,不是卖国贼,是他的衣裤,把你们引来
的。”
  “你是说,他……”
  “他死得其所,虽然他失败了。”
  “很好,但他并没失败。现在……”
  “现在,你们要三个人一起上了,是吗?”张家全一字一吐:“你们如果三个人一起
上,我只留下一个公平决斗。你们谁愿意和我公平决斗?是不是让我挑选?”
  “临死你还说大话。”插翅虎咬牙说。
  “你心里明白,我说的并不是大话。我亲自见到你们的小皇帝,那是完全凭我的本事见
到他的。你们那么多人,都奈何不了我,先后我杀死你们许多人,这岂是说大话所能办得到
的事?”
  “哼!你的意思……”
  “活,是我的意思。要活,就得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我不是万人之敌,也不是铁打铜浇
的人,要立于不败之地,必须制造不败的形势。
  你们三个人,都是了不起的高手,我不能冒险和你们三个人拼命,所以必须先除去两个
人,造成不败的情势。一比一公平决斗,我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我留一个人决斗。”
  “你怎么能先杀掉两个?用法术以手一指,就杀掉一个?哈哈哈……”
  “你不要笑,最后胜利的人的笑才算数。我不会用法术,的确是用手,要是不信,立可
分晓。时候不早,你们上吧,还等什么?”
  一声刀吟,猎刀出鞘,威风凛凛,气吞河岳,他的气势和行动,己表现出必胜的信心,
给子对方心理上的压力极为沉重,气为之夺。
  “等我们后到的人。”插翅虎是知道形势的聪明人,沉着地不动:“你不是要等我们所
有的人来,人愈多对你愈有利吗?你害怕了?”
  “呵呵,我做任何事,都怀有几分害怕的心理。害怕并不丢人,这与勇气并没有多少关
连。做任何事,尤其是应该去做的事,并不能因为有几分害怕而退缩不去做。
  我说我害怕,并不表示我是个胆小鬼,而是因为我从不自欺欺人。以你们来说,你们出
动大批人手来捉我,就司经表示你们心里其实害怕得要死,嗓门大操刀奋勇,并不表示你们
是一无所畏的神勇之士。”
  “胡说八道……”
  “哈哈,如果你一点都不害怕,还用等到其他的人到来吗?瞧,你色厉内荏,我已经看
到你发寒颤了。”
  “不要上他的当。”冯堡主摇手阻止插翅虎拔刀:“这家伙诡计多端,不知道他在弄什
么玄虚。”
  “怎么啦?看出什么不对吗?”插翅虎问。
  “他的刀已经出了鞘。”冯堡主说。
  “是啊!”
  “但他并没有扑土来。”
  “你是说……”
  “这不是他的习惯,习惯改变,一定有改变的理由,他在等什么?”
  “哈哈哈……”张家全大笑:“坦白的说,等时机。冯堡主,你的阴狠是有名的,上次
我就不慎上了你的当,挨了你一记断魂指,心中不无顾忌。”
  强敌相对,那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弱点告诉敌人的?这种不合常情的举动,真把以阴狠见
称的冯堡主感到不解,更不敢冒失妄动了。
  “你顾忌什么?”冯堡主显得颇感兴趣,有意套口风问下文。
  “你们三个人。”张家全毫不迟疑地说:“鱼皮鞑子力士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插翅虎
骁勇绝伦,身经百战,骠悍狂野如虎。你,武功诡异阴毒,暗器宇内无双,工于心计,阴狠
难测。集三者之力和长处,同时攻击必定石破天惊,无可克当,所以……所以……”
  “所以你害怕了?”
  “所以我在衡量,该留下那一个人决斗,因为我已经答应过,必须遵守诺言。我离开五
台放弃行刺,就是遵守承诺。”
  “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
  “留下谁?”
