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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翠峰双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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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目前之计,还是共商救出三位掌门人,务望群策群力,消弭此一场武林即将发生之大劫。”
  衡山门下突出声诧道:“有人奔向铁佛寺来了,看来似乎是一僧人。”
  众人抬目望去,只见一中年僧人,像一只灰鹤般窜上山来。
  了净大师道:“是老衲派赴西冷回山之弟子,看来掌门是无暇分身了。”
  那僧人奔至近前,即合十躬身禀道:“禀师叔,掌门人有命,令师叔等兼程赶往西冷,武当、华山、衡山等三位掌门有惊无险,定可无虞,掌门人已分约友好向杭州赶救。”
  了净上人颔首道:“既然如此,老衲等即刻启程。”
  口口    口口    口口
  在衡山出事前一日清晨,沈谦已赶入滇边六韶山脉中。
  翠影红霞映朝日,回崖沓峰凌苍穹。
  沈谦重履故地,心情之欢畅自不待言。
  六韶山中景色壮丽如画。
  群峯怪兀巉奇,竖屏天嶂,古木参天森翳,山花研发,错翠铺丹,标黄叠紫,令人目不暇接。
  他脚程本快,日方中天之际,沈谦已自赶至韩崇定居之班剥窟窿,崩削如压的奇峯之下。
  沈谦一鹤冲天而起,一连十数个变换身形,点足借力,身法诡奇绝伦,已到得了半峯之上。
  他将身形停住,仰面上眺,口中又出声长吟那阕“长相思”词:
  粉艳明,秋水盈,
  柳样纤柔花样轻。
  笑前双靥生。
  寒江平,江橹鸣,
  谁道潮沟非远行。
  回头千里清。
  他用丹田之气,直送云空,音量虽不大,但清晰异常。
  忽峯顶传来一声娇呼:“谦……弟……弟。”
  只见一条白色纤巧身影流星疾泻而下。
  沈谦亦展眉一喜,道:“珊姐吗?”
  声末落,黎玉珊已落在他的面前。
  她双靥绯红,一对明澈秋水双眸,似怨似嗔凝视着自己。
  沈谦知黎玉珊山居孤寂,不无幽怨,遂执着姑娘一双如雪似藕般皓腕,致笑道:“珊姐别来可好,二叔呢?”
  黎玉珊小嘴一翘道:“有什么不好,青山绿水,美景无边,二叔正在练功咧!你是来找他老人家的吗?”
  沈谦耸耸肩笑道:“珊姐,请稍忍耐一二。短短时日中小弟必可雪却大仇,那时退隐家居,莳草种花,渔樵耕读,岂不是好。”
  黎玉珊斜睨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道:“你说得多好听,走,我们去见二叔去。”
  两人耸身掠上峯顶,途中敍说别后经过。
  两人停在一座石洞外面。
  洞中突传出韩崇语声道:“珊儿,你与谁说话?”
  黎玉珊响起一串银铃笑声,道:“二叔,您猜是什么人来了?”
  洞内传来呵呵笑声道:“你这小妮子,除了沈谦,还有什么人使得你能如此高兴的,是谦儿吗?”
  沈谦紧走了两步,高声道:“二叔,您老人家可好?”
  笑声中洞口现出清癯奕奕有神的韩崇,紧握着沈谦双手,道:“谦儿此番前来,莫非有什么事要问我二叔吗?”
  三人回洞内落坐,韩崇垂询详情。
  沈谦目注了黎玉珊一眼,将韩广耀与匡九思两次交手情形说出,尽量避重就轻,以免刺激黎玉珊。
  黎玉珊问道:“我爹现在那儿?”
  沈谦答道:“大概回转黄山去了。”
  韩崇面色微沉,道:“珊儿,他是你爹吗?”
  黎玉珊眼中泪光乱转,幽幽说道:“二叔,您也太忍心了,无论他怎样不对,珊儿总是由他抚养成人的。”
  韩崇鼻中浓哼一声。
  黎玉珊好似极怕这位二叔,忍着泪不再出声。
  沈谦忙笑道:“韩广耀一柄莲瓣金粟降魔杵也被小侄暗中取来,奉家师之命携来此地……”
  黎玉珊睁着一双大眼,惊愕不已。
  只听沈谦接着说下去道:“因为降魔杵主者正是那象鼻峯上闭关参禅的前辈高僧,命晚辈闯关相求传授用法,望二叔指点。”
  韩崇大笑立起道:“老朽倒不知道他老人家就是百年前威震群魔的般阿罗尊者,令师如此吩咐,老朽尚有什么可指点的。
  般阿罗尊者道行高深,说不定已算准你闯关时刻,禁制自解,你去吧,老朽臆测匡九思定会锻羽而归。
  他乃阴狠狡诈之人,恼羞成怒,定变本加厉,不知要做下什么震骇武林的恶行,早点歼除首恶,亦可大快人心。”
  沈谦道:“小侄见识过匡九思的武功,虽然比小侄为强,但不至於强过家师桫椤散人,何必一定要借重降魔杵不可?”
