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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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是他带人欺负在菜地里摘菜、找豆子的姑娘们，第二天中午又带了更多的人找上门来，我才在门外教训了他一顿。他倒告起我们来了！”陶子云这下子是又气又恨。
“其实这是有迹可循的，我曾经带着士兵们巡视到他们村庄，他家是新晋的财主、地主，他当时倒躺在村口的溪水旁喝酒，还剥着莲蓬吃莲子，还叫他的仆人念书给他听，只听那个仆人念道：‘大儿锄豆溪东，二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你们想想。庄户人家成了暴发户，难得的是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大儿锄豆，二儿织鸡笼，还是好样的，‘洗小儿无赖’，就说他洗小儿是个无赖了，那小子缺少教训！陶兄可得让他多吃点苦头，避免他惹出更大的祸事来。”我大人敏锐地向大家描述着相关的细节。
“这么说那个洗小儿是个半瓶醋的读书人啊。我大人，你读过他的仆人念的那本书吗？”陶子云嘿嘿笑着。追问我大人道。
“我是个武官，读书不多。再说了，他那书描写的是几个儿子的情形，是家书，应该是他们老子写给洗小儿几兄弟看的治家格言，而且还带压韵的。他的家书，显然我们外人是没有机会读到的。”我大人详尽地回答陶子云说，显然是为了更好地商议对策，从而如此详细地描述案情。
“哦。这就是了，不用管他家那么多的事，我们想好应对办法就可以了。”陶子云赞赏地对我大人点着头。
刘琉嘎出来安慰陶子云说：“陶兄不要担心，幸好我还在这里。我来帮你对付他！要是在我的小国里，我立马把他给砍了！”
“兄弟，我相信你，我看到过几次。你对付敌人还真是下得了手，你确实够狠，对这个‘洗小儿’。保留由你出面解决的权利。”陶子云拍了拍刘琉嘎的肩膀。在刘琉嘎就要返回璃圆国的前夕，又遇到了这种事情，让人又尴尬又增加了离别的愁绪，他这一去，不知要遇到多少的凶险，宫廷争斗，兄弟夺嫡，更是残忍！
老君见到事态复杂，就劝他们说：“这样的话，你们就回去商量一下吧。”
“他是谁？”我大人一看说话的人是个陌生人，就环视着询问大家，又看到了全新面貌的墨怕辣：“这个又是谁？你们又多了两个兄弟了？”
本来是出来送行的母猪会上树，笑着告诉她丈夫道：“哪里多了兄弟，这个是墨怕辣，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来帮他由一只大老鼠完全变成了一个人。你看看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象谁？大家进去说话吧！”
走进了大殿的我大人看到了正中的神像，这才恍然大悟，他走到老君面前拜伏在地：“你是太上老君的儿子，你就是老君大神啊！感谢你的降临！感谢你给墨怕辣变成了真正的人！”
老君赶紧扶起我大人：“大人不必客气，其实我是看到有条件可以交换，我才来给墨怕辣变成人的——袁玉给我恢复了山阴的地形、地貌，我就把墨怕辣变成了真正的人！”
母猪会上树出面打圆场说：“你是人人都敬仰的天神，拜见你是应当的。再说你还给你的塑像开了光，让来进香许愿的人心想事成！你给予我们的，比我们这帮人付出的更多！”