  “你。”
  随着一声豹吼,他扑上了,刀光似漫天雷电,风吼声中,人刀浑如一体扑向冯堡主。
  他说留下冯堡主,却扑向冯堡主。
  静如山岳,动如雷霆。
  刹那间,死神猝然而降。
  四方面几乎同时发动,各展所学有我无敌。
  力士是一把尺八短阔锋剑。其实该称短雁翎刀,比雁翎刀短了六寸,却是冲锋陷阵短兵
相接时,最佳、最灵活的杀人利器,即使在兵马如潮拥挤在一起时入也可发挥威力。武林人
那种狭锋三尺剑,在这种惨烈的场合里,连用来自杀也施展不开。
  力士有鱼皮衣裤护体,手中有搏命的利刃,连人带刀以广大的正面猛扑,仅凭声势就可
以使对力丧胆。
  插翅虎的雁翎刀,更是刀沉力猛,收买人命的狠家伙,虎吼声中全力扑出,风雷骤发石
破天惊。
  冯堡主颢得最薄弱,气势最差,剑涌起一阵阵涟漪似的光华,吐出一道道诡异的锋芒,
奇奥有余,霸气不足。原来这位黑道枭雄采用守势,用目己的长剑制敌。
  左手屈指连弹中,三枚扁针指环化为三道几乎肉眼难辨的芒影,从诡异吞吐的剑虹空隙
中透飞而出,射向扑来的狂野豹影与刀光。
  “铮铮,嗤……”猎刀击破冯堡主的剑网,拍飞了第一枚指断魂。
  刀如电,人如魅,突然折向、消失。
  不是消失,而是斜掠电射。
  这瞬间,两把飞刀穿出刀光,一闪即逝。
  这瞬间,猎刀与雁翎刀猛然接触。
  两种狂野的刀光狂泻掺合,没发生接触的声响,太快了,双方皆仅有发出一刀的机会,
谁发刀时能把握袭击的部位,谁就是胜家,没有变招封架的机会。
  一刀,致命的一刀。
  雁翎刀偏了一点点小角度,而且稍高了那么一点点,从张家全的胸口上方电掠而过,机
会消逝了。
  猎刀却把握住几微的机会,从雁翎刀的稍下方掠过,划开了插翅虎的右胁。
  刀光斜飞而起,如电光,似流光,然后突然幻灭,只看到张家全破空而起的身形,急剧
地猛然翻腾,刀已入鞘,人飘落五丈外,呼吸显得有点急促,脸色也有点泛白,但落定的身
形依然稳定。
  生死须臾,可怖的搏杀在刹那间展开,也在刹那问决定与结束,风雷声犹在耳,这场搏
杀便已结束了。
  死亡的气息弥漫,死神攫走了两个人。
  插翅虎胁裂肠出,内脏外流,鲜血流了一地,身躯仍在挣扎,手中仍死握住雁翎刀,脸
上扭曲的形状极为恐怖,口中发出令人闻之会做恶梦的叫号。
  力士的尸体,冲倒在五丈外,死状反而没有插翅虎恐怖,而且显然已经死了。
  两把飞刀贯入双目,直透大脑,脑部一坏便完了。人的死亡,脑部死得最慢;脑已经死
了,身躯那能不死?所以力士死得最快。
  鱼皮衣裤可挡刀枪,气功也可以刀枪不入,但任何奇功也保不住双目,双目却又是最难
击中的目标。
  张家全在改变目标攻击插翅虚的前一刹那,发射两把飞刀,竟然奇华地射入力士的双
目,他自己也几乎丧命在插翅虚的雁翎刀下,危极险极。
  突然的静止,气氛更为动人心魄。
  冯堡主像是失魂,目定口呆惊骇万状。剑根本挡不住猎刀,三枚指断魂一被拍飞两枚无
功,在如此接近的贴身拼搏中暗器失效,震惊自是意料中事,这位一代枭雄,几乎无法接受
眼前的失败。
  “我给你重装指断魂的机会。”五丈外的张家全开始举步接近:“我要知道你比千手神
君高明多少,我要再次试尝了解这种霸道暗器到底有多厉害。”
  冯堡主神魂入窍,果然从百宝囊中取出三枚指断魂扁针,定神套入手指。
  “你怎样杀……杀死那位力士的?”冯堡主提心吊胆问,搏斗中生死须臾,谁敢分心去
留意别人的死因?事后知道,便可提高警觉了。
  张家全接近力士的尸体,拔出飞刀在尸体上拭净血迹,仔细察看是否已经变形,变形便
不能用了。
  还好,飞刀的钢很纯,没变形。他取出油脂布帛,替飞刀抹上一层薄薄的油,有意无意
地亮给冯堡主看。
  “我曾经告诉千手神君,我的暗器是致命一刀。”他将飞刀插回腰带刀插内,熟练地试
拔两三次,然后向冯堡主接近,神色泰然自若:“我让他有用千手绝技对付我的机会。”
  “你胜了?”
