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世惊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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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师父走远,他的心如何能平复下来。半个月,我怎么能等那么久?忍着一身的痛,一瘸一拐的朝玄珠宝殿去了。
“谁要你来的?”
四大掌门看着弱不禁风的罗小扇毛遂自荐,不禁哑然。
“我已经快好了,无须等半个月。请四位掌门通融一下吧!”罗小扇道。
玉剑天尊道:“胡闹!”
敛霜见他衣服地下的纱布犹自渗血,叹道:“你伤未愈,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说罢四人连连叫他下去。任他胡闹也再不理他。
罗小扇顿感无趣,回到房里,练分威伏熊经。这功法奇妙,竟不逊于灵丹妙药。这皮肉之伤,果然不足半月就好了。
忽然一日门外有人叫门,他开门一看,竟然是生平和尚。
生平和尚见他就舒了一口气,叹道:“阿弥陀佛,道友久违了……”
罗小扇道:“好和尚,何事?”
生平道:“森无前辈等,派我来传你上殿看伤。”
罗小扇恼道:“还看什么伤,小爷伤早就好了!我懒得去。”
生平道:“你懒得去,便算了。南疆之行,有我们去,也够了……”
罗小扇眉头一展,喜道:“什么??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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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珠宝殿上,只有九个人。
四个坐着的,不是四大掌门还有谁。
演武大会过后,四门派的长老,精英弟子,都已经被派出去,到天下各处,探查邪派动向。玄珠观里的人已经不多。
“你们此去,是往南疆,苏州楼。苏州楼是南疆新晋的势力。楼主忘忧也是修真之辈。见他行事颇为正派,玄珠观也早已和他接下不少交情。前些日子新楼主忘忧公子来信,说南疆有异事,恐危及天下,故有我们商议决定,派你们几人前去查探。”森无真人说道。
正中站着四个弟子,就是罗小扇和生平三僧。
罗小扇不由小声抗议道:“南疆还要我们去干什么……像我们这样的精英弟子,就该去傀儡街,五音宫才行啊!”
四大掌门不禁脸上尴尬,玉剑天尊见每次都是自己门下的凤勾捣乱,怒道:“凤勾!你若不想去,给我立即回乾元山上,不得我令,再不许下山!”
不下山了,那还行?罗小扇惨兮兮一笑,唱道:“去,谁说不去了……南疆好地方,好呀么好风光……”
玉剑天尊额上似乎炸开,敛霜忙拦住他微微一笑。复又狠狠瞪了罗小扇一眼,罗小扇再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站着。
森无真人接道:“我多说一句,你们此去南疆,需和忘忧楼主好生协作,一来帮他解决难处,二来查看此时是否和前事又关联,事成之后,立即各自会山禀报掌门。你们可明白?”
“弟子明白。”
要不是罗小扇是乾元山弟子,森无道人恐怕早已忍不了了。暗想眼不见为尽,一挥手道:“你们即刻便可启程了!”
“是!”
一听可以立即启程,罗小扇把纱布一扯,拉着三个和尚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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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楼到底在什么地方?”
行了十多里,罗小扇口再不张就闷出鸟了,问道。
生平说道:“阿弥陀佛,听我师父说过,苏州楼虽然叫苏州楼,但却不在苏州,而在南疆。”
“那为什么要叫苏州楼?”
罗小扇脚下加紧着步子,虽然伤口都好了七七八八,但想追上这几个和尚的脚步,也得用点心才能办到。
生平道:“因为楼主来自苏州。思念旧地,便在南疆也建起了苏州楼。苏州楼不仅是个大酒楼,还经营着茶马,瓷器,盐巴等各类生意,只要能赚钱的,都由苏州楼的一份。在南疆的根,扎得非常生。听说城里只要有生意上了五两银子,其中至少有一两是苏州楼赚的。”
罗小扇暗叹苏州楼原来是大商贾,比起自己家里,生意还大上许多哩。又问道:“既然是商贾,为何又和我们扯上关系?”