已经被老君大神扶起来了的我大人暗叫不好：“老君啊，你让来进香的每个人都心想事成，恐怕不妥当啊！你想想，洗小儿那种坏人，他许愿可能就会说：‘请求老君上仙，让陶子云和我大人好景不长。……’如此等等，这天下不就乱套了吗？你得有选择地让进香的人的美好愿望能够实现啊！坏人的坏愿望，你得阻止他们去完成啊！”
我大人直白的话，让老君有点尴尬，老君略经思索，对我大人表态说：“好吧，我尽量让好人的好愿望能够实现，让坏人的坏愿望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不在这里，怎么分辩哪些是好人的好愿望，哪些是坏人的坏愿望呢？”母猪会上树追问老君大神道。
老君本来想回答说：“天机不可泄漏。”但想到恶意卖关子，会使他们担心他办事不分清红皀白，于是告诉他们，他是有能力把这些问题办好的：“这个还是有办法解决的，我以后会关注这里的动向，凝聚意念，汇聚香火，就能够分辩出好的许愿意或者是坏的许愿的。力求做到俗话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样的话就太感谢老君大神了，不枉我们这么多年对你的生祠的经营和照料啊！”我大人高兴得无法形容。
“陶兄不让我现在去砍那个什么‘洗小儿’，那你们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刘琉嘎广泛地征求意见道。
“这件事我想到了一种办法，因为本县有巡检司，所以县衙门一般不受理缉捕盗贼、责问内奸外宄的案件，洗小儿只好向我的巡检司衙门告状，说你们是盗贼，就是我的职责范围。陶兄可以现在就写状纸，向县衙门控告他强抢民女，破坏生产，滋扰教育等等罪名，由县衙门出面捉拿他。他控告你的案件，我就以公务繁忙拖延下来，这不，我今天准备不回衙门办公务了，在这里多陪陪我的妻子。”我大人说出了他的计策，并问他们有什么补充。
“这个主意不错，子云这就写状纸去县衙门跑一趟吧！”吕员外这么说，算是敲定了这件事的行动计划。
陶子云一看时间不早了，就对老君大神说：“大神这下就送我们一起回去了吧，时间不早了，为了不耽误下午的上课，我到物校去写状纸。”
墨怕辣突然要求道：“我也要去一趟物校，陶兄去办事了，我好留在物校做帮手，再说庙里现在有我大人在，正好我可以抽空出去看看新事物。”
母猪会上树对大家说：“让他去吧，他这么多天一直在庙里不见天日，就是怕别人一直把他看成是妖怪，现在好了，他是个人的样子了，该出去透口气了。”
“好了，大家到大门外去吧。”老君大神带着大家在门外聚集在一起，向留守的母猪会上树夫妻俩挥手告别，纵起云头，带大家上天去了，引得我大人拴在门外柱子上的战马好一阵嘶鸣。
回到物校，苔玉开始给大家上下午的课，看看漏壶，并没有耽误上课的时间。
吕员外他们陪着老君大神在客厅坐着，他们叫陶子云放心去递状纸，这里的校务比如做晚饭之类的，他们会带着刚来的墨怕辣一起办好。
“今天下午就拜托你们了。”陶子云向他们客气了一句，就进房写状纸去了。
陶子云带上写好的状纸出去时，老君大神已经离开了。他带着宝剑骑马往县衙跑去，县衙门不远，骑马就行了。
在县衙门前，陶子云击了一通鼓，等着县官大人上堂，递上了状纸，他是秀才，见了县官不用下跪。
“竟有这等事，影响太恶劣了。好了，你的案件我会尽快给你办理的。”县官大人接下了状纸，但是有拖延不办的意思。
“请问大人何时办理？”陶子云看样子不催促不行，他委婉地问县官大人。
“现在人手不够啊，下属们都出外办事去了。”县官大人一会无可奈何地样子。
早有准备的陶子云向县官大人自荐道：“如果大人不嫌弃，我可以随同衙役们去提洗小儿前来过堂。”
“你做衙役的行当，行吗？”县官大人迟疑不决的说。
“不瞒大人，我曾经在邻县跟随衙役们办过事，在灵湖的原址上追击鸡精。”陶子云跟县官大人提起往事，不会对乐姬产生不利的影响，因为大家都以为那个鸡精已经除掉了，因为乐姬已经变为了好人，不再出去惹事了。