  韩崇微笑道:“武林之内,奇才异士辈出,虽说匡九思本人不怎么样,但他的友人呢?令师谨慎持重,行事有备无患,这点人所难能,享誉武林而历久不衰,你说是容易的吗?”
  沈谦无语以对,立起说道:“那么小侄这就去见般阿罗尊者。”
  韩崇微笑颔首,沈谦告辞外出。
  黎玉珊默默跟随在后,一出得洞外,即低声唤住沈谦。
  沈谦呆得一呆,道:“珊姐,有什么事吗?”
  黎玉珊掠了掠云鬓,凄然一笑道:“你知道,他老人家待我不错,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老人家遭遇险厄,你没伤着他吧?”
  沈谦暗暗叹息一声,道:“珊姐,你请放心,小弟遇上必尽力保全韩广耀性命就是,看在珊姐面上,小弟能伤他吗?”
  黎玉珊螓首微点,说:“这样就好,我忧心的是,他老人家杀孽太甚,你虽应允不伤他,但其他仇家未必放得过他。”
  忽闻洞中传出韩崇语声道:“珊儿,你进来,不要耽误他的正事。”
  黎玉珊噘着嘴,一跺莲足,嗔道:“二叔他就是这么讨厌,说两句话也碍不了什么事,你走吧!免得二叔又要罗嗦了。”
  沈谦正色道:“珊姐,你不可因此怨恨二叔,韩广耀对你固然有抚育之恩,他即使不抚养你,二叔也未尝不能把你教诲成人。
  但韩广耀阴谲狠毒,若不除之将成为武林大害,二叔对韩广耀切齿痛恨,曹敬武之死,刖足之痛,恨不能手刃方消心头之恨。
  他就是为着怕你伤心,方始托付小弟,珊姐,你难道将伯父伯母之血海深仇就弃置不理了吗?”
  黎玉珊眼圈红润,幽幽说道:“我知道二叔用心,父母大仇焉能不报,但我总觉不忍心,何况先父先母又非韩广耀害死的。”
  沈谦摇首叹息道:“当年曹敬武相率二叔等人赶救令尊令堂,如非韩广耀在途中惹事生非,为此耽误了不少时候,珊姐全家也不致惨遭屠戮。
  就是先父亦不会身中二十三支黑煞星钉,口喷黑血而亡,事虽非出於韩广耀本心,其罪却不可饶恕……”
  洞中又传出韩崇呼唤。
  黎玉珊哽咽落泪,掩面掉头入洞而去。
  沈谦长吁了一口气,疾泻下峯往邻峯之上掠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这座石峯,形如象鼻,作拱弧形悬矗上耸,怪石玲珑兀突,奇松纷虬,迎风嚣涛,万枝摇拂。
  沈谦登峯上枝,到达半峯之上。
  突然飘来数声冷笑,人影倏晃,面前现出三个怪人,瘦骨嶙峋,凹鼻凸眼,蓝光逼射,宽大黑衫在风中翻飞飘舞。
  三怪人个个面色寒冷如冰,阻住沈谦去路。
  这三个怪人形貌逼肯,分不出彼此,肩头俱插着一柄黄色丝穗长剑。
  沈谦斜身一跃,定住身形,拱手微笑道:“三位为何阻住在下去路?”
  中立怪人眼皮略抬,冷冷说道:“小兄弟,我等无须多自饶舌,想必小兄弟此来,也是为了峯巅洞府内禅门降魔武功图录而来的。
  不言而知,小兄弟定知入洞之法,我们合则两利,各求其是,谁也不碍着谁,你认为如何?”