生平道:“苏州楼不禁是商贾大户,同时也是修真世家。若没有超凡的实力,他们苏州楼又怎么揽得了南疆最大的生意?”
罗小扇笑道:“也好也好,既然是大户,总少不了我们大鱼大肉的招待!”
三僧头一低,各颂了声佛号。
罗小扇道:“三位别着执念,有鱼有肉到时候放开吃就好了,我不会去和活埋寺的大师们说起的!”
转念一想,又道:“说不得等你们开了荤,还流连忘返呢!”
“嘻嘻嘻嘻……”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走出来一个人。
一个脸上带着酒窝,肤白可爱的姑娘。
那姑娘笑道:“世上哪有这样的好朋友,引着和尚开荤?”
罗小扇笑道:“开荤自然是好事,当然该和好朋友分享。话说回来,你是谁?”
五七章 南疆,苏州楼
姑娘道:“我不问你们是谁,你们又何必问我是谁呢?你瞧瞧三个佛爷,他们多明理。”
见出来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三僧脚步不停。如只看见一个木人刍狗一般。
罗小扇暗想这里不该有这样的姑娘出现,遂也不搭理她,加紧步子。
哪料那个姑娘像是蝴蝶看中了花一般,认准了他们,他们走多快,她都一路紧紧跟着。
又行了一阵,那姑娘忽然喊道:“哎哟,我走不动了,慢点吧!”
罗小扇问道:“姑娘,走不动就别跟了,回去吧。”
姑娘往地上一坐,气道:“我要是能回去,还跟着你们干什么?”
罗小扇再不理他,只管赶路。
才走几步,那姑娘忽然掩面哭喊起来:“哎哟……要死人了你们都不管……世人都说和尚好,我看你们……都是铁石心肠啊……呜呜呜……”
还真眼巴巴的落下泪来。
三僧脚步一顿,生平回头道:“姑娘,你跟着我们,是到底有什么苦处?”
“有人要害我……”
生平叹道:“阿弥陀佛,依姑娘的本事,既然都跟得上我们的脚程,寻常人家恐怕难为不到你吧?”
那姑娘哭道:“要害我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啦……”
这个姑娘出现得突然,更不知来路。四人正犹豫间,林子一响,惊出几只飞鸟。
四人一惊,有人来了!
便见一个剑客几个腾跃,就到了近前。
那剑客一见姑娘,就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跟我走!”
“救命啊……我不要跟他走……”
剑客见还有人在,脸上挂不住,伸手左右去点她的穴道。
哪料一点,点到一柄尺长的黑色小剑上。
剑客怒道:“关你们什么事?”
生平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既然不愿和你走,你何必强为难于她?”
“我的事,也是你们管得了的?看剑!”
通常别人说看剑的时候拔剑,绝不是要把剑递给你看。而是要把剑刺到你的肉里,让你既清醒又距离近看得清。
剑客再不多话,拔剑就刺出四朵剑花,分朝四人袭去!
他的剑极快,绝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比,显然也是练过气的。
不过想让眼前三僧一道这四人看剑,恐怕他的剑还不够看。
罗小扇黑云小剑顿时一揽,独自把四招接下。那剑客见他如此,又拔剑欺身,乒乓间,就打了十几合。
罗小扇瞅准一个间隙,把他剑一拨,宝剑从剑客手中脱手而出,甩到一边。罗小扇笑道:“你的事,我看我们倒是还管得点。”
“好!既然你们公开与我姑苏剑客为敌!在南疆苏州楼的地盘上,我看你们能走多远!”那剑客怒哼一声,捡起长剑。
四人不禁一惊,罗小扇讶道:“慢!你是苏州楼的人?”
姑苏剑客冷哼一声,道:“你们既是知道苏州楼,就不该阻我的事!”
生平道:“阿弥陀佛,快些把事情说清楚吧!免得误会!”
那剑客哈哈一笑,道:“误会?什么误会?凭什么要我给你们把事情讲清?”
说罢袖子一扬,一只响箭冲天而起!
“咻——!”