县官大人双眼一亮：“那件事很著名，没想到是本乡人氏参与其中啊。那件事是一个叫陶子云的书生和一个道士帮助去做的，原来那个书生就是你啊！”
第124章 提审小儿
“哈哈，那个不就是我吗。有了那次实战经历，今天斗胆再给衙门出点力。”陶子云轻描淡写地和县官大人闲聊起来。
“不过这次你和事主有过节，你得穿上衙役的服装，你就可以去了。”县官大人有条件的答应了陶子云的要求。
“这个求之不得，衣服呢？”陶子云眼看事情进展还在他的意料之中，立即跃跃欲试起来。
县官大人对堂上的一个衙役挥了挥手：“去，把那几个经常因为肚子疼不来值勤的衙役服装拿过来，哪套合适就让陶公子穿去办事。”
就这样，穿着衙役服装的陶子云腰间还佩上了一把大刀，跟着四个衙役各人骑一匹马往洗小儿的家里赶去。
“陶公子，洗家庄到了。”前边的衙役指着小溪流对面的村落说。
“我是不清楚洗小儿家的住处的，我只听说他所在的村名是这个‘洗家庄’，他家叫‘洗宅’。几位官爷想必是知道的，我们就一起找进去吧。”陶子云是听巡检司我大人说的，他不告诉他，他更加是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哪时知道，问路吧。”一个衙役这样说了，其他几个也对着陶子云摇头。
整个村子座北朝南，一条溪河环绕着村落的左边、前面和右边，如今不算雨季，不太深的溪水静静地流淌着。
陶子云拍马走在前面，向村边的人打听洗宅的位置。其实，洗宅就在不远的村东头，听那些人说，洗家的老子前些年到关外闯荡，救下了一名高级武将，就给了他家许多金子、银票做回报，于是他就带着妻儿回家乡来。买下了许多好田地，还在村东头的溪河内边建了一座毫华的新宅子。
“差不多了，去吧。”带头的衙役招呼着陶子云，双脚一夹马肚子，轻喝一声就到了‘洗宅’大门前，洗宅大门大开着，一边一个仆人坐在门边打瞌睡，衙役带着陶子云二话没说就进了洗宅前院里。
里面的仆人闻声而出，手拿利剑喝问道：“官差也不是这样欺负人的吧！好歹我们家主人如今是有势力、有后台的人！”
领头的衙役手拿官文在面前一晃：“叫你们的少爷洗小儿出来，有什么要分辩的话到县衙去说！”
“他们在马上。兄弟们长矛阵出战！”随着一声叫嚷，那群拿剑的仆人退到了外围，十多个长矛手冲了过来。
“呵呵！洗宅养了很多个护院的啊！”陶子云和四个衙役的马头朝外，围成了一个小圈，洗宅的十几个仆人将他们围在一个大包围圈里，抖动着长矛，齐刷刷地向他刺杀过来！
陶子云和衙役们用大刀挡开各自面前的长矛，只见衙役们已经是又惊又怒，领头的衙役大骂起来：“你家救的是哪个大将！？纵容你们如此放肆！回去定当叫老爷上书弹劾他！看你们还找谁做后台！”
对手们没有回答。长矛再次刺过来，陶子云腾身飞起，双手刀剑并用，飞行一圈之后。十几杆长矛的矛头全部被斩落地下！
陶子云落坐在他的马背之上，一声长啸，单独冲出长棍阵来。四个衙役应付没有矛头的棍子，已经是绰绰有余。
他那天在火炉边烤火之后。领悟了运用《乐经》上的仙术给刀剑再次淬火的仙功，他当时把抢过来的剑炼成了坚利的宝剑，把洗小儿仆人们的剑砍成一排排尖针一样的刃口。从而让洗小儿的仆人将他误砍出满身的针眼。
他看到这院子的一座小假山边就是一个水池，当下就想再次使出这一招数来，他运起仙功，往手上的刀剑输出两股令剑身发红的热量，他双手握着的刀把和剑柄，仍旧不冷不热。他走到水池边，把刀、剑淹没在水里，水里“嗤——嗤——”连声，水面上腾起一股强大的白色水汽！这两把刀剑也就完成了一次神奇的淬火，变得坚利无比了！
那群手拿长剑的仆人，看到长矛没有了矛头，已经无法对衙役们形成杀伤力，在仆人的领头人招呼下往衙役们围拢过去。
