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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九阳补天-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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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黄药师心下大骇,不知道这人到底离此还有多远,就计较着说,“道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一见。”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千里传音之术用得不好,距离太远,耐你不得?”成云帆继续虚实结合的说,“他们七个好歹我也传授过道术,有传功之礼,算得上半个徒弟,你居然敢暗算偷袭,看来上次对你的惩戒太轻了。”

第204章 宝剑今赐尹志平

说到这里,只见一条火龙从数十丈外喷出,眨眼就到了欧阳锋面前,把他手中的蛇杖烧成灰烬,半边袍子也烧的几无完好之处。

“还不给我滚?”欧阳锋见此,也不敢多停留,就连忙飞跃而走。

这时候全真七子连忙躬身施礼说:“多谢师叔援手,击退强敌!”

“马钰、丘处机!”成云帆冷冰冰的叫住他们说,“跪下!”

两个人见此,都先是一愣,不知道为何,但也不敢违拗,只好跪下说:“不知道弟子有何过错,还请师叔训示!”

“马钰,你师傅故去之日,叫你掌管全真教,你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你们全真七子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成云帆刚说到这里。

那边躺着的谭处端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吐出一口鲜血,低声**说:“师兄,师兄!”

马钰、丘处机诸人见此,以为谭处端不行了,悲愤难过又无可奈何,要连忙过去。就见成云帆冷呵一声:“都且给我站好了,他且死不了的!”

见成云帆这么说,马钰等人自然心下安慰,既然师叔都说了师弟无恙,那就真是无恙,只好怪怪跪着听训。

成云帆这才继续说:“不要以为你们有点名头了,就飞扬跋扈,你个掌教师兄,居然连自己的师弟都管不住,他说来牛家村你们就来,他说给黄岛主打架,你们就打架,当初你师傅传授你们天罡北斗阵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马钰,你给我重复一遍!”

马钰听到这里已经是羞愧难当,战战兢兢的说:“当日,当日恩师说,若强敌来犯重阳宫,这阵法自然能保重阳宫无恙!”

说到这里也全然明白,几人脸色都很是惨白。

“亏你还记得你师傅的话,你师傅要知道你们今天的行为,活过来也要再被你们气死了。”成云帆一点也不给他们留情面,继续说,“丘处机,你是七人中悟性最好,资质最不错,武学修为最高的一个,当初让你督促七人修行练剑,你倒好,一心练剑,这阵法倒是不错了,你的修行都到哪里去了,你说你修了几十年的倒,脾性还是如此火爆,你的道都修到哪里去了?你们是全真派的弟子,是王道长的徒弟,是道人,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道家讲求清静无为的,讲求自然和谐,讲求以无胜有,以若制强,你们啊…回去后,都跟着孙不二学两年清静无为的道法去。”

说到这里见几人都是面色木然,心内恐慌,就又缓和了语气说:“本来,你们和我的缘法仅止于我与你们师弟定下的诺言,二十年过了,你们怎么样,我也懒得理睬,也不想说你们。”

“师叔训示的对,弟子等修道无成,辜负了师傅和师叔的期许。”马钰、丘处见此已是羞愧难当,面色如土,连番醒悟地说,其余几人也连忙说。

“对了,今天的事情你们都有些误会,黄岛主和你们周师叔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此外,那个叫尹志平的过来!”

远处跪着的尹志平见此,愣怔的不敢动,丘处机连忙扭头低声呵斥说:“志平,师叔祖叫你上前听训,还不快来?”