一声尖啸,引气四面林子里,鸟惊兽动。
见他如此,四人摇头不已。
不多时,就见四面八方来了许多剑客打扮的人,姑苏剑客把剑一指,他们就把四人围在中间。
姑苏剑客道:“楼主,我们费力寻了小姐这么多日,适才我想把小姐带走,他们却出手阻拦!”
一个白衣公子潇潇洒洒从天而降,一见少女,脸上一阵喜色,又见围着那四人,不禁一惊。
那公子瞪了姑苏剑客一眼,道:“快住手!”
说罢撇开剑客,走到四人身前,施礼道:“在下苏州楼楼主忘忧,不知四位是?”
“你真是楼主忘忧公子?”
“区区在下,童叟无欺。”
罗小扇笑道:“我们四人,奉玄珠观森无前辈手谕,正是来拜访阁下的。但没想到,见面的方式,这般有趣!”
说罢从怀里掏出森无真人手谕,递给忘忧公子。
忘忧公子一阵尴尬,对从人道:“差点坏了事!快带小姐先回去吧!”
生平和尚也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姑娘见有人来扶她,扭着身子挣扎道:“哥……为什么要让这些臭男人来碰我……快放开我……”
忘忧额角青筋一跳,显然对这个妹妹也是毫无办法,才带收下四处寻找。他走过去啪啪点了她两处穴位,着姑苏剑客和一众从人把她扛走。四人见那姑娘居然是他妹妹,无不咋舌。
把众人都散了,才对四人道:“不好意思,舍妹贪玩,总是四处乱跑。丑事让各位见笑了!”
“不妨事……”四人无话可说。
换做是谁有一个这样到处乱跑惹人的妹妹,头疼起来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有苏州楼楼主亲自相伴,路上自然方便得多。
四人跟着他出了林子,就见一辆奢华的五彩马车靠在林边。马是好马,两匹纯白的高头白马,浑身一尘不染。这**,再不懂马的人看过,都能出是千金难买一匹的良驹。两匹马的脖子上,都各自挂着两个拳头大的铜铃,擦得蹭亮,在阳光下相当晃眼。车头两个赶车的把式一丝不苟,互相话都不说一句。见他们主人来了,一个立即下车从后面开了门,搭了木墩。
五人前后上车,车外收拾停当一声鞭响,马车就叮叮当当行起来。
如果从外面看,这辆两匹马拉的车是奢华,从里面看,就说是顶级豪华也不为过了。五个人坐在里面,还不嫌挤。软软的榻子,稳稳的缓冲了车路的颠簸。
忘忧公子按下一个机关,蹭的一声,版面开合,底下竟然是两个果盘,三壶酒。他把这几样都拿出来,呈道四人中间的小几上,道:“出门在外,也没什么好的款待,四位见笑了!”
小几上有几只倒扣的精致玉杯,罗小扇毫不客气,翻起一个,倒了一口酒。赞道:“酒真是好东西。”
三个和尚倒手都没有抬,生平道:“阿弥陀佛,我们这是去哪里?”
忘忧一乐,道:“自然是去苏州楼啊……”
生平道:“却不知楼主有什么烦心之事?”