陶子云一声长啸，纵身跃到举剑杀向衙役们的仆人头上，叮叮当当一阵狂砍，那伙仆人手上的剑，从剑身到剑柄，全部布满了锯齿一样的缺口！
“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你也会这门招数！”乱成一团的仆人们有人惊骇地问起了陶子云的来路，因为陶子云今天穿着衙役服装，没有人认出他来。
“你们不用问他是谁！识相的你们就把兵器缴出来！不然给你们一个谋反的死罪！”领头的衙役用大刀指着院子里的几十个仆人威严地大叫着：“快赶一辆马车来，用来装兵器！”
仆人们看着手里的残矛缺剑，已经完全没有了锐气，于是就有人去赶来了一辆马车，那些仆人就把残缺的剑和矛头、矛杆全部塞到马车里。
这时一个仆人带着一个老头进来了，气喘吁吁地双手乱舞着说：“官爷恕罪啊！我的儿子和下人一向疏于管教，惹出祸事来都是我的错！饶了我的儿子吧！”
“你说饶了他就饶他！？饶了他就有更多的祸事出来了！”领头的衙役把官文再次掏出来一晃，“我们是来提他去过堂的！他竟敢派人围攻我们，废话少说，叫你儿子出来，上这辆马车到县衙门去！”
“唉！少不了我跟着跑一趟了！你们快去把少爷扶出来！”洗老爷子气急败坏地指使着仆人们。
“没天理啊！我向县太爷控告陶子云那个盗贼，县太爷却让我转到巡检司去告他。真是‘洞内异蛇，洞外盗贼。’啊！陶子云那个盗贼象永州之野的异蛇一样恶毒呀！反倒抢先把我给告了啊！”洗小儿在仆人的搀扶下，呼天抢地地和他老子一起上了马车，跟着衙役们赶往县衙门。
县衙大堂上，陶子云换回了原来的衣服，站在一边听县官大人审案，洗家父子连未入流的秀才功名都没有，就得跪在堂下接受问话。
“洗小儿，陶子云控告你强抢民女、破坏生产、滋扰教育等等罪名，你可知罪？”县官大人严肃地问洗小儿道。
“大人冤枉啊！我和姑娘们打了一场，只是损坏了她们的蔬菜，一个姑娘都没有抢到！我去她们所在的物校找她们再次较量，反而被那个陶子云用神奇的武器攻击了我！就象皇宫里的掌事嬷嬷用针扎宫女一样，弄得我一身的针眼！据我所知，一定是他盗取了皇宫里的针伤害我的！我已经向巡检司控告他做盗贼了。大人明鉴啊！”洗小儿声嘶力竭为他自己辩护着。
“好，就依你所说的，你刚才的辩护，反证了你确实曾经强抢民女、破坏生产、滋扰教育。至于你说陶子云盗窃了皇宫的针，你可有证据？”县官大人精明地审问着洗小儿。
洗老爷子听了县官大人下的结论，连连在大堂上磕着响头：“大人饶恕我的小儿吧！他的一切过错，都是我管教不当的错，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你无法替他承担责任，你不要在旁边喧哗，不然赶你下堂去。”县官大人对洗老爷子警告说，然后追问洗小儿道：“洗小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你说陶子云盗窃了皇宫的针，你有什么证据？”
“他的招数奇特！我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样使用长针的！我们打输了，就没有缴获他做武器用的针！”洗小儿毫无根据地指控陶子云。
“果然无赖至极！”陶子云对着洗小儿怒喝一声，转向县官大人说：“洗小儿没有证据，我可是有证据的，那是我在和他们的打斗中，把他们的剑从剑身到剑柄，砍成布满了象针一样的锯齿，他那些滥杀无辜的仆人用那些锯齿剑，乱砍滥杀在他身上砍出那么多针眼来的。缴获他们的宝剑就在马车上，都是那样的锯齿剑，大人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