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限-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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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云带着人马回到京师，皇上在金銮殿上接见陶子云和柳杉，加封陶子云为宫保尚书，封柳杉为参将，仍旧在陶子云所在的两江总督衙门就职。
随后皇上对他们说：“这次出征，陶爱卿、柳爱卿辛苦了，给你们一个月的假期。”
陶子云谢了皇恩，将八旗军交付给皇上，退朝之后，就带着家眷和柳杉，飞回两江总督衙门去了。
陶子云见衙门里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办，就和夫人们商量这一个月假期怎么过。
苔玉首先提议说：“这次征伐圈方国，从离开两江总督衙门到现在返回来，历时三个多月，好久没有回故乡了，我们回物序去度假吧！”
陶子云见大家没有异议，决定当即启程，及早飞回物序去。
因为柳杉的家，离物序不远，陶子云叫他一起回家乡去了。
陶子云首先落在物序的院子里，学堂里的姑娘们就迎了出来，七嘴八舌地向他们打听征伐圈方国的事情。
柳杉看到物序这么多姑娘，而且一个比一个俊俏，立即傻在了当场。
陶子云见状，就决定这下子不送柳杉回家，而是让他回答姑娘们打听的问题。
经历了这次征伐全过程的柳杉，回答起姑娘们的问题，自然而详尽，陶子云会心地笑了。
当天吃了晚饭，陶子云就在厨房里询问准备留下来歇宿的柳杉：“你以前有没有遇到喜爱的姑娘？”
柳杉的回答是有，但是人家姑娘不喜爱他。
陶子云深感兴趣地追问柳杉：“那个姑娘是谁？”
柳杉为难地笑了笑，他觉得说不出口，因为对方不喜爱他，说出来丢人。
无奈陶子云不断地追问他，柳杉只好如实回答了：“我从前喜爱教我功夫的高小怪，我向她表露过我的想法。因为她觉得是我的师父，就不服气做我的夫人，我只好作罢。”
“那种情况，当然就不要勉强了。我们物序有不少姑娘，我给你介绍介绍。”陶子云说着，开始将这里的姑娘的情况一一告诉柳杉。
姑娘们的姓名、在学堂得到了什么奖、学习成绩怎么样，陶子云把他所知道的情况，逐一向柳杉介绍了一遍。
最后，陶子云对柳杉说：“你和姑娘们聊聊天，看看你喜爱谁，如果对方也喜爱你，就可以订婚了。”
没想到柳杉立即就回答了陶子云的问题：“我喜爱那个叫乐音拼的姑娘。”
“为什么你喜爱的是她？”陶子云不敢相信地追问柳杉，接着又提醒他说：“你不用这么快就下判断，多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是喜爱乐音拼。”柳杉直率地再次表明心迹，眼看陶子云没有赞同的意思，就进一步解释说：“因为‘爱拼才会赢’，在今后的日子里，我需要的就是——赢，所以我爱上那个叫乐音拼，名字末尾是个‘拼’字的姑娘了。”
“怎么是这个理由？”陶子云惊愕地瞪了一会眼睛，最后只好表态说：“也罢，你要这样挑选姑娘，我也不反对。等问过乐音拼之后，她答应就订婚，她不答应就算了。”
第590章 有急事吗
陶子云于是走到那个叫乐音拼的姑娘面前，征求她的意见。
乐音拼涨红了脸，艰难地回答道：“陶大人，这样匆匆做出的决定，很难让人相信他是认真的。”
陶子云就在乐音拼的面前，转头对柳杉说：“你听到了吧？姑娘觉得你不慎重，觉得你不可信。”
“我出身寒微，原本以为娶不到夫人了，后来有幸跟着陶大人混，才做了个参将。我的眼光不高，能遇到个让我有感觉的姑娘就可以了，能够让音拼姑娘答应就是我的又一个荣幸，音拼姑娘要是不答应，就是我的一个挫折，所以我的决定的认真、慎重的，求音拼姑娘成全！”大家看得出来，柳杉现在说得很认真、很严肃。