那尹志平听此,连忙过来,心内忐忑,茫然不知所措的跪下磕头说:“徒孙尹志平叩见师叔祖。”

成云帆早已测出他是单属性金灵根,资质不错,心下大喜,本想收为徒弟,但转念觉得他以后还要勘破一情关,就说:“日前你和黄岛主的徒孙争端,他教训了你,是黄岛主的不对,但你再去启禀师傅,还火上添油,自然是你的不对了。不过看在你年纪尚小,修道日浅,心性不够的份上,就饶了你的过错,但过错可饶恕,惩罚不能少。”

说着从怀中抛出那本坐忘经以及自己修炼的紫阳一气经,还有那把腾空剑。

淡然说:“这本经书是教你修身养性的,里面有段功法你可日日修行,不可迟误,待你能拔出这把宝剑,运用自若的时候,我自会传你相应剑诀。”

尹志平虽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但马钰等人自然明白,这是尹志平的大机缘,也是重阳宫的大机缘。

丘处机已经连忙大声呵斥尹志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谢师叔祖?”

尹志平见此,虽是懵懵懂懂,但还是照旧叩头拜谢。

成云帆见此,又看向丘处机道:“你回去后,就让他到我当日修行的院内,静思三年,那里有我的一些修行心得,或许能治你这年少气盛的毛病,就此略施惩戒。”

众人听此都知道这尹志平也许是资质好,得了云帆师叔的法眼,这哪里是惩戒,这明明是栽培,但也没说什么,只有丘处机觉得自己收了一个好弟子。又暗中嘱咐尹志平再次拜谢恩赐。

尹志平觉着刚才已经再拜谢有些不对劲,但也只好按照各位长辈们的话做:“多谢师叔祖训示,徒孙谨记。”

“好了,你们,抬着谭处端,回去吧,以后切莫再轻易就下山了,再遇见你等这般胡作非为,我翻脸就当不认。”成云帆说到这里,几人连忙起身,抬起谭处端,竟飞奔而去。

见几人走远,成云帆才笑着从远处几十丈外古树上,纵地金光术展开,瞬移到黄药师面前,两人见礼。此刻,这里已安静许多。

而那密室中正在疗伤的郭靖,思索半天也想不明白,就纳闷地问黄蓉:“蓉儿啊,刚才那人是谁啊,口齿好生厉害,把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训斥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而且说的话也颇有道理,连你爹的不是,也敢说出来啊。”

“靖哥哥,我哪里知道啊,蓉儿又不是神仙,也有不知道的事。”黄蓉也不明白,无奈地说,“不过听那人口气,他肯定和王重阳很熟悉,自然与我爹爹是平辈,说我爹不是,也不是什么开天辟地的大事,还好有他在,解决了一场矛盾,那些重阳宫的道士也还好他明事理,有他在,那帮道士可不敢出去,乱欺负人。”

“蓉儿,其实马道长他们心肠不坏,只是被假的裘千仞骗了。”郭靖解释说。

“活该,谁让他们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你没听那位高人说他们修了几十年的道,道都修到哪里去了?”黄蓉笑着说,“想到这里,我都觉得很解气。”

郭靖见此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又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这外边,成云帆笑着对黄药师说:“黄岛主,一别二十多年,真是风采不减当年啊!”

黄药师徒弟死了,心下也有些笑不出来,只是客气地说:“不过是懒散度日罢了,只是二十多年过去了,道兄你的样貌未曾有一点变化,真是修道有成啊,估计王重阳都比你不及,刚才你训斥那些后辈,也果真很有道理。你如此教徒有方,黄某佩服啊。”

说到徒弟,成云帆这才打个手势,几十丈外的张雷霄随即展开云龙步,瞬间也出现在师傅身边。

成云帆笑眯眯地说:“徒儿,前来见过黄岛主。”

见张雷霄恭敬的弯腰行礼,成云帆才说:“黄岛主,这是我二十年,哦,不,是哪一年来着…”说着竟然猛然拍拍头,记不起来。

那张雷霄见此,也有些愕然地说:“弟子是靖康二年真正随师父入九阳谷学道的,距今亦有九十又七个春秋了。”

“对对对,师傅这不记年的性子真糟,黄岛主,这是我百多年前收下的弟子,算是开山大弟子吧。”

早在那年青道人拜上的时候,黄药师就感觉这人骨骼清奇,修道有成,浑身隐隐有五雷正气,似百邪不侵。

又听成云帆这样说,碍于脸面,遂说:“道友,令徒学道有成,长生可期,可惜,我那徒儿……”

脸上露出无奈来,话锋一转,又道:“道兄带着令徒,此番出谷下山,不知所为何事?莫非专为了重阳宫的那群道士?”