  话音寒冷澈骨,森森逼人。
  沈谦微笑道:“在下不知尊驾语意,实使在下茫然不解,在下不过寻访一失踪六韶多日之知友罢了,蒙尊驾抬爱,只是在下力不从心,有拂雅意。”
  中立怪人冷笑道:“我等岂是易骗之人,你若不应允,恐怕难生离此峯。”
  沈谦明知不动手不行,因恐佛门高僧嗔怒他逞强杀生害命,所以善言,不至万不得已不出手伤人。
  但他闻言知不可善了,亦冷笑道:“未必见得!”
  中立怪人喋喋怪笑道:“小娃儿,你不相信你就试试,雪山三鬼出手必死,三弟,你将这小娃儿拿下。”
  左立一怪人迅疾抬腕一扬,一股寒风扑面袭来,五条指影随着抓向沈谦面门。
  出手之快,攻式之奇,武林罕睹。
  沈谦轻笑一声,横掌迎了出去。
  一股强猛劲力随掌而出。
  怪人心中一凛,五指一沉,身形左挪,竟抓向沈谦腹结穴。
  那知沈谦以臂代剑,飞电抡转,幻起千百条臂影,逼出罡力劲风如潮,立时将怪人逼得团团乱转。
  旁立一双怪人目中露出惊骇之色,震悚不已。
  与沈谦对手之雪山第三鬼,突喉中厉啸一声,一鹤冲天拔起,半空挽出长剑,卷洒出一道匹练夹着万点银星,宛若天河倒泻劈下。
  沈谦目前武功堪称武林顶尖高手,尤其韩崇授他威力绝伦的天象七式,已悟澈精奥,怎把雪山三怪放在眼内。
  在第三怪在半空中挽剑出手扑下时,他已将白虹剑出鞘,一溜剑光当胸挥出,森森寒光,迅电迎去。
  叮的一声金铁交鸣,半空中雪山第三鬼横飞落地,举剑、一瞧,只见剑身砍缺了一颗豆大缺口,不禁猛骇。
  其余两鬼亦自心惊。
  六道蓝电慑人神光同时凝注在沈谦的白虹剑上。
  沈谦沉声道:“兵器无眼,我看三位不如退下此峯,免得失手误伤。”
  大鬼狞笑道:“我若不退下此峯,你也难顺心入洞,雪山三鬼从未临阵退却,小娃儿,让你且识雪山三鬼并非易与之辈!”
  右手迅疾若电由腰旁囊中取出九只蓝光闪闪梭形暗器,接着狞笑道:“你可知我掌中是何物?”
  沈谦傲然一笑道:“天下阴毒暗器,在下无不见过,谅这区区九只毒梭,在下尚不放在眼中。”
  大鬼狂笑道:“好大的口气,这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我。”
  立即断喝了声:“打!”
  打字出口,三只毒梭作品字形激飞而出。
  毒梭一前两后,分取沈谦胸后三处重穴,来势奔雷驰电,锐啸破空,响起一片刺耳慑诧啸音。
  其余六只毒梭掷空抛起,约七八丈高下突掉转弧形交错罩落,较前发三只毒梭更速,沈谦身形全罩在六只毒梭之下。
  沈谦见大鬼手法别创一格,知这班黑道妖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毒辣已极。
  他将前发三只毒梭并未放在心上,面对罩打而至六只毒梭留神戒备,欲待逼至临近用剑绞碎,身形微挫,目光仰视。
  倏地,二鬼一晃身欺至胸后,双掌平推击出。
  这时六只毒梭相距沈谦不及三尺。
  沈谦右腕一震,猛感胸后一片强风压体,叭的一声大响,千斤掌力已然击实在后胸上,闷哼一声,桩浮不稳,不禁冲出数步。
  六只毒梭突然暴裂,每只裂分四只毒梭,电漩奔射而至。
  沈谦虽然被如山掌力撞出数步,然而掌中剑依旧一式“匹练长虹”挥出,万点寒星飞洒而起,剑气漫天,将廿四只毒梭绞成一蓬蓝烟消失无踪。
  可是前发三只毒梭,被剑气撞得缓得一缓,却势道未衰,反自加速,打中沈谦腹上,如中败革,当啷坠地。
  雪山三鬼原认为沈谦负伤甚重,脏腑寸裂,必喷血倒毙不起。
  凝目望去,只见沈谦脸上升起激怒之色,脚步缓缓移动,甚是沉稳,那有半点负伤的模样。
  雪山三鬼不由背脊同冒上一缕奇寒之气。
  此刻三鬼不及寻思其中道理。
  大鬼忙向其他示一眼色,三人一分,作品字形而立,剑尖平伸,围着沈谦慢慢滑动,腕力甚沉。
  剑光震出一月形银笔,嗡嗡生啸。
  沈谦不想多事料缦,右腕疾震,迅快连起三式。
  匹练长虹,星涌电奔,呼啸如霄,威势宛如溃堤洪流,滔天汹涌,风云为之变色,骇人之极。
  三声惨呼腾起,血光进射,三鬼甩飞出五丈开外,均是右臂齐肩削落,身才沾地,各各厉啸一声,疾泻逃下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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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谦望也不望,一劲拔登上峯。    忽闻峯顶飘送入耳一个苍老语声道:“小施主,你可是相寻老衲吗?”