陶子云小心地劝说乐音拼道：“他那些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的，他快速地看上了你，你则可以仔细地考验一下他，看看适不适宜嫁给他，如何？”
陶子云那些话，大家都听到了，乐音拼接下来说的话，却说得蚊子叫似的轻声轻气，陶子云离她近，才听清楚她说的话是这样的：“陶大人，你记不记得？我是死了以后从皇宫里出来的，是你和卢姑娘把我救活的。我的身子被不良之人糟蹋过，我怕会因此被他嫌弃，所以我不想接受他的求亲。”
乐音拼担心的是这方面，也不无道理。
陶子云于是也轻声地回答乐音拼：“我当然还记得，知道你是那件事中的其中一个好姑娘，如果你不是个好姑娘，你就遇不到那种不平之事了，皇权和等级制度害人啊，你们这些优秀的姑娘，就被用来当成赏赐品了。不过，你也是知道的。袁落英、苏菜花、金夜歪，她们有着和你一样的遭遇，她们嫁人以后，不也是过得好好的吗？所以，你不必急于拒绝柳杉。我和柳杉这次回来，还有近一个月的假期，你就多跟他在一起谈谈话，你看情况去拿主意。你还可以将你受过凌辱那方面的话题，试探一下他的看法，如果他也象袁落英、苏菜花和金夜歪她们的相公一样。对那方面不在意，你就答应他的求亲吧。不过，你要是不说，他就会注意不到这方面的事情，因为他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他觉察不到你是不是第一次的情况的。”
“陶大人，你在跟她说什么？她同不同意啊？”柳杉听不清陶子云跟乐音拼的对话，在一边催促起来了。
这个时候，乐音拼回答陶子云说：“好吧。那我不急着拒绝他，跟他接触得尽量久一点，再根据他的反应做决定。万一这事成不了，你可不能埋怨我。我能跟物序的姐妹们生活在一起，不嫁人也会快乐一辈子的。”
陶子云尽量轻松地答复乐音拼：“我答应你，要是这事谈不成，我也不会为难你。更不会赶你走，你们这些姐妹在物序呆一辈子好了。”
陶子云看柳杉还想追问他，就夸张地回答柳杉道：“你是我的手下爱将。我当然是在劝她答应你的求亲了。我软硬兼施，不怕不能逼她就范！”
听了陶子云的说明，柳杉不由的惭愧难当：“呃，陶大人，你为了我而逼迫她，那就是我的罪过了，那我还不如象从前那样，娶不到夫人就算了。陶大人，你饶了她吧！”
陶子云于是仗义地回复柳杉：“那好，我就不逼迫乐音拼姑娘了。你一下子无法让她接受你的求亲，接下来，我看只有这样办了，你在假期里就多跟她在一起聚聚，多和她谈谈话，看看你能不能慢慢地打动她的芳心。”
“多谢陶大人为我放弃了逼迫他人的大官作风！”做为柳杉的顶头上司，陶子云也答应了柳杉的要求，这让柳杉的心里，升起了满怀的感激之情，他对陶子云应承道：“我会尽力而为地追求她，看看有不有追到她的福气。”
这番经过，让物序的人都笑了，大家闲聊了一会，就分头休息去了。
从第二天起，柳杉留在物序里，死皮赖脸地接近乐音拼姑娘。由于这是事先说好的求亲程序，乐音拼不好抵触柳杉的接近，只是尽量从容地试探他的各种心思、各种反应。
好些天过去了，陶子云也懒得过问柳杉跟乐音拼之间的进展。
这一天，陶子云独自在他村庄里散步，听到他村里的榨油房榨油的声音和乡亲们在里面劳作的声音，热闹非凡，于是进去看热闹。
里面的乡亲们，有个人认出了身穿百姓衣服的陶子云，那个人一呼百应，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起围住了陶子云，跟他嘘寒问暖、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扯谈起来。
陶子云跟那些乡亲聊了好一会，后来警觉地提醒他们：“不能因为我的到来，耽搁了你们干活呀！来来来，我帮你们扯大锤榨一会油，来补偿耽搁你们的时间。”
乡亲们有意不要陶子云补偿那些耽搁的时间，无奈陶子云不由他们分说，就率先扯起大锤来榨油，乡亲们只好跟陶子云一起忙碌起来。而且，他们找不到理由让陶子云停下来。