黄药师的感慨是有原因的,他自己教徒无妨,让自己的桃花岛几乎是后继无人。

“黄岛主说笑了,他们不过是我尽了王道长的诺,指点一二,不想让他们沽名钓誉,误入歧途罢了,他们是后辈,见识浅薄,对你多有得罪,看在我的薄面上,就不要与他们计较,我也看出黄岛主没想和他们计较,只是欧阳锋,真是死心不改啊!”

“这个!”黄药师想到这里也说,“你是修行之人,这事不好多插手,我自然会为徒儿报仇。”

“既如此,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成云帆说着,拉着徒儿施展纵地金光术,一道金芒闪现,整个人就此消失。

黄药师感慨此人道术神通良久,才接着处理后事,谁知道还是遇到了江南七怪,生出了更大波折。

出了牛家村那档子乱事,耽误了赶往桃源县,成云帆遂又想到丘处机那个嘉兴醉仙楼比武的事,遂头疼起来,就交代张雷霄,让他独自前往醉仙楼守着,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要及时提醒、阻止那帮子重阳宫的道士。

张雷霄领命而去,成云帆这才继续上路。

第205章 智空山中遇郭靖

路上还被吕正一打趣他“护徒心切”,成云帆只能无奈的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对王重阳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只是对门下弟子颇感无奈,希望这次过后,他们能明悟大道,修为有所进展。

两个人此后的日子都没多话,吕正一正在加紧修行,他在聚魂珠内也一样修可以行,按照当日金焰的说法,修行速度必须要到了神魂齐备才能真正达到和外面一样速度,到时候肉身既成,修为自然也一日当一年的升上去了,他自然不敢放下修行一途。

既然桃源县那里已经安排了木婉清,他也并不着急,算是游山玩水,成云帆走得并不快,这南宋河山还是一副歌舞升平之像。

晃悠到桃园县智孔山的时候,已经是一两个月后。

这日刚在一颇有灵气的山顶打坐,前面是七个断崖,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忽听书声朗朗,石梁已到尽头,可是尽头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看来总在一丈开外,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个书生,手中拿了一卷书,正自朗诵。那书生身后又有一个短短的缺口。

有一男一女在和书生对话,成云帆刚听片刻,就知道是郭靖黄蓉要求医来了,也不打扰,就自顾自的修行,心想这里有木婉清暗中保护,那一灯大师定然无事。

心下入定,再醒来不知是何日子,只好施展遁术来到不远处的精舍内。

只见有一女子正在给一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运功疗伤,女子用的是灵气,而且还自耗真元。本来乌黑的头发、娇俏的面容也慢慢走了形,等运功结束,那老和尚已经安然无事,女子已经是头发花白,面如鸡皮,如六七十岁的老妪一样。

旁边一胡僧见此也大吃一惊,女子只是摆摆手,想要轻轻出去时。

忽地又听屋内一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你自己寿元都不多,还耗费真元为其疗伤,值得么?”

“前辈!”木婉清听出是成云帆的声音,连忙跪下说,“婉清已经是垂暮之年,修为难再精进,能救治自己后人,也心下甚慰。”

这时候,那老僧已经醒来,见到一陌生老妪在一旁地下跪着,心下不解,还以为是刘贵妃,但看相貌也不相符,又看自己师弟,师弟眨眼耸肩也表示不知情,但还是传音,刚才是这女子救了她。

老僧赶忙过来,要跪拜感谢,却被木婉清挡住。

“你就让他拜吧,你,是他的长辈,受得此礼!”成云帆淡淡地说。

身子也从不远处的空中现身,依旧一副年轻道人打扮。

老僧与师弟见此人,先是一愣,良久老僧才有些迟疑的问:“小兄弟可是当日华山论剑上,跟着重阳真人而去的云帆道友?”