  他不禁一怔,仰面望去,只见一个须眉皓白如银的老僧,面现慈祥的笑容,衣袂飘飘,望之若神仙中人。
  沈谦忙身形疾拔,落在老僧面前,跪伏在地,道:“晚辈沈谦叩见老前辈!”
  老僧含笑扶起,端详了沈谦一眼,颔首道:“异禀良才,难得难得,你带得降魔杵来了否?老衲证果在即,须赶赴南海普陀。
  黑白双徒已先行而去,时刻无多,待老衲解除杵上禁制,授你用法后即行登程。”
  沈谦忙将降魔杵取出,献於老僧。
  老僧接过,高喧了一声佛号,跟着诵念经咒,手掌轻拂了杵身三下,忽的一掌按下沈谦头顶“百会”穴,道:“气运紫府,返流全一。”
  沈谦只觉全身一震,一股炙热如焚气流由聪门透入,顺百穴流转。
  老僧低声详敍降魔杵用法后,接道:“妖邪荡平,此杵无用,送回南海普陀伽叶尊者处。”
  说时,大袖一挥,虚空腾起。
  沈谦待发觉老僧离去时,投目注视,只见峯下豆大灰点,弹丸疾射,转眼无踪,不胜讶然。
  金霞闪烁之降魔杵留置地面,沈谦拾起妥置怀中。
  蓦地——
  韩崇所居峯上起了一声长啸,响亮清澈,万山回应。
  沈谦不禁一怔,突感一物落在肩头,振羽噗噗。
  他偏头一望,却是“雪儿”鹦鹉抓住肩头,嘴上衔着一封书信,忙道:“雪儿,这封书信是何急事?”
  他伸手扯出书信。
  雪儿答道:“你看了不就明白了。”
  沈谦匆匆抽出信笺一瞧,不由面色大变,目中不由露出惶急之色。
  这时韩崇与黎玉珊疾逾奔电掠上峯来。
  黎玉珊一见雪儿,即嗔道:“谦弟,雪儿太可恶了,书信偏不让我瞧,你说气人不气人嘛!”
  雪儿两翼一张,啪啪冲入黎玉珊怀中,沉声道:“珊姑娘,别生雪儿的气,雪儿报告你一个好消息。”
  黎玉珊一把抱住,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小东西,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嘛!”
  沈谦趁机把书信递给韩崇过目。
  韩崇匆匆一览,不由色变,忙道:“你快赶奔杭州,看来老朽不得不再出山一行,去少林助令师一臂之力,珊儿最好不要让她参与,以免偾事,送她去鸣凤山庄吧!”
  沈谦答道:“二叔此言极是,相烦二叔相送,小侄命雪儿作伴,庄中有萧绮云在,不愁珊姐寂寞。”
  说时,黎玉珊已翩若惊鸿掠了过来,娇声笑道:“二叔,信上写的是什么?珊儿能瞧瞧吗?”
  韩崇将信笺扯碎,微笑道:“愚叔要与你去鸣凤庄暂住,你愿意吗?”
  黎玉珊心中冷寂异常,闻言黛眉一掀,喜道:“真的吗?”
  韩崇沉声道:“二叔几曾骗过你来,谦儿此地还有事待办,我们返洞收拾收拾即刻登程,雪儿也随我们同行。”
  用手一牵黎玉珊,疾跃下峯。
  黎玉珊百忙中回头唤道:“谦弟,你要早早赶回。”
  音远人杳,沈谦心头不禁生起一种惘然感觉……
  口口    口口    口口
  毕竟六月是西湖……
  诗人墨客笔下咏念西湖“三秋桂子,十里荷香。”其实西湖一年四季无一不美,而且美到极处,使人留连忘返。
  今年夏夜,六月十五,正是杭人游湖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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