好不容易啊，才有个乡亲发现了一个让陶子云停下来的理由。那个人从榨油房门口走到陶子云身边，恭敬地对陶子云说：“陶大人，外面有个人打听你的下落，你停下来看看他是谁。”
陶子云刚刚放下大锤，找他的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陶大人，没想到你真在这里面，被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我这农夫啊，最爱往这种热闹的地方来找人了。”
陶子云见那个人是柳杉，觉得他来的不是时候，就责备他说：“在这假期里，不办官务，什么事都不要急，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你现在找过来，不是又要耽搁乡亲们干活吗？”
乡亲们眼看情况要糟，就有人出面相劝：“陶大人，不用担心，也不用责骂这个小兄弟。我有办法，可以挽回耽搁的时间！”
柳杉不好跟陶子云说他找过来的目的了，只是饶有兴趣地追问那个乡亲：“哦，你有什么办法挽回失去的时间？”
那个乡亲直白地说道：“听说陶大人是个有才学的人，我想让陶大人给我们村的榨油房题一副字，用来鼓励我们努力榨油，这样就算把耽搁的时间补偿回来了。”
柳杉惊讶了，觉得那个乡亲真是狡猾，想方设法地套取名人书法，他于是询问思索中的陶子云：“陶大人，他们用这种方式索要题词，你觉得他们的做法妥当吗？”
陶子云思索过后，竟然答应了那个乡亲的要求：“以劳动之名求取题词，用来鼓励生产，在我的经历中不多见，我还是给他们题写一副对联吧。”
那个乡亲心头大喜，立即飞奔出去，找来文房四宝，并且磨好了墨汁。
陶子云提笔，在一张大大的宣纸上写道：
“榨响如雷，惊动满天星斗；
油光似月，照亮万里乾坤。
盐外之意（横幅）”
陶子云刚刚写就，就引来一片叫好声：“陶大人写得好！”
还有人表态说：“好对联！‘盐外之意’，更是好横幅，我们要把这副对联，请工匠刻成三块匾额，挂在我们榨油房的门口，给来榨油的人鼓劲！”
“不管是不是真的写得好，随便你们去鼓捣。”陶子云随意地笑了笑，他见乡亲们只顾着议论他写的对联，全都停了下来，就询问柳杉说：“你找到这里来，不会有什么急事吧？”
“嘿嘿……”柳杉笑而不答。
“真有急事吗？”陶子云不由地追问起来。
第591章 不要亏心
“不算急事，是喜事。”柳杉表情怪怪地回答陶子云，“还有就是，我顺便来叫你回去吃午饭，这事也不急，因为还没到时间。”
“哦！乐音拼答应你的求亲了？”陶子云心头一喜。
柳杉郑重地回答说：“她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但是我却认定要追求他了。”
陶子云听了柳杉的回答，感到失望：“还没追到，你出来做什么？怎么不继续努力？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你就出来找我了，你以为我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都不知道回去啊？”
柳杉赶紧辩解说：“这么多天了，我的心思总是放在她身上，神经绷得太紧了，没到吃饭时间我就来找你，也好顺便出来从容地散散心。同时，免得因为我总是粘着她，让她感到心烦。”
“怎么弄成这样？”陶子云皱起了眉头，“那么我们现在就走，早点启程，仍旧让你从容地走回去。”
当下陶子云向榨油房的乡亲们告辞，一边思索一边走向物序。
因为他们走得极慢，见惯了的家乡的各种景色，他们都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回到物序时，大家都在吃午饭了。
于是，就有不少人问陶子云，是因为办什么事回来晚了？
陶子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在村里的榨油房，看乡亲们将油茶籽碾成粉，然后如何榨出油来。