成云帆见他认出,略微点点头。

老僧先是一喜,接着面色诧异万分的说:“想不到二十年一别,还能见到小兄弟,样貌竟然一丝没有变化,真是得道之士啊。”

说着又和师弟连忙拱手施礼。

“好了,木姑娘,你也起来吧,在他们这些后辈面前,你还跪着成何体统!”

说着袖子一挥,劲风而来,犹如有一打手把木婉清虚浮起来。

这一幕,看得一灯大师和师弟都连连惊奇不已。

成云帆自顾自的在一个蒲团上坐下,反客为主地说:“你们也坐吧!”

又指着一灯大师道:“木姑娘,我叫你来暗中保护他,不是让你损耗真元和寿命,来给他疗伤的。”

一灯大师听此,连忙看向木婉清说:“前辈如此大恩大德,老僧实在有愧。”

木婉清刚想说话,就被成云帆打断说:“段智兴,你在自己祖辈面前,还敢自称老僧,你们段家的家法,难道出家了,也都一并不要了么?”

一灯大师听此,心下大骇,这人是谁,居然说面前老妪是自己祖辈,别说自己的祖辈,就是自己的父辈都没有人再存活,这姑娘到底是谁,这云帆道友又到底是谁。

成云帆见此,也知道木婉清没有暴露身份,也想着木婉清寿元不多,想为其了解这桩心事,于是开口说:“段智兴,你避位为僧前可是大理国皇帝,你父亲段成兴,你祖父段誉,可对?”

一灯大师见成云帆对自己的父亲祖父都叫出名讳,而且一字不差,心下虽然惊讶万分,却还是如实说:“前辈所言,字字不差!”

“既如此,木姑娘,就是你祖辈无疑,她是你祖父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奶奶了。”成云帆淡然的说。

见一灯大师已经目瞪口呆,成云帆继续把自己与段誉当年的关系,及这百年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一灯大师已然是心下明了,先是对着成云帆、木婉清恭敬的跪拜行礼后,才起身说:“这也对了,记得小时候,常听祖父念叨过九阳谷,道友,二哥什么的。

但长大后祖父出家,把所有相关东西都一并销毁,而且把知道内情的人也都封了口,这段往事渐渐被人遗忘了。”

但转念又一想,成云帆百多年前已与祖父结拜,当时岁数应该差不多,但如今还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当真是道法有成,心内惊骇无比。

成云帆见此,也知道其心下所想,便淡淡的说:“我们修行之人,没有外面这些红尘俗世的时间观念,你们觉得过了几十年几百年,在我们眼里不过几月几年而已。”

“这真是山中方一日,世间已百年。”一灯大师感慨。

正在这时候,见到一名僧人领着一对男女进来,那男女对着一灯大师,磕头就拜谢救命之恩,成云帆心下知道这是郭靖黄蓉,便也没说什么。

一灯大师连忙说:“这里有两位得道前辈,你们能见到自然是有缘分,也一并跪下拜见吧。”

郭靖和黄蓉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人,心想拜见老妪倒是可以,只是拜见这道人就有些难堪了。

心下有些迟疑,一灯大师见此,刚要说话就被成云帆打住了,淡然的说:“老和尚,我们都是修行之人,不在乎这些俗礼的。”

“是啊,你是道人,自然不在乎这些俗礼,但是对着一灯大师,居然叫老和尚,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他年岁为长…”黄蓉还未说完,就见一灯大师有些惊恐的说:“蓉儿,不得无礼,这是前辈。”

“哼,我看他,没准又一个假裘千仞,在招摇撞骗。”黄蓉一点都不相信,还径自继续开口,“大师啊,你不知道我就是被那个假裘千仞害的中了铁砂掌,最痛恨这些招摇撞骗的道人。”

这时候郭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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