忘忧闻言眼神便黯淡下来,也翻起玉杯,倒了一杯酒。
“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红沙河旁的白土寨,水路有北通长江的红沙河,陆路有东往苏杭的古道,从古到今都是南疆的商贸中心。终日里商贾云集,车船密布。苏州楼就坐落在白土寨的红沙河畔。
红沙河的源头处,还有一个支流。
当地人叫那里做三巫溪。
三巫溪从大山底下的山洞流出来。养育了沿岸白土族人。
除了水甜清洌,本来平平常常。
忽然有一天,有人从三巫溪的水里淘到金子之后,三巫溪的平静顷刻之间就被打破了。
四处蜂拥而来想发财的客商,都涌到这里淘金。
不足半个月,三巫溪已经混浊不堪,小小的溪流被他们这群人如此折腾闹,别说淘金,连一条鱼,都淘不到了。
终于,贪婪的欲念怂恿之下,开始有人往流出溪水的山洞里走去。
人,越去越多,洞里,越走越深。
直到洞里一声巨响,进去后的人都没能再出来。
三巫溪的水从洞里流出来都被染成暗红色,浓浓的血腥气味刺鼻。
从那以后,三巫溪周围开始谣传洞里有妖怪。
不过这些话阻不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
于是一波一波的人,把三巫溪一次一次的染红。
“我苏州楼的人,在三巫溪的山洞里,也死了不少……”忘忧楼主说到这里,面色也不禁颇为惋惜。
罗小扇苦笑道:“若你想请我们去帮你淘金,那恐怕你请错人了。淘金什么的事,我们可干不来。”
忘忧道:“凤勾道友见外了。我说的事态恶急,乃是近日里,不止去洞内的人会丧命,连三巫溪流经的地方,也渐渐有人会在夜里横死。所以谣传又起,都说是三巫溪里的妖怪出来索命了……”
“贪富贵进洞淘金的,死一万也不足惜。但若伤了普通百姓,我们绝不坐视不理。”生平道,“劳驾楼主,掉转车头,直接去三巫溪吧!”
忘忧楼主道:“还不行,我们还不能去,少一个人。”
“谁?”
“青衣侯。”
青衣侯是谁,他们都没有问,忘忧楼主也没有往下说。毕竟楼主口中少他不能去,不用说在当地也是个重要的角色。
经过马车一夜的赶路,罗小扇本还想在这舒服的大马车里好好的睡上一觉,但叮当不绝的铜铃声,扰的他始终难入睡。
第二天晌午时分,马车终于进了白土寨。透过厚厚的车板,能听到车外各种方言的讨价还价谩骂熙攘。都不用看车窗看,也能感受得到这白土寨的繁华,果然不假。
车铃晃晃荡荡。
哪怕是从白土寨的正门进来,穿行在这沿河最繁华的码头,车也没有受阻停一下。罗小扇这才知道,马脖子上那两个铜铃,是做什么用的了。
的确如他所料。白土寨码头边上,没有人听到这个最响的车铃声,会不让道。
但他却想错了,众人让道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车铃是最响的。
苏州楼楼主身份虽然不及当地寨主,人家是个官。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宁愿得罪官,也不会有人愿意得罪钱。得罪官,一些日子以后,你或许还能在这里找条活路,得罪苏州楼,恐怕在广阔的南疆,都决难寻立足之地。
五八章 不羁,青衣侯
马车穿街而过,走了三五里地。
过了闹市,车厢外恢复了平静。
忽然车把式一拉缰。
“嘚!”
忘忧公子一笑,对四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
说时车门已经开了。
街道的左边,两个石狮镇宅的宽门大院,就是青衣府。
下车一看,出乎罗小扇意料之外。这里不像一个侯府,却像极了一个戏园子。从敞开的院门里,传来一阵阵唱念做打,似乎演得正津津有味。
忘忧公子一笑,道:“哈哈……咱们进去看看……”
怎么一个侯爷,会在戏班子里?四人也不免生奇,跟着忘忧,踱入青衣府。
青衣府没有门房,似乎谁想进来,往里走,就可以。
转过石屏,坐落在院中的,果然是一个大大的戏台。侯府里面办起这般的大戏台,果然这小侯爷不是一般人。
虽然底下座椅上只观众寥寥几人,但台上依然演得一丝不苟。
四人走入坐席,忘忧轻声道:“这一折戏,叫《三击掌》,演的是唐朝丞相王允的三女儿王宝钏因婚事与父反目,被父亲剥去衣衫,赶出家门,父女三击掌,誓不相见。宝钏当即离开相府,住进寒窑,与薛平贵成婚的故事。是青衣侯的最拿手的一出。”
说完再不说话,眼盯着台上,看台上着青衣的正旦“王宝钏”正唱道:
“老爹爹莫要那样讲,
有平贵儿不要状元郎。
有几辈古人对父讲,
老爹爹耐烦听端详