柳杉给陶子云补充说：“陶大人刚才应乡亲们之请，题写了一副对联，其中的横幅，写的是：‘盐外之意’，是食盐的盐，不是语言的言。要说陶大人平日里，掌管的是两江三省的行政、司法、盐政、漕运等等事务，其中的盐政。是要花费很大精力管理的，管的是生活里不可缺少的食盐。如今陶大人暂时抛开官务，回到家乡休假，因为家乡盛产油茶，所以，不经意地参与了榨油的事。生活里，就要和油盐打交道，去榨油，和油茶籽打交道，就有盐外之意了。”
柳杉的补充说明。引来了大家的一片叫好声，柳杉看到了，乐音拼也参与其中，表示了她的赞叹。
午饭之后，不等大家散去，陶子云找到乐音拼，向她问起她和柳杉之间的事。
陶子云告诉乐音拼说：“经过这些天的交往，柳杉觉得你很好，想追求到你。你觉得他呢？”
“我觉得他太笨了。”乐音拼郁闷地回答说：“陶大人。我已经**的事，实在是说不出口啊。我做了各种暗示，他就是猜不出我的意思，所以他才会认为我很好。”
“呃。你跟他说，你觉得他很笨？这不就是拒绝了他的意思吗？”陶子云觉得两个人的说法有出入，赶紧追问乐音拼道：“他说你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难道不是吗？”
“我说他笨，只是告诉了你。”乐音拼一时之间。真是难以解释其中的乱象了，她对陶子云补充说：“我只是心里觉得他好笨，并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他。”
“他觉得你好。可是你觉得他不好，这样就难了，看来，柳杉追求你的努力，就要白费了。唉。”陶子云知道这种事，不能强求，当下，只剩下了叹气的份。
乐音拼安慰陶子云说：“陶大人，你不用叹气，这事不能怪你，都怪他自己。我对他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就不是个好姑娘。’然后我做了各种暗示，他还是说：‘就算你有发现不了的过错，那也是瑕不掩瑜，我就是要认定你是个好姑娘。’”
陶子云心头一亮，就此劝说乐音拼道：“既然你觉得他不好，也认为自己也不好，你就不要嫌弃他了。”
“要是如此混搭，前景未卜啊！唉……”现在叹气的，就是乐音拼了。
陶子云听到乐音拼叹气，有点幸灾乐祸地乐了，天下人，各个有各人的难处，不过他只是对乐音拼说：“你没有信心，就再考虑一下吧，我是局外人，可不能真的逼迫你。”
“好的，我会认真考虑柳杉的事。”乐音拼这才停止了叹息，最后还向陶子云确认说：“陶大人，说好的啊，要是我遇到的是不合适的人，我就不嫁人，一生留在物序，你都不会有意见。”
“那当然，你和其他姑娘，来到物序，都成我的亲人了，我能不同意吗。”陶子云轻轻笑了笑，就向厨房外走去。
陶子云来到了河边，河面上船来船往，有运送货物的船，也有不少渔船。因为现在天上挂着个大太阳，秋老虎日子，还是挺热的。陶子云就坐在一棵桑树下，出神地看别人在河上捕鱼。
陶子云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一点也不显眼，河面和身边经过的人，还是友好地跟他打招呼。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掠过一团阴影，一声怪叫，物序养着的那只十颈九头鸟，落在了陶子云的身边，鸟背上坐着柳杉。
陶子云责备柳杉道：“你骑鸟去玩就去玩，飞到这里来打扰我的兴致。”
柳杉恭敬地对陶子云说：“陶大人，打扰了你的兴致，请恕罪。因为火神庙旁边，有人摆下擂台，说是比武招亲，他们让我来请你去看看。”
陶子云站起身来，感兴趣地追问柳杉：“比武招亲？这个有点意思。不过，你说的‘他们’，是谁？”
这下子，柳杉笑了：“他们是你往日的同窗，还有你的朋友，他们坐着一辆马车，到物序找你，叫你去火神庙看比武招亲打擂。”
“是那些人啊。”陶子云点了点头，又向柳杉追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