  “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你总不会把我看成重回阳世的鬼魂吧?”张家全已接近至
丈左右,双手空空斜垂在身侧,开始全神戒备游走。
  “你用飞刀杀了他?”冯堡主也戒备地移位。善用暗器的人,一般名家以右手为主,但
拔尖高手却以左手为先,可在以兵刃交手中乘隙发射取敌。因此,取得良好发射位置与发射
方位,是十分重要的事。
  “是的。”张家全换了三次方位:“可是,他死得非常的不光明。”
  “怎么说?”
  “他不敢比拼,却表示缴械,远走高飞认栽。但最后,却在丢下兵刃时突袭,死得好窝
囊。比起这些鞑子来,我们汉人实在很惭愧。”
  “这……”
  “我希望你表现得有骨气些,别让在下失望。”
  “我……”
  “你曾经击中过我,应该有信心。”张家全不再移位,开始准备攻击。
  双方都是暗器高手,行家中的行家,面面相对,不可能暴露空门,不可能给子对力有最
佳角度发射暗器的机会,只有强攻以制造空隙,在强攻中抓住机会行致命一击,别无他途。
  这与两个绝顶高手对敌一样,唯一的途径是在攻击中抓住攻击要害的机会,走位争取空
门,那是二流人物的下乘作法。
  他一停止,杀气立即涌腾,气氛一紧,似乎,空间里又重新流动着死亡的气息。
  冯堡主心虚了,突然打一冷战,徐徐后退。
  “你走不了的。”张家全看穿了对方的心意,保持稳定的速度,一步步跟进。
  移动,也是制造机会的手段。不论是前进或后退,假使一只脚将落未落之间,脚下恰好
有个洞,或者低了半尺,也许高出三寸,那就给予对方最好的攻击机会了。但这机会的把
握,可不是容易的事,稍纵即逝,问不容发,决不是普通的人所能控制得了。
  山风料峭,寒意渐浓;晚霞即将消逝,正是用暗器攻击的最佳时机。
  “我堵住这一面,就是不让你们逃走。”张家全继续利用自己的优势,加重对力的心理
压力:“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退入你女儿被囚的天罗地网。”
  “张兄,咱们商量商量好不好?”冯堡主终于承受不了压力,气沮地说。
  “商量什么?”
  “我回五行堡,弃堡亡命天涯。”
  “呸!”张家全冒火了。
  “你……”冯堡主吓了一跳。
  “你让咱们汉人蒙羞。”
  “我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人。”
  “你替他们屠杀咱们自己的人。”
  “我……我是不得己……”
  “你为何不死?”
  “我有家有业,燕山三剑客带了大批高手逼我,我……我能怎办?咱们的大明皇朝事实
上已经不存在了,你要我向何处投奔?你看你……”
  “我怎么了?”
  “你也留了辫子。”
  张家全一怔,楞住了。
  他如果不留辫子,怎能返回沁州故居?
  而现在,他已经无法返回故乡了,有家难奔,有国难投,这根辫子……
  他探手到脑后,从豹头帽下拉出那根耻辱的标志,用掌心暗藏的飞刀,一刀割断,同冯
堡主脚下一丢。
  “你说你愿意返回五行堡,弃堡亡命天涯。”他一字一吐:“是吗?”
  “是的。”冯堡主大声答:“今生今世,我不做鞑子的走狗。”
  “我相信你。”
  “皇天后士同鉴,我冯威如果食言背誓,天打雷劈。”冯堡主郑重地起誓。
  “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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